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利把水送到了卧室的门口,说:“叶小姐,水。”
叶西涟从吴小利的手中接过水,说:“小吴,你以后把耳朵放灵一点。”
吴小利说是,就又到厨房做饭去了。
叶西涟把水放在床头柜上,对黄喜说:“亲爱的,水来了,你起来喝水吧。”
第六十六章 把屁股擦干净紫鱼悠歌
66。把屁股擦干净
黄喜在叶西涟的扶持下,起来喝水了。喝了几口水后,黄喜对叶西涟说:“我没事,只是觉得有点累,休息休息就没事了。”停了停,黄喜说:“你下去吃饭吧。”
“不,我要等你一块吃。”叶西涟说。
“我现在只想休息,再说,我现在没有胃口。”黄喜说完,就又睡了。
见黄喜又睡了,叶西涟也就没有再叫黄喜,自己下楼吃饭去。
吃饭的时候,叶西涟与吴小利,都没有说话,再加上没有开电视,因此,一个偌大的饭厅,就显得格外清静,清静得有点凝固的样子。
这时候,叶西涟边吃饭边想——凭一个女人的直觉,黄喜今天一定是有什么心事,而且从他的表情来看,心事还挺大的。那么,他究竟有什么样的心事呢?
一切都如叶西涟猜测的一样、黄喜今天的确有心事,而且他的心事还真的非常非常的大呢!
事情的经过,还得从今天上午的那个电话说起。
今天上午,黄喜正在工作,来了一个电话,黄喜拿起电话,问:“谁!”
“我是刘小波。”一个叫刘小波的人答道。
“刘小波?哎呀,你这些天在干什么嘛,我给你联系好多天就是没有联系上,我还以为你消失了呢!”黄喜说。
“黄老弟,不瞒你说,我真的是差一点就消失了呢! ”刘小波说。
“怎么呐?!”黄喜非常紧张地追问道。
“哎呀,黄老弟,这么大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吗! ”刘小波说。
“到底是什么事嘛!你快说嘛!”黄喜不耐烦地说。
“你真的不知道?”刘小波说。
“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事。”黄喜说。
“黄老弟呀,现在事情不太妙啊,上面来人秘密调查你的父亲呢!”刘小波说的上面,是指中纪委。
听到刘小波这样一说,黄喜立即就紧张了起来:“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刘小波说。
“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晚上九点左右到的。”
“来了多少人!”
“现在还不清楚,因为消息封锁得十分严密。”
‘那你是从什么地方搞到的消息呢,”
“是从我一个非常好的朋友那里得到的消息。”
“你那个朋友可靠吗!”
“非常可靠,他是我们的人。”
“那好,你叫你的那个朋友继续探听消息,有什么新情况,立即给我来电话,你听清楚了吗?”黄喜说。
“知道了。”刘小波说完,他们就把电话挂了。
黄喜得到了这一情况后,立即与父亲取得了联系。
“爸爸,听说中纪委已经来人秘密调查你呢?你知道这件事吗?”黄喜说。
“什么?!中纪委已经来人秘密调查我?这是谁说的?”黄喜的爸爸不以为然地问道。
“是我一个非常可靠的朋友告诉我的。”黄喜说。
“那……那他是怎么知道的呢?”黄喜的爸爸问。
“他说是他一个很好的朋友给他讲的。”黄喜说。
“好。我知道了。”黄喜的爸爸说。
“爸爸,事情真的有那么严重吗!”黄喜问。
“中纪委的人,就是这个样子,经常秘密调查这个调查那个的。”黄喜的爸爸说。接着,黄喜的爸爸又说:“黄喜,你中午回家里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中午十二点正,黄喜准时回到了家。黄喜回家后,立即被爸爸叫到了他楼上的书房。黄喜来到书房门口,发现爸爸呆呆地坐在那里抽烟,整个书房充满了浓烈的烟味。黄喜的爸爸既没有叫黄喜进来;也没有叫黄喜坐,依然是没完没了地埋头抽着间烟。
“爸爸。”看着爸爸这个样子,黄喜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因此就只好叫了一声爸爸。
黄喜的爸爸抬起头来,木然地看着黄喜,看了很长的时间。
看着爸爸这副模样,黄喜感到有点害怕,又有点紧张,同时也感到了事态十分的严峻。
在沉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后,黄喜的爸爸才这样有气无力地说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尽管黄喜的爸爸说“不会有什么事的”,但是,黄喜的心里清楚,这是爸爸不愿意讲的缘故。
黄喜的爸爸的确不愿意向儿子讲自己犯罪的事,他不愿意向黄喜讲,有两个方面的意思,一是自己的那些事,实在是不好对自己的儿子讲,二是怕讲了,黄喜会受不了。
两人在沉默了一会儿以后,黄喜的爸爸才对黄喜说:“我现在叫你来这目的,一是你暂时不要把这件事给你妈妈说,二是如果屁股还没有擦干净的话,就尽快把它擦干净。”过了一会儿,黄喜的爸爸又说:“只要你的屁股擦干净了,我就没有什么了,你明白吗?”
“我明白。”黄喜说。
“那么,好吧,你现在赶快去把你的屁股给我擦干净。”黄喜的爸爸说。
黄喜告别了爸爸,走了。但是,黄喜刚走到门口,就又被爸爸叫着了:“黄喜呀,你呀!唉,算了算了,你……你快走吧!”
黄喜出来后,第一个要去的地方是省投资公司总经理办公室。省投资公司的总经理叫叶勇。叶勇是黄喜的爸爸一手提拔起来的,为了报答黄副省长的栽培之恩,叶更主动提出叫黄喜到投资公司来上班,而且在黄喜上班还不到三个月,就提拔黄喜当了信贷投资部的经理。
在投资公司,信贷投资部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部门,也就是说,这是投资公司的核心部门。在黄喜来之前,这个部门当然是有经理的,但是,那个经理在叶勇看来是一个过分坚持原则的人,所以,这个经理就成了叶勇一心想换掉的人,但是,当时叶勇又没有合适的人选,就暂时把这件事放了下来。
黄喜毕业后,叶勇知道换人的机会来了,因此,在黄喜刚上了三个月的班,叶勇就以种种理由把那个经理换掉了。那个被换掉的经理,觉得自己受到了打击,但又无处申述,一怒之下就辞职下海了,据说他现在干得相当不错。
正是由于有了这些原因,当时黄喜才从投资公司弄走了八千万元炒房地产,而且自己从中嫌了一千万元。当然,黄喜炒房地产之所以能够嫌一千万元,除了当时的房市比较好外,那家房地产公司也给予了极大的优惠,否则,黄喜是不可能赚到一千万元的。
除此之外,黄喜还利用手中信贷和投资的权利,大肆收受贿赂,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通过几笔大宗信贷和投资,他总共收受贿赂高达八百多万元。当然,这八百多万元,不是黄喜一个人能够吞得下去的。现在黄喜来找叶勇,就是为了炒房地产的事和收受贿赂的事。
黄喜进来的时候,叶勇的办公室里正有几个人在汇报工作。叶勇见黄喜神情紧张的样子,知道他有急事,因此,叶勇就叫汇报工作的人暂时出去一下。
那些汇报工作的人走了,叶勇随即把办公室的门关得严严实实的,问黄喜:“有要紧的事情吗?”
黄喜说:“据说中纪委派人来秘密调查了。”
叶勇有些紧张地问:“调查谁?”
黄喜悄悄地说:“听说是调查我的父亲。”
叶更紧接着问:“除你的父亲之外,还调查准呢?”
黄喜说:“可能会牵涉一系列的人呢!”
叶勇想了想,问:“你父亲怎么说?”
黄喜说:“我爸爸说,如果屁股没有弄干净的话,就尽快把它弄干净,不要留下把柄让人逮着了。”
叶勇点了一支烟,不停地吸着,同时他的眼睛也不停地转着,过了一会儿,叶勇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炒房地产的事,已经摆平了嘛,是不是?我们收受贿赂的事,是没有任何证据的,应该说,他们是查不出什么来的,对不对?”
黄喜说:“但是,我们还是应该小心为妙啊!”
叶勇说:“那是当然的事。”
第六十七章 情切切意阑珊都市娱乐
67。情切切意阑珊
黄喜说:“叶总,现在我来,就是向你通报一下情况,你也得有一个准备才行啊!”
叶勇漫不经心地说:“我知道了。”
由于黄喜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处理,因此他没有在叶勇的办公室里呆多久,就离开了。
黄喜走后,叶勇就真的有些紧张了,不过,叶勇已经想好了脱身的办法,那就是:在迫不得已的时候,就把黄喜抛出去,因为,他心里十分清楚黄喜的父亲这次是肯定要栽的了,所以,黄喜就不再有利用的价值了。当然,叶勇这一招是很绝的,但是,他认为这才是保全自己的唯一办法。想好这个办法后,叶勇笑了起来,他笑得有点儿奸诈,有点儿卑鄙,当然还有点儿阴险。
笑过之后,叶勇就又像平时一样,叫那些人进来汇报工作了。此刻,从叶勇听取汇报的神态来看,好像刚才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似的。
这时候,叶勇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叶勇拿起电话,一听,是黄副省长的声音。在电话听筒里,叶勇隐约感到黄副省长的声音有一点颤抖。通过黄副省长颤抖的声音,叶勇进一步证实了黄副省长要栽的判断了。
“啊,您好!您好!黄副省长,有指示吗?”叶勇说。
“没有什么指示。哎,小叶呀,我有一点事,找找你,你现在能不能到我这里来一下?”黄副省长说。
“黄副省长,我现在正在处理一点事,这样吧,我半小时后就赶到你那里。”叶勇说。
“可以,可以,不过,你最好是越快越好。”黄副省长说。
“好好好,一定!一定!”叶勇说。
这时候,叶勇对汇报工作的人说:“由于省领导现在有要紧的事找我,所以,我必须马上去一下,汇报工作的事,明天早晨上班后再说。”
叶勇出来后,没有马上到黄副省长那里去而是去了商店。他去商店,是买微型录音机。因为,叶勇认为,这次同黄副省长的谈话至关重要,所以必须把谈话内容录下来,今后好为自己开脱。这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叶勇到了黄副省长那里,黄副省长给他说了一些怎么怎么封口的话,如何如何销毁证据之类的话,叶勇听得是点头哈腰和唯命是从。但是,黄副省长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被叶勇录了音。
黄副省长当然不知道自己的讲话被叶勇录了音的。
叶勇离开黄副省长的办公室的时候,两人还非常亲切地握了手,并都希望对方多保重。叶勇说这些话的时候,说得很自然,完全没有觉得这是一种卑鄙和无耻。而这一切,就发生在省政府内!就发生在黄副省长的办公室里!
黄喜离开叶勇的办公室后,分别去了那家房屋开发公司。自己经办过信贷和投资业务的单位。叶刚的会计师事务所等地方。黄喜到这些单位去的目的,用他父亲的话来说,叫做擦屁股。
黄喜到这些单位去擦屁股的时候,由于他们都还不知道中纪委在秘密调查黄副省长的事,所以,一切关于黄喜的事,都被“擦”得干干净净。
把自己的屁殷擦干净以后,黄喜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父亲了。于是,他打电话给父亲。黄喜先把电话打到黄副省长的办公室,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他打父亲的手机,手机关了;他打父亲的另一部私人手机,但是,都半个小时了,仍然不见父亲回话;他又把电话打回家,。他的妈妈说他的爸爸还没有回家;之后,他又给父亲的秘书打电话,秘书说他爸爸已经走了很久了,至于他去哪里,没有说。
“那么,爸爸到什么地方去了呢?”黄喜实在是弄不清楚了,因此,黄喜也就格外担心起父亲来了。
黄喜四处找父亲,都没有结果,也就去领绣别墅18号了。
其实,黄喜在床上根本就没有睡着,他在心里牵挂着自己的父亲。此刻,黄喜的心里非常明白,如果父亲栽了,这就意味着自己的前途将是一片迷茫,过去那些拜年的送礼的、请客的、拍马的、讨好的、甚至是抬轿子的和吹号子的,等等等等人,都将板着面孔,拂袖而去了。因此,想到这里,黄喜不禁悲从中来。
“黄喜,你怎么哭了?”叶西涟问。
黄喜没有回答叶西涟。
大约一刻钟的样子,黄喜慢慢地坐了起来,有气无力地靠在床头上,说:“西涟,你跟了我这么久,觉得幸福吗?”
叶西涟一怔,问道:“怎么问这话?”过了一会儿,叶西涟说:“我觉得非常幸福。”
“但是,这幸福可能没几天了!”黄宜说。
“黄喜,你今天怎么了,为啥尽说这些话?”叶西涟问。
“西涟,我给你说句老实话吧,中纪委现在派人下来秘密调查爸爸的事。”黄瘩说。
“调查你爸爸?他犯了什么事?”叶西涟问。
“爸爸到底犯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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