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就是我的徒弟了,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老祖淡淡的说完,竟然哼着小曲,怡然自得朝着悬崖上方的盘山道上走去了。
我尼玛,我甚至都觉得,老祖刚才的发怒都是故意给我看的!他知道我不想让他杀海伯,趁机再祭出血凰剑,然后再说血剑一出,必要见血。
这一整套下来,我就直接上钩了。奉献出自己的鲜血,我就跟定老祖了。
“我靠!你怎么不去做商人!”我对着山崖上的老祖,狠狠的伸出了中指,这简直就是个人精啊!
我和二爷还有海伯,以及西装大叔对视一眼,几人同时点头,二爷说:只要阿布没危险,我倒无所谓,你们两个愿意去,咱就一起去。不愿意去也可以先回家。
西装大叔说:我跟着一起去吧,这个老祖神机莫测,我也去看看人王经究竟什么样。
我正要往山道上爬,却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我的大脑犹如遭受一记重击,逐渐眩晕…
我紧蹙额头,捂着心脏,心想:难不成是我的魔心蠢蠢欲动了?
第166章 这不是佛心!
心脏上传来扑通扑通的疯狂跳动声,这感觉就像是我一口气长跑了三千米,没带任何停顿的,结果这猛的一下停下来,心脏就止不住的狂跳。
二爷见状。连忙问我怎么回事。
我小声说:一会上车再告诉二爷吧,我这会还能忍。
到了公交车上的时候,众人还在熟睡,二爷这一次坐在了我的旁边,我小声问他:二爷,这些迷烟还能持续多久?
二爷掐指一算,说:大概还得二十分钟。
“那大家就睡二十分钟吧。”这句话我提高了嗓门,是说给大家听的。
众人都静了下来,整个公交车上瞬间静的一片,只能听到盘山道路边那些树上的知了叫声。
二爷凑到我耳边,小声问:好点了没?
我点了点头,然后把这一切都告诉了二爷。包括遇到燃心行者以及五注血液涌入我体内的情况。
二爷听后,皱着眉头说:燃心行者说这是佛心?
“对啊,燃心行者说我没有心脏,他赐给我一颗佛心。只是不要让我杀生,不然会变成魔心。”
二爷听后,大摇其头,我问怎么回事。二爷也不说话,只是皱着眉头努力的思索,过了许久之后,二爷说:不对!那个所谓的燃心行者肯定是假的!
这话倒是给我说懵了,我说:这怎么有假?假在哪里啊?
“你亲眼见过燃心行者吗?”二爷面色凝重的问我。
我摇头,说:这倒没有,从头到尾我都没见过他,他根本没露面,只不过让我往祭坛上固定的时候,有两个黑色石人,身上的石头外壳碎裂之后,奔跑起来如风如雷,他俩动作很快。直接把我按到了祭坛上,然后我就动弹不得了。
没等二爷说话,我立马又说了一句:哦,对了。燃心行者称呼那两个石头人为风雷二将。
二爷摆手,说:扯淡!风雷乃无上之力,动不动就扯到风雷,无稽之谈!
这我就不明白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二爷仔细想了想之后,才幽幽的说了一句:阿布,你肯定是被骗了。如今你身上的心,不是佛心!
“不是佛心?那会是什么心?”说这话的时候,我小心翼翼的朝着四周看了一眼,生怕有哪个乘客醒来。
二爷用着不太确定的语气说:应该是魔心,不过我现在还没太大的把握,等下车之后我再看看吧。
过了十几分钟,司机和乘客相继醒来。我眯着眼睛,在装睡的同时也注意着大家,最先醒过来的是车里的两个壮汉,看着像是民工,其次是司机。妇女和儿童是最后才醒过来的。
司机拍拍额头,骂了一句:日他先人板板的,咋睡着了。
车子随后发动,在行进过程中,我始终弄不明白燃心行者怎么会是假的?
如果燃心行者是假的,那给我换零钱的那个小男孩,也是假的了?他就是燃心行者派来故意给我布局的?
难不成那个小男孩就是下一个慕容海棠?就是下一个幕后黑手?
这个我不敢想,我觉得也不会这样,因为目前看来,我找不到比老祖更厉害的人物。
最后,我还是忍不住小声问:二爷,你是从哪分析出,燃心行者是假的?而他给我的心脏也是假的?
二爷小声说:阿布,你还是太天真啊。你仔细想想,你进入地下洞穴之后看到的都是什么?
我努力回想一番,说:左右两个洞穴,都有两扇木门,木门上雕刻着阴阳浮雕,东方牛头马面,西方关羽张飞,但我是从北面的土墙中进入的。
“恩,然后呢?进入土墙之后,你看到了什么景象?”至于这景象,我是跟二爷说过的,既然他知道,还故意问我,就是让我自己说出来。
我说:就是看到了很多秤砣,用铁钩挂着尸体往下放血啊。
二爷说:这就对了,燃心行者如果一心向佛,怎么会用这种手段为你聚集心脏?嗯?
我一愣,顿时就懵了,好像二爷说的有点道理啊。
“这种血腥的手段,我在给你的书里记载的有,不过只是寥寥几笔,我告诉你,这种巫术叫做斤斤计较!”
“斤斤计较?”
二爷点头,说:对,就是斤斤计较。用秤钩,挂在尸体的脖子上,开始放血,这种放血的速度很慢,几乎是每一滴每一滴的往下方的池水中落,然后,秤杆上的秤砣,在血液逐渐消失的同时,因为尸体减轻了重量,秤砣也会慢慢的靠近秤钩的方向。等到最后尸体被彻底放干了血液,秤砣就会挪移到最前方,与尸体保持同等重量,保证秤杆处于水平直线。
“那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我赶紧问道。
“最后尸体被放干了血液,秤砣挪移到了一个与尸体同等重量的位置,悬挂在原地,此刻就能从秤砣挪移的位置,量出尸体被放干净血液之后的重量,以此方法,称肉,称骨,称魂,来取出最强的鲜血,最强的肉体,最强的骨骼。”
我暗暗吃惊的同时,也忽然觉得燃心行者不太对劲了。他休叨才。
二爷又说:你说祭祀台上有一个什么天演图,跟鬼眼相关的东西中,我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玩意。不过也有可能是我孤陋寡闻了。但你想想,祭祀台下方为何正好有一个字,这个字还是个心字?为什么不是佛字?为什么不是魔字?为什么不是其他的字,而偏偏是个心字?
二爷这一连串的发问,给我彻底说的震惊在了原地。
“你想想,五注血液涌入你的身体,就能给你再造心脏?那些血液连通着两个大血池,血池上方吊着那么多的死尸,他们的鲜血是被一滴一滴放干的,你想想他们的怨气,恨意该有多重?这种血液为你聚集的心脏,还能叫做佛心?”二爷的语气中,特意加重了最后的佛心二字。
啪!
我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咬着牙说:我果然被骗了!
在我拥有了所谓的佛心之后,葛钰曾经亲过我,但刚亲我一口,也就是刚刚张开小樱唇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把舌头探进来,她就感到一股恶心,然后就赶紧推开了我。
当时我挺尴尬的,葛钰也很不好意思的说她扫兴了,只不过我嘴里那股血腥味实在太浓,她受不了。
现在想想,我他妈这哪里是佛心啊!
这绝对是一颗魔心!
凝结了无数死尸的怨恨,无数死尸的鲜血,无数死尸的恨意,这是一颗彻彻底底的魔心!
我中计了!
啪!
我又是朝着自己的额头上狠狠的拍了一掌,葛钰喊我傻蛋,喊的真是有道理,我这脑子咋就不转弯呢!
当时可能是懵了,没多想,也可能是被风雷二将按到了祭祀台上,有点无法反抗。
“二爷,现在我该怎么办?”我有些慌了,我不知道自己心脏的位置上,到底长出了一个什么怪物,我只是很肯定,这绝对不是佛心,甚至根本就不是心!
二爷想了想,说:别急,一时半会估计也没什么事,那个所谓的燃心行者在你身上种下此物,估计也是为了留意你,暂时你应该不会有危险。
我嗯了一声,但心里还是很乱,就在车子到站,临下车时,我朝着老祖瞥了一眼,顿时心中一惊,想起了老祖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句话!
如果二爷对我说的话完全都是真的,那么,老祖就很有可能欺骗了我!
我不敢相信老祖在骗我,因为这几天我对他产生了许多好感,我觉得他不是那么坏,但现在,我的想法改变了,我必须要问问!
我们刚走下车门,我就追上去,问:老祖,有件事,方便问你一下吗?
第167章 送死计划
老祖头也不回的说:什么事?你说说看。
我说:天演图,这玩意是真的假的?
老祖很自然的说:当然是真的,此图乃鬼眼之玄机,由高人所画,凡人参悟不透的。
话说到了这里。那老祖与二爷的对话就有了出入,两个人说的话,我弄不清到底谁是假谁是真。
不过,我还是相信二爷的。
毕竟燃心行者太怪了,如果说给我一颗佛心,怎么会在那种血腥之地给我呢?佛心不可能会在这种地方诞生吧?
燃心行者跟我说过天演图,老祖也说过天演图,如果天演图是假的,那老祖应该就是跟燃心行者串通一气来骗我。
因为燃心行者曾经说过,让我听老祖的话,不要违背老祖的意思,现在想想,燃心行者会不会是老祖的小弟?不然他怎么一直不肯出来见我?
想着想着,我们几人就走出了公交车站,这一路上。坐的屁股疼。
西装大叔说:吃点东西吧,饿了。
老祖自己不饿,但我们四个却是凡人,我们会饿的,我们也要吃喝拉撒,老祖说:随便,别耽误太多时间了。
说完,老祖指着一个汽车站旁边一个小摊位,说:你们去那吃,我去办点事,一会回来。
这是一种命令的语气,但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卵用。
我们坐在老祖指定的摊位前,一人来了一大碗羊肉泡馍,味道还不错。小摊位,大滋味。我们四个人吃的还挺满意。
就在正吃饭的时候,海伯忽然小声说道:阿布,这一次你最好不要跟着老祖去天山龙窟。
海伯的声音很机警,说话时眼角余光还瞥向四周。扫视了一圈。
我问:为什么?我已经答应老祖去天山龙窟了。
“天山龙窟,活人进不去的。”在确定没人偷听我们的情况下,海伯轻声说道。
不光是我,就连身旁的二爷。和斜对面的西装大叔都愣住了。
西装大叔率先问道:活人进不去?那老祖能进去吗?
海伯神情恍惚,叹了口气,说:先师曾经告诫过我,天山龙窟中埋藏着一个大秘密,是关于我门派的大秘密,也跟鬼眼有关系,但若要破解这个秘密,必须是死了才能进去。
我忽然想起了鬼叔,鬼叔曾经挂在民国老宅地下室里一副眼球图案,我现在还不确定那是不是天演图。如果是,鬼叔应该会及时的交给老祖。
但老祖在得知我见过燃心行者之后,特意问过我,关于天演图的事,也就是说,鬼叔手里那幅眼球画布,并非是天演图。他休场扛。
鬼叔说过,那是先人所传,这样一来就印证了海伯说的话,看来天山龙窟以及鬼眼确实跟他们这一派有关系。
“那这是个什么秘密?”我也忍不住了,小声问道。
海伯摇头,说:这个古籍未载,先师未传,我也不知。
说实话,海伯给我说的这件事,彻底的掐住了我的心,也不能说是膈应住我了,反正就是心里挺不得劲。
二爷和西装大叔对于天山龙窟似乎根本没听说过,也插不上话,过了一会,我说:走一步是一步吧,咱们四个人,拧在一块也打不过老祖的一条大腿。
大家点头,表示赞同。目前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不一会,老祖回来了,他两手空空,谁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到了我们面前,老祖双手背在了身后,问:都吃饱了吗?
他们三人没吭声,我擦了一下嘴角,说:吃饱了。
“吃饱了就上路吧。”说完,老祖带头朝着公共汽车站走去。
我说:老祖啊,你这话说的咋这么难听啊,什么吃饱了就上路,好像我们这一趟就是去送死似的。
老祖一愣,转身,哑然失笑道:忘了说了,这一次,就是去送死的。
撂下这一句话,老祖没再说别的,径直走进了公交车站,寻找前往新疆哈密的长途汽车,如果找不到,我们可能还要坐绿皮火车去了,届时可能会坐上一两天。
幸好,我们找到了去哈密的长途汽车,不过也得坐上个一天一夜,这路途遥远,赶路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