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绝世之千世尘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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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绝世之千世尘劫-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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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兰舟露出一丝笑,“那走吧,慢慢走,我牵着你。”

我牵着你。这话莫名又让绾絮心跳加快了,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情绪很不对劲,却又说不上哪里。这些日子,有很多次她看着水兰舟,他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甚至只是平常冲她笑了一笑,她都明显觉得自己胸腔里那颗心在不安分地跳动。

她隐约知道这是极不妥当的事,与他在一起十年了,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滋生这种不应该有的感情。

过去十年,他若即若离,常常转眼,他就不在了。曾几何时,像现在这般,他朝朝夕夕都在她身边,近在咫尺,睁开眼,就看到了他的身影。

水兰舟已经伸手,将她的一只手握住。绾絮心绪不宁地想,以前他对她若即若离,是不是故意的?

戈尔瓦服了药后,果然不久就醒了,鹰格兴高采烈,便又加紧调理,在龟兹皇宫发出的正式比赛的日子前,由于底子好,戈尔瓦已经基本无大碍了。这位勇士,总算是没有错过人生里的重头戏。

一大早部落里的人聚集,送了老远,第一场比试鹰格老爹不放心,始终在场外看着,并且,硬拉着水兰舟在旁边陪着。水兰舟也无事,便跟着去了。倒是绾絮看见他走的时候,盯着他的背影,目光有些落落寡欢。

路不算远,鹰格老爹拉了几匹马就跑到了比赛的场地。就算在中原,两个人之间比武也绝对称不上场面斯文,水兰舟在场外看着,一种纯粹力量的角逐,戈尔瓦壮硕的身体,挤在这么多的勇士中间,也算不了出类拔萃。

一上午的比赛鹰格老爹紧张万分,目光恨不得就长在比武台上。水兰舟只管一笑置之。

比赛到中途,他的目光忽然凝在半空中的一处,那里正不为人知地飞来一只绿色纸鹤,翅膀曳曳,点点如光。

水兰舟瞥了一眼身边的鹰格老爹,悄悄离开人群中,到不起眼的地方,手指向那只鹤一指,鹤就停留在他指尖上。那鹤缓缓躺开,竟最后变成一片绿色的树叶。

水兰舟凝视的目光有些沉,白纸通灵,不只是白纸通灵,一片叶子,亦能做到变化。

树叶上写着几句话,是碧落传过来的。

公子,大劫将至,您所处的地方十分危险,我等将尽快赶至您的身边。但魔尊在周围都布下了重重封锁,我等四人的实力不足以与之周旋,一切都希望公子小心。必要时,我们会开启天音锁,公主的四大守护神兽到时就会显形,无论如何,您和公主皆不能有闪失。

树叶上的字到此结束,水兰舟张开手,树叶缓慢漂浮起来,慢慢在手心中化成粉末飘散。他的心思却还沉浸在震动中,开启天音锁……那该是多糟糕的一步……

四大守护神兽一旦出来了,秩序就会被打破,也就等于,一切的苦心经营,全都化为了泡影。

当无路可走的时候,碧落黄泉,紫陌红尘,四个人选择破釜沉舟,玉石俱焚的一招,放出天地灵兽,搅动一场轩然□,以保住水兰舟两个人为先。可惜,就算真的这样做,月留公子,水兰舟也活不了多久了。真正能活下来的,只有绾絮一人。所以,这是逼到绝境的一招,一旦使出,永无回转。

水兰舟悄然无声回到人群里,在这样举步维艰的情况下,却只能靠他自己,碧落黄泉,紫陌红尘,似乎被逍遥魔尊牵制,根本很小有希望进来。

鹰格沉浸在激动里,回去的路上也不停地跟周围的人说这说那,戈尔瓦表现出众,看台上龟兹王派来的官员频频点头,表情明显赞赏有加。大喜过望的鹰格对自己儿子顿时信心倍增,自豪感油然而生。

绾絮坐在帐篷外面,一张小凳子上面。远远看见水兰舟的身影,她一眼便认出来了。那身影向她走过来,她站起来,叫道:“师父,怎么去了这么久?”

水兰舟抬了一下头,果然,回来的时候慢悠悠的,此刻已经天快黑了。他看着绾絮,笑了笑道:“鹰格老爹很开心,你在等我?”

绾絮声音轻轻的:“你该带我一起去的。”

水兰舟眸光微动,淡淡一笑:“你想去看么,明天我可以和你一块去。”他看了看她,又问,“你吃饭了吗?”

绾絮头低了低:“我,吃过了。”

水兰舟盯着她,旁边鹰格的妻子,白桑笑道:“姑娘什么也不肯吃,中午就喝了点儿羊奶。到底我们这儿粗茶淡饭,怠慢了姑娘!”

绾絮脸一红,有些过意不去,便忙说道:“不是的……”

水兰舟看了看白桑夫人,转过脸看着绾絮,悠悠轻笑一声:“我也还没吃,陪你一起再吃一顿吧?”

绾絮点点头,越发觉得别扭,浑身都不自在起来。白桑夫人见状一笑:“我把给你们留的饭端来。”

正文 第十五章 画上荷花和尚画

戈尔瓦一鼓作气,这位勇猛的壮士在面对好几个与他差不多实力的对手时,表现了非凡的气力和毅力,居然全都以战胜作为了比赛结果。鹰格老爹容光焕发,在部落里到处为戈尔瓦搜罗对手练武,恨不能将自己儿子供起来。

部落里的人也对鹰格一家子客客气气,毕竟戈尔瓦如果比赛赢了,对整个部落都是件有利的事。

部落里的人也对鹰格一家子客客气气,毕竟戈尔瓦如果比赛赢了,对整个部落都是件有利的事。

这些日子中,绾絮因为穿不惯西域的衣服,行动也不便,就长时间都呆在帐篷里,哪也不去。水兰舟那天陪鹰格去过一次之后,便没再离开,这几天就跟绾絮在一块,研究西域的一些人情风俗,正可谓不亦乐乎。

白桑夫人掀帐篷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件衣服,冲绾絮笑道:“姑娘,你的衣服我补好了,过来看看能不能穿!”

绾絮惊讶地看着她手里的衣服,正是自己昏迷前穿的裙子。“这是……”

白桑夫人笑了笑:“我想着姑娘,穿我们这儿的衣服始终不习惯,说来说去,还是自己的衣服穿的最'炫'舒'书'服'网'。我看姑娘换下来的这件衣裳,衣裳领子都破了,裙角也撕坏了,我就试着用碎料补了一补,应当还能穿的。”

绾絮听了,自然十分高兴,先前知道衣服破了,自己就算再想穿,也没有办法。既然白桑夫人把衣服补好了,那当然再好不过。她接过衣服,果然看裙角处,都被细致地打上了补丁,颜色与裙子的颜色很相近。

她由衷笑道:“多谢夫人!想不到夫人这般手巧。”

白桑夫人眼角都笑得曲了起来,她说:“我针线手艺粗笨,补的不好,姑娘多多见谅。”

“哪有的事!”绾絮拎起那件衣服,心想马上穿到身上,颇有些爱不释手,“夫人真是太谦虚了。”

白桑夫人见绾絮喜欢,也就不再说什么,低下头抿嘴一笑。

傍晚刚洗过澡,绾絮就把鹰格夫人送来的衣服换上,系上丝绸的腰带,她轻吐了口气。到底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白桑说的不假,说来说去,还是自己的衣服穿的最'炫'舒'书'服'网',也最合身。

她撩开帐子走出去,呼吸外面的空气,这次走路的时候,就不会感觉别扭了。鹰格蹲在沙丘上,旁边是水兰舟,在这一段时间里,这个塔扎部落的勇士,在空闲时,倒是热心地向水兰舟讨教中原的棋道,拿出多年以前来往的商队留下的一张棋盘和棋子,与水兰舟进行对弈。

看见绾絮走过来,鹰格眼睛亮了亮,笑着和对面说道:“人家都说,中原女子温婉似水,美丽动人,我看到君姑娘穿这身衣服,果然好看的紧!”

铁汉粗豪,夸奖女子时也直言不讳,丝毫不顾忌。水兰舟目光转向绾絮,慢慢地,唇边露出一丝微笑:“白桑夫人果然心灵手巧,这衣服上的补丁,看着也像一朵花。”

鹰格大笑。

只是笑着,脸上的笑容又渐渐淡了下来,竟叹息一声。水兰舟捻棋子的手一顿:“怎么了?老爹有何心事?”

鹰格看看水兰舟,半晌,又叹了叹:“我心疼戈尔瓦,他一直都那么拼命锻炼自己,希望能够配得上公主,这孩子,知道自己除了力气大,没别的大优点,心里其实也有点想不开。”

水兰舟微微颔首:“年轻人,有干劲和追求,都是好事。想不开,也可以慢慢来。”

这句话说得,就好像他自己是七老八十一样,语气老气横秋。绾絮在旁边看了他一眼。

“我就怕这孩子一腔勇气,最后都成了流水。”鹰格不由自主看着他,道,“这次的比试,毕竟高手云集,各个部落都想胜利,戈尔瓦肩上的压力,比我们部落任何人都大。”

水兰舟听出端倪,转动棋子,轻问:“可是比试的事,有了什么麻烦?”

鹰格再看看他,侧过脸,重重叹了一声。

绾絮见状,也只好从旁问道:“老爹有话不妨直说。”

鹰格道:“确实是,最近,戈尔瓦遇到了一个大难关,这个难关,几乎难倒我们所有人了。”

水兰舟顿了顿,“是什么难关?想必不是比武了,戈尔瓦的实力,已经足以独当一面。”

鹰格叹道:“是啊!如果是比武,戈尔瓦大不了就拼了,输也便输了。可是,国王陛下选出了十个勇士后,说要来一场文斗,给戈尔瓦和其他参赛人每个人发了张画,说要写谜底。给我们十天为限,解不出来,就是败啊!”

文斗?绾絮愣了一下,继而在心底微微一笑。是啊,如果龟兹的国王真的想借这个机会为女儿选驸马,那自然是要选一个文武双全的人来当,仅有一身蛮力,确是不够资格当驸马的。

水兰舟眼中波光流动,隐隐露出笑意。过了半晌,眼看鹰格老爹慢慢消沉,他缓缓问道:“不知是什么难题,竟能难住这许多的人?”

鹰格看了看二人,伸手自怀里掏出了一个纸卷,展开后,铺在桌子上。

水兰舟一眼看过去,绾絮也瞥了一眼。

一眼过后,两个人都是相视,乐了。

只见那是一张什么画,画的是一个和尚,在画一幅画。画上的和尚,在画一幅荷花。

不约而同,两人都联想到了中原一个广为流传的故事,或者说,是一句广泛流传的话。绾絮吞吞吐吐道:“画上荷花……和尚画?……”

水兰舟眸中流转过笑意,已是转了身轻笑:“极妙,极妙。”

鹰格早就盯着他和绾絮的神情,此刻一阵狂喜涌上他心头,他小心翼翼问:“这、这么说,二位,月留公子,君姑娘,都知道这画的意思?”

水兰舟笑了起来,他道:“知道确实知道,老爹,国王的意思是让你们把画的内容解答出来,还是说另有他意?”

“这个……”鹰格顿了一下,立即又道,“国王说,这是个谜面,让我们猜呢。”

水兰舟看了看绾絮,片刻,说道:“即是解谜,想必不会那么简单,恐怕,是让我们对出下联,才算是过关。”

绾絮点点头:“说到下联,我记得,是这句‘书临汉帖翰林书’。”

鹰格一头雾水地盯着两人,不明白他们所说的下联又是什么,面前的话,如何能扯到对联上去?

水兰舟沉吟了一下:“不,不能用这句。这题目出的刁钻,就算我们知道答案,也不好随便答。这样,难保不会有其他通晓中原民间传说的人,依葫芦画瓢。那时,就难说了。而且,那龟兹王,也未必就不知道答案。”

这么一说绾絮也明白了。近几年龟兹与中原通商紧密,这里的人知道中原的传说,实在不是罕见的事情。那么这个国王,看来是真想遴选一个人中龙凤的翘楚了。

鹰格看不懂两人的举动,只得问:“月留公子,依你看,这题目怎么解答才算正确?”

水兰舟看向他,淡淡笑了笑:“怎么解答才算是正确的答案,我也没有把握。我只能为老爹试一试。”

鹰格激动道:“好,请公子一试。”

水兰舟目光在棋盘上逡巡,半晌道:“眼前就有一联,可以对。”

“什么?”绾絮问了。

“棋中君子君中棋。”

鹰格嘴里把这句话念叨了一遍,问道:“公子,这就是答案吗?”

水兰舟点头道:“如无差,应当是的。”

“太好了!”鹰格站起来,动作太大搅乱了棋盘,他一脸兴奋之色,“月留公子果然天人也,我带戈尔瓦谢谢你!”

说着鹰格拿着画,满心欢喜地走了。

剩下一盘被搅乱,无人问津的棋局。水兰舟看绾絮,绾絮也看着他,不约而同,相视一笑。

白桑见丈夫回来,立刻上前道:“怎么样?可解出来了?”

鹰格大笑着道:“多亏你让我去找月留公子,果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白桑闻言,知道困扰多日的难题终于得解,心中也是松了口气。她轻叹道:“月留公子和那位君姑娘,我们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看也是极为显贵之人,他们感念我们的救命之恩,我们才能借他们的势。这次,若是戈尔瓦真个能过关,我们可是要记住的大人情……”

鹰格握住她的手:“我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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