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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走进落花殿的时候,看见兰君正在雪地里随意的描画着什么。浅色地披风裹着她纤弱地身子。像一只落单地孤雁立在白云之中。踌躇无力。
“外面这么冷。公主病才刚好。怎么又跑出来了?”阿布一边责怪一边走过去站在她身边。
最后一笔落下。兰君收了回来。退几步看了看自己的画。摇头叹息道:“还是不行。”
阿布也凑过去仔细瞧了瞧。随后轻笑道:“的确是不行。少了几分意境。下笔轻浮不够稳重。可见你作画时心绪不宁。”
兰君抬起头瞥了他一眼:“是,比不上阿布的功夫,本公主甘拜下风。”说着朝阿布行了一礼。
阿布更是笑出了声:“几日不见,你倒精神了不少,枉我整日叨念你的病,你倒乐得自在。”
警告(十八)
“谢阿布垂怜,我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你谈你的恋爱去吧,不必担忧。”
“都说病去如抽丝,你竟成特例了,大病刚好,倒生龙活虎了起来。”阿布伸手拿起了她的画,笔墨未干,在冷风里吹了吹,然后折起来揣进了怀里。
“你这是干什么?”兰君奇怪地问道。
“把我送给别人,总得给我点什么东西做补偿,不然你怎么好意思呢。”阿布淡淡地说道。
“哦。”兰君似不在意地低头整理乱了的桌面。
阿布看到她没有什么反应,苦笑着问道:“你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兰君站在平平的雪地上,遥望已经没有痕迹的墙外,淡笑回身,不经意间看到对面高楼里坐着一个人,那一身的华贵锦缎,气势凛然地投向了这边。
萧子墨,不会是生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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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好笔砚,兰君抬首凝望着阿布,从发际到眉眼再到唇下,很久才笑着回答他的问题。
她说:“青儿是个好姑娘,你也很喜欢她吧。”那一笑,风华绝代,雪舞苍落。
阿布回望她半饷,也笑:“嗯,挺喜欢的。”
这次阿布走得很快,也很安静,甚至似乎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走了。
她淡笑着看向远处的高楼,等那人靠近,不消一会儿的功夫,萧子墨从茶楼里走了回来,身上落满了雪。
“怎么,生气了?”兰君上前,握住他冰冷的手。
萧子墨回身将她拥进怀里:“我生他什么气,他不是有妻子了,以后再也没人跟我争你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这话里,明显带着点儿火药味儿。
兰君讨好的上前,伸出手指踮着脚,点了点他的鼻子:“你哦,小气鬼。”她声音软软的,前所未有的温柔。
“你才是小气鬼呢,小气鬼。”萧子墨见兰君开心,便在雪地上与她闹了起来,这样的氛围,看上去那么温馨,那么美好。
可是这样的美好,是经不起皇权的摧残的,他们的好日子,终有到头的时候,好日子,总是很短。
这日。朝堂上地气氛异常沉闷。
警告(十九)
雅岚图一听到各地水灾这个消息。龙颜大怒。指着前来报信地人骂:“各地府吏是吃白饭的吗?这么重要地情况到现在才报上来?来人。把他给本皇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跪着地人全身颤抖。任由侍卫拖了下去。
大臣们都噤若寒蝉。虽觉得那人罪不至此。却也不敢在此时逆了皇上的龙鳞。
雅岚图抬目望向下面:“你们谁愿意去治理颍州水患?”底下一片沉寂。想那颍州城虽不大却也有两三万百姓居住其中。
先不说河堤能否阻得了。就是周边不断涌向颍州城内地难民安置也是个问题。更不要说颍州水患历来严重。如今比以往更甚。
一个不好不仅乌纱帽不保。说不定自己地小命都得丢在那里。此刻谁还会接那烫手地山芋。
………………
“我愿领命去申州治水。”声音不大的几个字,却说得周围的大臣都安静了下来。齐齐看向殿外,那瘦弱的女子走了进来。
雅岚图看了看这个身材单薄的她,眼里跳跃着不满就是想逃离京城是吗?
“你这么有把握?”
兰君一笑,顿时满堂生辉,晃得众人有些睁不开眼,“若有失利,愿以死谢罪!”话语里是满满的信心。
兰嫣的父亲宁尚书一派人很支持兰君这次的颍州之行,兰君扫了宁尚书一眼,这个老狐狸,先把自己捧得老高,如果治水失败,可就会被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看那慈眉善目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真会被他的表象给糊弄过去,果是人不可貌相!
雅岚图眯着眼看着兰君:“沈兰君。”
兰君撩裙跪下:“在。”
“今命你为钦差大臣,赐银龙令一枚,即刻前往颍州治水,不得有误。另,户部拨款二十万两白银和民备物资立刻运往颍州。”
她想离开,他就让她离开,他总有更好的办法,让她乖乖的回来。
“遵旨。”
*
此次颍州之行,自然有萧子墨为伴,兰君在马车里,蜷缩在萧子墨怀里,享受着他身上的温暖气息。
“子墨。”她轻声的唤他。
警告(二十)
“恩。”他缓缓的回应,嗓音温润,眸光清冽而柔情。
“咱们这样,像不像私奔?”她笑着环上他的颈项。
萧子墨很配合的低下头,吻住了她粉嫩的红唇,辗转吸吮,不认放开,她的味道太过甜美,甜美的让他愿意一生一世迷醉。
可是他不想动她,她中了毒,若是太激烈的运动,怕是对身体不好,在这毒没解之前,他还是安分一点比较好。
他忍住强烈的欲、望,喉结滑动,内心使劲的说服自己,要稳住稳住,之后紧紧的将兰君抱在自己怀里,狠狠的压在马车壁上。
他粗喘着吸,眸光迷离,气息紊乱,手不知道该放在何处才好,只好将两手背在身后,不去接触兰君的身体。
兰君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凝脂般的肌肤上:“子墨,你怎么了?”她轻声询问。
“兰君,不要逼我,我忍不住了。”他闭上眼睛,声音里满满的都是隐忍。
“什么……忍不住了?”兰君好像故意似的,眨巴着眼睛问他。
“哼,欺人太甚。”萧子墨仰首深吸了一口气,痛苦的看着兰君。
“到底是怎么了嘛?”兰君伸手覆上他的额头,袖中馨香的气息霎时间充斥了他的鼻息,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再让她动弹。
“是你不安分的,不要怪本王了。”说着将头埋在她胸前,捉住一对莹白如玉的酉禾胸,在自己齿间轻轻的梗咬。
“唔,放开我啊,我以前都没发现,你怎么这么坏。”兰君伸手去打他的背,手却再度被他拉住。
他闪烁着异彩的眸子对上她的:“到底是谁坏死了?你说啊?”
薄薄的樱花唇,在她唇上重重的吻了一记。
“萧子墨,你坏坏坏……”她挥手粉拳打在他的胸膛上,却更像是在挠痒痒。
他轻笑出声,大手开始不安分的去扯她的衣衫……
青儿诸人已被他遣回南疆,好对镇南王有个交待,也对父皇有个交待,他们暂且留在乌蒙,好了结了雅岚图的事情。
既然当初,是兰君惹了雅岚图,如今,他们帮他治理水患,算是酬谢他了,之后再不见面,心中亦无愧疚。
娘子(一)
马车一路颠颠簸簸地走了十多天,终于到达了颍州边界的一个小镇。
小镇距离颍州城较远,所以受洪水的影响并不大,但因近几日这里大雨不止,到处都是泥泞不堪,镇上的石板路也快变成泥浆路了。
萧子墨愣是将兰君抱在怀里,一路往客店走去,路上的行人见二人这般,都纷纷侧目,真是有伤风化,大庭广众的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不过再仔细看来,这二人面貌,可都是神仙般的人物,他们这偏远小镇,哪里见过这等绝色,都不禁感叹了起来,没有人再说什么难听的话。
到客店的时候,萧子墨丢在柜台上一锭大大的银子:“老板,给我和我家娘子来一间上房,我家娘子身子不好,房内要有暖炉,设备要齐全,热水供应要及时。”萧子墨絮絮叨叨的说着。
大厅里的人禁不住交头接耳了起来,大多是说小相公命好,娶了这等绝色的女子,还有的是说小娘子命好,嫁了这等人才的丈夫。
“放我下来啊。”兰君在萧子墨怀里,别扭的挣扎着,脸颊羞的绯红,不期然却瞥见了在暗处坐着的一名青衣戴斗笠的男子,总觉得有几分熟悉,却又说不出哪里熟悉。
晚间,萧子墨在房内,一会儿要热水一会儿要暖炉,弄得值夜的店小二都有些不耐烦了。
“客观,您要什么,可否一次说齐全,这大冷天儿的。”小二哭丧着一张脸。
“我家娘子说要热水,我家娘子说,要全城最好的茶叶,我家娘子说要东街的香炭。,狠狠的说着。
“小娘子,您就行行好,劝劝您家相公吧,这大半夜的。”小二在门口拜了又拜。
“相公,你就别为难人家了,进来吧。小二哥我们没事儿了,你也早些休息。”兰君的声音从房内传来,轻轻的,温暖了这暗夜。
“多谢小娘子,多谢大官人。小的退下了,二位好生休息。”小二打了个哈欠,噔噔噔的下楼去了。
萧子墨也关上门,走近房内,兰君锦被裹着双腿,靠着床榻后面的锦漆床柱,好笑的看着萧子墨。
娘子(二)
“笑什么,我的娘子?”萧子墨跳上床,将兰君扣在怀中。
“谁是你的娘子……”兰君闭上眼睛,挑衅的说了一句。
“刚才你叫我什么?”萧子墨贴近她的耳畔,呵了一口气,兰君本能的往他怀里缩了缩。
“没有叫,我叫你了吗?我不记得了。”
兰君耍赖皮的抿起唇角笑了笑。
“不说是吗?”萧子墨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眸中的笑意盛满了戏谑。
“恩~~”兰君闭着眼睛摇头,方才店小二在,总不好叫他的名字,不叫相公又能叫什么。
萧子墨仰起下颚玩味的看了兰君一眼,之后深深的吻上了她的唇,辗转缠绵,肆意挑豆。
兰君把他推开,之后两人躺在榻上:“子墨,别闹了,咱们说点正经的。”兰君一脸严肃。
“看看你的眉头,皱成什么样子了,为夫说的,可不就是正经的话,恩?方才,你叫我什么?再叫一声,我喜欢听。”
萧子墨的目光明亮的像天际最璀璨的那颗星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兰君,在这暗夜里,流淌着绝世的风华。
“谁叫你了,不是我。”兰君拉过锦被蒙住自己的脸耍赖。
“好啊,那就让我告诉你,是谁叫我相公的。”萧子墨俯身上去,轻轻的解开她腰间的锦带,她伸出手想阻止他,却被他按得死死的。
“别动。”他在她耳边低喃,声音好听的像入夜前的乐曲。
大手缓缓褪去她繁复的衣衫,知道两人袒呈相对,他轻笑着吻上她的唇,之后辗转到耳后,颈项,锁骨,之后到胸前。
兰君轻微的战栗,萧子墨就讪笑着含住了她胸前的那颗红莓,在口中肆意的舔舐,她拉住他的手,叫他停下来,他却不知餍足的含住了另一边。
兰君轻轻的动了一下腰身,忍住浑身热浪的冲击:“不要啊子墨,这里是客栈。”她的声音,此刻在萧子墨听来,竟然是那么的妩媚,那么的诱人深入。
“客栈又怎么样?只要本王想要,就是雅岚图的金銮宝殿,本王也不放在眼里。”
他没正经的探手向下。
娘子(三)
在密林处温柔而热烈的轻抚。
兰君闭上眼睛,身上酸软的几乎逼出了眼泪。
“呃~~~”难以自持的轻轻嘤咛了一声,兰君慌忙拉锦被又盖在了自己脸上。
她懊恼不已,只好盖住自己的脸。
“别掩耳盗铃了,我可以看见你的。”萧子墨将锦被从她脸上扯开,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她无奈,只得皱着眉看了看他。
“能不能不要啊,客栈啊,子墨。”她再次好心的提醒,这里是客栈,不是三王府的床。
“你说的太晚了,本王都忍不住了,你试试。”萧子墨将兰君的小手拉近自己,放在身下早已迫不及待的灼热欲、望上。
“啊!”兰君吓得收回了手,好烫,而且,想坚硬的热铁一样。
她羞红了脸,不敢看他,却被他扳过头来,与他四目相对。
“怎么,想把你家相公折磨死吗?”萧子墨喘息着,唇已经压了下来。
恣意的品尝着她的甜美,待她不再那般抗拒之后,他邪肆一笑,腰间一挺,整根没入。
兰君痛呼了一声,仰起脖子吸气,萧子墨趁势吻住了她光滑的颈项:“别怕,有我,跟着我来。”他咬着她的耳廓,轻轻的诱哄着。
兰君鬼使神差的伸出手,环住了他的劲,之后两人深深的拥吻,他身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
不停的或快或慢或深或浅的撞击,让兰君几乎崩溃,她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却不得不配合他的动作。
这一次,直到黎明时分,他们才疲累的停了下来。
萧子墨刮了刮兰君的鼻子,哎,真是为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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