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我留我就留,凭什么?”
“凭什么?”矮胖之人呵呵一笑,道“就凭这个!”说着,双手一拍,从屋里顿时涌出二十来人,将魏宁团团围住。
魏宁已经感觉到这一切似乎是实现都安排好了似的,是一个局,一个阴谋,一个专门针对他的阴谋。可是当他回首看看林灵素处,林灵素哪里还有“人”去“尸”空。
英俊男子接口冷冷地道:“我们不是和你商量,是通知你,你可以有两个选择,一是自己乖乖的交出不死骨,最多也就落个终身残疾,我们答应不取你的姓名。但是如果你不从,我们只好杀人取骨了。”
魏宁心越来越沉的厉害,阴谋,这是一个阴谋。
迎喜神 第七十六章 情逝
“不过看着你对我们林部长一往情深的份上,我们可以考虑考虑补偿你点人民币。小子开个价吧,我们公司做生意一向公道不会亏了你的,哈哈。”
忽然那个英俊男子尖起声音阴阳怪气地道:“爷爷也不见了,师傅也不见了,留下我一个人,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那个矮胖之人连忙接口,也阴阳怪气地道:““你知道吗,那天在凤凰,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我以为我们真的能…能…成为好朋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却从来不肯认我,难道我哪里错了了吗?”
说完两人顿时笑得前俯后仰。合不拢嘴。
这不是那天晚上,魏宁一个屋檐下,对林灵素说的话吗,他们怎么知道?魏宁开始懂了,脱口道:“原来你们一直跟踪我。”
矮胖之人冷哼道:“不跟踪着你,要是你真在路上对林部长动手动脚,我们怎么跟董事会交代!”
英俊的人又叹道:“不过,天底下还真有你这么傻的小子,居然为林部长付出那么多,还差点搭上性命,可惜,你小子只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们林部长是何等人物,怎么看得上你呢,我劝你还是乖乖死了这条心,交出不死骨,免得死的不明不白。”
魏宁再傻也明白了,这是一个局,但是在这个局中林灵素又是扮演什么角色?难道她和他们一样,只是为了得到自己的不死骨吗?
“李兴、李鑫,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忽然屋子中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林灵素缓缓的从屋里面走了出来。
她已经换了一套衣服,湖绿色的长裙将她修长如天鹅般的粉颈承托的恰到好处,只是脸颊依然惨白;没半分血色;长发随意披在肩后,长长的睫毛不住颤动。
她的美眸清丽如太阳在朝霞里升起,又能永远保持某种神秘不可测的平静,缓缓地从屋里走到这个似乎不应该属于她的俗世凡尘。
她没死,她真的没死!魏宁看见林灵素的出现,几乎有些忘记了眼前的困境,心里不知不觉得由衷的高兴起来。
“那她为什么装死?”魏宁顿时闪念一想,一颗心开始渐渐地沉了下去,沉得那么深,沉得那么深不见底,沉得那么深不见底的疼,心口一疼,一口血又涌了上来。
她没死,她只是在装死!
也就是说,这个阴谋,她就是最大的幕后黑手。
自己在河底为她斗水猴子,几乎丧命河底,在鬼谷为她不惜自损天元使出天罡五雷掌,在洞口为她放弃疗伤,撑伞守了她一天,而这些,她难道都感觉不到?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维护她已经“死去”尸首。
只要她稍微伸出手,稍微动动身子,告诉魏宁,我没死,魏宁这一切都可以避免,受伤、痛苦和未来连魏宁都不知道带来的反噬,魏宁都可以避免。
可是她没有,她一动不动的看着魏宁,就像看着一只可笑的猴子一般,在她面前戏耍着,耍完了,还要问他,你耍的不好,那个动作错了…
魏宁此时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自己舍身拼死维护的,原来只是一个笑话,一个在林灵素眼中,在李氏兄弟眼中的一个笑话。
魏宁啊,魏宁,你知道你自己有多可笑吗。你只是一个笑话,一个别人眼中可笑到了极点的笑话。
你到底在坚持什么,你到底在维护什么?
魏宁忽然仰天长笑,笑声那么陌生,那么冰凉,那么寒彻人心。
他真想扒开这个面如天仙的女子,看看这副完美无缺的皮囊里面装着怎么一颗铁石心肠!
“好,要不死骨是不是,有本事,有本事拿来。”
“我们就知道你们魏家人教化如狐,若不是将你骗到我们的地方,来个瓮中捉鳖,我们还没有把握对你一击即中呢。”胖子李兴道。
“杀了他。”李鑫道。
团团围住魏宁的人纷纷亮出兵刃,对着魏宁,随时要将魏宁砍杀在地。
魏宁缓缓的抬起头,盯着林灵素,双目几乎渗出血来,一字一句地道:“难,道,你,也,要,杀,我!?”
林灵素别过头去,不答魏宁的话。
“我懂了,我终于懂了。”魏宁不怒反笑,指着围住自己的龙虎山弟子道:“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对不对?”
“林部长,此时正是杀了这小子的好时候,动手吧。”
魏宁仰天惨笑:“要杀我,凭本事吧!”说着从小红伞中抽出了一柄那晚自己为林灵素曾经舍身赴死过的桃木剑,用力在手腕处一割,漫天血雾染红了桃木剑。
魏宁已经决意赴死,就算是死,他也不会向这群人低下哪怕一点点头,就算是死,也不会交出不死骨,任他们摆布。
山头代天树此碑,逆天之人立死跪亦死!
魏宁面若风魔,怒极攻心,已经失去了常智。
“上!”李兴手一挥,龙虎山弟子已经率先发难,攻向魏宁。
“来,来,来,都来!哈哈”魏宁狂笑道,面目狰狞,整个人杀气腾腾,忽然整个人无风自动,手捏都天大雷火印,脚踏七星,连行七步,紫薇剑指霍然刺天,
“魏家的天罡五雷掌!快撤!”林灵素骤然喝道,整个人飞快前冲,双手直取魏宁。
“天雷煌煌,霹雳纵横。神威一发,斩灭邪……。”
天地之间时间似乎骤然停止,只听见滚滚天雷而来,用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巨响,震动了整个天际苍穹,似乎悲呼着魏宁的不公与不平。
“啊啊啊啊啊!!!”
林灵素犹如被点穴一般呆住了,面容不可致否地看着魏宁,满手的鲜血。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躲。”
魏宁惨笑一声,道:“我下不了手,所以。我以为……我以为你和我一样,一样,下不了手。”
林灵素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中的一颗眼珠,再也忍不住,泪如泉涌。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林灵素忽然将手中的东西扔在地上,拼命地在身上擦着手上的血迹,似乎这样就可以擦掉她对魏宁所做的一切,擦掉她所有的罪恶。
魏宁左眼淌出鲜血,他累了,心伤旧伤新伤一起涌上心头,他那颗脆弱的心脏已经不堪重负,碎成了一地。
不死骨,你们要就要罢,我累了,真的累了,死在你手中,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反正我活不过二十七岁……。
魏宁的一颗心,犹如一颗枯叶一般,飘啊,飘啊,飘啊,却不知道哪里是他落地的根。
“小林,等什么,杀了他!”
“林部长,杀了他!”
“杀了他!!”
魏宁再也忍不住了,身子直直地向后面倒去,就在他要倒在地上的时候,一只温暖的大手扶住了他,魏宁血眼迷离,当他已经快要合上的双眼最后一道亮光看清这个人的时候,忽然整个人都放松了,所有的悲伤、委屈顿时一齐涌上心头,他想哭了,可是怎么也哭不出来,最后嘴缝里面蹦出了两个字
“师傅。”
魏宁终于眼前一黑,现实中的一切,再也与他无关了。
迎喜神 第七十七章 九阴真火
王驼子看着昏死在自己怀了的魏宁,又恨有疼,恨的是,他如此这般不懂事,为了一个女子伤到这等地步,疼的是魏宁如此纯良的一个孩子,却在感情上遭受到如此大的打击。
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去。
“王处一!”林灵素盯着王驼子,从银牙中咬出三个字。
王处一环顾了一眼四周,冷冷地道:“今天我没有时间陪你玩,我徒弟一眼之仇,改天我会找你们龙虎山还的。”
“不用改天了,就今天,我们的帐也该好好算算了!”
“今日不方便,改日定然登门讨还。”王驼子将魏宁背在背上,就要匆匆离开。
林灵素手一挥,几个龙虎山的弟子向前拦住了王处一的去路。
“许素文。难道你也和这般小孩一般,做出如此龌龊地事情?这就是你们自诩的延绵数千年的名门正道的所作所为?”王处一盯着那个金丝眼镜道。
“前辈,为达目的,我也只好权宜形式,得罪之处,多多原谅。”许素文抬了抬眼镜,道。
“好好好,”王处一仰天长啸,道:“看来今日我不留下点什么,你们是不会让我这么轻轻松松离开!”
林灵素恨声道:“今日便是你杀人魔王处一与我林家了解百年恩怨之日。你休想走!”
王处一盯着林灵素看了一小会,淡淡道:“许素文,难道你觉得凭着这些虾兵蟹将就能将我困在这里吗,宁素问呢?他来了没有?”
林灵素道:“对付你这种邪魔外道,我一个人就足够了,王处一,纳命来!”
“好好好,我倒像看看,你们龙虎一脉这么多年是不是有所长进,你是不是还是跟你老爸一样不争气!”说着将魏宁在地上一放,双手不停捏诀,脚下连续踏出离、旨、火、天、尊、胜七步,大声喝道:“天杀归天地杀归地年杀归年月杀归月,请尊者助我杀天杀地杀人间!”
忽然,一道白气在王处一的身后生气,慢慢凝结成形,一会儿,便化作一只一尺小猴般的模样,只是这只小猴双目赤红,浑身泛着红光。
“旱魃!”许素文惊叫道,“你居然又招出这等邪物,上次难道天谴你还没有受够吗?走,小林走!”说着许素文急急地向后掠走。
哪知道林灵素依然像脚下生根一般定在远处,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王驼子。
“旱魃又如何。让我来,”林灵素收下一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想在林灵素面前邀功,双手一错,击向那只红色小猴,可是刚与那只小猴一接触,接触处顿时燃起黑烟,化成一团黑色的火焰,飞快地吞噬全身,一名弟子救人心切,想拉他一把,可是与他一接触,也是顿时起了黑烟,浑身化成一团黑色的火焰。
“九阴真火。”许素文惊叫道,“快走。”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其余的弟子被这一幕似乎吓傻了一般,跟着许素文鸟兽散去。
只剩下林灵素一人还在原地。
“滚,我不想杀你!”
“可是我要杀你!”说着林灵素手中不知哪幻出一把七星剑只取王驼子。
王驼子不慌不忙,嘴啜圆,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林灵素忽然手一松,钢剑掉地,双手捂住肚子,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了下来,
“旱魃兄,谢谢了。”王驼子道。王驼子看都懒得看林灵素一眼,抱着魏宁头也不回的走了。
苗疆。苗寨。吊脚楼。
孟葛依然在年复一日的研究着如何熏出一颗完美无缺的人头,对这坐在对面的王驼子完全无视。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我发现你真的是越老越糊涂,有病应该去医院,来我这里有什么用。”
王处一苦笑一声:“如果医院能够有办法的话,我找你干嘛,医生说,他的视神经已经完全断了,再加上感染了什么病毒之类的,只有装颗假的眼球了。”
孟葛一翻白眼:“既然大医院的医生都没有办法,我这个土郎中更加没有办法了,你还是早点去医院,看看大点的医院有没有办法了。”
“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我能够求的只有你了。这个孩子,哎,真的太不懂事了,我都懒得骂他了…”说完叹了一口气。
“我倒觉得这孩子可爱的有些傻,给我看看。”,孟葛终于站了起来,走到放魏宁的床上,一探魏宁的脉搏,道:“病的不轻啊,如果不是他是魏家的人,恐怕换上别人,早就死了,亏他能将内伤压这么久,现在一齐迸发,我还真的没有办法。”
“真的?”
“真的。”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王驼子怔怔地看着魏宁,喃喃自语。
“哎,我没有办法,但是不代表别人没有啊。”
“真的”王驼子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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