叶益清扶着何可欣走上二楼,走进靠进楼梯口的客房。
李斯坐在沙发上,不停的吃着盘子里的水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俩人走上二楼,直至消失不见后,才收回视线,墨黑的眸子透着若有所思的光亮。
下午,沈香远躲在房间里,蒙在被窝里,强迫自己不去想他们俩人现在在做什么,或者在说什么。每每听到门口有轻微的响声,她总是希冀的看向门口,似乎很期待某个身影会在门口出现。
但是,声响过后,总是平静。
于是她就在期待和失落中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午后。
无法入睡,于是她半坐起身,拿着一本专业课的书本放在膝上看着,密密麻麻的字体在她的眼前晃着,就是没法入她的大脑,她用力的合上书本,拿着书本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前额,嘴巴念着:“不许想了……不许想了……想再多也没有用,他不上来就是不上来……”
门锁被打开了,她也没注意到。
好不容易心里没那么乱了,她才放下手中的书本,抬起头——
“啊——”看到忽然出现在床边的高大身影,令她不禁大叫出声,瞬间举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着那双清冷的琥珀色眸子,她愣愣的问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叶益清站在床边,解着颈项上的领带,解了很久也没解开。忽然听到她大叫,整个人还跳了起来。听到她的问话,没好气的瞪着她:“早进来了,谁知道你在发呆,也没听见。”
解不开的领带令他有些烦躁,忍不住用力的扯着,却发现越扯越紧了。嘴巴低咒几声,似乎这样就能让领带自己松开似地。
沈香远依然捂着嘴巴,看他暴躁的模样,轻声的问道:“需要我帮忙吗?”问完又觉得后悔,他怎么可能需要她帮忙,真傻!嘴角自我嘲讽的笑了笑。
叶益清放下手,看了她许久,却没看到她有所行动,半眯着冰冷的眸子,忍不住恶声恶气的说:“不是说要帮忙的吗?怎么还坐着?!”难不成还要他趴下去让她解开?
啊?哦?沈香远惊讶的睁大了双眼。她没听错吧?他需要她帮忙?
☆、惊心动魄
“还不快点?”看着她依然傻愣愣的动也不动,叶益清催促着。手又忍不住的拉扯起领带来。这该死的领带,怎么就是解不开!
“哦,来了来了——”沈香远忽的从被窝里钻出来,站在他的面前。却又发现她站在□□,比他高了一个头,不好解开。于是拉着他坐在床边,她则跪在他的面前,仔细的解着他的领带结。
冰冷的小手不时碰触到叶益清的脖子上,引来他身上的阵阵颤栗。温热的气息在他的颈项间喷吐着,她独有的清香在他的鼻尖萦绕。
深沉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微微开启的红唇,鲜艳的颜色如娇艳的玫瑰,湿润润的,引诱着他的感官——
沈香远垂着头,小心翼翼的解着已经卡死的领带结,肯定是刚才他一生气,用力扯才扯得这么紧的。看清楚走向,她两只手灵巧的顺着方向拉扯着,因为太紧,手指已经有些疼痛了。
好在最终被她拉开了。解下他领子上的领带,拿在手上,他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了铜色的肌肤,沈香远不禁羞红了脸颊,眨了眨眼,她抬首看着他,却看到他突然放大的俊脸——
唔——
红唇被他覆上——
他热烈的气息在她的唇边喷吐着,鼻腔和嘴里全是他特有的味道,青青的气味儿,犹如雨后的青草地散发着清新,但是却有热烈许多。
他霸道的热舌,灵巧的钻入她的檀口,四处肆虐着她的领域,狂烈的吮食她的甜蜜……
“嗯……不要……放开我……”沈香远没有忘记楼下的那个女人。叶益清不是爱可欣的吗?爱着可欣为什么还要吻她?
“嘘——别挣扎,只要感受就好——”
微风轻轻的吹拂着白净的窗帘,摇起优美的姿态。
窗内,两具交缠的身影,正热烈的感受着彼此。
沈香远闭紧眼睛,轻颤的小手紧紧的拽着柔软的被单,泛起些许的褶皱,指尖因为用力,苍白一片。
感受到他湿濡的唇舌在她的唇瓣上游移,继而又钻进她的蜜唇之中,掠夺她的香甜。几乎呼吸不过来的她,放开抓紧被单的手,抵在他的胸前,推拒着他,轻摆着螓首,“唔唔……放……放开我……”
小脸因为憋气已经变得通红。
感受到身下的女人快喘不过气了,叶益清才缓缓的离开她的红唇,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双眸直勾勾的看着她嫣红的脸蛋,微肿的红唇正微微张开,不停的喘着气——
看到她的红唇,他的眼神又深沉下来,俊脸就要覆上——
沈香远举起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红唇,摇着头,告诉他她的拒绝!
叶益清眯起眼睛,看着她的小脸,鼻间冷哼一声:“怎么?不愿意?”自己似乎总吻不够她,刚才在楼下,可欣要吻他,他竟然躲开了,满脑子里全都是沈香远……
难道自己爱上了沈香远吗?
不,不会的!自己爱的是可欣,那个温柔的就如水一样的女人,那个总是为别人着想的女人,那个跟他相恋了三年的女人——
☆、惊心动魄
但是,面前的这个女人,自己为何这么迷恋她?迷恋她身上的味道,迷恋她倔强的小脸,迷恋她瞪他的眼神,迷恋她柔弱落泪的娇态……
为什么脑子里全是沈香远?不,不行!
他必须对可欣负责任,因为他,可欣才会毁容,才会被迫离开他。
可欣一定吃了很多的苦,自己绝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了!
眼中的深沉逐渐的清澈起来,叶益清轻轻一个翻身,就站在了床边,套上拖鞋,他走近衣橱,拿出一套休闲服,在沈香远的面前就换上了。
沈香远羞得蒙住了自己的双眼。这个可恶的暴露狂!想要害她长针眼啊!
但是她还是从指缝间偷偷的看着他精壮的身躯,犹如模特儿般比例均衡的身材。沈香远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随即又忍不住在心底唾弃自己:臭沈香远,还真色!
叩叩——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益——”何可欣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叶益清穿衣服的动作顿了顿,忽然想起刚才答应可欣要陪着她在花园里散步的——
回过头来,看到沈香远怔愣的躺在□□,显然她也听到可欣的叫喊声了。看到她这副样子,叶益清心里泛起了浓浓的罪恶感,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太伤害她了?
“益,你好了吗?”何可欣在门外又喊了一声。
“你找益清什么事?这个时候他正跟香远在休息……”叶母听到何可欣在三楼叫喊儿子,忙跑上来问她。瞅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叶母心里乐开了花。呵呵,益清的心里还是有香远的。
“叶伯母……是益清说要陪我散步的……”何可欣委屈的回答叶母。
“……”
叶益清在房间里听到母亲都上楼来了,担心她会说什么难听的话刺激到可欣,他急急忙忙穿好衣服,走到门边打开门——
“妈——”他无奈的喊了一声。母亲就不要再搅和进来了,事情已经够乱的了。
看到叶益清换好了衣服走出来,何可欣一脸委屈的看着他,小声的说:“益清,你还是休息吧,我自己下楼走就是了……”
叶益清蹙起眉头。为什么自己看到她这副模样竟然觉得反感呢?但回想她因为自己受到的苦,又强自压下反感,微笑的对她说:“没关系的,走吧,我们下楼散散步……”
“叶益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叶母怒不可遏的叫喊。
叶益清抬起头,“妈,我知道——”
走到何可欣的身边,挽起她的手,往楼下走。叶母生气的在后面瞪着他们,如果视线可以杀人,何可欣早就死了好多遍了。
敲敲房门,听到里面沈香远的声音,叶母推开门走进去。看到沈香远躺在□□看着书本。不过,她看的很真切,沈香远的书本拿反了。
“香远,不高兴你要说出来呀——”叶母坐到床边,正想安慰她。
“呵呵,妈妈,我没有不高兴的呀,我觉得这样很好——我知道可欣是益清一直深爱的女人——”沈香远强撑起笑容面多叶母。
☆、惊心动魄
“如果益清要跟我离婚,再娶可欣,也是应该的吧——”沈香远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滴血,她恐怕没有这么大方吧。只怕叶益清一提离婚,她就已经先崩溃了。
但是竟然叶益清不爱自己,自己为何还要强留他的人呢?还不如把他放了。
“香远,你别胡说!我的儿媳妇我只认一个,那就是你!别人我都不要的!”叶母意志坚定的说。别人想进这个门,也要她同意才行!
“妈妈,您别这样。益清是您的儿子,您总希望您的儿子过得开心幸福吧?益清跟我在一起,其实一点都不开心,为什么还要勉强他呢?您说对不对?”
“谁说益清不开心幸福的?我看他跟你很好的。香远,别小看了自己。益清的感情路走得太坎坷,所以才会看不清楚自己的心意。”
“心意?……”
“心意?”沈香远喃喃自语。
“是啊,益清从小就跟我相依为命,因为没有爸爸在身边,他所承受的就比一般的孩子要多得多。说是我在照顾他,但是很多时候也是他在照顾我。”叶母拍拍沈香远的小手,慢慢的说着以前的故事——
“八年前,益清跟可欣恋爱,当时我既高兴,又有些难过。高兴的是儿子终于有人照顾了,难过的是,儿子可能从此就不需要我这个妈妈来照料了。
做母亲的心呀,都是想着儿子的——幸好这个可欣人品还不错,就是虚荣心太强,当时益清还没有创办公司,就在他徐伯父的公司里做经理,收入不是很高,但是生活是没有问题的,小两口日子倒也过得和和乐乐的。
快结婚了,可欣看上了这套房子,就缠着益清,要买房子。那时候益清哪里有那么多的钱买,于是就跟他徐伯父借了一大笔钱,咬咬牙就把这个房子买了——”说到这里,叶母的眼眶都湿润了。沈香远握紧了叶母的手:“妈妈——”
叶母抹抹眼角的眼泪,点点头:“没关系。其实如果不是我,益清也不用跟着我受苦。都怪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把他生下来,又不能给他好的环境。——房子买好了,一直跟在我们身边的赵妈也搬进了这栋房子,继续在我们身边帮忙。益清把房子装修好,三楼布置成他们俩的新房,原本幸福就在眼前了——”
叶母突然有些激动,抓着沈香远的手,双眼带着忧伤:“益清的爸爸竟然找来了,他不同意益清跟可欣结婚。。。你知道的,益清那么多年来都没有跟他爸爸生活在一起,他甚至都不愿意提起这么一个爸爸。所以当他来阻止益清结婚的时候,你可想而知,益清是多么大的火气……”
沈香远听到这里有些不懂了,忙问:“为什么他要阻止他们俩结婚呢?”
“他爸爸说可欣是个不正经的女人,不是个好女人。益清一听就更不高兴了,父子俩差点打起来……后来他爸爸快要离开的时候,说要跟可欣单独谈谈,谁知道谈着谈着,我和益清就听到外面一声惨叫,跑出去才发现,可欣被他爸爸的车子压过去了——一身的血啊,脸上几乎可以说是血肉模糊——”说道这一段,叶母眼里布满了恐惧,颤抖的身子仿佛在经历着当时的场景。
☆、惊心动魄
沈香远能够体会叶母的心情,一个即将成为自己半个女儿的女人,忽然之间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那是一种怎样的悲惨。益清面对的,是怎样的一种伤痛。
“妈妈,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沈香远抚着叶母的手臂,轻轻的在她的耳边安慰着她。
“没有过去——更悲惨的还在后面,我几乎失去了我唯一的儿子——”叶母的双目陷入了迷离的状态,回想着当年的那一幕:
“可欣被送到医院抢救,在急救室里抢救了两天,送出来,却没有度过危险期,医生宣布死亡。益清整个人就像被抽掉了灵魂,不吃不喝,就只懂得守在可欣的尸体旁边,一直到她被火化,然后他抱着她的骨灰,躲在三楼的新房里,整整三天三夜没有出来……好不容易第四天早上劝他出来了,他抱着可欣的骨灰盒独自走了出去,一直到晚上才回来——”
叶母停顿住了,抹着眼泪,不发一语。沈香远知道,这时候叶母最需要的就是无声的支持。在床头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叶母,她也同样的没有说一句话,此时,寂静是她们最需要的吧——
良久,叶母抽抽鼻子,继续说着:“益清晚上回来以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冷漠不爱笑不爱说话。带着几个工人,把三楼的所有东西都搬空了,所有的装饰和家具全都丢在了外面,从此锁上了那个房间,并且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第二天,他整理好情绪,上法院状告他爸爸肇事逃逸。谁知道,他爸爸的司机早就去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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