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爱情格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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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爱情格斗-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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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环看蔚彩也给她端过饭来,一脸的得意,说:“那太好了,那碗正好分着吃,谁也不用跑着添饭了。”
  蔚彩双手搓着烫了的手,说:“我发现啊,环儿啊,真有福气,遇上事儿谁都心疼,这个死妮子,饭还端二份,我要是她就好了……”
  蔚环说:“姐啊,那样最好了。那样,我就可以骂你了,不吃饭骂,不洗菜骂,不干活儿骂,我不顺心还可以骂。”
  蔚彩说:“你这个屁猴子,看我不高兴了,把你的舌头缝了,嘴巴堵了,让你再胡说八道。”
  蔚霞听蔚彩这样说,狎昵地看着蔚环。蔚环哈地笑了,说:“我要变成哑巴,你们就活不出来了,咱哥不揍死你们才怪。”
  ……
  第二天,早上,江惠如起来正在收拾屋子,蔚槐从外面回来,他神神秘秘地来到她身边,把嘴巴贴在江惠如的耳边说:“惠子,咱们县城的小屋我买下来了。”
  江惠如听他喜形于色的样子,低声问:“多少钱呢?把你高兴成这样。”
  蔚槐伸出两个指头晃晃,又说:“还差四千块钱,但这已不成问题。我们很快就会有自己的家了。”
  说着身子向江惠如贴上来,江惠如没躲,但也没吭声。
  两人站在窗明几净的屋内嘀咕起来。
  一会儿,蔚彩,蔚霞都相继起来了,蔚环也起来了。蔚环又开始在院子里瞎挖着什么,又向那坑里扔了一点什么,她又是用水浇,又是用铲填沟。蔚彩蔚霞看她那样,她俩就粗声大气地问她:
  “环儿,你刚才干啥?”
  蔚环有点胆怯地说:“我种了……人参果了,有粒种籽象人参果籽籽,所以,我把它种在咱家院子里,等长上几年,我们就吃上果子了。到那时,吃一个果子多活几年,我们家的人都年轻着,吃了它,我们就长生不老了。”
  “什么话!”蔚彩有点好笑地说:“真是痴人说疯话,那有什么长参果啊?”
  蔚环却坚持着说:“有啊,小人书上就这么说。我拾到一个圆圆满的种籽,我这么看也觉着它是一粒人参果籽,所以我就把它种在院子里了。”
  江惠如看着蔚环那样,好笑地对蔚槐说:“这个蔚环的想象力够丰富,真是一个有趣的孩子。”
  正这么说着,却听蔚彩取笑训斥蔚环:“你这个小赤佬,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有人参果,还能轮到你种吗?”
  蔚环却傻不楞腾地说:“为什么不能啊?我拣到它种上就是我的。”
  蔚彩不耐烦地说:“去去去,你这个傻瓜,什么都能种啊?”
  蔚环不知所以然的样儿站在哪儿不知所措,蔚彩就又笑骂蔚环的无知与笨拙:“真是一个不开窍的小毛驴,什么都要种,什么都种,脑袋出了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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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环不知所以然的样儿站在哪儿不知所措,蔚彩就又笑骂蔚环的无知与笨拙:“真是一个不开窍的小毛驴,什么都要种,什么都种,脑袋出了毛病了。”
  蔚霞听大姐这么说蔚环,把手伸过来,摸着她的头说:“环儿,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干么老是这么挖啊挖啊的,你不嫌累吗?”
  蔚环听二姐这样说,却有点不解地看着二姐,又有点茫然地看看大姐,说:“我就是这样,就觉着能种出什么稀罕的东西来,所以啊,我就种种种种,一直种下去。去年,我就种出一棵人参树来——咱们这儿从来没有的那种树,才小芽芽那么大,不想我去了一趟地里,就让咱妈给拨了。”
  这么一说,蔚彩想了起来,说:“我记起来了,你那次,是哭了的,把咱妈追来追去要妈赔你的人参树,对吗?”
  蔚环说:“那是我好不容易长了几天才那样,妈骂我还不算,连根都拨了,咱妈不赔谁赔?”
  “可咱哥给你钱了!”
  “那算什么?可是我的人参果等了那么天,长了那么天,就一下被妈拨没了,你们不心疼,我心疼。”蔚环说。
  蔚彩听蔚环说出“心疼”两字,扑嗤一声笑了,说:“怪不得咱妈骂你讨债鬼呢,你那样,把咱妈给逼急了,咱妈能不骂你啊!”
  蔚环听姐姐这样说,就有点担心地说:“我的人参树,再也不能让你们挖走了。”她说完,就跳到那个堆积如山的土堆最高处,又轻轻地踩了踩,把周围捋平了。
  上幼儿园的蔚环干完这一切,就懦懦地站在一片暖融融的阳光里,望着远处的青山,看了好一会儿,她带着好奇的神情,稚稚嫩嫩问涮牙的蔚彩:“大姐啊,我有个问题怎么也想不明白,想破脑子也不明白:这山是怎么来的呢?是不是那个乌龟精从好远的地方背过来的呢?”
  “去去去,连这个都不懂……”她带着不耐烦的劲儿。
  蔚环碰了钉子并不恢心,她就背转了方向,她一步一步走到蔚霞的跟前,对正在剥葱的蔚霞,不甘心地问:“二姐,哪山上的狼是怎么有的啊?是被狼妈妈撵出来的吗?”
  蔚霞一把揽过蔚环,在她胖嘟嘟、粉嫩嫩的脸上亲一口,说:“小笨蛋,你连这都不懂呀?狼当然是从狼崽儿来的嘛,狼崽儿又是从狼妈妈肚子里养出来的罢!”
  “那狼妈妈呢?”“那狼妈妈自然是狼妈妈的妈妈生的罢!”蔚环抓耳搔腮象是要问个究里而别人又不得要领的样儿,后来她想了好一阵才说:“我是问我们地球上的第一只狼嘛,我也没说狼儿子狼崽儿啊?”
  “这个……这个……”蔚霞为难地看着她,皱着眉说,“最先的狼妈妈自然是从山上长出来的罢!长出来就野心大了,到处跑啊窜啊的,后来它的崽儿也跑开来,世界上就到处有了狼了。”
  “噢——,我明白了,狼也能长啊,象那个树啊,草啊的从土里自己长出来。以后就一直长,长长长,长得满世界跑。”
  “对呀,就象你慢慢长这么大的呀!以后就有了小蔚环,小小蔚环了,小小小,小得不能再小的蔚环。”
  “二姐,你说错了!没有那么小的我啊!再小,就成了母指姑娘了。老师说,人是没有那么小的。”
  “那不和你一点一点长成这么大一样吗?”蔚霞一脸和气。
  蔚环恍然大悟地说:“二姐,你这么一说,我现在明白了!你说长,就象我在妈妈的肚子里,长啊长啊,一直长成小娃娃,后来被生下来,还小,就一直慢慢地长啊长啊,就这么大了!原来,狼妈妈的狼妈妈的狼妈妈的妈是大山啊!”蔚环稚声稚气地说。
  “你这个小笨蛋!”蔚霞看着童心纯洁又自鸣得意的蔚环笑了。
  听到姐妹俩的对话,江惠如却笑不出来,蔚槐也没笑,但气氛活跃了不少。蔚槐安祥地温和地看着她:“惠子,这就是我的家,别……什么事都往心里揽,你忍耐点;啥事都有我呢,挨过这十天就自由了。记住啊!要不,我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和我妈的关系了……”
  江惠如默默地看着他,又点点头。
  蔚母自从那次喧闹后把胸中的怨气、怒气和一些不满的情绪统统渲泄后,几天不声不响的,看似很平静的样子。
  而蔚父呢,本来是坚决要回单位的,但在女儿们和蔚槐的苦苦挽留下,终于放弃离家的念头,准备把一个月的探亲假度完再走。蔚父已经半年没回家了。
  家对他来说,只是陌生而又熟悉的旅店,在外寄居飘泊腻了偶而停留的一块栖息地。那儿有他的苗圃,有他的老屋,那将是他退休后赖以休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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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蔚父呢,本来是坚决要回单位的,但在女儿们和蔚槐的苦苦挽留下,终于放弃离家的念头,准备把一个月的探亲假度完再走。蔚父已经半年没回家了。
  家对他来说,只是陌生而又熟悉的旅店,在外寄居飘泊腻了偶而停留的一块栖息地。那儿有他的苗圃,有他的老屋,那将是他退休后赖以休憩的地方。
  但这个家又是怎样的一个家啊!他每次回来,小住不了几天总是在妻子不满的唠叨声中和责骂声中带着不快的情绪怏怏而去。
  因为蔚母总是象自个儿有理,不是东家长就是西家短地绕着弯儿挑剔他在家中的失职,就是挑剔他的窝囊,跟了他多少年了,连全家的户口都转不到城里,一串一串的理由逼得蔚父还不了口。
  即使能和和气气地坐着聊聊天,但聊着聊着蔚母的老毛病就又犯了,不知不觉竟加蔚父过去和恋人的事吃醋般地拿来重提,她调侃他说:“子祥啊,看样子我们是越来越不般配了,你越来越年轻,而我越来越老,我的老龄化换得你的年轻化,我是心力都不支,配不上用场;你却心有余力也足,常年在外养得一身好膘,闲着多可惜啊!现在不能泡妞,不能抱花枝儿,要不,我给你弄几个美媚儿去……”
  蔚子祥看妻子一眼,故装平平淡淡的样子说:“可以啊!你选美的时候可得操心点了,最好是选一些嫩枝儿。”蔚子祥用嘲讽的眼光看着范冬花那水桶般粗壮的身材,“腰圆膀粗五大三粗皱巴巴的我可不要啊……”
  “那你要花枝儿吧,又细又嫩,爬在身上既有人儿,也有身儿。”范冬花一语双关地,嘴角含着那抹冷笑看似笑吟吟地说,“那样子就好了,解了你的相思苦,要不,整日花儿叶儿的空叫,让人多心疼啊,只是记着,你可别太玩疯了,闪了腰可不是闹着玩的,家里的米筒等你填塞呢,你的儿和女正眼巴巴等着你,要你尽该尽的义务呢……”
  她这样反击着,俩人的矛盾就不知不觉在这看似闲谈,其实是句句争斗的气氛中又渐渐加深,把原来拉近的距离又不知不觉又拉远拉远,直到蔚子祥万般无奈地远远躲开她为妙。
  “我在这个家,在你心目中就是这个角色?”蔚子祥愤恨不平地质问她。
  “那按你的所作所为,还有哪些形成的事实,你该是怎样的一个角色呢?”
  “请你有点宽容的心好不好?”
  “我不是没有宽容过人,但我宽容人,别人会拿刀子捅我的心。蔚子祥,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你倒常有理。你不说说你的所作所为。”
  “我就是这样说话,这样认理儿。你觉着我老得不中用了,可以告我去!”
  “你……”蔚子祥气恼而又羞怒地住了口,“好吧好吧,你有理,你常有理儿!”
  “我懒得理你!”她照样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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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只是他们在一起时一个小小的画面,那些零零碎碎的冷言嘲讽从范冬花的嘴里出来,蔚父注定要忍受许多,这使他又恼又羞,总以为蔚母揪着他过去的过去不放,两人说着说着就吵啊闹啊的没有了完结。
  这令蔚父很恼火也很灰心,日久对家的渴望也就淡淡的,冷冷的了。家,对于他来说是个是非之地,是块难以启齿的隐私之地,也是一切令他痛苦的发源地,但他又不得不回来去承担自己作父亲作丈夫的责任。
  妻子范冬花和蔚父由于感情的隔亥已分居多年。过去的日子一直在情似物非醒梦参半的日子中得过且过,各自的感情慰藉象飘来飘去的烟云,动荡着几乎捉摸不到。自从小女儿蔚环出生后,两人的感情没有往好的方向发展,反而又分居了。
  江惠如呆在蔚家,处在这样的环境中,就这样翻着日历,在心中掰着指头数着,终于挨到了第七天。
  几天里她几乎啥的行动都没有,她怕蔚母碍眼着再生出一些说不出名目的“戏”来,凭感觉她觉着蔚母能做出别人脸面上更难堪的事来,那样就更不好说了,那只能给蔚槐难堪,辜负了他的一翻好意。
  这七天里,蔚母见她几乎是不吭不哈的,看到她就耷拉下眼皮,一副周边一无所物的模样儿,有时说话也是和她的女儿,儿子叨家常。
  她经常说的是,你们说,梁家的憨儿看上去那么傻不拉几的,还会不要生了娃娃的媳妇,闹着离婚,不是鬼迷心窍范了“煞疯”啊?赵家的儿子才那么小不顶点的,上初三的级吧,倒会伙同了同学把人家学校门口的商店给抢劫了,店主有了疑心通知了派出所。
  这三个学生就是不说,后来挨了警棍的修理才招了供。
  还有,蔚母搬着手指头一板一眼数落说,钟家的那个水灵样的闺女,咋就跟着一个外地人跑了呢,虽然外地人和和气气的一派斯文,但他都能做她的爹了。
  蔚母坐在哪里想起什么说什么,零零碎碎的,但她对蔚父蔚子祥的态度是冷漠漠的,对儿媳惠如的神情也是冷漠漠的,好象他俩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又似可有可无的人物。江惠如注意到有几次蔚父想进新房里聊,但又怕什么,顾忌着什么,最后迟疑着把停顿在门口的脚步又缓缓地移开了。
  江惠如知道这是慑于蔚母的威力,蔚父不得不知难而退了,他大度地回到那间属于他的小屋。但凭着感觉,她又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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