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发出一声尖叫,手臂上的一块肉生生的被咬了下来。疼的我快昏了过去。僵尸毫不停留,扭头又对准了大壮的喉咙。
我和猴子都陷入了绝望。已经快要昏迷的大壮突然睁开了眼,那眼神和常人的眼神完全不一样,有一股凌然的杀气。大壮放开抓住僵尸的手,将食指和中指弯曲闪电般得扣在僵尸的左耳后,使劲一扣一拉。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僵尸却触电般得跳起来,显然受到了什么打击。我们使劲全力的工兵铲都拿他毫无办法没想到大壮的这么一笔划,僵尸就后退了。
大壮抄起地上的军刀狠狠地向吸血僵尸的心脏部位刺去,刀子直没至柄。但僵尸毫无反应,开始暴怒的重新向大壮扑去。大壮冷着一张脸,毫不慌张的将腰间的那柄蛇形小剑拔出来,再次刺入了僵尸的心脏。僵尸的身子顿住了,嘴里发出了吱吱的声音。然后就是挣扎着倒了下去,一动不动了。大壮眼睛里的那股杀气也开始散去,踉踉跄跄的也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我们看的目瞪口呆,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大壮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强悍了?我赶紧上前探了探大壮的鼻息,还好他只是晕过去了。
刚才发生的事太不可思议了,如果讲出去的话,别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拉我们进精神病院。我和猴子自己也还没有消化完毕。看着躺在地上的吸血僵尸,宛如在做梦。
觉醒的大壮 (2)
这时大壮也幽幽的醒过来了,脸色苍白的吓人。
“大壮,刚才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一下子就杀死了棺材里的那个龟儿子?”猴子比较性急见大壮醒来,劈头就是一问。
大壮苦苦的思索了半天,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到了最后,他缓缓地摇摇头: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那怪物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子,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大壮在撒谎。虽然大壮和我们认识不久,但我知道他是一个实成的人,这样的人说谎我一下子就能感觉出来。他一定有什么东西在瞒着我们。但我也相信大壮对我们是没有坏心的,这一点我还是很有信心的。既然他不愿意说我也就不点破。
“怎么会不记得呢?”猴子显然没有感觉到大壮的异样。把大壮击退怪物并从容的用短剑将它杀死的事情讲了一遍。但大壮依旧是一脸的迷茫,猴子也就没有办法。也许大壮在那瞬间又中邪了。其实这样的解释猴子自己都不信,但也没有办法。
“这把小剑不错呀,军刀都没作用,结果它一下子就搞定了。看样子不简单,肯定值不少的钱。”猴子的注意力又转移到蛇形小剑上去了,一副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样子。
大壮就当没听见,自顾自的收起蛇形小剑。
“别想打它的主意,现在它是我的。金子我可以不要,但这把剑归我了。”
猴子见自己的心思被识破了,无趣的辩解道:
“怎么会呢,咱们兄弟是什么交情,咱们是君子之交比啤酒还淡的,怎么会打它的主意呢?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别多心。”
我走近了尸体的旁边查看,这会它是死透了,胸口上两个大洞,露出了白生生的肉。没有一丝血色。
猴子爬到棺材里仔细的查看。里面只有一个玉质的枕头,尸体的头就是压在它的上面。猴子欣喜的拿起来,意外的发现,这不仅是一个枕头,而且还是一个匣子。玉匣子不大,但雕工精细,一只展翅欲飞的蝙蝠栩栩如生。看来这个上面卡玛瑞拉的族长与蝙蝠结下了不解之缘。轻轻地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卷羊皮纸。我们展开来,上面写了满满的一页字,我却一个也不认识。弯弯曲曲的好像蚯蚓在爬,绝对不是汉字。尽管汉字几千年来有着巨大的变化,但基本的四四方方的形状却是不曾改变的,这样的文字绝对不会是汉字。我们研究了半天无果,只得作罢。
接下来作重要的事就是寻找我们希望中的出路。然而我们找遍了整个棺材也没有出现预想中的地道。甚至三个人累出了一身的臭汗将巨大的石棺材翻了个个儿,仍然一无所获。猴子还不甘心的将地上的石块撬开,[小说网·。。]下面依旧是坚实的石头。我们都瘫坐在地上,希望破灭了,就连得了许多玉饰的猴子也都高兴不起来了。
觉醒的大壮 (3)
三天过去了,我们还呆在这不大的三间墓室里。在这三天里,我们找遍了墓室的每一块砖,每一个缝隙都一无所获。看来里面根本就是死路。在这三天里我们曾孤注一掷想从那个神秘的人挖的盗洞里冲出去,但每次都无功而返。
那可恶的吸血蝙蝠好像铁了心了,居然守在了外面的大土堆上面不离开了。而那一大群大个的蝙蝠好像忠实的执行命令的士兵也整齐的守在洞口的四周、我们一出去就是一窝蜂的向我们扑来。要不是我们跑的快,差点就回不来了。
地下暗渠
“这肺活量也太夸张了吧。这都快五分钟了,还没出来。”猴子一脸钦佩的表情。
“不好,肯定出事了。”我叫道。
当我和猴子准备跳下去的时候,大壮的脑袋冒了出来。
“通了,路通了。外面是一个大的通道。”大壮一脸的兴奋。我和猴子高兴的在大壮水淋淋的脑袋上狠狠地亲上一口。
我们整理好自己的装备,开始鱼贯的潜入了通道。手电的光芒在水下显得很微弱。狼牙手电是猴子买来的,这家伙虽然贪财,但在卖装备的时候还是很大方的。手电都是防水的,只是由于我们使用的时间太长了,显得有些电力不足。
游了十几米以后,我们感觉我们到了一个宽阔的水域。迫不及待的浮上水面,我发现我们置身于完全不同另一个空间里。
我们浮出水面的地方是一个不大的积水潭,和它相连的是一个缓缓流动的水道。我们先后爬上水潭,拧干身上的水。急于脱险的我们来不及休息,就开始向外面的水道走去,既然水是流动,那它就一定有通向外面的口子。
外面的水道好像一个隧道,没及小腿肚子的冰凉的水顺着水道向漆黑的前方流去。谁会想到在这样一个沙漠与群山结合的荒芜的地方,在它的下面还蕴藏了这样一条巨大的水道。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令人叹为观止。这应该是一条地下暗渠。新疆著名的坎儿井就是利用地下巨大的暗渠修建而成。这里地处祁连山的南麓,山上的积雪融化后渗入地下,储存在砾石层里。在重力的作用下向地势低洼的山脚流动。在上亿年的作用下,就形成了巨大的地下暗渠。没想今天它很可能就是我们的救命通道。
按照常识判断,这样的地下水只要不流入暗河,那它就会在地表有一个出水口,那我们就得救了。我们辨明了水流的方向,开始了逃命之旅。
手中的手电由于长期的使用已经显得电力不足的样子,雪白的光线已经开始变得昏黄,我们只好每次只用一根手电凑合前行。好在水道宽阔平坦,行走倒也顺利。暗渠的上方不时垂下一些大小不一,参差不齐的柱状物,手电的光扫过去,居然还有隐隐的反光。走近了一看,竟然是树根。这是几百万年前的树根了,深埋在地下早已变成了硅化木。这么壮观的景色中,我们走的倒也闲情逸致。
水道很长,弯弯曲曲的不知道通向何处。早先的闲情逸致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剩下机械得迈动双腿。想想这一路的遭遇,有几个疑问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头。
首先,我没有中毒是怎么回事?连大壮这样的人都倒下了,我却没事。他们的毒真的是靠我的血解的吗?可从来就没听说人的血有解毒的功效。
地下暗渠 (2)
其次,耳室的那个人是怎么逃脱毒蝙蝠的围攻的,难道他也不怕毒?进入墓室又有咱们莫名其妙地死了。很明显那个人是一个盗墓的高手。能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准确的找到陵墓的入口,并靠一己之力挖出逃生的盗洞,普通人是无法做到的。但他却死在了里面。从里面的情况来看,主墓室的门没有打开。连猴子都能打开的石门自然是难不倒他的,他没打开石门说明他进来不久就死了。可他的身上却没有致命伤,这么短的时间也不可能是饿死的。可他的确死了,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那可怕的吸血鬼为什么只顾得咬大壮,对我和猴子都不屑一顾。而大壮最后的大发神威又是怎么回事?
我一路上不停的思索这些问题,咱们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知不觉中,又过去了几个小时。脚下的水越来越浅,已经到了我们的脚背了,看来这漫长的水道要到尽头了。
当我们的最后一把手电的电力耗尽的时候,暗渠终于到了尽头。这里居然是一条死路。水流到了这里已经断流了,前面是厚实的由沙子和碎石块夹杂组成的天然土层。
然而我们并不是很绝望,这一路上这样的情况我们遇到的太多了,每次只要我们不放弃,每次都能绝处逢生。我掏出最后的打火机点燃,果然,火苗呼呼的向土层上的一个方向飘去,看来那里有空气的流动。俯身下去,隐隐见有一个碗口大得洞口,外面的热气缓缓地在我们的脸上吹过。看来暗渠的水慢慢的减少后,余下的水势减弱,形成了一个小洞连接地面,看来我们离地面就只有最后的几米了。
我们三个人开始了最后的冲刺。一个人挖,一个人将裤子脱下,系上裤腿就是运土的工具,将挖出来的土倒掉。而剩下的一个人原地休息。
打火机里最后的燃油也已经耗尽了,没办法,我们只能在黑暗中工作。工作起来还好一点,当轮到我休息的时候,在浓厚的黑暗中,你会觉得有什么未知的危险随时会向你扑来。从此以后,我睡觉就再也没有关过灯。
随着猴子的一声欢呼,一道强烈的光线刺破了黑暗,我们的通路挖通了。
爬出狭窄的通道,强烈的光线刺痛了我们长久以来深陷黑暗的眼睛。闭着眼,躺在一块巨石的阴影里,自由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回想这七八天的遭遇,我们都觉得恍若隔世。
“哈哈哈,大难不死,侯爷我必有后福。哈哈哈!”缓过劲来的猴子开始了自己的疯劲。
我们也难得去笑他。其实我自己心中也满是狂吼几嗓子的冲动。经历了这一生都不曾经历的凶险,想想都觉的好像发生在梦里。
地下暗渠 (3)
休息够了以后,我们起身打量自己所处的环境。我们处在一个结合的地带。后面是连绵的祁连山余脉,上面全是光秃秃的,出了石头和少量的低矮灌木就什么也没有,荒凉的可怕。前面就是一望无垠的沙漠。远处的一个模糊地黑影,应该就是我们来时的鬼风口了。
鬼风那个地方太凶险,反正我们是不想再走那条路了。大壮掏出罗盘,辨明了大致的方向,起身开始前行。崎岖的山路和一脚下去淹没脚踝的沙漠都不是理想的路线。我们选定路线是二者的结合处,虽然多绕了些路程,可好走了许多。
柳暗花明又一村
而在这三天里,尽管我们都一再的降低进食量,但我们的干粮也只能坚持到今晚了。三个人开了一个会,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吃完最后一顿之后,不能坐以待毙,只能冒险往外冲。但我们都明白这样冲出去是九死一生,活着的希望很渺茫,但毕竟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这一晚的气氛很压抑,大家都躺在地上闭目养神,谁也没有说话。死刑犯上路之前还有一顿好的上路饭,而我们什么也没有。命运太不公平了。
时间过了很久,我却无法入睡。身边传来大壮响亮的鼾声,这个家伙天塌下来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猴子那边没有声音,但能感觉到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必他也不平静。
我也无法入睡,想到明天的吉凶未卜,心里就堵得慌。回想自己的一生。想起我在中学拼命的读书,期望能出人头地脱离农门。我成功了,我成了那个偏僻的大山沟里的第一个重点大学生。但我却因为一个女人而将自己投入了监狱。毁了自己的一生,也打破了爹妈的梦想和骄傲,成为村里的笑柄。想到这里我就赌的慌。
我爬起身来,走到了一个耳室里。耳室里除了一堆破烂,就剩下一个小水坑,还得多谢这个水坑,没有了它,我们根本不能坚持到今天。
我坐在小水坑的旁边,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相片。相片上是一个背着精致的小包笑靥如花的漂亮女孩。凝视着相片,我的泪水开始滑落,滴滴的滴落在相片上。上面的那个女孩就是我原来的女朋友,那个看过我两次就人间消失的云屏。
虽然我在猴子他们面前从来就不曾主动提起过云屏,偶尔谈到她的时候也是轻描淡写的样子,仿佛这个人在我的生活中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即使有,也只有对她的恨,因为她我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而她却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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