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过去是骗了你!”
“……”是啊!把我当蠢驴!不!是当猴儿耍!
“我曾经还想……”杀了你!只是,他没有说出口!也没有勇气说……
“还想什么?”她实在忍不住发问了。难道他曾经还想抢她的钱包?这种事情太令人发指了吧?那个时候,钱包就是她全部的家当好不好。钱包没了,她还能活?
他稍微离开她,叹了口气:“我还利用了你!”
“利用?”她有什么好利用的?她不过就是个孤女好不好!
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最后还她自由。直起身子退开……坐正身子,修长的双腿闲适地交叠着。一手放在膝盖上,一手放在休息长椅上。
“我曾经,的确利用了你!”他回头看了她一眼。苦笑着:“当时,我是为了一份特殊的名单,而到你们那个小镇的。”
“然后,为了这份特殊的名单。你就接近我?”
“对!”他毫不避讳!他已经做好了她生气的准备了。可是,很意外。她没有生气,而是平心静气地看着她。她的这份平静让他都感到意外。
“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份名单有什么特殊之处吗?当然,你可以选择告诉我。或是不告诉我!我知道,每个人都有私人的事情。就算是夫妻或是母女都是如此。你可以不用担心我会想太多。这点儿,你可以放心。”她用一种非常平和,理性的语调对他如是说道。
“我……我告诉你,你不会讨厌我,或是恐惧我?”有那么一刹那,皇震霁有种恐惧在心头升腾着,弥漫着。这种恐惧让他浑身都在发冷。
她嗤之以鼻地冷笑道:“皇震霁!你把我钟婉玲当什么人了?难道,你以为我是个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的无知孩子?”
他一愣!随即苦笑加深:“丫头!你还真有股悍匪的气质!”
“切!”钟婉玲耸了耸肩,然后摊了摊手:“我在很多家医院坐诊。于是,就有很多医生都叫我土匪或是强盗!你叫我悍匪!嗯!倒是第一个!”
“死丫头!”他伸出食指,亲昵地在她的额头上点了点:“你还给我耍贫!”
“是你想太多了啦!真是的!对于我来说,就算你有一天告诉我。你是魔鬼。我都无所谓。”她懒洋洋地靠在长椅靠背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流云:“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就是最好的!哪怕你真的穷得一毛钱没有也好!毁容加瘸腿也罢!我都不在乎。
这个世界上或许有同名同姓的人。但是,绝对没有相同的两个人。因此,皇震霁就是皇震霁。你是独一无二的!”
“这简直就是一种誓言!”
“什么誓言?是约定!”
“好吧!约定就约定!人家好高兴!”
她似乎早就猜到了某只听到这番话后会有什么样的动作。于是接着道:“先别急着高兴。”
某只向她扑来的动作陡然定格……
“我可没有说要完全相信你!毕竟,你这家伙满嘴跑火车跑惯了。如今真的成了狼来了的翻版。要我答应嫁给你,你还得继续表现!”
“老——婆……”某只像蚯蚓一样扭啊扭,扭到她的身边。然后,从蚯蚓瞬间化为大蟒蛇。果断地缠上去……
“我还没有答应嫁给你!”她伸手将某只的头推开:“嘴巴不要凑上来!我不吃你这套!告诉我,你当年接近我想要得到的那份名单,有何特殊之处!”
“内部出现了败类!这些败类参与贩毒。”他重新坐正了身子。坐姿闲适而优雅:“有些问题不是很容易就能处理的。比如,内部的腐烂!因此,那个时候我不得不采用非常手段。要不然,还不知道那些败类会做出其他什么事情来。”
他知道她还想要继续问。但是,有些事情她现在知道。只会让她陷入重重危险。因此,他巧妙地转过一个话题。
“你愿意相信我吗?”他回头,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
她静静地看着他漫不经心地回头。
她知道,他不愿意吐露太多东西。而她也知道。有些事情该知道,而有些事情最好不要乱插脚的道理。于是,她转换思路。转而跟着他的脚步走。
皇震霁看了她一眼回头之后。用一种平静,甚至含笑的声音道:“从小,我要接受各种残酷的训练。有的,甚至是你无法想象得到。嗯!比如极限训练,也就是饿肚子,丛林生存,沙漠求生,狙击手训练。我觉得最变态的是狙击手训练。”
“狙击手训练?”他们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族?怎么从小就跟特种兵似的?
“嗯哼!”皇震霁耸了耸肩:“一个真正的狙击手,必须要耐力和心理都过关。耐力,就是在炎热的环境中,趴在地上晒着,在寒冷的时候趴在地上冻着!甚至在最极限的环境中,也要做到不出声儿。哪怕自己的胳膊被砍了,大腿被卸掉了!只要目标没有被消灭。不能出声儿,就是不能出声儿。任务是首位!这是狙击手的责任。
而所谓的心理测试。我个人倒是觉得很变态!”
说着,他没有管她眼中的疑惑和迷惑之色。径直道:“十一岁那年,我被爷爷丢进了一位于山洞深处的屋子里。这间屋子四周全部是钢板一样光滑的岩石。除了留有铁门,整个屋子的岩石居然连一条缝隙都没有。那个房间,就真的叫伸手不见五指了。不见天日,连声音都没有,我甚至不知道时间的流逝。
每天,都有人给我送水。我在那个洞里只喝水,活了三天。我想,要是再多一分钟我就铁定饿挂了。”
“面对绝对的安静和黑暗!人的神经很容易崩溃!这样对待一个孩子是不是太……”
“残忍?”他淡淡一笑,为她补充。
看着他的侧面良久,她轻轻点了点头:“嗯……嗯!”
“但是,这是必须要过的一关!要是我真的在当时崩溃的话。那么也就说明,我没有活在皇氏的资格。”
“……”她无声地看着他。
“很残忍是吗?”
“……”
“那是因为,爷爷不想我死在别人的手里!与其让我被别人杀掉,找不到尸首。不如死在他的手里,让他能看到我!”他微笑着,回头凝睇着她。就像他只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她轻轻将双眸闭上!
他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里。呼吸拂过她的唇,长指滑过发鬓,而后轻抚着她柔滑的发。接着在她的脸颊上恣意游走,最后来到她精巧的下颚,无限温柔的抬起。
“睁开眼睛!”他柔柔道。
“对不起,让你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她将脸埋进了他的胸前。
“死丫头!有些事情,你迟早要知道的!我不想骗你!”他的声音很平淡。平淡得不像是在说他自己的生和死一样。他靠在她耳边呢喃着,那灼热的气息吹拂入耳朵,带来奇异的温热,
“对不起!”
“你再说对不起,我就吻你!”
这招真灵!
“你想不想知道,那个担任山洞黑屋的看守真正的身份?”他突然语气轻快道。
“欸?”
“虽然那个看守每天给我送水的时候,都尽可能很少弄出声音。呵呵呵……可是,最后我还是在一次宴会上,认出了那个曾经担任看守的厨师。这家伙是爷爷从法国找来,临时当我的看守的,后来调去了德国。再后来调回家里。被关黑屋已经过了很久。可是,我都还记得这家伙。很轻易就认出他了。”说着,他笑得开心得像是得到了无数糖果的孩子。
“嗯!根据你的说法。那个黑屋子应该很黑暗!那么,应该是除了看守送水的时候有点儿光之外,其他时候都是伸手不见五指。”
“是啊!”
“那个房间的门应该经过特殊设计,你也看不到看守的长相!”
“嗯哼!”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看守是谁的?”
“脚步声!”他唇畔的笑容更单纯了几分。但是,说的话却让她感到有些惊悚。
他用一种淡淡的嗓音道:“在黑暗里,就算我只有一口气了。就算对方想方设法,不发出任何脚步声。但是,只要对方用双脚踩在地上。在一定的距离内,我都能感觉到。
你可能觉得很惊悚!其实,说白了就没有那么神秘啦!
原因很简单,地面被踩的时候,是有震动的。只要背或身体的一部分,紧靠着岩石,或是地面。长年累月锻炼的神经就会立马活起来。很多经受高强度特别训练的人,或是特种部兵,嗯!还有一些战场上拼命拼久了的人……都有这种感觉。
虽然有时候,普通人以为那是单纯的直觉。其实,直觉是一部分。可是,更多的是靠身体神经在一刹那之间的迅速反应。”
“可是,我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觉得不可思议的人不止你一个!”
“这么跩?”
“那当然!”
“切!臭屁!”
“我就臭屁,你这么着吧!我的教官都被我恶整!”
“你连教官都不放过?”这家伙也太夸张了吧?
“是啊!有几个家伙被我吊在后花园的树上。扒光了衣服……”
“呃……”他确实很记仇啊!那些负责“锻炼”他的一定很惨?
“顺便一提!”他回头笑眯眯地看着她。
“欸?”还有补充?
“当时是冬天哦!”某只笑得单纯,可爱。仿佛他从来都是个三好学生。
昏倒!
她现在,彻底相信。他曾经对她说的那句话了:我这辈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嗯!还有几个教官被我整得更狼狈!”
“欸?”
“可惜!”他给了她一个爆栗:“好儿童不宜的!”
“你越说我越觉得惊悚!”
“不惊悚!只是对男人来说比较残忍,狼狈一些而已!”
“……”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恶整手段?她想不出来……
她沉思了良久,只得呢喃着:“十一岁!好小的年纪!”居然那么喜欢恶整人。而且,他过得……其实很辛苦!
“是啊!”他耸了耸肩:“小时候还有些贪玩儿。觉得受训练是地狱。于是,就很贪恋在家睡床的日子。”
她静静的抬头看着他。她终于知道他为何要对她说,他也觉得时间紧,不够用的原因了。
因为,对他来说。平静是奢侈的。或许,就连喝水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后来,我不觉得受训练是地狱了!”他起身,将滚到他脚边的一颗红色皮球捡了起来。然后,笑着将那颗皮球往不远处的一个孩子丢去。那个孩子笑着对皇震霁挥了挥手,抱起皮球继续玩儿去了。
当他重新坐回长椅的时候,他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改变。就连声线都没有一丝的变化。依旧平静而淡然。而且,在这样的平静和淡然中还掺杂了些许的笑意:“因为,想要活命。只有靠自己!”
“……”她沉默着。像一个最称职的听众,静静地倾听朋友诉说。
午后的悠闲,公园里悠扬的曲子。再加上孩子们的欢笑声。这一切,是如此的悠悠然。
“丫头!”
“嗯?”
“结束这次的交流学术交流行程。你是不是要直接去英国皇家医院?”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按照她的行程看。10月15日,是丫头在皇家医院上班的时间。
“是啊!”她点了点头。觉得有点儿渴了,随即起身:“皇震霁!”
“嗯?”
“你想喝点儿什么?我去买!”
“我……呃……”当他看到她双眸里的坚持的时候,他又重新坐回了长椅,挠了挠后脑勺:“……我……看着东西!咖啡就好!”
“不要喝太多咖啡!对胃不好!”
“哈?”
“我是医生,你该听我的!”
“嘎?”
“喝点儿果汁吧!”
“丫……”
“果汁对皮肤好!”
“我……”某只哭笑不得!
不一会儿,钟婉玲从公园旁边的咖啡厅走了出来。
手里端着两杯果汁步履轻快地往回走。
来来往往的人们就像一个个剪影,她穿梭在人潮里,是那么毫不起眼。
一辆黑色的轿车一直都静静地停靠在路旁!车后座上坐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有着很深的面部轮廓。此外,还拥有君临天下的气质。他静默地坐着,他的身形高大,一身黑衣。深邃的眸子是特殊的蓝黑色泽。目光锐利,神秘而危险,能让敌人颤抖,女人心跳。但是,当他看到她的身影出现的时候。他眼眸中的锐利稍微变得柔和了几许。
他当然知道她和“晨星”总裁的事情。
但是,他还是来了!
两年之约!
再过十五天……
期满了!
死丫头!你将来的自由,都是我的了!
“开车!”洛秦川淡淡地开口。
“是!”
车子,在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后。绝尘而去……
正文 第七十五章 玩儿命!
由于其独特的历史及地理位置,维也纳的居民来自原来奥匈帝国不同国家的不同民族。
因此,这里的餐饮也就顺道吸收和融合了不同国家的饮食风格。
从而说维也纳的美食,兼有波兰、意大利、匈牙利、波希米亚及奥地利本身的特色。这一点儿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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