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公爵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虽然爱德华非常奇怪父亲为何会对洛秦川出手。但是,父亲的想做什么。他都非常尊重。纵然心里有诸多疑问。他也不好多问太多。
爱德华思忖了一番,整理好了思绪这才道:“开始的时候,我们的行动很顺利。可是,后来有股来自亚洲的势力正在调查我们。为了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只有将他们击退。”
白金公爵听后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
“可是,后来……”说到此处,爱德华不解地皱了皱眉。
“后来怎么了?”
“后来,白金家正支却突然冒了出来。并且,开始在着手调查这股亚洲势力和洛秦川了。似乎正支家族对我们想做什么很感兴趣。可是,又一想觉得有些不符合逻辑。过去我们做什么,他们不是从来都是针对的吗?这么这次却……”和我们站一边了?爱德华想到此处,也不禁失笑了起来。
白金公爵一听儿子提到白金家正支,也似乎对洛秦川和这股亚洲势力感兴趣的时候……
他紫色的眸子里掠过一丝犹如利刃般的锐利。
爱德华心知,此事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正文 第九十一章 诡诈!
私人飞机的机舱里。
机舱里原本摆放真皮沙发的空间。现在被摆上了一张病床。皇甫逸躺在病床上,病床旁边的输液架静静地矗立着。一滴又滴的药水顺着输液管流进了他的身体。机舱内,有顶级的红木和檀木装饰。此外,影音,通讯设备齐全。可是,他无心欣赏。双眼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致。
“皇甫!你他妈的可真命好!可以去美国度假了!我却还要继续忍受格雷的无情压榨。”
没有瞧见人,却先闻其声了。
一听这声音,皇甫逸就知道是豪斯那个呆子来了。
“你要抗议就去找老板!”格雷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严肃和刻板。面对豪斯的无理取闹,他总能应付自如。
皇震霁曾经就取笑过豪斯,说豪斯只有在格雷的手底下才会发光发热。后来,这句笑言变成了其他伙伴对豪斯的直接评价。搞得豪斯无限郁闷。
不过,皇震霁也确实没有说错。少了格雷的“严加管教”,豪斯确实很贪玩儿。
豪斯咬牙切齿地走进了机舱,一屁股坐在了皇甫逸的病床边上。然后,抬头瞅着一脸严肃的格雷抱怨道:
“老板那个人好恐怖!我才不要找死!”豪斯翻了个白眼。
“亲爱的豪斯!你说谁恐怖来着?”皇震霁笑眯眯的声音在机舱门口响了起来。
“啊……呃……”豪斯的舌头像是突然被猫叼走了。猛地从病床上爬起来,而后像小耗子一溜烟儿蹿到了格雷的身后躲着。
“上帝!老板怎么也来了?格雷,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儿上。你一定要救救我!”
格雷表示沉默,等格雷看到老板现身了这才道:
“老板!有只小耗子在我背后躲着!”格雷毫不客气地将豪斯出卖掉了。
“格雷……”豪斯哀嚎着。
皇震霁和妻子一起进了机舱,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格雷的方向。笑眯眯道:“既然是耗子,那就用开水退了毛。用稻草烤成金黄色。往越南菜市场一摆。保证畅销!
嗯!我记得,用稻草烤老鼠,狗肉,羊肉,兔子什么的。确实比炭火和柴火烤出来的要香。”
皇震霁时刻不忘赚钱。
【附注:过去越南人因为贫穷而大量捕捉老鼠充饥,现在的人们更多是把老鼠当作一种滋补的美味。一公斤鼠肉能卖到80,000盾,约合人民币24块钱,比猪、羊、牛肉还要贵。】
“好主意!”商震不知何时也站在了机舱里。并且对老板的说法表示严重支持。
“喂喂喂!你们太残忍了吧?”豪斯抗议了。
“用稻草烤的话成本太高了!”格雷对老板的“方案”提出了异议。
“欸?”豪斯咬牙大吼!
皇震霁点了点头:“那就用油炸成金黄色!”
“老板……”某只可怜的耗子正在垂死挣扎!
“问题是……”一贯谨守本分,终年一脸严肃的管家突然插嘴:“……像豪斯那么大一只耗子。有人买吗?”
“没关系!”皇震霁拍了拍管家的肩膀:“只要我们敢卖,就一定有人敢买。”一副标准生意人的嘴脸。
“退毛,烤黄那多麻烦?”皇甫逸耸了耸肩加入战圈。
“皇甫!”豪斯双眼冒着闪亮亮的晶光:“我就知道你最仁慈!”
皇甫逸瞄了一眼豪斯:“不如把这只耗子脱了衣服丢女人堆里。那样可以赚更多的钱!”
“充分利用资源!”皇震霁点了点头:“这主意不错!”
“这样他就可以发挥‘特长’了!”商震也点了点头。
“这是个降低成本的好办法!”格雷时刻不忘成本和利润的关系。
“皇甫应该做生意!”管家跟着点头。
钟婉玲站在一边听着他们的胡侃,笑得捂住嘴巴蹲在了地上。天!这群平日里一本正经的男人。居然也……居然也有这么搞笑的一面。
“皇甫,你这家伙的心肠太黑了吧!”豪斯跳起来,直接跑到皇甫逸的病床前单手叉腰,早就忘了刚才他还夸奖皇甫仁慈的事情。
“我的心肠再黑也没有老板黑!你要控诉的话,直接去找老板!”皇甫逸半垂着眼皮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找我干嘛?”某个叫老板的家伙一脸纯良。
皇甫逸耸了耸肩:“老板!豪斯在说你心肠太黑了!”很巧妙的倒打一耙。
“啊喂!皇甫……你又欺负我!”豪斯咬牙切齿……
“我的心肠黑?哪有啊?我明明很无害欸!”某只纯良的家伙一脸真诚。
“噗嗤!”她实在忍不住了……想要锤墙!
无害?
他居然敢说他自己无害?
真会睁眼说瞎话。
“皇甫想要再次融入这个集体,恐怕还需要一点儿时间。”谢宇飞温雅柔和的脸上,是温柔的笑意。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加入战圈的人。一直都在一边温柔地笑着。
钟婉玲擦掉眼角的泪,轻轻叹了口气:“是啊!因为他内心的伤口太深了。”想到这些,她就觉得心里头沉甸甸的:“对了,为什么你只是站在一边呢?”
谢宇飞听闻此言失笑了起来:“因为,我扯不过他们啊!从小,他们几个凑一块儿的时候都会闹得天翻地覆。还有,管家人老心不老,有时候也很搞笑的。今后,少夫人慢慢就会发现的。”
“嗯!”钟婉玲点了点头。好好想想,她也发现了管家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严肃嘛!
“少夫人……”谢宇飞突然一本正经地看着钟婉玲。
“呃……呃?”这个称呼好奇怪!
“您和老板结婚的时候。我们大家都少对您说了两个字!”
“哈?”
“谢谢!”
“欸?”
“谢谢您让老板变了这么多。过去,老板会和我们说笑,胡扯。但是,那从来不是真正的开心的。可是,现在……”谢宇飞抬头看着那个正在和皇甫逸互侃的皇震霁,然后回头看着钟婉玲:
“我一直在德国。这次看到老板的时候。真的被吓了一跳。我觉得老板的变化非常大!总的来说,现在的老板才是真正的人类。而曾经的老板,只是行尸走肉。”
就连长年不在老板身边的普罗帕斯也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几天前,普罗帕斯和他在一起喝酒。酒酣耳热之际,普罗帕斯居然嚷着老板结了婚之后过得好幸福。搞得他也想结婚了。当时,普罗帕斯这话把他也吓着了。
或许,爱情的力量真的很神奇吧!谢宇飞如是思忖着。
钟婉玲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丈夫和伙伴们开着玩笑。她是不了解丈夫曾经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但是,她知道现在的皇震霁是个很称职的丈夫。
这,就够了。
那一天,皇甫逸一直都在笑。直到他们一行人走下私人飞机,站在远处挥别了皇甫逸之后。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明白。皇甫逸心里的伤口太深了。
“然而,不管怎么样。
只要活着,就一定会有希望!”
这话,是皇震霁说的!
在场的人听罢,集体沉默了……
&
春节刚过。
阴冷晦暗的午后,春寒料峭,风雨凄凄。
温暖的书房,璀璨的水晶灯将书房照得异常堂皇。书房里的原木书桌上,放着一小盆盆栽。
却不是什么稀有的或是高级的植物。
而是一小盆极其普通的观音莲。
花盆中的观音莲有手掌大小,株形端庄,犹如一朵盛开的莲花。
也就是他书桌上的这盆小盆栽,将原本冷漠,生硬的书房点缀得温馨而又舒适。
墙壁上的巨大视屏没有任何动静,原木桌上那个不时闪动着数据的电脑萤屏尚在工作。而那个原本应该坐在电脑前的人,这会儿却坐在了落地窗前的躺椅里。
因为,他的妻子正在和山区的孩子和老师们视屏。她还不时地询问孩子们,收到她寄过去的礼物没有?刘老师的孩子和那个叫倪伟峰的孩子的病情这么样?因为苯丙酮尿症患者的病情比较特殊。因此,她询问地相当仔细。当她看到那个叫倪伟峰的孩子和刘老师的孩子,在对她做鬼脸的时候。她抱住丈夫手臂笑得开心异常。
看着妻子脸上的笑意,他在心里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气。
她就像是光
而他,则是影子……
在没有遇到她之前。他一直生活在黑暗里。
因为孩子们要去上课了。她结束了视屏。当电脑被阖上,他伸手将妻子扫进了怀里。
呼吸拂过她的唇,长指滑过发鬓,而后轻抚着她柔滑的发。接着在她的脸颊上恣意游走,最后来到她精巧的下颚,无限温柔的抬起,让脸颊微醺的她迎视他的眸!
“丫头!”
“嗯?你怎么了?”她静静地看着丈夫,心里有些疑惑。总觉得,最近丈夫好像有很多心事似的。
“不要离开我!”
低沉而从容的声音砸在她的大脑皮层让她暗地里叹了口气。该不是他最近都在担心这些东西吧?
“呃……”她觉得该安慰一下丈夫的。可是,他却抢走了她的话头。
“我听人说,生孩子很危险……我……”他那修长美丽的手指轻轻的、温柔的,抚过了她的脸时,她的心更为之抽紧。
“我很怕你会……”
他的手指,来回地轻抚着她脸侧的线条,像是在爱恋地轻触珍奇的宝物。然后,那温暖的指腹,慢慢往下移动,滑过她的颈项、她的脉动,停在她的心口上。似乎想要感受她的心跳,想要确定什么……
“现在的医学很发达的。如果难产的话呢!还可以剖腹产嘛!怎么可能丢命呢?你以为是旧社会或是战争国家?对哦!”钟婉玲瞟了一眼丈夫。刻意将话题引开:“一说到战争国家我就觉得惊悚!”
他用食指在妻子的头上戳了一下,笑骂着:“那些炮火连天的国家哪有不惊悚的?”
“不是啦!我是说,还有另一种可怕的东西……”
轻松地将妻子抱坐在自己的腿上,他这才漫不经心地低声询问:
“是什么?”
也就是认识了她之后吧!他才发现,原来他那么喜欢和她闲聊。过去,他会觉得这种闲聊根本就是浪费时间。可是,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因为,和他闲聊的是他最爱的妻子。他甚至发现一个非常搞笑的现象。那就是,好像妻子说的话题他都很感兴趣。可是,同样的话题。换成别人一说他就没有耐性了。
这是不是一种魔咒呢?他的大手轻抚妻子脸颊上那柔滑细致的肌肤,描绘着她的轮廓。
他离她好近,喷出来的灼热鼻息打在她的脸上让她忍不住轻轻颤抖着。感觉到脸有些微醺,她一头扎进了丈夫的怀里。打算不让他瞧见……
一瞧妻子的小动作,他失笑而已。
半晌,她才将小脑袋伸出来缓缓地吐了两个字:“家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只是想要跳开话题好让丈夫不要继续紧张的。可是,却突然跑到这个方向。
“……”他沉默着伸手在妻子的头顶上揉了揉。
她苦笑:“战争国家,童婚现象非常严重。女孩子往往只有十多岁就嫁人了。而她们的丈夫往往比她们大十几二十岁。在那些国家,女子遭到家暴的摧残是非常普遍的。因为法律的缺失,道德的沦丧和当地的风俗。女人们求救无门,又无法忍受家暴。最后,有的只有选择自焚……”说到这里,她打住了话头。伸手捂住了脸颊,细弱的身子轻轻的颤抖了起来。
“……”
“我记得,我到一个叫帕里夏的医院的第一天。就认识了一个叫妮诺丝的小护士。妮诺丝这个名字,在当地方言里是美丽的花朵的意思。
小姑娘很文静,很漂亮。做事情非常认真细心。最重要的是,在大型手术的时候。她的反应和速度都能跟得上我的步伐。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上手术台的时候,都是拉她当我的器械护士。
她不喜欢说话。后来,我还发现她身上经常有一些被殴打的伤痕。再后来,我才知道她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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