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抢答:“爱德华拉齐尔!”
下林拍掌:“叮咚,恭喜答对!”
他们对局面的无视令系花和那个女生极为气愤。
下林转身,扬扬书,翻开书页将密密麻麻的笔记凑到系花面前:“爱德华拉齐尔,你知道是谁吗?”
面对众人,高声演讲:“爱德华拉齐尔,他在1985年以来担任胡佛战争、革命与和平研究所资深研究院,同时就职于斯坦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研究生院,主讲人力资源、管理学和经济学,获——”顿了下,问:“美女,这排英语怎么念?我没文化。”
系花瞪着他凑到眼前,书上密密麻麻的英文字符发傻。
上林懒懒的说:“获杰克斯蒂尔帕克尔荣辱教授称号。担任《劳动经济学》杂志的执行编审,曾任劳动经济学学会主席,在人力资源管理领域中是领袖人物——秋下林,我说过不要迷恋传说,他的书里有部分内容不符合中国国情,只做参考。”
下林受教,扬扬除去表皮全部内容都是英文的书页:“你英文系的吧,看得懂?”
柳系花憋得脸通红。
他嗤笑:“我姐还没上小学就对着收音机学英语,六岁就能赚了钱给我买新衣服,你算哪根葱哪根蒜,跑来质疑我姐有不正当收入?”
长生似乎从睡梦中刚刚惊醒,猛的举手,含混道:“我作证!秋上林从小就压迫我们哥俩,我没少给她拎包摆摊收钱,她说发工资发工资,到现在也没发给我!”
上林没好气的拉住他:“睡你的觉吧!”
下林逼问到系花脸上:“我姐从小学开始就没花过家里一分钱,我从读初中开始学费全是我姐在出,你到目前为止自己亲手赚过哪怕一毛钱了?你凭什么说她烂到贱?她凭自己赚钱,爱吃了喝了玩了还是扔水里打水漂看热闹,关你什么事?”
“老子吃我姐的喝我姐的将来奉养我姐,你们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地丁矬?”
上林喝他:“不许人身攻击!”
原来站着骂上林的女生个子很矮。
系花羞愤难当,指着下林你你你,你了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泪水夺眶而出,呜呜的哭着跑开。
她一跑,跟来的几个女生也都跟着要跑,骂人的‘地丁矬’哎哟一声,跌倒在地,狠狠地瞪了胖子一眼,咬牙跑开。
众人将好奇的目光投向胖子,胖子耸肩,若无其事的收回脚丫子。
下林收起凌厉,冲姐姐吐舌头,上林宠溺的笑:“别总是欺负人小孩儿。孩子小,不懂事。”
下林呸声:“我更小!”
比年纪,在座哪个也比不了他。
长生醉了,闹着要回家,上林就扶着他先走一步。
到了楼下她就不肯上去,怕孤男寡女有人看见又说闲话,长生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磨蹭了几下,叹息:“做人难,做女人难,做成功的女人,难上加难!”
上林扑哧一笑,这话她抄袭,长生是抄袭加抄袭。
推推他:“你知道我难,就眼看着我被人欺负?”
长生不以为意:“人多,口杂。我不当人面打女生。”
上林知他心里的鬼主意,训斥:“就算背人的地方也不能打女生!”
长生磨叽:“嗯,我不打她。”
“也不许找人再算后账!”
长生只哼哼唧唧,既不应允也不吱声。
上林严重警告:“人家对你一片丹心,就是对我有点误会而已,你可不能害人啊。”
他哼唧半天哼唧出一句:“谣言太难听。”
上林无所谓的说:“从小到大,哪儿的谣言少过?防民之口胜于防川,你不知道啊。我清者自清,只要你不嫌我就行。”
长生哼唧:“我嫌你。”
上林瞪眼:“你嫌我什么?”他敢说一句不好,立马打爆头。
长生抱着她不放手:“你陪我上去,我就告诉你……”
上林冷哼:“想得美!”
长生不放手,上摸下摸:“上林……”
她骂:“流氓!”
他不以为意:“小时候你就说我是流氓头子。”摸呀摸,摸呀摸……
“哎哟!”疼的大叫一声,收回手连连吹气。
上林抿着嘴乐不可支:“让你耍流氓!”
长生捧手吹气:“手废了,残废了,我赖着你了。”
上林白他一眼,不爱搭理,摆摆手:“你上去吧。”
长生歪歪扭扭的走:“我得送你回学校。”
上林好笑:“你都醉成这样还送我?”
好容易把你送回来,你赶紧给我消停消停吧。
长生握拳,坚决的表示决心:“醉死了,也要保 护秋上林!”
争执半天,上林到底没争过他,只得一路架着他回了学校,在女生宿舍门口打电话给下林让他来接他哥,看着两人互相搀扶着离开,这才回了宿舍。
无力接近的殷夜遥
等到李长生去上班的时候,上林就像辛勤的蚂蚁,不断往家里搬送各种各样的小物件。大到必备家具,小到碗碟筷子,空荡荡的两室一厅很快就被摆满,当最后一个衣柜被送到,租住房,也终于有了家的气息。
秋下林盘坐于沙发之上,感慨他姐亲手创造了罗马。长生拍他脑袋:“罗马不是一日造成的。”
木沙发铺上彩色条纹的厚海绵垫子,重重的色彩配上雪白的墙,分外的明朗美丽。桌子上铺了白棉布,斜斜一角耷下花纹斑斓民族风情的棉布。宿舍里废弃的大水瓶,上林拿回来插了一束水竹。
家里寄来她收藏多年陶土的茶具,废料木头钉砌的博古架上摆放着不值钱的小古董。
长生特意请对他帮助甚多的前辈来吃饭,对方啧啧称奇,直夸上林有双巧手,长生有位巧媳妇,又说长生这孩子不错,将来大有发展,打趣上林抓紧长生,别让外人抢走。
其实他也看得清楚,李长生对秋上林那是死心塌地,绝无二心。但男人嘛,难免要变心,现在都是学生,一旦将来踏入社会,难保感情不变质。
他自己从学生时代走过,对此深有体会。
长生将前辈送走,回到家里,上林厨房洗碗,水龙头哗哗作响,他从后面拥住,细腰在手掌中,不赢一握的感觉。
下巴搁在颈窝,喃喃:“听到没有,千万要对我好好的,我被别人抢走,你去哪儿找又帅又聪明还超级爱你的男人。”
上林嗤声:“自恋狂!”
北京,某银行主任办公室。某文员路经走廊,见肥头大耳秃头挺肚的主任点头哈腰的将一位英俊挺拔的男人送到门口,卑颜奴膝,不可多述。
纳罕:“谁呀?”
另一文员消息灵通,勾勾手指,神秘道:“据说是南方那边的大客户,新近来京投资,把小金库放在了咱们银行。”
她恍然:“难怪!”怪不得一向趾高气昂,对美男有莫名痛恨的主任对其恭敬不已。
捋了捋头发,假装不经意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娇滴滴的哎哟一声,蹲下抚着脚腕,媚眼如丝,纠缠于帅哥身上。
主任皱了眉:“小秋你怎么了?”
她娇滴滴的:“崴脚了,好疼。”
主任看了看贵宾眼色,他听到小秋二字时平静如冷水的眸子动了一动,随即回复原状,再无波澜,任凭对方情意缠绵,只冷若冰霜。不,眸子里的冷意更寒一层,令人由背脊凉到脚后跟。
成远方始终跟在他身后。局面略显尴尬,少爷将位活色生香的大美女晾在地上,既不慰问也不扶起,对方面色逐渐尴尬,而气氛也冷硬的令人不安,秃头主任搓了搓手,不明白己方做错了什么,令贵宾不满情绪高涨,待要训斥犯错的职员几句吧,又直觉不敢打破这份静寂,手足无措,成远方一句话成了他的大救星:
“殷总,接下去还有行程。”
秃头主任感激不尽的看了他几眼,在心中暗暗发誓,兄弟,等有空我一定请你吃饭!
一句话打破沉闷,殷夜遥眼皮淡淡的一撂,视线如蜻蜓点水掠过已经站起身满脸憋屈的美女,轻飘飘的说:“贵行职员素质有待提高。”
他一句话,几个人神色不一。
秃头主任固然是松了一口气,听完又提心吊胆,就差没举手发誓了,信誓旦旦:“是我们的疏忽,今后一定注意,绝对注意!”狠狠的瞪了小秋一眼。
美女小秋则咬了咬下唇,红了眼眶。
她生的一副娇媚小三样,丰胸翘臀,银行制服穿在她身上活脱脱就是别一番诱惑风情。哪个男人见了她不起异心?偏就碰到个冤家,不解风情也罢,居然还怪她素质不高……太平公主素质很高,可有我的罩杯大?
成远方则颇为同情的瞅了一眼胸大无脑的美女。
阿弥陀佛,施主,你触摸在殷少的逆鳞上了。
姓什么不好,偏要姓秋?
不客气的讲,他家少爷心中,配的上姓秋的女人,天底下就只一个。最好其他人都别姓秋,又或者姓秋的别在他面前转悠。
若是从前,或许他看在同姓份上会对美女和颜悦色另眼相看。但现在?
少爷心里烦躁着呢!
你姓秋?你也配姓秋?你怎么不去改姓?
他又想,多亏安澜小姐没有看到眼前这一幕。否则这位美女职员不出三天,保证下岗。
离开银行,坐上特别订制的车,见殷夜遥的脸色仍然很臭,成远方眼神制止了坐在前排副驾座上随行秘书的行程报告。
秘书虽然着急下个行程时间延误,但成远方是跟在殷总身边最久的老人,也是最得殷总信任的心腹。他既然不让说,想必有他的道理。秘书缄口不言,司机平稳的在北京道路上行驶。
快接近下个行程终点,沉默了一路的殷夜遥突然开口:“取消下面的行程。”
秘书一惊,脱口而出:“可是几个董事已经在等候……”
殷夜遥眼神阴霾,并没说话,秘书从后视镜看到,吓得闭口不言。
成远方打圆场:“和董事们好好解释,就说殷总身体不适,让他们自己研究,把最后方案给少爷过目就是。哦对了,你就在这儿下车,去拿我落在宾馆房间的一份文件,拿到之后带给刘董事,让他过目签字。”
秘书不甚情愿,碍于殷夜遥的默认,只得不情不愿的下了车,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不屑道:
“不过就是条狗,颐指气使的样!”
私自做主赶走了殷夜遥的秘书,殷夜遥并没出声,脸色稍有好转。这让战战兢兢的司机见到了曙光,他正犹豫是否开口询问去哪儿,成远方使眼色让他随便转,他也就听从,在北京城里随便转圈子。
心里却不断打鼓。
早听说成远方是最得殷夜遥信任的心腹,虽然于商业上并无天分,但处理他的个人事务却是一把好手。他挂名特别助理,在公司内部并没有实权,但一句话就赶走了老板的秘书,老板竟然也没否认,可见对他信任之深。
车子在同一个地方转了三圈,成远方憋不住,小心翼翼的说:“秋小姐就在北京。”
殷夜遥没动弹,也没出声。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成远方心里捏把汗。我知道你知道秋上林就在北京,这不是您抹不开面子,我帮您找借口嘛。
心里捏着汗,继续自言自语:“也不知她最近过的怎么样——好长时间没见,我还怪想她的。”
殷夜遥阴测测的:“你想她?”
成远方心里颤了几颤:“那个,秋小姐如和煦春风,令人望而愉悦,和她说话我每每有所收获,她指教了我不少,不少!”
虽然我和她通共没说过几次话,但找借口嘛,就是没的也要说成有的。
见殷夜遥不置可否,咬咬牙,再接再厉:“我听沈海说,秋小姐最近不常去公司,好像学校挺忙的,我还想问问她上次的事情筹办如何呢。”
殷夜遥终于开金口:“去F大。”
成远方松了一口气。
暗暗抱怨,少爷,您早说要找借口呀,早说我不早找到千八百个借口让你去见她?
又发愁,上次的事情——上次有什么事情来着?有什么事情我能问她?
边发愁,边同情的看了眼闭眼做假寐状的殷夜遥。
可怜的少爷,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好歹也是锦衣玉食前呼后拥长起来的未来掌权人,却在一个小女人面前吃了瘪,而且一吃就是好多次——听说上次打完电话把手机给摔了吧,啧啧!
想着小道消息来源,问:“秘书,辞掉?”
殷夜遥闭着眼睛:“留着吧。”
去一个,再来一个,挡也挡不完,既然母亲喜欢玩间谍游戏,他又何必拒绝母亲的好意。
前次心腹属下送进了监狱,许蜜消停了很长时间,以进为退将手中权力交出很多,但她并没死心,在底下暗暗运作,联络董事,试图再次掌权。
却不想想,殷夜遥固然年轻稚嫩,却也是殷老太爷一手调教,又有殷老太爷坐镇,任凭她有百般本领,也翻不起大浪。
成远方望着远处的风景,公司高层的名单在心中一一过滤。少爷下一个想剃掉的,又是谁呢?
因临近期末考,各系各班学生都纷纷备战。平日人丁寥落的图书馆、阶梯教室,突然间火爆,一座难求。
占到了座位的学生将课本、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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