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S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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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S邪君-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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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皇子被国君请回了宫里,听说贵妃在苍尘殿门前跪了一夜一宿,皇上这才下了诏……还找来宫里最老的太医给他治病。”紫夜嘴角一阵坏笑。

    笉罗不解,问:“病了,装病还是真病?”

    “不知道……大约三分真,七分假,上次笉罗那一把火硝炸得他可不轻,估计气得也不轻,真病了也不奇(…提供下载…)怪,但还不至于一命呜呼。不然……贵妃早该去跪苍尘殿了。”

    泽临赞同,苍尘殿是供奉偳紫国王室傅氏祖宗的地方,一般只有祭祀大典才用得上,上演母子情深,警示国君切勿骨肉相残,的确是个最佳场所。

    “这个时候大皇子弄进宫,是出了什么事吗?”泽临点出重点。

    荀晔接话道:“宫里传出的消息,皇上又咳血了。”

    “原来如此……”不再有胡子可以捻,泽临只好摸了摸下巴,提到了一件不相干的事:“最近二皇子有出宫去寒香居么?”

    见笉罗疑惑,紫夜代为解释道:“寒香居是王都最有名的一座妓馆,过去三殿下还未闯祸被放逐前,也常与二皇子去那里。”转头又对泽临道:“虽然不是天天盯着,不过……二皇子近来出宫的次数少了,但也时常在宫里找些宫女太监胡闹。

    笉罗也不是养在深宅里不涉世事的大家闺秀,这种事小说里也写的多,这些话……她自然听懂了。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何泽临突然关心二皇子来。

    就听泽临又问:“上官大夫最近在做些什么,上官誉是否仍未接受官职,依然只在家帮他父亲(炫书:。。)整 理前朝旧书?”

    显然早就习惯于主子的跳跃思维,紫夜想了一会便道:“上官大夫的妹妹前段日子摔了一跤,一直昏迷不醒,誉公子去了沈郡。”

    “有继续派人跟吗?”泽临的神色没有多大变化。

    紫夜答:“有,但没有靠得太近,我吩咐他们,消息半月传回一次。”

    泽临轻声道:“好。”

    笉罗也不知他这句“好”是在说哪则消息,还是在夸赞紫夜。她轻微皱眉,因为不知他们口中的上官誉是谁,心里一阵闷闷的焦虑,拨弄了一下发梢,准备将话题拉回来,“泽临,接下来准备做什么,眼下三郡只剩一郡,何不趁热打铁……”

    她的话瞬时被泽临打断,“不慌,等三殿下到了铸钺谷再说。”

    “三殿下要来?”笉罗并不想见这位三皇子,不仅因为他素来风评不好,更因为每次一听到泽临谈论他,心底便有一种隐约的不安。

    但为何会如此,她还没理清头绪。

    泽临喉咙里发出的笑声带着一丝嘲讽,“这回是当真要来了,他在外面快活了几月,且等着我给他收拾好烂摊子,便过来吃现成的……是一点亏也不想吃,哼……”

    笉罗心说,看样子泽临对大皇子厌恶多于崇敬,在背后如此放肆,在他面前又当如何呢。我倒很想看一看。

    瞧着笉罗一脸不耐的样子,泽临戳了戳她的手,笑:“你讨厌三殿下,对吧?”

    笉罗嗤笑,道:“是啊,到时我若不小心顶撞了你家主子,你可得多帮我担待。”

    泽临哈哈一笑,凑过脸来,“你讨厌他,我才是求之不得……这下不用我劝你离他远点了。”

    什么意思?笉罗瞪他。

    泽临打了一个哈欠,伸手拍拍自己膝盖,对趴在笉罗怀里有些困倦的铳儿一笑,铳儿眨巴眨巴眼,扭动着小屁股就往他这边爬。

    边抱过铳儿,边满嘴酸味道:“你这张脸……最三殿下很偏爱的那种。”

    紫夜与荀晔赶紧站起身,默默往外退,却还是被笉罗从眸子里霎时放射出的碧水寒光波及到。

    转身刚推开门,两人被冲进来的绛夜撞个正着。

    绛夜一把抓住紫夜的胳膊,喊道:“紫夜兄,上次给爷出主意说黑水族人来犯的是你吧?”

    紫夜一垮脸,心说你怎么又提这茬。

    绛夜把尖尖的下巴一抬,笑:“我想说的是,你的预言太准了……不过他们慢似蜗牛,这会儿才到。”

    34死催的黑水族

    偳紫国,昭恩二十一年,八月初。

    铸钺谷口此刻恰是夕阳西下,烟尘滚滚,马蹄声咽,西风烈烈。

    城楼之上,闻风而动的弓箭手齐齐拉开弓弦,俯瞰城下,只见一匹黄骠马倏忽而至,一个宽额阔唇的女子手持鎏金弯刀,打马而出,往众兵卒前一站,腰间一对镶金琉璃带钩熠熠生辉,单手往空中一指,道:“尔等铸钺谷中胆小之辈,本小姐在此,你们还不快快投降?”

    看到这人冲出阵前叫阵,兵卒们有点莫名惊诧,这女人长的实在太……惊扰鬼神了,牛鬼神蛇也不如她啊,登时面面相觑,而后放下手中弓箭,哈腰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有本事便下来与我一战!”这女子仗着自己嗓门大,被一干身著甲胄的弓箭手瞄准着,脸上居然毫无怯意。

    弓箭队队长嘿嘿一笑,转身往阁台里望。

    端着茶盏悠然而坐,泽临冲他摆摆手,示意他暂时按兵不动,笑着侧脸过去问笉罗,“怎么的,这黑水族里人没人了?让一个女人来叫阵?”

    像是想到何等可笑之事,笉罗抿嘴牵动嘴角,道:“这女的,我倒是见过的……” 她应该是那个什么麻晃的妹妹,在帐篷里见过一次。“确实有点本领,一般兵将大概不是她的对手。”

    “哦?”泽临略微不悦,心道什么人还能入了笉罗的眼,“但不知,此女子容貌如何啊?”

    笉罗想了想,郑重其事道:“嗯……惊天动地的。”

    泽临不屑地嗤一声,起身就要出去,“哼,我且去会会她。”

    坐在一边当闲人的连霜月暗笑一声,心说你没看见她一瞬即逝的坏笑么。这个泽临现在看样子是被笉罗迷住了,不过……如此甚好,也省得他多些心思来怀疑自己。眼眸一转,在笉罗流连几番,也愣了一愣,立刻回过头去,皱起眉头。

    他连霜月见的国色天色之人还少么,女人?也要看有没有利用价值,才可入得了自己的眼。眼下,他还不是他行动的时候。

    泽临迈开步子却被笉罗扯住,转头一瞧,就见她正斜挑着眼角瞅着自己,眼眸里一派清灵隽妙,看似有话要说却稍有迟疑。

    “怎么,还怕我收拾不了一个黑水族的女人?”挑眉。

    “说的就是……我还真怕你收拾不了他。”笉罗掩着嘴笑,看得泽临一晃神。

    心道,这人远远望来,真真一副飘渺迷离、脱离凡尘之容,但越是靠近越是发觉,心意所向常被一点一点颠覆着,却又如漏斗一般来回倾倒,目光便悬在了这时而艳丽深邃,时而别有高格,时而独超众类的容颜之上……掌控不得。

    偏偏她是个不解风情的,温柔如水别指望,每当泽临情致高昂,这人随意一句戏言便能生生将他从云端拉扯下来。

    不满地拽下她的手,泽临走出阁台,墨色披风在脑后鼓鼓吹动。

    连霜月也跟在他身后也出去,眼眸却满是笑意,直觉认为会发生什么好戏。

    人刚站定,出来叫阵的女子忽然将声音提高了几重,朝他叫嚷开了:“喂,你是什么人?”

    麻晃一看对方主将出来,想拉住自己妹妹,不料这小女子单子忒大。

    还没等泽临将人看清楚,她便自己打马又走近了几步,仿若在品评什么似的笑道:“不错不错,你算是我见过的天下第二的美男子了,太好了……这样吧,你投降了做我的夫婿,我便饶了你与你的众将士,如何?”

    泽临掏了掏耳朵,什么——

    这女人说什么……让我娶她?还说只要我娶了她,她就饶我不死?

    众将士默然,纷纷拉长了脸,装作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嘴角抽了抽,泽临瞪大眼睛仔细一看,霎时呼吸一怠,脑袋里嗡嗡直响,心道……还真是惊天动地,丑成这样也难为了她的爹娘,这副尊荣哪个男人敢多看第二眼哪……这不要人命吗?

    面上还是一派风轻云淡,道:“敢问姑娘如何称呼?这打仗是男人的事,你还是速速回去,换你家父兄来吧!”

    女人不乐意了,把弯刀一横,道:“我叫麻媛,我中意你,你还推三阻四?也不过是天下第二的美男子么……不服气做第二啊,打赢了我就算你是第一好啦!”

    再掏掏耳朵,麻圆?嘿~这名字倒是挺贴切的。

    泽临好一阵无语,拍了拍僵硬的脸颊,半晌才道:“既然我是第二,麻圆姑娘还是去找那位天下第一美男子吧。不如你这就去找……等我找到了,我与你父兄也打完了仗,也好为你主持婚礼。”

    麻圆一听笑了,拍了拍马,道:“对的,我是要找他,他长得可好看了……那你我说定了,等我找到他回来,你与父亲一起帮我主持婚礼吧!那你们快些打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还真就策马回到了阵营之内,催促着父亲快点打开战。

    跨马坐在阵前,原本正等着看泽临被女儿搅和得焦头烂额的库兹一皱眉,心说,这女儿怎么一碰到样貌出众的男人就缺心眼呢,平时那是打四五个男子都不成问题的呀!

    没办法了,库兹一扬手,“弓箭手、投石手、盾牌一起上!”

    泽临往后一退,稳稳端起那把被笉罗矫正过的弓,搭弦道:“防御!”

    一时间,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在两队人马的中间地带腾空而起,刷刷的箭声,震耳的石头撞击声,以及人仰马翻的叫喊声,声声凄厉。

    冲在最前列的黑水族勇士们转眼间被扎得面目全非,城楼上空矢若猬集,从每一把良弓发射而出的箭,无不七札俱穿、气势如虹。

    黑水族善于游袭,但并未打过攻城战,因此整个进攻过程显得毫无章法,次序混乱。库兹一看不成,拉起缰绳就要往前冲,却被儿子麻晃拽住了胳膊,“爹,这样不全是送死吗?不行的啊,还是先撤退,等那位公子回来再商议良策吧!”

    “打都打了哪有后退的道理!” 库兹是个火爆性子,一点就着,这会火已经被烧旺了,真是拉都拉不住了。

    泽临也被黑水族这洪水般汹涌的气势镇住了,但还不至于慌乱,心里一边想着这队伍要是收归己用可当真不错,一边又想跟蛮人讲道理似乎不行吧,但要打败了他们再晓之以理,看来得付出不少伤亡……如此不妥,太可惜了。

    刚要抽身而出,与笉罗、紫夜商量对策,一转头,却见笉罗不知何时站到了城头最高的一处高台之上,一袭白衣袍袖飘飞,长臂舒展,弓如满月,锐利的眼眸恣纵不羁,凝视着手中——那支直直对准了挥舞着双刀在空中劈斩箭雨的库兹的箭。

    这阵劲风,如龙腾虎啸从耳边。

    噌!

    库兹顿觉得眼前电闪雷鸣,再抬眼,就见一断箭羽横亘于眼帘,正是一支箭插深深于头顶铁盔之上,差一分便要钉入他的额头。

    “慢着!统统住手!” 库兹大声一吼,伸手将箭尾拔了下来,惶然地摸了把脸上被吓出的冷汗。

    “是何人射我?”

    笉罗嘴角噙笑,挺直了脊梁,高声道:“是我!库兹老匹夫,还不投降?”

    众人听到声音,纷纷停下手来,抬头仰望过去,刹那间响起一片片抽气之声。

    只见一人站在夕阳余晖之下,乌黑发丝高高飘散,手持一把古朴长弓,身背牛皮箭囊,眉宇之间发散出一股空灵蕴藉、俯瞰天下之戾气,却又唇角含笑,使着眼之人无不感到此人周身上下渗透出晴空飘逸、目眩神迷之美。

    这般幽韵冷香之美……

    如此矜奇炫博之美……

    “你是何人!”库尔沙头顶火花骤时噼啪作响,指着笉罗一声惊呼,胸腔里憋住的一口气差点就此上不来。

    一边的麻媛倒是脸露欣喜,拍马上前喊道:“哎呀,我找你很久了!上次我在泸水河见见过你,本想跟你说几句话的,可你怎么跑了?不过不要紧,你现在娶我也行,我还认你是天下第一美男的!”

    笉罗一撇嘴,声色不动,心里却在琢磨,嘶……自己还在哪儿见过她么?那次在黑水族营帐,自己还戴着人皮面具,是女人装扮,她也没认出自己啊。难道说……糟糕,是自己两年前路过泸水河边见过这个麻媛么,当时她确实一身男子装扮,为了旅途方便么。

    这姑娘,不过一面之缘,居然还记了两年!

    再目光一瞟……发现泽临的脸已爬满了重重叠叠的乌云,一双眼恨不能把麻媛的嘴巴给盯穿了。

    心底里暗笑,又面色冷然地张弓搭箭道:“库兹,你可以命令你的族人继续打,不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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