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自己的贫。
不过这事可不能在嵩山脚下就干,那不是挑衅少林寺吗?得先走远点。于是李响随便选了个方向,就大步跑了下去。在他雄厚内力的支撑下,足足不减速的跑了一天,直到累的不行,才在一个小镇停了下来。
看这个小镇的模样,就不像有豪门大户的样子,李响也就熄了马上劫富济贫的念头,找了家便宜的客栈休息,随便吃了点大饼羊汤就算了。第二天一早,又是随便糊弄了一下早餐,等上路了,才向路人打听最近的大城市是哪里。结果才发现,他居然距离长安不远了。
怪不得昨天把他累坏了,竟然一天的时间跑出这么远!八百里还是一千里?都赶得上千里马了。
既然快到西安了,那就去看看吧。那里肯定有不少富户,到时候干一票就能吃上好久。
……嗯,怎么刚下山,僧人的思维就变成强盗了?这也变的太快了!是寺庙的关系,还是衣服的关系?
李响自己对自己的转变都感到惊诧,但也只是想想就算了,他又不是心理学家,没工夫研究这些。
说是快到西安了,而实际上还有很远,李响用正常人走路的速度,又走了两天才到。远远的望见西安城墙的时候,一种古朴厚重的感觉扑面而来,让李响神色都庄重了许多。这是历史的古朴,这是文化的厚重,让自认为是个小资的李响不得不敬重。现代的西安他没去过,但眼前的西安城,让他一眼就喜欢上了。
可是当他走近之后,看清楚城头上挂着的东西,脸色顿时变了。那是几颗人头,已经干瘪的像是骷髅,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但下面的告示却清楚的写着,这几颗人头是全真教弟子的,因为与大元朝廷作对,因此被朝廷派出大军剿灭。人头挂在这,就是为了警示众人。
虽然对全真教没什么好感,但看到这一幕,还是让李响怒火填膺。只是他也知道,既是有火也不能在这发,这里驻扎着蒙古人的大军,连五绝都不敢说能从几千几万人的大军中冲出去,他就更不行了,只能强忍了。
进了西安城,李响发现街上的人虽然很多都面带愁苦之色,但人流并不算少。尤其是不时有骑着高头大马的蒙古贵人往来,让他看的两眼放光。这些都是大肥羊啊,随便哪一个都肥的流油,看来西安是来对了!
到了晚上,李响没有去找客栈住宿,而是随便找了个北风的角落蹲着。他虽是宅男,但网上看的书多了,上面都说,每次有大案子发生时,官府第一个要查的就是各家客栈,凡是陌生人都逃不掉审查。所以他干脆就不住客栈了,免得麻烦。
一直等到三更时分,李响才从角落里出来,比过几队巡逻的兵丁,来到一座颇为豪华的府邸外。听听里面没什么动静,应该是都睡了。不过他还是捡了块小石头扔了进去,发出“啪”的一声微响。声音虽小,可立即招来了疯狂的狗吠声。一条狗叫唤,立即有五六条狗也跟着叫唤,吵得周围的人家不少都亮起了灯。
李响跑出几条街之后,才无奈的望着那座府邸叹气。这江洋大盗不好当啊,难道还要准备塞了迷药的包子?可咱不懂配药啊!找懂的人买?咱初出江湖,谁也不认识,找谁买?
算了,大不了换一家。就不信了,这些富人还家家都有狗!
结果,李响简直要跪了,还真特么家家都有狗。也不知道这些蒙古贵人怎么想的,还是被贼偷怕了,不但家家养狗,而且还都不少养,有一点动静都会招来五六七八条,让内力雄厚的堪比五绝的大高手李响同学一点辙都没有,只能满怀怨念的悄悄遁去。
流窜了一晚上,李响毫无所获,到了白天就更没法动手了。他数了数剩下的铜钱,只够买几个大饼,连羊汤都喝不起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就着凉水啃大饼,才算是挨过这一天。
到了晚上,他还不死心,继续在那些蒙古贵人的府邸附近游逛,希望能找到一家不养狗的。可是他没找到不养狗的人家,却发现了一个同行。
那是他刚刚来到一个大宅院的后门处,还没等靠近,就见一条黑影先他一步出现在后门外,先往院子里扔了个什么东西,然后稍等了一会儿,听里面没有动静,就纵身而起,越过院墙,悄无声息的进入院子。
这让李响是很嫉妒,他费了那么多工夫也没找到一家没养狗的,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却被人捷足先登了。这怎么行?我得跟上去!不是有那么句话吗,江湖规矩,见面分一半!
李响腾身越过院墙,其轻功比刚才那人还漂亮。落地之后发现周围一片寂静,他就更放心了,立即瞄准了一座大宅蹿了进去。有雄厚的内力傍身,侧耳一听就发现几个细微的呼吸,通过呼吸的声音大小和频率的快慢,就能判断出有多少人,都在什么位置,是不是睡着了。有了这些信息,他的行动就更方便了,把这些人挨个点了穴道,让他们睡的更香,然后开始翻箱倒柜的找值钱的东西。不过他只找到些珠宝首饰,金子银子却很少,更被说铜钱了。
将这些东西卷成一包背在背上,李响觉得够用一阵子了,转身就出了屋子。可他万万没想到,他才走了没多远,就听一阵狗吠声传来,接着就有两条体型巨大的大狗冲了上来,张开满是森森白牙的大嘴就咬。
两条狗当然难不住李响,正好这里没有人,他使出《如影随形腿》,如幻影般的两腿踢出,将两条大狗的脖子踢断,顿时没了声响。
可这还没完,狗吠声早已惊动了不少人,四面八方都有人吵嚷起来,向这里包围过来。这让李响暗暗叫苦,这家不是没有狗吗?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了?这下麻烦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就硬闯吧!
打定主意,李响也不再躲避了,撕下衣服的下摆蒙在脸上,然后径直向府外逃去。遇到有人拦路,就一记《撞钟手》打过去,不管有多少人,全部被撞开。区区一帮护院,还拦不住他这个大高手。
当他冲过两重院落,就要接近院墙时,互听另一个方向传来一阵打斗声。他回头一看,发现是先他一步进来的那人,也被人围住了。不过他可没有李响的武功内力,被围住就冲不出来了,看样子距离被打死不远了。
看到这一幕,李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人明显是被他连累了,要不是他闹出动静,那人也不会被围住。既然大家都是同道中人,那就帮他一把吧。于是李响转身向那人冲去,横冲直撞的破开包围圈来到那人身边,低喝一声:“快走!”然后当先开路。
有李响开路,那些护院自然拦不住,让李响他们顺利冲到了墙边,然后双双跃起出了院墙,钻进夜幕中,摆脱了追兵。
跑了一阵,见后面没有人跟来了,李响才停下脚步,那人也随之停了下来,两手拄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息。
李响仔细打量这个人,发现这家伙长的其貌不扬,三十多岁的样子,中等身材,唇上留着两撇老鼠须,看起来特猥琐。尤其是一双眼睛,总是乱转着四处打量,很有些贼溜溜的意思。
李响在打量他,他也在打量李响。互相打量够了,那人才说道:“兄台,今晚之事多谢了。在下徐瑾,江湖人称没影子。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006 结伴做贼
李响扯下蒙脸的破布,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我叫……李响,是寒山寺的俗家弟子。”
反正这个位面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说出来也不会有人认识,索性就直接报出来了。
徐瑾再次道谢道:“原来是寒山寺的李兄,在下有礼了。这次真是多亏李兄了,不然我这次就出不来了。说起来咱们也是有缘,竟然在同一户人家劫富济贫,不经意间同患难了一回。”
虽然徐瑾没说,但李响也不是笨蛋,听出他话中有些怀疑的意思,索性坦然承认道:“这事徐兄不必称谢,说起来还是我连累了徐兄。我在城中转了两天了,想找一个蒙古大户借点花销,可谁知这些鞑子竟然家家养狗,让我无从下手。今晚刚好看到徐兄进了那户人家,狗却没叫,我以为他家没有狗,就跟着也进去了。不想出来的时候还是被那些畜生发现了,这才闹了起来,让徐兄也险些被擒。这是在下之过,对不起徐兄了。”
徐瑾听他说的坦诚,也不好再说什么怪罪的话,反而觉得李响为人实诚,而且武功也好,值得结交,说起话来也诚恳了不少:“李兄这是第一次劫富济贫吧?”
李响点头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徐瑾一拍大腿道:“我就说么,不然也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我们行走江湖,劫富济贫是常事,而那些大户人家养些看家狗同样是常事,咱们总不能因为几只畜生就退缩,你得准备好东西才行。比如下了毒或者迷药的肉,不然你岂不是要常常饿肚子?”
李响挠挠脑袋,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他紧接着就觉得不对,说道:“不对啊,徐兄刚才进那户人家的时候,确实是先扔进去个什么东西,可我跟着进去之后,没发现有昏倒或者死了的狗,你是怎么进去的?”
徐瑾嘿嘿一笑,说道:“这就是兄弟我的独家秘方了,请恕兄弟不能明言了。”
李响念头一转,忽然也是一拍大腿道:“我知道了,是老虎粪便,是不是?”
徐瑾吃惊道:“你……你怎么知道?”
李响笑道:“我当然是听人说过,只是一时没想起来。徐兄,你的独家秘方,很多老猎户都知道哦。”
徐瑾讪讪的不是滋味,不过这家伙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了,脸皮厚度不是几句话就能戳破的,转眼间就这事抛到脑后,转而兴奋地道:“李兄,我可不只有这一招,在劫富济贫这个营生上,还有很多诀窍。比如这一次,你要是个老手的话,就不该随便找个房间进去搜检,而是跟我在那户人家的藏宝库遇上。来,我给你看看我这次的收获,看上什么了尽管拿。”
说着,徐瑾将自己的包裹解下来打开。李响一眼扫过,顿时大吃一惊。包裹虽然小,里面的东西也没几件,可件件都是简直连城的宝贝!比如那尊一尺高的玉观音,通体纯净无暇,眉目栩栩如生,放在现代,至少能卖出几千万。还有两颗龙眼大的夜明珠,在夜色下熠熠生辉,照亮了方圆十余丈之地。其他的几件也都很是不凡,即使李响看不出到底哪里值钱,也能肯定都是好东西。
和这些东西相比,李响偷到的那些珠宝首饰就差得远了,加起来也未必有徐瑾这些东西的任何一件值钱。
这些宝贝确实让李响看的眼馋,但他和徐瑾素不相识,虽说共过患难了,可也难说有什么交情,他会这么大方的把宝贝亮出来让他随便挑?这小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不得不说,李响虽是江湖菜鸟,但来自现代冷漠社-会的防范意识还是让他警惕了起来,琢磨了一下后说道:“徐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是你的收获,我怎么能白拿?我的收获虽然不多,可也够我花用一阵子的了。”
徐瑾当然比李响更奸猾,一眼就看出他的戒心,于是也很坦诚嘿嘿笑道:“兄弟,我这么做,确实是有所求。你看,你呢,武功够高,但经验太浅;我呢,算得上是老江湖了,只是这个功夫嘛,却上不得台面。你说,咱们两个若是合伙儿,是不是就能横行无忌了呢?到时候我去偷东西,你给我把风。万一被发现了,你来开路,然后摆脱追兵。我的风险小了,你也能多赚很多钱,得来的好处,你我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怎么样?”
李响觉得他说的有理,但还是犹疑道:“你的建议是不错,可合伙儿最重要的就是互相信任。你我才刚见面,你怎么就这么信任我呢?我又凭什么信任你呢?”
徐瑾哈哈笑道:“兄弟,我混迹江湖这么多年,最擅长的不是日走千家夜行百户,而是一双看人的眼睛!不吹嘘的说,一个人是什么性情,我只要跟他找个面,说几句话,就能摸个**不离十。就像兄弟你,别看你都三十多岁了,可你经历过的事很少,心地还是很纯良的,比那些在街面上乱跑的十一二岁的小乞丐还纯良。你这样的人不信,我还能信谁?至于我,我可以带你去我的藏宝库,要是我干了对不起你的事,你可以把它搬空!”
一个成熟的男人,被人说成“纯良”,差不多就和“幼稚”一个意思。这让自认为是猥琐宅男的李响有些不高兴。但是仔细想想,他还真像徐瑾说的那样,没经过多少事。在现代,他是个宅男,整天就靠电脑和外界沟通,哪里见识过真正的人心险恶?穿到这个位面后,同样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