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爱情格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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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爱情格斗-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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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的总跟小的没法说。金锁事想。
  金锁儿溜走了,小头没有了作战的对象,于是说了几次,跟前没甚人,他也就不吭声了。
  可是后来,谁也没想到,这个小头编得顺口溜,就这么在村里流传开了。
  没隔几天,小孩们一见那金锁儿,就张口说:“金锁儿,放屁打雀儿,一打打了一窝窝,搂回家中喂猫猫,猫猫不吃,气得金锁儿直哭。”
  金锁儿总是瞪眼爆鼻,看着孩子们站定便高声大气地骂:“你们这些不要命的,欠揍么?快闭了你们的鸟嘴吧!”
  孩子们知道金锁儿不会骂人,更不会打人,逼急了最多就是那么几句,便又继续嚷嚷着说,那金锁恼了,便拿了砖头说:“你们再说,我的砖头可要过去了——告诉你们啊,这硬家伙可不长眼!”
  孩子们哄做一团做了鸟兽散,有胆大的却故意不走,眼睁睁地看着他等他过来。那金锁儿便训斥那些胆大的:“等死么?等死么?那就看吧!”随后,把砖头一扬,那孩子笑着跑开了。
  人家打人是朝前扔东西,他打人是朝后扔东西,于是,孩子们散了,他也走开了。
  “这些小兔崽子!”他又气又好笑。而后又笑了,多半也是被气乐的。
  金锁儿不会骂人,也不会打人,但孩子们却不肯饶过他,他们常集结在一块儿,乘着见到金锁儿的瞬是大张齐鼓地这样喊。金锁儿恼了,顶多是那黔之驴的本事,追着孩子们散了,也就没事了。金锁儿不在,孩子们也是边走边声势浩大地这样喊着小头给编的顺口溜。
  后来,村子里,一茬一茬的孩子们都这样喊,待金锁儿老了,孩子们见了他还这样喊:“金锁儿,放屁打雀儿,一打打了一窝窝,搂回家中喂猫猫,猫猫不吃,气得金锁儿直哭。”
  这是后话。
  你看这个小头!
  那棵大槐树热热闹闹丫杈于晴天。
  蔚家院子里,飘荡着槐香的沁香,淡淡的,丝缕不断。
  那槐花正开得如雪般旺盛,远远望去都是浓浓淡淡的满树洁白,那花厚积着,叠压着,密密匝匝,似团团锦花盛开在阳春的梢头。
  它们摇曳着,繁盛着,一阵风儿吹来,送来淡淡的微香,留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惬意。
  这样的的季节,这样的时刻,在蔚槐家屋子里,女女又和江惠如又坐在一起。
  江惠如坐在缝纫机上正在赶做小头的书包,女女站在一边无所事事地看着她。
  “这书包很好做。”女女看着江惠如在缝纫机上给小头的书包拼图案,说,“我看一下就会了。”
  她自作聪明地说:“我从小就有那份天份,学什么可快了。”
  江惠如看着她不响,又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又说:“这个裁缝活儿,说好学也好学,难就难在细节上。”
  女女很羡慕江惠如那娴熟的缝纫活儿,跟她妈林叶儿学得一手好裁缝,但是她心里还有点有服气,反驳说:“不一定吧!学会就学会了,就象种地,知道怎样栽秧,怎样打枝,怎样坐果,怎样施肥就可以了。”
  江惠如看她一脸的精明,甚感好笑,说:“有些事情是不一样的。就象裁缝,做一个普通的裁缝,一般人都可以,但要做得更好一点,买卖红火一点,就难。”
  女女又自作聪明地说:“其实,只要一个劲做就可以了,勤快点儿,该挣的钱就挣了。”
219
  江惠如心有感触地说:“一些东西不是靠多做就可以,而是要靠一些技巧。”
  女女坚持到:“多做也是重要的。”
  两人各持已见,江惠如不吭声了。
  两个女人不同的见解,只有用无言来解决,两人都没再说话。
  这时,蝴蝶端着一碗饺子,气喘吁吁地走进来,说:“惠子,书包做起了吗?”
  “快了。”江惠如低头在缝纫机上咚咚地轧扎着背带,斜眼看了一眼进来的蝴蝶儿。
  蝴蝶的后面,磨磨磳磳跟着东瞧西望的孙子小头。
  女女看蝴蝶进来了,就指着沙发和蝴蝶打招呼,说:“好嫂,坐吧!坐这儿。”
  不知蝴蝶手里提着什么东西,女女让座时她看看手里的东西,又看看江惠如,说:“站着就行了,自家人,客气啥!。”
  女女盯着她手里的东西没吭声儿,蝴蝶儿嘿嘿笑着,把手里的东西晃晃,说:“惠子,我家今天吃饺子,给你们带过几个来,你们也尝尝吧!”
  江惠如看她如此有心,心里高兴,但还是说:“婶儿,你客气什么?咱们邻里来邻里去的,我吃得你什么饺子?你和我们这么见外啊?”
  蝴蝶看江惠如客气,就说:“有肉,所以我做了一顿饺子。昨天,你好叔给人家杀猪,赚了两斤肉,又赚了一些杂碎和猪血,所以,我都拿了一些来。”
  江惠如低头一看,她的手里果真还拿着一个塑料袋。
  “好婶,你们也不富裕。”她心里有点过意不得,说。
  “还行吧!你好叔会杀牲,还能犁地,还种着二亩多地,这日子过得不差,今年会更好。”
  女女看着两人说话,自己也插不上什么话,坐在哪里感觉冷落似的,就起身拍拍江惠如告辞,说:“你们谈吧!我要走了。”
  “再见!”她说完又朝蝴蝶儿挥挥手。
  “再坐一会儿嘛!”江惠如挽留她。
  “不了!”她站起来,慵慵散散地打了一个呵欠。
  进屋的小头在屋里乱转着乱瞧着,若不是小小的年龄,别人一定以为他是一个贼头贼脑的小偷。
  这时,小头看女女要走,又看到女女把衣襟拉下来掩住那突起的肚子,他看着女女的大肚子,一个劲地看着,象看什么新奇的东西,后来眼珠一转,一副鬼眉鬼眼的样子,慢悠悠地出口就说:“女女、女女大肚皮,上面盖着西瓜皮!”
  瞧,这个小头,就是这般肆无忌惮。
  三个人都意外地看着他,又忍禁不俊笑起来。
  女女拘谨的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她有点底气不足地说:“小头,你这该死的,你瞎说,割舌头!”
  说完,就要拉那小头。小头躲避着,把身子藏在蝴蝶儿的身后,伸伸舌头,做着鬼脸说:“啊啊啊,哇哇哇!”
  蝴蝶看孩子调皮,也没规矩,就低声地喝斥小头:“你这不是东西的,去了哪里都胡编乱说!女女是你姑姑呢,怎么没大没小?!”
  女女听了笑了,一下想起自己的姑姑身份,就故意唬着脸吓唬小头,说:“真是!小头,你再胡说,我非割你的舌头!”
  小头听了,乖巧了许多,他看风使舵地说:“女女,我不了,不说那个西瓜皮了。”
  蝴蝶在一边听小头还是没规没矩,立即喝道:“你该叫姑姑。”
  小头看看她们,又说:“姑姑,我不乱说了。”
  女女的脸色缓转了许多,但脸皮被小头的胡言乱语抓了一下,心里还是不舒服,她看着小头,有点象长辈教训小辈,说:“小孩子家,乱说什么!成什么体统!你家的传统就是那样么?再说,把你点了灯泡!”
  蝴蝶看女女那样说话,脸上呈出不悦之色,但没做声。
  那女女没有看到蝴蝶的神色,整整衣饰,说:“你们聊啊!我要回家做饭去了,要不,又要挨我妈的骂了。”说完和她们打完招呼就出去了。
  小头在大街上野惯了,也逍遥惯了,特别是那张嘴,走到那儿说到哪儿,他只要在那么一嚷嚷说他自编的顺口溜,别人听了,都会被逗得失笑。
  女女和牛毛柱好了那么一回,得了一个大肚子却结不了婚。一个姑娘家,肚子来肚子去自是很难堪,她自己烦恼,西苫奶也烦恼,那牛毛柱妈烦恼,那牛毛柱自然也因为重重原因烦恼。
  现实中,每个人总喜欢强调自我,把自己的那点情绪、利益顶在自己的头上,疏忽别人伤痛与烦恼,甚至在重要时刻现实是放弃对别人的帮助。
  这样,很容易让急功近利、拜金和地位显要乃至身份高贵等一些东西占居显要地位,而丢失同情,丢失人道,丢失善良,丢失纯真,甚至把良心彻底抛弃,在红尘之中乱舞,做着被人唾弃的混世魔王。
  女女的大肚子因了种种说不清的原因,心里自是不舒爽,在别人指指点点的背后,在别人闪闪烁烁的言词里,她被人看成一个作风不正的女人,放荡又管不了自已的女人,风流的女人,但是别人对她和那牛毛柱的事又了解多少呢?
  情,由不得自己;恋,就象相思的翅膀;而爱呢,又是根深蒂固长在心里的一片芳草,那里长着一个东西——心动。
  那小头是不懂这些的,稚稚嫩嫩的年龄,只是看到什么都好奇。别人说他点什么,他听出那话里不怎么友善,于是他的反应就有点叛逆的意味了。
  刚才,女女说他,他心里不乐意,甚至对女女有了不好感,一点厌恶。
  于是女女一走,那小头便贴过蝴蝶身边告状说:“这个女女,讨厌死了!我刚才恨不得骂她。”
  蝴蝶却喝骂他:“你啊,这张嘴真是一张惹祸的嘴!你干么要编排说人家呢?”
  小头转着灵兮兮的眼珠子,说:“我心里想骂她,只是嘴上没骂罢了,便宜她了!”
  蝴蝶一股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儿,用手不满意地推了小头一下:“你这孩子,一点也不听话,我以后再出门,你可不要跟着我!”
  小头挨了奶奶的一顿训骂,便不说话了,只是站在哪儿看墙上的画儿。
  他那样儿很滑稽,先看看江惠如,再看看画儿,后来,又看看画儿,再看看江惠如,还嘻嘻笑着,弄得两个大人都莫名其妙。
  江惠如看看他油头滑脑的样子,心里怪好笑,心说:“小小的年纪,什么毛病!”但是,当着那蝴蝶儿的面她又做声不得,只是一个劲在缝纫机上做着,不一会儿,那书包果然缝好了。
  她看小头那优哉优哉的样子,很是好笑,说:“小头,过来!背背你的书包,看你帅不帅!”
  小头把书包背在身上,又整整衣服,来来回回演示了一翻,很高兴的样子。后来,他用手摸着上面的一个小兔子,极富童心地说:“小兔子乖乖乖,把
  门儿开开开,金银元宝来来来。”
  小头这样说着,蝴蝶象是放心了许多,瞧,这回小头说出的顺口溜还怪有趣儿,顺口就来了。
220
  蝴蝶儿看看端在手里的饺子和提在塑料布中的猪血,又看看江惠,见她忙碌,就说:“惠子,我把这些东西放到厨房里,你们晚上尝尝……”说着,也不等那江惠如答腔,自作主张转身出去了。
  她把东西放到厨房里,没有直接进那江惠如的屋里,却又敲敲范冬花的玻璃窗,说:“冬花,给你们送了几个饺子,你们尝尝。”
  范冬花正躺在炕上午睡,听了,走出来,满心里意外又高兴,却说道:“蝶儿,你客气啥?咱们一家子,不用那样!”
  蝴蝶把手搭在玻璃窗上,一张皱纹的脸挤成了一个柿饼,说:“没多少,你们分着吃吧!我家大通昨天杀生赚来的。”
  范冬花爬在玻璃窗前,嘴上还是客套地说:“你真那么有心!以后,你家有什么活儿,拿过来让槐子家的做便是,别的不会,做个衣服、裤子,她还是做得了。”
  她和蝴蝶叨唠着,客气着说了几句话,蝴蝶却深怕那小头在江惠如的屋里惹出烦心事,指着那屋又说:“小头还在屋里,我得照料去,要不,那小子会闯祸。”
  “那小子操心。”蝴蝶说。
  范冬花看她匆匆忙忙不多说话,嘿嘿笑了,附和着说:“也不能嫌小头那样嘛!孩子们啊,都是那样,七岁八岁讨人嫌,谁家的孩子不是这样?”
  蝴蝶儿为管不住孙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那是天生的,我有什么办法!人家大头教育孩子就是让他自由发展,我看,不约束也是不行的。”说着,那蝴蝶儿没有再多说什么,向范冬花挥挥手就转身进了江惠如的那屋。
  这时,江惠如的屋里,小头象头小马驹似的在屋里踱着方步,他模仿着不同身份的人,来来回回走着,一会儿是学生上学,一会儿又是工人上班,再一会儿就是教师上课。
  他嘴里兀自喃喃地说着,象入无人之境般兴致勃勃。
  一会儿,他可能想到这里只有一个观众,就是江惠如,他还想听听她的意见,于是他问她:“新媳妇儿,我象什么?”
  江惠如想到他那天说她“新媳妇新袄儿,穿得衣服没领儿。”
  她知道他整天在外疯跑野窜,野得不回家,还时不时给大人出一些难题,就说:“你啊,什么都不象。倒象那才生出的野马驹,整天踏踏地跑来跑去,又踢又叫又闹……”
  蝴蝶正好进来,立即赞同她的话,说:“可不是,整天一个乱折腾,不是破坏了这东西,就是损坏了那物件。他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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