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佟国维的出场引得很多八阿哥党的大臣纷纷出列要求严惩葛尔臧,而太子党的一些铁杆也在此时出头,蒙古那边可只有葛尔臧这个弘皙阿哥的岳父能为太子效力的,他们失不了这个人无论如何也要保下。
但这件事很是突如其来,他们也没想好应对的方案,再说死的是康熙的亲闺女,大清的公主,而行为不检的是额驸,这些人也不敢太过,只是要求严查,查明情况再加治罪。至于查案期间那个民妇和孩子活不活的成就不一定了。
康熙看着下边吵吵嚷嚷争论不休的大臣,轻轻咳了一声,殿内的闲杂声音就全部消失了。只见康熙面无表情的说道:“着令喀喇沁亲王押解噶尔臧进京,关押内务府大牢,削爵幽禁。”
康熙话音一落太子和弘皙不由脸色煞白,太子一党还有人想进言,但看康熙阴沉的脸都颤颤的不敢吱声。康熙锐利的目光扫向昨日和太子会饮的托合齐、齐世武等人,直到他们一个个想到昨晚商议的事情,胆战心惊的不敢与康熙对视时,康熙才收回目光。
他双手插入龙袍的袖口,斜眼看了李德全一下,李德全立刻朗声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大臣们此时哪有什么精力再启奏事情,一个个无言的立在那,康熙见状起身向外走去,临走前叫住托合齐一起,直到乾清宫后不知和托合齐说了什么,大家只知道托合齐出门时满头大汗,惊慌不已,过了没多久托合齐就请旨告老了。
这件事过去很久弘晖才对澜惠说起,澜惠只是听听而已,倒是没发表什么言论,反倒嘱咐弘晖近期内少和弘皙斗气,免得惹火烧身。
澜惠还曾在康熙的万寿节时见过弘皙的福晋,那孩子早没了以往那股高傲的劲头,紧跟在弘皙身后,弘皙皱皱眉头她都惊慌失措的,充分显示出没有娘家依靠的女子的悲哀。
这日四阿哥和澜惠商议着搬往圆明园的事情,四阿哥在那看着澜惠指示着奴才们搬这搬那,不由笑着说道:“圆明园什么都有,澜儿费心思搬这些过去做什么?”
澜惠忙着吩咐珊瑚把墙上挂的那幅四阿哥给她画的怀胎时的画像收起来,然后对四阿哥说道:“妾身看圆明园蛮好的,咱们长住如何?等过年的时候再回府住一阵,反正皇阿玛一年中也有大部分时间是在畅春园的,咱们住在圆明园的话离畅春园还近些,方便咱们孝顺皇阿玛么”
四阿哥看着澜惠笑道:“爷看澜儿只是喜欢圆明园的景色罢了成,都依你,把行李收拾妥当吧真要长住那的话还真得把用顺手的都带去。刚才那幅画就不错,回头还挂在卧室里如何?”
澜惠痛快的说道:“行啊不过这幅画里妾身实在瘦了些,爷过几天再给妾身画几幅吧咱们在卧室内摆一墙如何?”
四阿哥见澜惠兴致高昂,点头说道:“都听你的,只到时候别嫌爷画的慢,摆姿势用的时间多就行。”
澜惠又叫珊瑚把自己平时喜欢穿的衣裳收好,当然还有四阿哥爱穿的,不过四阿哥爱穿的衣裳无一例外都是澜惠做的,所以好认得很,交给珊瑚她们最是妥当了,她们伺候的很精心,有的事澜惠忘记了她们都会铭记于心的,就比如四阿哥最常穿哪几件衣裳,珊瑚就比澜惠知道的还清楚。
澜惠收拾半天也累了,坐在四阿哥身边倒了一杯茶水咕咚咕咚就灌了进去,四阿哥摇头苦笑道:“澜儿最近越发随性了,怎么一点贵妇的样子都没有了?”说是这么说,可四阿哥心里却为澜惠在他面前露出真性情而高兴的。
澜惠也晓得四阿哥嘴上最是不饶人的,也并不在意四阿哥说的话,反而沉吟了片刻说道:“爷,既然在圆明园长住,那耿妹妹、乌雅妹妹还有佟佳妹妹也不能留府里了,还是把她们也带上吧”
四阿哥想了想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免得额娘为难你。”
澜惠撇了撇嘴,最近面前这人可是一个月也光顾耿氏和乌雅氏屋里几次的,虽是没叫热水,应该是什么都没做,但有没有亲亲抱抱的谁知道?算了,没事陪陪那几个快成怨妇的女人,澜惠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这话茬两人说了一句也就过了,四阿哥最近可是很少和澜惠谈话中掺和别的女人,两人换了话题又说起住在圆明园哪个院子的问题,至于原来的万方安和,等想住的时候再住好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 打赌和抢地方
这回澜惠和四阿哥住在了杏花春馆,馆舍东西两面临湖,西院有杏花村,馆前有菜圃,正适合四阿哥和澜惠自己动手种菜用。
至於欢欢喜喜搬进圆明园的耿氏等人,都得到了自己选择住所的权利。当然了,她们选的时候一不能选择主殿,二不能选澜惠和四阿哥经常住的地方,三不能选孩子们选过的住所。所以刨除这些地方,可供她们选择的地方却当真不多了。
再加上四阿哥的女人虽少,但还有三个在呢,要是她们同时挑中一处的话,免不了攀比一番或是抢夺一番,至於抢夺时的底气一个是份位的不同,再一个就是在四阿哥和澜惠那能说上话的程度了。
结果可好,她们三个比一比还真没差啥。佟佳氏虽然份位最高,是唯一的侧福晋,而且还生了弘时这个唯一的庶子,但一来弘时跟她不亲,她借不上弘时的力,二来后院这些女人只有她没能承宠,就是乌雅氏和耿氏那,四阿哥还每月去几次呢而佟佳氏那四阿哥顶天白天去用个膳,连午休都不在她那。
而乌雅氏,身为四阿哥不知道八竿子扯到哪去的表妹一枚,勉勉强强算是四阿哥的亲戚,再加上有德妃撑腰(这还是澜惠没生小六之前),还有两个亲生的女儿,在后院的身份地位勉强能跟佟佳氏持平,最起码在奴才那裏乌雅氏的话和佟佳氏的话分量是不分轻重的。
最后要说的是耿氏,耿氏一没有侧福晋这麼好的份位,二没能和四阿哥扯上亲戚关系,三没个亲生的孩儿,说起来应该是后院这三个女人中地位最差的。可人家偏偏很老实听话,光这点就最得四阿哥和澜惠的心。没看耿氏好歹还掌管著府中的一点权力麼?这就是她和乌雅氏还有佟佳氏的差距了。
所以这三个女人算一算自身的依仗,竟是想差无几。再加上她们每日生活有够无聊,所以在选住所的时候那嘴就没停过,耿氏还成,人家不重要的事都能让让,而佟佳氏和乌雅氏这两位从进府斗到现在的人就是能让的事都死活不让的。
基本上是乌雅氏只要看中一个院子,佟佳氏保准抢一抢,或是佟佳氏说这个地方好,乌雅氏也要争一争。耿氏则在两边活活稀泥打打酱油、添柴加火一番给自己找点乐子。
最终乌雅氏和佟佳氏谁也说不过谁,只好把官司打到澜惠这了。这功夫澜惠正在杏花春馆的院子裏看小白夫妇俩喂它们的小宝宝呢说起来小白夫妇两个从去年冬天开始就有些不对劲了,因为平时它们都在外面活动,每天只有一小段时间是回空间裏猎食的,所以它们的窝也搭在外面,就在府裏澜惠窗后的树上。那段时间澜惠见它俩总是叼些细树枝、枯草茎、草叶、松叶、树叶和羽毛这些东西进巢,白羽(小白媳妇的名字)还总是趴在窝裏一动不动的,澜惠就估摸著它俩要有小宝宝了。
当时澜惠虽然忙著照顾小四三个孩子,可是还不忘记每天把小白放到空间中抓些优化的动物来吃,还把它们的饮用水都换成了空间水,赶在产蛋前给白羽喂了一滴灵液,做到能做的所有事后,澜惠和弘晖等孩子们就殷切的期盼起小白的后代了。
二月份时白羽产下了四枚白色的蛋,经过小白和白羽的轮流孵化,在三月中旬终於孵化出四个可爱的小家夥。这回澜惠一家搬到了圆明园,弘晖曾问过小白一家怎麼办,澜惠说要把小白一家也搬过去时,还受到了四阿哥的嘲笑,说小白根本不可能叫澜惠接近他的巢,还说即使澜惠把巢搬过去,小白夫妻俩也不会跟著什麼的。
澜惠心裏有底,小白它俩经过空间的优化聪明著呢,虽是对别的生人可能无法听从命令,但澜惠出手绝对能成功。於是澜惠就和四阿哥打了个赌,如果她赢了四阿哥就要穿上澜惠给他做的现代服饰,用四阿哥的话就是惊世骇俗的衣裳,呃,露胳膊露腿的可不就是惊世骇俗麼而如果四阿哥赢的话澜惠就要配合他摆几个欢喜佛的经典姿势,呃,那几个姿势实在让人脸红,澜惠以往拒绝过N次,一次没让四阿哥如愿,当然了这次四阿哥信心满满的等著夜晚的降临,但搬家当天四阿哥就晕了,你道为啥,小白一家子安安静静的就跟著搬家的大部队走了,更甚的是小白还把四个小家夥都叼到了澜惠准备好的舒适的小窝裏,任由它们在澜惠的马车裏待著,而小白和白羽则像引路先锋似的在搬家的队伍前飞翔。
澜惠坐在搬出院子的美人榻上,想著四阿哥当初见到小白一家搬家的场景,脸上就不由露出笑容来,她还不忘对珊瑚吩咐道:“你快去催催高无庸,看看他有没有把我让做的那几个假发送来,今个我要用的。”
珊瑚应了一声,刚转身就见乌雅氏三人进来了,她忙蹲身请安道:“奴婢给侧福晋请安,给乌雅格格请安,给耿格格请安。”珊瑚的请安顺序是按著这几个人进府的时间来算的,所以也没人挑她的礼。
澜惠听到珊瑚的动静转身看去,只见乌雅氏三人带著丫鬟柔顺的站在门口,佟佳氏当先叫起珊瑚后就给澜惠请安来,乌雅氏和耿氏自是不落后的,一个态度比一个恭顺。
而澜惠并没起身,只是稍微坐起一些说道:“三位妹妹快起来吧东珠,看座。”
东珠带著几个小太监忙搬来三把椅子,佟佳氏等人坐下后澜惠问道:“几位妹妹不是逛园子去了麼?怎麼有空来我这坐呢?”
澜惠问话她们还是要按照份位高低回话的,只见佟佳氏斜了一眼乌雅氏,本是想要好好说话的,但作态上免不了仍带著那麼一点骄傲的神态,她说道:“奴婢们不是蒙四爷恩典去挑住处麼?刚好奴婢跟乌雅格格瞧中了一处,谁也不忍心割爱,这才找福晋来的,请福晋帮奴婢做主呢。”佟佳氏的话总是圆滑不起来,点明说让澜惠给她做主,还把乌雅氏‘格格’的身份著重强调了,别说乌雅氏听了心裏有气,就是澜惠见佟佳氏强硬的语气都不由不喜。
乌雅氏只等佟佳氏话音一落就连忙说道:“回福晋的话,奴婢本也不想抢佟佳姐姐的心头之好的,只可惜奴婢不像佟佳姐姐似的只有一人住,奴婢还要带著宁瑶和玥瑶(五格格的名字)姐妹一起住的,那个院子正是宁瑶喜欢的,奴婢之前就听宁瑶从圆明园回去后说过,这不是想给宁瑶一个惊喜嘛”
佟佳氏听了乌雅氏的话好悬没气的七窍流血,啥叫只有她一个人,她可还有个儿子呢不比乌雅氏那俩闺女强多了。
佟佳氏这头刚要开口反驳就见澜惠冲著耿氏问道:“耿妹妹也瞧中了那个院子?”
耿氏忙摇头说道:“回福晋的话,奴婢住哪裏都可以的,只是见佟佳姐姐和乌雅姐姐相争不下,这才一路说和著到福晋这的。”
澜惠听耿氏一说就明白了,她纯粹就是来看热闹的。澜惠轻叹口气,刚想问问乌雅氏和佟佳氏瞧中的到底是哪个院子,就见弘时带著几个奴才走进院来。
弘时也没想到院裏有这麼多人,显然是愣了一下,但还是马上给澜惠打千道:“儿子弘时给嫡额娘请安,嫡额娘吉祥。”
说完后又给佟佳氏打了个千,面无表情的请安道:“弘时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佟佳氏一脸慈爱的说道:“快起来,快起来,不用多礼。”
弘时站起身后硬邦邦的来了句“礼不可废”那模样跟冷面四阿哥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
接著他又冲乌雅氏和耿氏点了点头,随意的问了句好,这才走到澜惠身边站著,只等澜惠问话。
澜惠见佟佳氏一脸忧伤的直勾勾的瞅著弘时,仿佛弘时对佟佳氏始乱终弃似的,不由抽了抽眼角,实在是佟佳氏的表情让澜惠不由想到某奶奶经典电视剧裏那些矫情的女人。
她紧忙收回视线,尽量做到不用眼角的余光瞄到佟佳氏任何一个表情,然后抬头对弘时柔声说道:“怎麼这时候过来了?屋子收拾好了?”
弘时笑著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嗯,大概收拾妥当了,剩下的事交给奴才们就行,儿子是过来看看嫡额娘这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儿子也好出把子力气。”
澜惠笑著拍了拍美人榻的边上,对弘时说道:“坐下吧,站著怪累的。嫡额娘这没什麼需要时儿做的,你就在这陪嫡额娘说会话好了。”
弘时笑著点点头,依偎著澜惠身边坐了下来。
佟佳氏看得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