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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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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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一出,夏侯懿微微勾了唇,有笑意出来,一旁的夏侯沅却沉了小脸:“娘,你不是不会杀人只会救人的吗?你现在居然要去杀人,你就别添乱了!”

“诶!夏侯沅!怎么说的话?我这怎么能是添乱呢?”

美玉礼器温君子

美玉礼器温君子     她又不是不能做到,虽说救人活命悬壶济世仍旧是她的理想,但是上官桀心狠手辣,害死那么多条人命,他以死谢罪,也是原该的,不能因为他是皇上,就当别人命如草芥啊……

夏侯懿微微一笑,他自然明白窦雅采的心思,她是医者,看这世间万物都觉得是一样的,人命在她眼中没有贵贱之分,就连一株草一棵树也有其生存的空间和价值,可是在世俗人的眼中,却不是她这样想的。

“若是像你这样说的,当年我官拜大将军的时候,就已经可以这么做了,杀了上官桀,起兵造/反,夺了上官家的天下,让上官家从此消失,再去杀了吴佑添,然后我来做皇帝,做我想做的一切,这样是很快,可这不是我想要的,若是我真想这样,何必还让上官泰苟延残喘这几年呢?”

他就是不想那样做,上官桀心狠手辣失去人性,可是他不想,他要用他自己的方式,名正言顺的得到这天下,不然,又何苦舍近求远,给上官泰下金刚石粉末的毒,让他慢慢受折磨而死?

他说这话时,还看了夏侯沅一眼,到底还是顿了顿,没有说的那么直白,也是怕夏侯沅听见了不大好,可是窦雅采却不管那些,好似夏侯沅不存在一样,开口杀闭口杀的,也不知道避讳一下,而夏侯沅却全无芥蒂,睁着亮亮的眼眸瞧着二人,他心一软,罢了,他这个儿子与别人不同,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一家人之间没有秘密,他也不必避讳了。

“不过,”想到此处,他又抿唇笑笑道,“我十七岁时被封为前将军,曾在沐尚武回京述职的时候,从驻地带着金梁和京墨潜回泸州,将当初告发我们的那个人给杀了,那个人作恶多端,是泸州有名的混混,自棋经案之后,泸州家家都是愁云惨淡的过了好几年,偏偏他过的最好,实在是该死,踩着别人的尸首过好日子,也不知是如何能够心安理得的!”

窦雅采这会儿心情已是平和了下来,不再如方才那样激动了,听夏侯懿这样说,心里想想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又听他提及悄悄回过泸州的话,心中一动,抿唇道:“你是十五岁带着金梁还有京墨离开泸州的,你才说你和他们一起改了旧日名姓,可是样貌改不了啊,泸州肯定还有认识你们的人,就算泸州没有,京城里也会有啊,难道这么多年,就没有人认出你们来?”

十五岁的时候,样貌应该长成,就算再怎么变,也不可能看不出小时候的模样呀?

对于这个问题,夏侯懿只抿唇看着她,笑而不语,夏侯沅却在那摞卷宗里翻了翻,抽出又一卷宗递给她,软声笑道:“娘,你自己看吧。”

窦雅采不知夏侯沅递过来的是何物,伸手接过那卷宗翻开一看,旋即恍然,原来是几张告示,那告示纸张泛黄,手指摩挲在上面,都能感觉到纸质有些脆脆的了,显然是放置的时间太久了,若不是在卷宗里封存得当少见日光,只怕早就碎成一片片的了,她挑了眉再一看那告示上的落款,上书丙辰二十年五月,果然是十年前的告示……

细看之下,才发现放在卷宗里的告示上都是当时所谓的人犯的画像,最前面的分别是瑞麒、卢氏、还有夏侯懿的,张张都是有名姓的,她摊开来一一仔细端详,发现瑞麒果然是个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卢氏温柔可亲,模样也好看的很,待看到夏侯懿时,她愣了一下,简直难以把画像上眉清目秀的小公子跟夏侯懿联系起来,十五岁的夏侯懿,眉宇之间温润清雅的模样,一看便是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而如今二十五岁的夏侯懿,俊美沉毅,气势沉郁,眉眼清寒凌冽,分明已与画像上的小公子判若两人了,可偏偏细细看去,还能看出相同的轮廓,但若是不将画像与他本人对比,是根本看不出他就是瑞麒的儿子,就是当年那个小公子的,而且就算与画像对比,也需要仔仔细细的看上一会儿,但是到底也不能完全确定的。

“怎么会这样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夏侯懿抿唇一笑,低声答道:“遭逢巨变,那时节总要萎靡一阵子的,后来从军,每日操练辛苦的很,强撑了几个月,之后又大病一场,瘦的脱了形,后来好起来,那模样就跟从前不一样了,何况我一心谋划算计,每日都费尽心血,再不是从前那个吃喝不愁的小公子了,样貌自然是会变的。金梁和京墨,大抵也是这个样子,不过二人都比从前成熟些,倒是好看了。”15461846

俗语都说相由心生,自然容貌气势,也会随着心发生变化,他的整个人生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容貌和从前判若两人,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他话中还带着轻笑,可她偏偏听着心疼,垂了眼眸,眼底淌过一丝幽光,手上动作不停,又翻看了几张,那金梁十几岁的时候是个粗眉大眼的孩子,只可惜前些时重伤不治就去了,她竟没能见上一面,也不知如今长成了个什么样子,京墨的样子倒是没怎么大变,不过是沉敛安静了些,眉眼也长开了一些。

其实,棋经案过去十年,早已无事,也不会有人再拿着这些画像来比对他们的容貌,如今夏侯懿贵为瑞王,即便有人觉得他们样貌与那些少年相似,又能如何呢?

当年是吴佑添亲自审理的案子,也是他亲自结案的,认定三个少年皆死了,若是凭空又冒出三个人来,他岂不是渎职欺君了吗?他必然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的。

何况在所有人心里,那三个少年就是死的了,又何必再旧事重提,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呢?

所以,这个心竟是不必担的,事情过去十年,如今夏侯懿羽翼大成,且不说不会被人认出来,就是认出来,也总有法子可以处理的。

她的一颗心放下来,又细细的去瞧那告示上的画像,只觉得夏侯懿少年时的画像也很好看,慢慢的瞧着,嘴角竟起了笑意,又带着笑意看了半晌,眸光移开,落在一处,轻轻念出了声:“瑞琮?懿,你从前的名字也很好听啊……”

琮,是美玉,也是礼器。又不侯理谢。

在玉器中,琮是用来祭地的玉器。

《周礼·春官·大宗伯》中记载,“以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以苍璧礼天,以黄琮礼地,以青圭礼东方,以赤璋礼南方,以白琥礼西方,以玄璜礼北方。”

“当初得封瑞王,是你自己要求封这个瑞字的么?”

不然怎么会这样巧,刚去了旧日名姓没几年,又封了个瑞王,恰好是他本家姓氏。

夏侯懿眸光有柔柔的笑意:“琮字是我娘取的,她素来喜欢美玉,叫玉字又觉得太女气了些,便取了琮这个字,当年我问她为什么要给我取这个字时,她也是如你一般念了周礼里的这段话与我听,然后跟我说君子如玉,她希望我做个温润如玉的君子,于是就给我取了瑞琮,可惜从此之后,是不能再用的了。”

他也终究没能如卢氏所愿,做个谦谦君子,倒成了厮杀疆场的将军,待人更是冰冷寡淡。

窦雅采却笑起来,轻轻哼了一声:“不能用?说不一定以后还是有机会可以用的呀,再者说了,你自个儿取的名字也很好啊,懿者,美好也。林虑懿德,非礼不处。懿德高风,令人景仰,这名儿,倒是越取越好了!”

她轻声调笑起来,心里也存了缓和气氛的心思,她不希望说起这些事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沉甸甸的。

“当初确有这样的心思,倒是被你看穿了,”

他果然轻笑起来,眉眼间的寡淡散去不少,复又是噙着轻柔笑意的模样,当初与金梁京墨合计,说是要改名换姓的时候,他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字便是懿字,后来取了圣水国中少见的复姓夏侯,这便成就了他的新名字,“不过,当初得封瑞王,这个瑞字,倒是意料之外的,这是上官桀着礼部选的字,说是好预兆,自古以圭为瑞,我当时军功赫赫,自然也不能委屈了我,他也就准了这个字,说起来,倒也是误打误撞的给了我这个字,我当时自然没得话中,也就应下了,可见这个字还是跟我有缘的。”

窦雅采一笑,点点头,没再说话,只专心去看手里的卷宗,卷宗里的东西不少,她随意翻了翻,都是当年棋经案枉死的那些人的资料,卷宗分列的很细致,且大多金漆封条都被胡乱拆封了,窦雅采抬眸瞧了夏侯沅一眼,应该都是他看过了的。

“沅儿。”

她轻唤了他一声,眸底隐有怜惜,她跟夏侯懿不在,让儿子单独面对这些,好似不太好的感觉,而夏侯沅竟能熬过来,如今这样的态度,也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嗯?”

夏侯沅正听二人说话,忽听见窦雅采唤他,忙转了头,黑漆漆的眼眸便望向了她,“娘?”

窦雅采伸手拍拍面前半掌高的卷宗,扯唇道:“你那几日把这些卷宗都看完了,对你父王的事情也有个大概的了解了,如今又坐在这里听你父王说了一遍内情,你心里有什么想要说的话吗?”

要不是夏侯沅这法子,她也不可能听到夏侯懿将那些往事都说出来,但是,她可没有忘记,夏侯沅那几天的反常状况,还是他拉了二人说要在这里好好说说话的,如今坐下来,夏侯懿将该说的话都说了,夏侯沅也该说说他自个儿心里的想法了。

若有心结疑惑,也该早早解开才是,她自小带夏侯沅在身边,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他,还将他当大人一般对待,大概也是这般朋友样的相处,才使得夏侯沅比寻常孩子早熟,又加上他伶俐过人,跟夏侯懿一个样,所以也就真的像个大人模样了。

夏侯懿听了这话,也微微扯了薄唇,将心头埋了十年的事情说出来,竟比他想象中要轻松的多,也没有那种自以为沉重的感觉了,好似多年来压在心口的石头被人拿开了,他还是第一次体味到,原来伤心的事若有贴心的人分享的话,并不一定是件坏事的。

心里头想是这么想,却没有打算要说出来,只是沉沉的看着夏侯沅,说的话比窦雅采还要直白一些:“沅儿,父王的事你如今都知道了,父王和你娘也如你所愿好好的在一起了,你也总该说说,之前那般任性不肯医治,是怎么回事了吧?为什么说不肯相信他们,不相信任何人 ?'…3uww'”

夏侯沅眉眼沉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才幽幽的道:“我没有想过事情是这样的,也不知道内情这么复杂,我看了卷宗之后,只是觉得父王这些年来很辛苦,而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在王府里待了五年,什么都没有帮到他,还怨他恨他,却不知道其实他也不好过的,也不知道他的身世竟是这样的……娘,其实我心里头也很害怕的,我知道了这些事情,才得知,那么慈眉善目的皇上,对我很好的太后,原来他们都是坏人,都是杀了我祖父祖母一家的凶手,我怎么能不怕呢?我是又怕又恨啊……所以,我不相信他们了,谁知道那些太医是不是好人呢?就算他们不知道内情,我知道内情,我也不愿让他们医治,所以我才使了小性子,又怕做的太明显让人瞧出端倪来,才一并连外祖父也不肯让他诊治的……”

窦雅采听完一叹,扯了儿子过来抱在怀里,上哪儿去找这个贴心又心思细腻的儿子呢?

他明明自己都害怕,自己也缺乏安全感,还懂得为旁人设想,有时候未免孩子气,却不得不叫人动容。

夏侯懿听了这话,却沉沉的看着夏侯沅,一字一句,缓缓的道:“沅儿,是他们做错了,不是你做错了,你何必怕?至于恨,大可不必,逝者已矣,不可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你还小,这世上的事儿,也不是非黑即白的,很多事情,你长大了才会更通透,你现在,也无需想这么多。”

“你只须记着,父王能忍十年,能对着杀父仇人忍耐十年,你为什么不可以呢?若想成就大事,你首先要做的,便是要懂得隐忍,你要让他们看不出你在想什么,不要在还未行动之前,暴露了你的意图。”

“至于以后的事情,咱们可以慢慢来,相比起他们,咱们时日还长,不需太过着急,你还小,也不必理会这些事情,你要做的,是好好的做你该做的事情,明白么?”

儿子还小,慢慢教,应当是会越来越沉稳的,不过幸好这孩子机敏,行事有几分像他,这几日的异样完全可以归咎于出痘的缘故,那些太医也不会说什么,四岁的小孩子耍性子正常的很,倒是真的把他偷着看卷宗的事儿给遮掩过去了,也应当是不会被上官桀他们看出端倪来的,只要夏侯沅从今往后牢记他的告诫,日后应当也无事的。

他怕就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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