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法则- 第135部分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月寒战和杨墨的武器都是剑，所以常常被比作当时的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很多人都希望亲眼见识一下他们两个的决斗，但鉴于北城月墨公会禁止内斗的铁律，所以他们的这个愿望一直都没有机会实现。

　　　　除了这些有的没的八卦消息，我从星星眼女孩的说辞中捕捉到了一个重要的细节：Z省，似乎有些……特别。

第193章　压轴之作

　　　　怎么说呢，这个地方……太安全了。

　　　　比起城市面貌遭受严重破坏的S市，以及我们一路沿途经过的大大小小的市区集镇，每一个地方都是伤亡惨重，但唯独进入Z省的边界以后，一切都变得风平浪静起来，甚至连血腥味都少了许多。

　　　　这实在不正常。

　　　　或许是我多虑了，有北城月墨这样强力的公会组织在，将城市内的变异兽类和昆虫剿杀并驱除虽然有些困难，但未必就做不到。但我更倾向于现在的平静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而一旦危险降临，必然又是一次……必死之局！

　　　　继上杉谦信以30万的价格拍下了第一对火元素黄金指环后，第二对水元素指环被卡牌号为103号、蒙着斗篷的女孩拍得，出价36万。接下来的第三对土元素指环被布甘罗以39万点数得手。

　　　　拍卖到第四对风元素指环的时候，我和夏以月开始加入竞拍，同样对这对指环感兴趣的还有277号月寒战，99号月神，以及73号，手握小黄书的风衣男。

　　　　经过几轮激烈的抬价，叫价飞速飙升到40万以上，最后被月寒战以49万的价格斩获。

　　　　这个价格已经与“天堂地狱”卷轴相当，仅次于本场目前为止最高的出价，并且远远超出了我和夏以月所能担负的范畴。我因此迟疑了十秒钟，错过了最后的竞拍机会。

　　　　所以在第五对木元素指环竞拍的时候，夏以月一口叫出了54万的天价，成功拿下了这对指环。

　　　　从第六对指环开始，竞拍进入了白热化，大半场一直保持沉默的司空火树举牌加入战局，最后以61万的天价刷新了拍卖会的出价记录，获得了金元素指环。

　　　　第七对，也就是最后一对精神元素指环的拍卖过程，准确的说已经变成了白夜和小洛两个人的战斗。白夜轻松的将价格抬到70万，小洛步步紧跟，成交价最后定格在堪称恐怖的89万，小洛获得最后的胜利。

　　　　至此，第十一件拍卖品，七对黄金元素指环的拍卖告一段落，七对指环的总成交价超过了250万。这个数字高到了超乎想像，也真真切切的证实了这件拍品的确档次够高，任何一方势力想要单独吃下都是不可能的。

　　　　接下来，就是拍卖会第十二件拍卖品，也就是最后的压轴之作，一把……锋利的长剑。剑名，天丛云！！

　　　　我当然听说过这个名字，也知道它在神话传说中的地位或者说，在场的绝大部分年轻玩家都不会对这个名词感到陌生。天丛云的另一个名字是“草剑”，神话中八歧大蛇尾巴里藏着的利剑，同时也是日本历史上第一的神剑，就锋利程度来说比十拳剑更甚。

　　　　但是……鬼知道这柄日本历史上神器一般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而且还是作为主神举办的拍卖会上的拍品压轴出场？！

　　　　无论是从名头还是出场次序来看，这柄剑比之前的那七对黄金指环的档次只高不低。如果说一对黄金指环的价值能够媲美白银顶级的武器，那么这柄目测还在白银之上的剑又该会是个什么样的等级黄金？黄金顶阶？或者……还要更高？？

　　　　黄金之上的装备，应该都是神器的范畴了吧……

　　　　能够拿出这样等级的商品进行拍卖的，到底会是什么人？还是说……这件拍品和这次拍卖会一样，都是主神的杰作？

　　　　“大家或许已经注意到了，我们用来安置这柄剑的装置，与之前的其他商品有所不同。”拍卖师的声音从台上清晰的传来。

　　　　的确，容纳天丛云这柄传说中神器一样的玩意儿的是一个横放着的玻璃罐子……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一种我们所不清楚的特殊材质，那只罐子纯粹由一种通体晶莹剔透的东西所打造，比普通的玻璃窗看似厚度更薄，却又像水晶般透明光滑。更为重要的是，这种材料打造的东西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效力，放在里面的物体不仅是漂浮着的，而且……丝毫没有存在感！

　　　　怎么说呢，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是你的眼睛明明看到了那件东西就在那里，但是感觉上却仿佛清楚的告诉你，那件东西是不存在的，就像是虚假的幻影就是这么回事。

　　　　“各位应该都发现了，天丛云在我们的容器中的状态有些与众不同。”拍卖师说：“至于必须使用这种特殊容器放置它的原因……是因为它实在太过锋利。锋利到我们根本找不到能够容纳他的容器，世界上目前为止任何已知的金属和物质都会在接触到它的第一时间被切断。事实上，如果不是这种特殊材质的容器削弱了它的锋芒，仅仅是注视它的时候人类的双眼就会感觉到针刺般的疼痛。”

　　　　“关于这件拍品的资料，我只能介绍到这里。和前一件商品一样，这件拍卖品的起拍价是零，每次加价的金额不限，下面……可以开始出价了。”

　　　　短暂的沉默时间，有人开始举牌叫价。

　　　　我摸了摸下巴，心里有些迟疑毫无疑问，这件以压轴身份出场的神器、天丛云，绝对是件好东西了。但是，我们已经没有能力再继续跟进了。

　　　　原因很简单，我们的资金不够了。

　　　　这场拍卖会上，我们四个人拍到的东西，包括编号第八件的炼金武器“流剑阁”，成交价41万；七对黄金指环中的第五对木元素指环，成交价54万；还有最后一对、象征精神元素的指环，成交价是高到可怕的89万。

　　　　也就是说，我们团队到目前为止需要花费的通用点数已经在170万以上。我和夏以月的点数加起来大概也就是70万上下的样子，小洛或许能拿得出100万，但此后剩余的点数就该是寥寥无几，即使再加上米糯，往多了算也只能凑到三五十万上下，根本不足以支付这件压轴之作。

　　　　以之前的竞拍形势来看，天丛云的成交价不会低于100万。

　　　　“年轻人。”苍老的声音在我耳边说。

　　　　“哎？”我扭过头。说话是26号的老人，这个伯爵模样的前辈玩家从拍卖会开始，除了问我借过的那两句，就没有怎么说过话。他这个时候开口，无疑让我有些疑惑“怎么，您……”

　　　　“帮个忙，年轻人。”

　　　　伯爵碰了碰我的肩膀。“我需要去一趟洗手间，但是又想要拍下这件商品，所以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就请你帮我加一下价吧。如果有其他人加价的话，你就帮我举一下牌子说‘加1万’。”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个精神矍铄的老人，还没有来记得说话，手里就被塞进了他的“26”号牌子。“那……上限什么的，还有……”

　　　　“没有上限。无论多少都不要紧，我很快就回来。”伯爵已经迈开步子向过道的方向走去：“你需要做的只是在我回来之前，不要让其他人把这支剑拿走。”

第194章　时代的交接

　　　　悠长的走廊上，灯光暗淡。

　　　　伯爵反手带上会场的大门，站在木质的地板上定了定脚步，才遥遥的看向了光线更为稀少的那一头走廊，慢慢的向前走去。

　　　　这分明不是洗手间的方向。

　　　　有时候，从走路的方式上就能够看出一个人的实力，这种说法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伯爵显然已经是个很老的老人了，但他的脚步却异常稳健，每一步跨出都是几乎相同的步距，步伐快而且稳，看不出一丝破绽。

　　　　脚步声顺着走廊延伸，幽黄的灯光把影子拉得很长。影子的尽头是一张单人的牛皮椅，椅子上的人坐在黑暗之中看不清面目，但依稀分辨得出是个男人。

　　　　随着脚步的进一步靠近，男人始终静静的坐在那里，低着头，像是在想着什么东西。

　　　　他坐在椅子上，仿佛已经等了很久，却又似乎是刚刚才到。他突然出现在那里，却诡异地不让人觉得突兀，反而有一种近似于理所当然的错觉，好像他本应该坐在那里、等着伯爵的到来。

　　　　“好久不见了……鲁纳斯。”男人不急不缓地说。

　　　　伯爵鲁纳斯停下了脚步，距离男人的座椅还有十几米的距离。他沉默了片刻，目光从黑暗的角落掠过：“果然是你。那七对黄金指环，是你带过来的吧。”

　　　　一阵风吹过，走廊天花板上的吊灯被吹动了一些，昏黄的灯光在风中摇曳着，在一瞬间照亮了整条过道。幽暗的角落里，男人十指交叉，拇指托着下巴，样子不置可否。

　　　　鲁纳斯再沉默。过了一会，他忽然说：“你……不觉得出现的太早了么？”

　　　　“嗯？”

　　　　“黄金级的饰品，已经是游戏进行到目前的进度所能产生的顶级道具，全世界都未必凑得够10件，你一下拿出了7件，不是太突兀了一点么？”鲁纳斯说：“何况七对黄金耳环在黄金级的饰品中都称得上是翘楚，30％的威力完美发挥时就已经足以媲美顶级的白金道具，那种东西里面隐藏的力量如果全部被激发出来，即使放在你我之手都很难掌控。所以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要把那些东西交给那群孩子，如果契合失败的话，付出的代价可会是相当惨重的。”

　　　　“但是很合适，不是么？”男人耸耸肩：“那七对指环第一次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方式出场。那是十几个世纪之前的上一轮命运游戏，同样是‘它’所举办的第一次拍卖会上，被至、今、不、明、身、份的卖家以匿名的方式寄售。我现在所做的，只不过是遵循和还原历史。”

　　　　“还原历史，就是在不恰当的时间，把不恰当的力量，交托给不恰当的人么？”鲁纳斯沉声道。

　　　　“不恰当的力量么……那你呢，鲁纳斯？”

　　　　男人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的老人：“你又是为了什么，才会把天丛云交给他，在这种时候。你应该很清楚，他的力量还根本不足以成为天丛云的主人。或者说，根本没有人能够完全掌控天丛云，那本来就不是人类应该染指的东西。”

　　　　鲁纳斯站在逆光处看着男人，良久，他的脸上忽然浮上了一丝笑意：“对自己的儿子，你也这么不信任么，方块K大人？”

　　　　“第一，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男人语调没有丝毫变化：“你知道天丛云的可怕之处。那个东西原本就不是人类的玩物，它的锋利并不是本身金属的固有属性，而是一种……概念。名为锋利的概念。在天丛云的领域内，任何东西都会被斩断，没有任何悬念，即使是同一等级的天羽羽斩也是如此。第二……我早已经退出服务社，也不在方块K了。”

　　　　“是么……”

　　　　“鲁纳斯，我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和你争执这些无聊的东西。”男人说：“如果你真的觉得我的做法有问题，就不会把天丛云也交给‘它’了，不是么？现在回答我，你，为什么要选择在这样不恰当的时间，把不恰当的力量，将给不恰当的人？天丛云的封印一旦被解除，即使是那个姓洛的女孩也不可能抑制得了不是么？”

　　　　又是良久的沉默。鲁纳斯缓缓舒了口气：“是啊，为什么呢……因为我已经老了啊。”

　　　　“慕容隐曜，我没有记错，这是你本来的名字吧？”鲁纳斯笑得有些干涩：“你看，我已经是个老人了，记忆力已经开始衰退，手脚也远没有以前那样利索了。我还记得当年我们一起在剑桥读书的时候，我的相貌比你还要年轻英俊，也受女孩欢迎得多。但是现在呢？无论腓特烈家族的不传之秘，还是鲁纳斯一族的言灵之力，都一样不该是人类应该染指的东西，强制使用的话只会提前消耗了我们原本远长于常人的精力和寿命。看你的样子，应该还可以再活上百八十年吧？但是你觉得我还像是长命的人么？”

　　　　“……”男人沉默。

　　　　“你明白我的意思。”鲁纳斯说：“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一个到了我这般年纪的人，早就该退休回家抱孙子了。出现在这里，也不会是因为放心不下，还不敢这么早放手把一切都交给那群还没有长开的孩子，不是这样么？”

　　　　鲁纳斯顿了顿：“但是你我心里都清楚，无论我们为他们做多少东西，甚至直接帮他们扫平前路的障碍，但是他们总该自己成长起来啊。世界曾经是我们的，但现在是他们的，时代已经不是我们的时代，总该有新的年轻人接过我们的接力棒继续跑下去啊。”

　　　　“……说的没错。”男人轻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