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这种情况,都需要下猛药。才能起到最直接和最有效的治疗结果。但是,如果有人护着他。就连药味都舍不得他闻到呢?那么,这也就意味着。这个孩子永远也没有机会意识到,自己需要修正的地方和需要治疗的病症了。
钟婉玲的大表哥李成栋,二表哥李成舟,大表姐李晓婷,二表姐冯媛媛就是典型的,被宠坏了的孩子……
自从听到管家刘大婶招呼仆人上菜的时候。她耳朵边,就无时无刻不回荡着李成栋,李成舟还有李成舟的妻子张晓莲的声音。
风流成性的李成舟在刘大婶招呼开饭的时候。都还在和不知名的女人煲电话粥。他的妻子张晓莲拉着婆婆梁佩佩理论。
“妈!你听听!那个死鬼又在和狐狸精打电话了!你一定要给我理论理论!”
梁佩佩自然护着儿子,拍着儿媳的手道:“傻丫头,那孩子就是这样的。他现在已经不出去鬼混了不是吗?进步要一点儿一点儿的来嘛!不可能一步登天不是?”
正在梁佩佩劝解儿媳的时候,家里的女佣接起了游戏室里的电话。嚷了一声:“二少奶奶,您的电话!”
张晓莲双眼一亮,颠儿颠儿地往游戏室跑。进了游戏室“嗙”的一声将游戏室的门给关上了。张晓莲的母亲李月梅一瞧这种光景,颇为尴尬地瞟了一眼亲家母梁佩佩。
梁佩佩却一脸平静。
而钟婉玲的大表哥李成栋,则大刺刺地坐在客厅里看录像带。他似乎想要彰显一下自己的独特品味。于是,他今天看的片子比较文艺。她瞟了瞟摆在茶几上的录像带封面!
《黑道狂花》!
确实蛮文艺的!
一边看录像带,一边叫他的母亲梁佩佩:“妈!给我拿罐可乐过来!”
正在和尤里拉关系的梁佩佩瞪了一眼儿子。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起身去给儿子拿可乐。
李晓婷虽然身怀六甲,却依旧要故作端庄高雅状和丈夫尤里坐在一起。钟婉玲知道,只要尤里不在场的话。李晓婷马上就可以“真身复活”了。
而尤里则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和岳父岳母闲扯。遇到他不能理解的,还得扭头看向李晓婷。可是,李晓婷的俄语也不过关。于是,这种时候钟婉玲就充当临时翻译。每当这种时候,李晓婷脸上的尴尬就会多一分。然后,投向钟婉玲的目光就越恶毒!
不过,她老感觉尤里是故意只说俄语的。尤里和李晓婷的英语都非常流利。可是,他们今天却只用俄语交流。尤里明明就知道李晓婷的俄语不过关,却要故意如此……
大舅他们今天将她和皇震霁请过来,不正好就是要给他们好看的吗?
怎么李晓婷和尤里却在闹这一出?
嗯!还有就是,冯媛媛和李奎恩这对“相敬如宾”的奇怪夫妻也很有意思。
李奎恩的目光不时往皇震霁身上瞟。而冯媛媛像小老鼠似的坐在李奎恩的身边。李奎恩只要有个风吹草动。冯媛媛就立马起身,立正稍息!
好奇怪的一家人啊!
钟婉玲抬头看着一直笑眯眯的皇震霁。
皇震霁低头凝睇着妻子。然后,耸了耸肩。
她突然想起他说过,他曾经在德国打过工。于是,用德语和丈夫极其小声地交谈了起来……
“尤里和大表姐好奇怪啊!”她看了丈夫一眼。
皇震霁继续耸肩,唇畔的笑意中多了几分讥讽。而这种讥讽也只有她才明白。他伸手,在妻子的肩上拍了拍:“尤里一直都在利用你大表姐而已。”
“利用?”她想不通。尤里是俄罗斯财团的掌门人。而大表姐不过就是一个矿厂主的女儿。虽然,大舅能在这座城市呼风唤雨。可是,出了这里还不是啥都不是?
“伊万和尤里不是亲兄弟……”
她点了点头:“我听伊万说过。他和哥哥尤里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其实不是!”
“欸?”什么意思?
“其实,尤里和伊万没有半点儿血缘关系……”
“哈?”这个消息有点儿劲爆了。
“真正的尤里在出生三个小时就死掉了。当时,尤里的母亲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于是……”
“找婴儿代替?”
“对!”皇震霁点了点妻子的鼻头:“这个秘密只有尤里和尤里的母亲知道。”
“可是,也不用到了要利用大表姐的地步吧?以他的条件,他大可以找到拥有更好家世的妻子的。比如,他的前妻就是俄罗斯有名的富商千金……”
“可是,你不要忘了。尤里的个性!”
“欸?”
“过去,我经常听俄罗斯上流圈子的人是这样评价尤里的……”
“怎么评价的?”
“严肃,内敛,不喜张扬,不太像斯拉夫人!喏!既然拥有这样的性格,他会要一个一喝醉酒就撒泼搞破坏,嘴巴大得和广播有一拼的妻子?”
“呃……”钟婉玲的额头上挂着好大的一滴汗:“尤里的前妻好可怕!”尤里好可怜!
“尤里为了保护自己的秘密,时刻小心,片刻都不敢大意。最怕的事情就是被人抽血之类的。可以说,他活得很累!于是,为了能更好的掌控手里的权利。他自然想要将自己的血统修正过来。如此一来,可以免去他的身份被泄密的危险。这确实是一笔一劳永逸的买卖。”
“修正?”怎么修正?改变DNA?开国际玩笑吧?
“就是找个拥有‘正确’血统的女人,为他生个孩子。于是,那个孩子身上拥有的血统,不正好就是和伊万一致了吗?”
“有点儿夸张欸?”
“其实很好理解。他只要找个伊万父亲的情妇生的女儿就可以了。终于,他在中国找到了……”
“哈?不会……”大表姐?怎么可能?
“不是你大表姐啦!”皇震霁揉了揉妻子的小脑袋。
“另有其人 ?'…'”
“对!是个中俄混血的普通护士。是伊万是同父异母的妹妹。由于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因此这个护士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如今,这个护士的肚子和你大表姐的一样大了。”说着,皇震霁伸手扶起了妻子。而后,牵着妻子的手去饭厅。因为,仆人已经将菜布好了。
钟婉玲一听丈夫说到此处。不禁深深叹息了一口气。这才彻底明白,皇震霁所言的利用是什么意思了。
现如今,伊万同父异母的妹妹也怀上了尤里的孩子。尤里最可能做的事情就是,将大表姐的孩子和那个女护士的孩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对调。
大表姐好歹是个矿厂主的女儿,而那个女护士却是个一穷二白的孤女。
以他的身份,取个矿厂主的女儿确实比去孤女更好一些。至少,可以让董事会的老古董们闭嘴。
很缜密的心思啊!
思到此处,她抬头看了一眼扶着妻子往饭厅去的尤里。
然后,苦笑。
随即想到了什么……
“皇震霁!”
“嗯?”他帮妻子拉开椅子。然后,扶着妻子坐好了,这才在妻子身边坐了下来。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这么秘密的事情,他怎么知道的?难道他是妖怪?
皇震霁当然不是妖怪。
但是,他手里有钱,有势……此外,他还有很多手段。
只要是他想知道的,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秘密。
他对妻子眨巴着眼睛神秘兮兮地笑道:“我想调查一个人,就连他们家地板有几块我都知道。”
小拳头敲了丈夫一记:“就你鬼心眼儿多!”
“哎哟!老婆,我这可是有原则的欸!”
三姐妹的丈夫坐在同一桌……
李晓婷的丈夫尤里,内敛,深沉,不苟言笑。没有人知道他肚子里在打什么算盘。够成熟,够稳重。非常引人注目。
冯媛媛的丈夫李奎恩,俊美的外表掩盖不掉眉宇间的阴煞之气。看似举止得体,实际上掩盖不掉纨绔子弟的本性。够风流,够倜傥,锋芒毕露。确实非常醒目!
皇震霁除了长得醒目而外。只要和他相处几分钟。就会发现这个人就像水一样。可以幻化成任何形态。清澈,简单。尤其是他脸上那慵懒的笑容。此外,还有一种若有似无的神秘气质,是尤里和李奎恩所没有的。当他们三个坐在同一桌的时候。皇震霁才是最显眼的。
在场的李越刚,梁佩佩;冯媛媛的母亲李月娥,还有张晓莲的母亲李月梅也发觉这个问题。
宴席上,梁佩佩先来尖酸刻薄一下。也许,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嫁出去后到底是哪里不对了。因此,也要让钟婉玲不好过。
她的女儿都过得不愉快了,她怎么能容忍那个小jian种一个人过得幸福美满?
“婉玲啊!听说,你丈夫一向都无所事事?这可不好啊!金山银山就架不住无节制的挥霍哦!”
“他这个人确实很懒!可是,如果不是他负责打击商业对手,开拓公司版图。那么,他们家的公司早就破产了。树大招风嘛!”钟婉玲说得漫不经心的:“古代皇帝只负责打天下,坐天下。因此,也就没有见过哪个皇帝扛着算盘天天算账的了。”我呛死你!
“你们的蜜月是在哪里过的?”
“我和他结婚了之后,还继续在英国皇家医院上班。每天都是大型手术,下班后背都挺不直了。不过,我却很开心。因为,我救了那些病人的命。比起蜜月,我还是觉得人命比较值钱。”皇震霁正在帮她剥虾。他剥虾的方法也非常特别。先将虾的头去掉,然后剥掉两节皮,之后拇指和食指捏在虾的尾部。微微用力,而且力道非常巧妙。正好将虾肉挤出来,甚至能保证虾的沙肠和尾部不断。虾肉挤出之后,沙肠从虾肉里轻轻抽出。一颗完整,干净的虾仁就摆在了她的碟子里。
他帮妻子剥了半碟子虾仁,就着仆人端上来的水洗了手之后……
“老婆,想不想吃青豆?”
“好啊!”
他起身,抓起了勺子舀了一勺青豆倒在妻子的碗里。
“那他至少也得送你一些首饰之类的吧?戒指总要买一个吧?”梁佩佩笑看了一眼女儿手指上的钻戒:“就像晓婷的戒指,看上去多漂亮!”
“外科医生戴戒指?我天天都要忙着做手术。戴着个钻戒很麻烦的。丢了的话还得心疼。与其怕丢,还不如不买。结婚只是一种形式,戒指只是一种象征。”其实,只要两个人过得好了。结婚和戒指都不什么值得关注的东西。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她总是觉得很伤人。
皇震霁用餐巾为妻子擦了擦嘴角。这才端起自己的碗,继续吃饭。而钟婉玲则起身夹起一颗肉圆子放在丈夫的碗里。
“这个很好吃的。小时候,我最喜欢吃了。刘大婶的手艺一点儿都没有变。”说着,冲站在一边服侍主人们吃饭的管家刘大婶望去。脸上的笑容灿烂而真诚。
刘大婶微微一笑,对钟婉玲轻轻躬身。
原本梁佩佩是想让钟婉玲难看的。可是,到最后却是她自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管她怎么为难钟婉玲,钟婉玲都是漫不经心地回答。她的丈夫帮她夹菜,剥虾仁。她也挑好吃地往丈夫的碗里搬。
而反观自己的女儿……
李晓婷和尤里各顾各的,偶尔礼貌性地对大家点一下头。
至于冯媛媛,则被李奎恩指使着夹菜。稍有不满意,李奎恩就对着冯媛媛皱眉。冯媛媛收到“信号”,立马变成木乃伊。动都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
此外,李成舟和张晓莲夫妇更有意思。两个人正在为一只鸡腿,而在桌上互相推搡,桌下互相踢打。要不是李越刚这个大家长出面怒吼一声。恐怕饭桌都要被李成舟夫妇掀翻了。
李月娥眼瞧着自己的女儿冯媛媛成了那样。心里更不是滋味。
太过分了,嫁个一无是处的浪荡公子居然还这么嚣张!
“嫁个花花公子很丢脸吧?”李月娥冷笑连连。
“你过去是花花公子?”钟婉玲用手肘撞了撞丈夫的手臂。
“花花公子?”某只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很无辜地瞅着自家老婆:“老婆,我之前已经坦白交代了。而且,和我周围的很多知名集团的CEO们相比,我算是良民啦!尤其是遇到你,决定追你之后,我就彻底从良。
我过去是爱玩儿,可是还不至于浪荡成性。以我的道行,根本就没有资格挂上花花公子的招牌啊!这种事情只要去上流社会稍微一打听,我是不是花花公子不就很清楚了么?反正皇氏那么大一块招牌。想要打听很容易。还是……难道,不够资格挂上花花公子的招牌是件很丢人的事情?”
李月娥一窒。
李成栋似乎早就看皇震霁不爽了。趁着这个当口赶紧插嘴进来:“你嘴上说自己没有怎么玩儿。可是暗地里谁知道呢?上流社会的事情还不都是那样儿?”
皇震霁扬了扬眉,漫不经心道:“也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在一个月内和三十四个女人上床。三个月内和十个酒家女同居。更没有尝试过,半年内逼十八个女人堕胎……”
皇震霁越说,李成栋的脸色越难看。最后,李成栋的脸变成了摔烂的西瓜。红红绿绿的好不热闹!
钟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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