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美国当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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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美国当警察-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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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以俯撖哥伦比亚河潺潺的流水。李母曾这样形容女儿:你无俱风吹,也无俱水涛。这是李月英一生最真实的写照。
《世界周刊》曾这样描述李月英:1912年,李月英出生于俄勒冈州的波特兰市(Portland)一个小康之家,父亲经商,母亲是传统的家庭主妇,照顾八个孩子。在那个年代,美国社会对华人移民的歧视很深,华人的地位低下,连选择的工作都受到限制;然而李月英的人生却相当活跃,对于想做的事,绝对勇往直前。她从青少年时期起,就相当热中运动,游泳、排球、驾车都难不倒她。
李月英1929年高中毕业后,在波特兰市中心的一家百货公司找到电梯操作员的工作,这是当时华人女性被许可从事的少数工作之一。胸怀壮志的李月英,并没有在这份工作待太久,因为有更重要的人生任务在等着她。
1932年可以说是李月英人生的转折点,有机会第一次搭乘飞机,从那时起,她便爱上飞行。
她在20岁那年加入在波特兰市的一所华人飞行俱乐部,接受飞行课程,当时他的老师是美国著名的飞行员AlGreenwood。观念传统的父母亲坚决反对李月英飞行,但是李月英心中一股“定要飞上青天”的坚持,让她实现了梦想。
谈到李月英对飞行的热爱时,她的妹妹FrancesTong说:“那是一个想法,要去做一件自己梦想的事,李月英热爱冒险,且做了件传统华人女性不可能会去做的事。”
一段时间的飞行课程后,李月英成为第一位拥有飞行执照的华人女性。在当时的美国社会,女飞行员的比率只有1%,更何况是华人女性。她不但打破对华人女性的刻板印象,同时展现的是,华裔女性在男性支配的社会中,也有与男性竞争的能力。
同胞们赞赏李月英的风趣与活泼,有幽默感,也很淘气,恶作剧的功夫一流。例如她用口红在自己与同事的飞机机尾写上中国字,一次她开一名身材肥胖的女飞行员玩笑,在对方机尾写上“肥臀”的绰号,让大家印象深刻。
李月英还有一个特色,不管在任何大城市或小乡镇,她总能找到中国餐馆吃上一顿丰盛的中国菜。而且她能烧一手好菜,也经常下厨,好像是“大黄蜂”轰炸机的飞行员SylviaDahmesClayton说:“Hazel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了解不同的文化,增广我的视野,也扩大了我的生活领域。”
今年49岁的Rosenberg,是退休的历史教师,基于对历史探究的兴趣,自1997年退休后开始从事纪录片的拍摄,首先拍摄的纪录片“麻将与回忆”是犹太女性与麻将的故事,李月英的故事是他的第二部纪录片。他说:“拍摄这部片并非计划内的事,而是一个缘分的安排。”
数年前的一日,Rosenberg在图书馆翻阅一本历史书籍,其中一个段落立即吸引他的注意,书中提到有一名华裔女飞行员,于1944年在执行勤务时撞机身亡,这个女飞行员就是李月英。虽然只是一段简单的描述,他对李月英的好奇却挥之不去。他循线找到李月英的妹妹FrancesTong,表示想了解更多李月英的事,她在电话中简单地说:何不到家里来谈谈。
Rosenberg记得来到李月英妹妹家的那一天,她打开门,未请他入屋,站在门口仔细端详门阶上的他,然后说:“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60年了。”她向Rosenberg表示,一直等待有人将李月英的事迹正式记录下来,理由是“对李家来说,这是一段悲痛的历史,李月英为美国在战争期间殉难,却从未有人向他们说声谢谢,也未得到任何应有的尊敬”。


第2章 特邀嘉宾美国警察与中国警察,孰是孰非?(1)

我是爆破专家,主张全世界人人拥有炸弹,捍卫民主自由。你身为警察,对我这番话做何感想?
“你在国内是公安局的侦察员,算是一份理想的工作,可你为什么到美国重新开始呢?”
我对女主持人笑道:“不是说今天只是轻松的闲聊吗,怎么一下子转移到沉重的话题上来了?”
“我们的听众可都不是等闲之辈噢。”她言外之意是让我不要掉以轻心。
我当然明白这位观众想问什么,可我又不想去翻腾那些陈年旧事。林冲放着八十万禁军教头不当,跑上梁山做山贼干什么,这还用问吗?痛苦又无奈!
我说,我可不是脑子一热跟着赶时髦,我可是苦思苦想了很久才下了出国的决心,带着200美金到美国受洋罪。这些年,中国经历了不少事情,发生了很大变化。中国人也终于翘首以盼,跨入了21世纪。邓小平不是总说向前看吗,我也要向前看,希望我这块料将来回国也能派上用场。
“银幕上的警察跟实际生活中的警察一样吗?”
这样的问题倒可以聊一聊,这一定是个警匪片的忠实观众。我冲着镜头不紧不慢地说,银幕上的警察是假的,情节是虚构的,失败了还可以重来。生活中的警察要应付各种紧急情况,失败了就可能是千古遗恨,无法弥补。当然,电影里的情节经过了艺术加工,既精彩又刺激,而我们的日常警务却枯燥得很。还有一点,生活中也没有那么多漂亮妞儿主动邀警察喝咖啡,没有多少女人情愿跟警察过日子。
我说这话时就想到了我自己。
“采访结束咱就去星巴克,我请客。”女主持人不失时机补了一句。
“那当然求之不得,不过你要请美国警察可得小心,他们可得寸进尺。”一句话逗得漂亮的女主持人咯咯直笑。
“请问这位嘉宾,在国内,富人区的警察彬彬有礼,穷人区的警察吹胡子瞪眼,请问美国的警察是否也势力眼?”
“要说势力眼,那可是人类的通病,就拿你来说,”我指了指镜头,“如果大年初一朱镕基和居委会主任同时到你家拜年,恐怕你的态度也不一样。警察也是人,难免也有势力眼,关键是执法过程中,必须一视同仁,不能把人分成三六九等,更不能见了权贵就哈腰,见了百姓就瞪眼,那样有辱胸前的警徽。但人无完人,个别人在所难免。另外,警察的态度往往取决于对方的反应,如果服从指挥,认错认罚,警察也犯不上跟你动粗。如果遇到那愣了巴叽不上路的,你越客气,他越蹬鼻子上脸,那就只好动横的了。”
女主持人笑道,那这位观众说得不错,你们警察就是见人下菜碟。我说,谁都一样,上次回国坐火车,车站门口乱哄哄地挤满了人,头戴大檐帽的检票员见我西装革履的,十分客气地请我进了站,车票都没验。我扭头刚要致谢,就见他正抡圆了胳膊抽一个外地模样的人嘴巴,那个外地人一声没吭就溜到旁边蹲着去了,想必是个想蒙混上车的主儿。按这位观众说的,这不就是典型的势力眼吗?可他要是换一个处理方式行不行呢?把那个外地人和他的老乡们都放进去,然后给我来个大嘴巴,那还不早乱套了?女主持人又笑得前仰后合。
又一个电话打进来,一字一板地像在背台词:“我是爆破专家,主张全世界人人拥有炸弹,捍卫民主自由。你身为警察,对我这番话做何感想?”
嘿,刚说有不上路的愣子,这就冒出来一个,还问我有何感想,我觉得不错,全世界的警察都得说不错。人人拥有炸弹,警察可就成了21世纪最抢手的热门职业,福利待遇肯定大大提高,人们也不会去争先下海经商或改行学电脑,都得改行当警察。我心里说,难道本·拉登的门徒都发展到了中国不成?
那人还想接着说,被美国之音的工作人员掐断了电话,又接过来一个新的。
“如果美国人到白宫、国会门前示威,美国总统命令开枪镇压,你身为警察,应该怎么办?”
又是个沉重的话题,我瞥了一眼女主持人,她摊开双手,耸了耸肩,意思是你看着答吧。
美国虽然是个人权国家,可争取人权的示威却比哪个国家都多。女权、同性恋、三K党、新纳粹,还有百万黑人大游行,都发生在白宫、国会附近。美国宪法保障公民有游行示威的权利,华盛顿经常发生游行示威的那条街就叫宪法大道。在美国游行,要向警察局申请,告之游行的主题、规模、时间还有路线。警察局只能批准,不能批驳,所谓申请不过是备个案。如果美国总统说百万黑人游行是为了围攻白宫,命令警察开枪镇压,我想不会有人执行这样的命令,下命令的总统反会遭国会弹劾。相反,如果游行队伍中有人纵火、抢劫、袭警,那么警察也无需等任何人下命令,即可采取相应强制措施或镇暴手段,直至开枪。警察的职责是执法,法律是至高无上的,任何人都不能超越其上。


第2章 特邀嘉宾美国警察与中国警察,孰是孰非?(2)

“常见媒体披露美国警察实施暴力,是否真有其事?”
这位观众准是又提起多年前洛杉矶白人警察暴打黑人醉汉罗德耐·金的案子。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警察每天出生入死不见有人理会,百年不遇犯一回错就成了人们永恒的话柄。
我是警察,自然要向着警察说话。我说,暴力这个词容易引起不好的联想,用我们的术语,那叫强制力,是法律赋予警察的特殊权力。警察不是牧师,必要时就得以暴治暴,所以看上去很暴力。几年前,有个大陆来美考察团,没等入境便集体要求政治庇护。机场动用了特警要把他们原机遣返。这批人坐在地上,手挽着手,誓死要留在美国。
“还有这事,那结果呢?”女主持人听得入了神。
结果被美国特警连推带搡地扭上飞机。当时他们冲着围观的人高呼:美国警察打人了!
“那警察说什么?”
“警察哪知道他们在喊什么,说不定还认为在骂他们呢!”
“那美国警察真的打人啊?”女主持人很是惊讶。
“笑话,谁说过美国警察不打人?警校的搏击训练不就是教新警察打人吗?我们腰上挂着的那些家伙什不就是帮助把人打得更狠吗?就连使用武器的规定都跟国内不一样,不仅不许鸣枪,而且要瞄准要害部位打,还得连击两枪,保证打得结结实实的才行。所以,光说警察使用暴力并不说明任何问题,关键是警察是否滥用了权力?像机场那个考察团,把自己的祖国羞辱一番后,并没有得到鲜花和媒体采访,反倒换来暴力遣返,尝到了法制的滋味。”
“头一次听到这么新鲜的事,以后得请你多来几趟。”
对话时间快到了,工作人员接通了最后一位观众来电。
“中国入世,各行各业都在朝国际接轨。你由中国警察到美国警察,自己先把轨接上了,请问中国警察应该如何接轨,走向世界呢?”
“这可问到点子上了,我又不是公安部长,可不敢妄下断语。”
“谦虚什么,言者无罪,闻者足戒嘛。”女主持人笑着鼓励道。
“你说得轻巧,我父亲当年就是信了这句话,被打成了右派。”
“美国新闻自由,你就敞开说吧。”
“真的?”我用手一指旁边那间屋子,隔着玻璃,只见一个白人正坐在写字台前,头上还戴着耳机。
我说:“他是不是在监听?我一进来就看见了。”我笑着问她。
“哇,你可真厉害。”女主持人吃惊地看着我。
“我才不怕呢,逗逗你。”
有关美国警察的情况,我还真不能什么都说,我们也有纪律啊。至于中国方面,也不好说,因为牵扯的问题太多了。可人家问你,不能假装没听见啊。我低头喝了几口水,给自己几秒钟时间思考。对,就从中美警察的不同谈起吧,我把两根钢轨都摆在你面前,怎么个接法儿,你自己拿主意。
中美警察警务范围不一样。中国警察分工很细,如派出所的民警,交管局的交警,巡警队的巡警,还有办大案的刑警,各司其职,各管一段。美国警察没有这么细的分工,一警多能,什么都得会,都得管。执法实践中遇到的案子往往一个警种处理不了,比如交通违章,往往牵扯出其他刑事犯罪,总不能说交警处理一半儿,刑警再处理另一半儿吧。
中美警察执法权也不一样。美国警察有滞留权、讯问权、搜查权、逮捕权,我依法逮捕嫌犯,不需要请示任何人,铐上手铐就往监狱送,然后协助检察官把案子一办到底。而中国警察在采取强制措施时则要经过许多请示和审批手续。
基于以上两点,决定了中美警察的标准不一样。这就涉及到招募标准、训练科目、考核与淘汰,以及监督、奖惩等一系列管理机制。在国内的警察刊物上,常有警察该不该佩枪的讨论。其实,关键并不在于要不要佩枪,而是如何让每个警察都达到从警的素质和标准,而放心大胆地把枪发给他们。
“警察应该具备什么样的素质或标准呢?”
“首先,警察要有强健的体魄,以一当十,不能光说不练。”我说,“不信你给我一分钟,我一口气做一百个俯卧撑”。
“我信,我信。”她边说边用细嫩的手捏了捏我的胳膊。
“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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