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和商震坐在另一边悠闲地喝着抹茶。他们俩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商震笑着敲了一记管家的肩膀。
一切,都是如此的悠然。
“老婆!好吃吗?”皇震霁咬了一口抹茶羊羹,嘴巴很忙却还不忘询问老婆。
【附注:羊羹:由中国传到日本的一种僧侣料理。因僧侣严禁肉食,所以利用红豆、面粉、葛粉将其蒸过使凝固,看起来类似羊肉的羹。有小仓羊羹、栗羊羹、水羊羹、抹茶羊羹、蒸羊羹等。】
“好吃!”某女点了点头:“当初,我在日本的时候穷得要死。每天忙着打工,从来没有觉得食物这么好吃,樱花这么美……”
大手一抬,神准地在妻子的头上敲了一记!
“死丫头!”
“是真的啦!只是现在不知为啥,吃什么都没有当初那么顺口了。”那时候老是觉得食物太少不够填饱肚子。从来也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去品尝食物。
“那是因为你当时太忙了!”饿昏头了吃什么不顺口?
“唔!我在野外忙一天或是在手术室忙一天。也会肚子饿啊!可是,吃饭的时候,我都不过多在意食物的样子。只要能吃就成。”
“你这种情况属于赶时间类型!”他一边说,一边将一块做成樱花状的精致练切放在了妻子的盘子里:“就是豪斯所说的那种,忙起来了连吃进嘴里的食物是冷是热都不会记得了。还有,你现在怀孕了,胃口会经常改变这很正常。”
“欸?说到豪斯,你应该让他来看樱花的!”在机场上,豪斯差点儿就当场痛哭了。
“他看樱花?”皇震霁扯了扯唇角,露出了痞子兮兮的笑意:“我看,他是想泡妞差不多!只要有他在场,这好端端的唯美都会变成桃红色。”那家伙的骨子是啥结构他还不清楚?
“欸?有那么夸张吗?我记得,好像格雷吐过豪斯的槽,说豪斯好像同时和三个女人在约会诶!”可是,现在还想到日本来……来……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算少的啦!”皇震霁将仆人端上来的鲜榨橙汁放在妻子的手边。
“哈?”同时和三个女人约会还少?那多少才算“正常”?那个豪斯也太夸张了吧?
用一种调侃的语气道:“当初豪斯在华盛顿大学的时候……”
“欸?豪斯也是华盛顿大学的?”
“是啊!”
“那他应该是我的学长!”
“你应该庆幸,他在华盛顿大学的时候,你还在中国。”皇震霁咂巴着嘴巴,双眸里滑过一丝浓浓的笑意。
“不过……”说到此处,她才想起。当初在华盛顿大学读书的时候,从一些学姐和学长嘴里听到过一个非常响亮的名号——“三夜罗密欧”!
“不过什么?”某只捧着一张好奇得要死的笑脸,单膝跪在妻子面前,清澈的瞳眸睁得圆溜溜的。
“我想起华盛顿大学流传着一个非常响亮的名号!”
“‘三夜罗密欧’?”
“你知道?”
皇震霁在妻子的脸上印了一吻,而后退回去,抱臂环胸,背靠樱花树笑道:“嗯!传闻,当时华盛顿大学有个美艳不可方物的校花。可惜就是太冷情了。若非王室贵胄,社会名流。她是不会赏脸赴约的。那时,和豪斯一个寝室的詹森就和格雷打过赌。”
“打赌?”
“对啊!打赌!詹森和格雷打赌,看到最后那个校花是否被豪斯追到手。詹森打死都不相信豪斯能办到。而格雷,则毫不犹豫地将宝押在了豪斯的身上。”说到这里,皇震霁失笑了起来。
“呃!”听丈夫这么一说,连她都觉得好夸张啊!“后来呢?谁赢了?”
“格雷赢了!”皇震霁扬了扬眉:“这场赌局的输家可多了!有管家,詹森,普罗帕斯,艾诺斯,皇甫逸还有……”
“……”钟婉玲脸上的黑线,就像非法建筑物似的正在不断激增。“那么,就只有格雷赢了?”
“不!”皇震霁摇了摇头。
“哈?”
“还有我!”皇震霁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万分滑稽地对妻子猛眨眼。
“你们这些人真的是……”有够无聊的!
“男人打这种赌很正常的!要是没有这样的‘活动’的话就很奇怪的啦!”
“真是越扯越离谱!”
“男人都是这样的,经常会干些很无聊的事情嘛!”
“……”她再次觉得,男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
“老婆!”
“嗯?”
“你想不想吃紫菜卷?”
“不了!”没有吃多少食物她就实再吃不下了。要是换过去有这么多美食,她一定会瞬间变成饿死鬼投胎的家伙。
“老婆,你没吃多少欸!”他眉心的皱都快堆成了小山了。
知道他担心她,因此她笑了笑:“让我歇一歇再吃吧!”
“真的?”
“真的!”
“那我们继续聊天吧!”和老婆聊天是件让他非常开心的事情。
“格雷和豪斯还有你说的那个詹森……”
“哦!詹森的任务比较特殊。因此,他一直都没有在我的身边。等有机会我介绍给你认识。那可是个特别臭讲究的家伙。你瞧见他的做派的时候,可能会联想到白金公爵。”
“呃!这样的人很难相处……”她最怕白金公爵那类人了。老是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不是啦!我是说,詹森的举手投足之间都和皇室成员相似。说好听点儿叫贵族气息,说难听点儿就是臭讲究。不过那家伙的脑子非常好使,是个不错的人才!对了,你刚才提到格雷和豪斯。你想问什么?”
“哦!我是想说,格雷,豪斯和詹森他们都是华盛顿大学的?”
“是啊!他们是同届,那三个家伙当年在华盛顿大学的名号可是非常响亮的。”
“呃……我想,豪斯的绰号一定是‘三夜罗密欧’!”
“嗯哼!”
“……”扑地!她还真的猜对了!
“詹森的绰号是‘笑面伯爵’,至于格雷的则是‘冷面修罗’!”
“‘冷面修罗’?”不过好好想想格雷那张棺材脸。和莫婷婷说的格雷在商场上的行事作风……这个绰号也算是名副其实。
“对!格雷是我们这伙人里头,最不喜欢和女人搀和的家伙。后来,他好不容易爱上了一个女人……”说到此处,皇震霁陡然打住了话头。眉头皱得死紧。
“……”钟婉玲惊觉,这可能是一个禁忌话题。于是端起橙汁喝了一口。漫不经心地将话题扯到了另一边:“对了,那个艾诺斯又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嗯!还有你说的那个普罗帕斯……感觉你周围有好多很有意思的伙伴哦!”
皇震霁抬头,半晌……眉头的皱慢慢展开。最后,脸上绽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丫头!”
“嗯?”
就在她等着丈夫说下文的时候。她发现丈夫的双眸突然变得锐利了起来。
不仅皇震霁如此,就连商震和管家也都停止了说笑,悄无声息地在皇震霁的身后站定。她顺着丈夫的目光,往前头望过去的时候。正好瞧见一个身材高佻,穿着一身朴素衣装的美丽的家庭主妇。带着一个六岁左右的孩子走了过来。当这个对着孩子笑得温柔异常的女人。瞧见皇震霁,商震和管家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异常冷冽!
这是什么状况?
“妈妈!”
那个六岁左右的孩子,用一双清澈的漂亮眸子打量着钟婉玲他们。嘴里说的,是字正腔圆的中文!瞧着这个孩子,钟婉玲老觉得好眼熟!突然,她想起来了……
这孩子分明就是格雷的缩小版嘛!
难道,格雷爱过的女人,就是眼前这个身材高佻的美丽女人 ?'…'
“妈妈!你怎么了?”显然,孩子被母亲的表情吓到了。
“不……不!”女人蹲下身子,尽可能让自己的视线和孩子的齐平。最后,脸上重新绽放了笑容。只是,这小让那个有些僵硬。她在孩子的额头上吻了吻:“妈妈没事!”
“真的吗?”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格外好听。
“嗯!”女人用力地点了点头:“是真的哦!”
女人在安抚孩子,钟婉玲也有问题要问丈夫了!
“皇震霁!”
“嗯?”
“那个女人……”
“格雷爱过的女人!”
“那个孩子……”
“可以不用验DNA了!保证是格雷的儿子!”
“我们通知格……”
“格雷知道她在这里,一定会追杀过来的!”
“哈?”追杀?这到底是啥情况?“格雷不是……而且,那个孩子是他儿子欸!追杀?太夸张了吧?”老子追杀自己的儿子!
“一点儿都不夸张!”这次出声儿的是管家。
“欸?”钟婉玲扭头看着管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先生!很抱歉,我刚才还以为他也在场。”女人一脸歉然。
“他”是谁皇震霁,商震和管家他们当然知道。因为,到了这个份儿上。就连钟婉玲都知道女人嘴里的“他”指的是谁。
“格雷在中国C市。”皇震霁不紧不慢地说着。
女人安抚好了孩子的情绪。抱起孩子,将孩子的头摁进肩窝。缓步走了过来。管家欲上前阻止女人,皇震霁抬手阻止了管家的动作。对管家摇了摇头:“不必了!”
管家恭敬地躬身一礼之后,退到了皇震霁身后站定。
女人知道管家和商震时刻在防备着自己。自然很识趣。
她在距离皇震霁他们三步开外的地方站定。并且对钟婉玲盈盈一笑:“您好!我叫谢语诗。想必,您就是皇夫人吧!”
“谢小姐!”皇夫人 ?'…'好奇怪的称呼。“您好!我叫钟婉玲。很高兴能认识你。”
“我也很高兴!”谢语诗柔美的双眸里闪动着真诚。而从她身上透出来的气质也格外温婉和娴雅。这样的温婉,和她刚刚看到皇震霁他们的刹那,双眼中的那抹冷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很难让人相信,这样一个漂亮温柔的女人,居然也会有那样森冷,凛冽的一面……
正文 第九十八章 突变!
第九十八章突变!
谢语诗抱着儿子。可是……
“妈妈!你累了!让晋堂下来好吗?”年仅六岁的孩子,懂事得格外让人心疼。
“妈妈不累!”谢语诗轻轻摇了摇头:“晋堂喜欢这些花吗?”
“喜欢!”孩子乖乖地点了点头,还不忘在母亲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钟婉玲看着谢语诗抱着孩子的场面,心头顿感酸苦。
不管格雷和谢语诗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管皇震霁他们和谢语诗有什么恩怨。孩子是无辜的啊!她重重地叹了口气。皇震霁凝睇着妻子脸上的表情。半晌,他耸了耸肩。其实,他自己也知道。很多事情他也很无力的说。毕竟,这是格雷和谢语诗之间的事情。
“你不用担心,今天见到你的事儿。我会吩咐下去,不让其他人说出去的。”皇震霁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谢语诗听闻皇震霁的这些话,半是感激,半是愧疚地将头别开。
钟婉玲一瞧着这光景,越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很多故事。可惜,皇震霁并打算告诉她。她扭头瞅着丈夫眨巴着眼睛。
皇震霁哪有不知道妻子心思的道理?也滑稽地对着妻子眨巴着眼睛。
“你同意啦?”钟婉玲满脸堆笑,甚至有些献媚的味道在里头。
“我不同意你会踹我么?”他笑眯眯的,那宛如扇子般的睫毛扇啊扇的,好似在对妻子撒娇。端正挺秀的鼻梁配上娇艳如樱花瓣的唇,不管怎么瞧,他这副模样都格外逗趣和可爱。
“会!”某女的回答异常干脆!大有你不答应,我就把你踹到珠穆朗玛峰去的架势。
“老婆!你好暴力啊!”某只一脸小生怕怕,并且可怜兮兮地四处求援。可惜,商震扭头,正在“很认真”地赏樱花;管家正抱着食盒,似乎正在“很努力”地研究食盒里的食物。
某只一扫小生怕怕的模样,收起了可怜兮兮的表情,非常郁闷地抱怨着:“那两个没良心的家伙,居然不管人家死活!”
“没关系……”钟婉玲拍了拍丈夫的肩膀:“像皇震霁你这样的妖孽,一定能活百岁以上的!”
“啪啪啪!”管家正拍着手哩。然后,再小声地道:“祸害遗千年嘛!”
“噗嗤!”钟婉玲实在忍不住了!管家有时候确实很搞笑!
“这话听着顺耳!”商震冷不点儿再冒这么一句!
“啊喂!”某只发飙了:“你两个想造反了是吧?”
他们这边正在笑闹着,谢语诗抱着她的孩子转身打算离去了。
“谢小姐!”钟婉玲叫住了谢语诗:“谢小姐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和我们一起赏樱花吧!”
谢语诗回头,对着钟婉玲摇了摇头。柔柔一笑:“谢谢皇夫人的好意。我还想和晋堂去那边看看。”
钟婉玲咬了咬唇,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感觉好无力……
樱花飘零如雪,谢语诗和孩子渐渐远去的背影显得如此的缥缈,不真实。
“不用担心,那个女人的身手异常了得。她会照顾好自己的。”
“可是,她还带着孩子!”而且,那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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