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的三四倍,太过昂贵。”
这时候,马二爷话锋一转,意有所指地说道:“这是因为,无论神力果实还是星光草,都垄断在杨家手里。如果你能够提供星光草,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所得强血丸,我们要三成,七成归你。”
许东微微思索,很爽快地点头:“这个方案不错。”其实许东他本来就有这样的计划,而马二爷的一番指点,对他的帮助,已经大大出乎意料,要不然,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许东那有可能如此爽快?
达成了协议,许东掏出了星光草。一共是十株下品、两株中品、一株上品星光草。
别说马清风了,就连见多识广的马二爷都忍不住动容,“以你目前的修为,居然能够攻破青眼风狼群的防御,采集到如此多的星光草?”
马清风看许东的目光,简直就像在看怪物。而马二爷则不知道在盘算什么。最后他轻轻一叹,许东耳边徒然响起了蚊吶一般的小声音。他错愕地抬头,现马清风好像完全没听见,便知道这是马二爷使出的类似传音入密的高手段。
他的脸色先是一惊,接着很快收敛如常。
星光草交给残缺之手后,商量好一天后来取药,许东便抱着自己的三箱共计32o8枚金币离开。
自从辰光进驻血盔城城主府专门为贵宾建设的院落后,许东也不便与他同行。虽然说目前圣教蒙多殿是辰光的力量,会绝对支持他,对自己这位“皇子老大”也十分友好,不过他自己身怀秘密,实在不希望被窥探打扰,故而另行选择了住处。
与两天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时相比,许东换了一身光鲜的劲装,脸上的泥巴以及绒毛也洗刮得干干净净,清爽的长在后脑勺扎成马尾辫,完全不似当时的流浪汉模样,而是一位翩然潇洒的少爷公子。也因此,他大摇大摆地行走在路上,居然没有一个人认出他。
他从东大街出来,往西大街去,途经市集的时候,一把青春育期开始变声的尖细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只听这人喊道:“明明是你和我大熊叔打赌输掉了两个金币,愿赌不服输,反而含血喷人,诬陷我们偷了你的钱。哼,抓贼拿赃,你怎么证明我们就是贼?!”
听到这把声音,许东整个人都愣住了,“大郎?还有大熊叔?他们也来了血盔城。是了,现在开始进入冬天,确实也需要把猎来的皮毛买个好价钱,然后换购一些过冬的必需品。”
不过这又是怎么回事,居然闹起了事端。
许东挤开人群走了过去,立即见到两辆马车停着,马车上面已经装满货物,有的却翻到在了地上。大熊叔满脸铁青,大郎则在尖声地分辨着。而二人对面,则是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以及一小队巡逻员。巡逻员的领队似乎和这位叫猴子的男人有一些关系,是要帮猴子讨回财物。
许东并没有立即出头,而是先打听到底引起什么争执。
不多时,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被他摸清楚了。原来两天前北角大熊与猴子打赌取胜,怎么料到猴子竟然耍赖,不过被大熊叔以武力屈服。事情本来就结束了的,怎么知道,猴子怀恨在心,居然请来了与自己关系不错的巡逻员来找他们二人的麻烦,而且还倒打一耙,要将二人都抓起来。
大熊叔不过是北角村的小村长,比不得杨生华那种从大门大户出来的人,根本无从反抗,甚至都不敢出手,只能凭借嘴舌分辨。但是对方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便是白的也说成黑,真是百口莫辩。
大郎又急又怒,小脸蛋涨成紫红色,“你拿出证据来证明我们是小贼,不然,我不服,我要到秩序庇护所去告你们的大状!”
巡逻员领队是个奸猾的胖子,阴险地一笑:“证据?现在我有事主,也有这个人证。喏,还轮到你矢口否认吗?告状?哼,等我把你们抓回去,你倒是去告呀!”
他口中的人证,其实就是猴子的同伙。他们一大伙人都是串通的,而且血盔城市民向来瞧不起乡下人,故而周遭所有的人都没有说一句公道说话,而是冷眼旁观。
就在这时候,胖子一挥手,“来人呀,都给我锁上带回去审查,至于这些货物,就当作被盗财物,归还给事主。”
下一秒,四位巡逻员便打算一拥而上。
北角大熊一声怒喝,“过分!这些货物,价值足足十个金币,是我北角村度过冬天的重要物资,涉及到几百人的生死存亡,你一句归还事主,便随意处置我们的血汗钱粮,还有皇法吗,还有律例吗?”
怒喝之后,北角大熊再也忍不住了,手臂肌肉颤抖,血肉沸腾,血红色的肌肉裂肤而出,形成了一只恐怖的大手。他激活了血肉铠甲!
血肉铠甲一出,顿时四周的人都惊呼着散开,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猴子眼中闪过阴险的神色,胖子领队也同样神色一喜,嘴上却怒喝道:“你意欲拘捕,不是犯罪也是犯罪!兄弟们,启动装备能力,将他擒拿,打入大牢!”
巡逻员制式装备一旦激活,能够暂时性地获得一星觉醒者的力量。虽然这股力量不可能持续太久,但终究也是一星觉醒者的力量,而且人数占据全面优势,大熊叔哪里是对手?而一旦他剧烈反抗,从而搞出人命,便是许东都无法光明正大地将他救出来。
眼见双方就要一触即,许东立即一个箭步窜出去,赶在北角大熊出手前,抢先一步将最靠前的一名巡逻员一拳打飞。这一拳看似刚猛,其实只不过用了三成力气,只会轻伤,绝不可能致命或者致残。但四星觉醒者的力量层次又哪里是区区低级的巡逻员能够抗衡的?
这人好像一个破麻袋一样,飞出了足足两米之外,成为一个滚地葫芦,狼狈无比地翻滚,最后甚至都直不起身,只是一个劲儿地倒抽凉气。
胖子和猴子只觉眼前一花,一个人影便徒然杀出来,还击飞了一位同伴。当场那胖子便惊怒交加,“你居然冲撞巡逻员?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明显已经违反血盔城的法律,最好束手就擒,否则你就大祸临头!”
许东负手而立,冰冷地扫了他一眼,胖子领队仿佛坠入了冰窟,后面那句话都完全说不出来就梗在喉咙。
倒是猴子足够胆气,居然大声呼叫起来,“救命呀,来人呀,杀人了,凶手就在这里!”他有恃无恐,全然不惧,当然也是因为看不穿许东的修为,只以为是普通的一星觉醒者。
不多时,又有一队巡逻员出现,这猴子马上指着许东尖声道:“大人,你一定要帮我讨回一个公道,这三人不仅偷了我的钱,而且还打伤了那位大人。”
许东倒要看看这些人如何处理,到底是继续沆瀣一气呢,还是秉公办事。他老神在在地站着,眼光一扫,见北角大熊和大郎都认出自己,正满脸惊喜,便微不可察地摇摇头,示意对方不要着急。
第一百四十五章 他就是许东!
新到来的也是一小队巡逻员,不过领队之人身材魁梧,似乎不是普通角色,而是掌控一卫五十人的巡逻员长官。他一眼便认出了许东,因为当日奉命抓拿许东的人之中,就包括了他。这家伙叫刀子。
刀子先是脸上一惊,然后扫一眼猴子和胖子队长,大致便明白发生什么事情。
胖子队长立即告状,“大人来得正好,此三人串通一伙,作盗窃之事,偷了这位事主四个金币。被我等发现后,竟然拘捕,还打伤了我们一位同僚,简直目无皇法穷凶极恶。”
那猴子眼珠一转,也立即声援助阵,要落实这件事,甚至挤出了两滴眼泪:“求大人秉公办事,帮我讨回公道呀。我老母亲身染重疾,正急需大笔钱财医治,怎么知道这三人居然趁我不备,偷窃我的救命钱,真是猪狗不如,求求大人一定要帮我把四个金币追讨回来,否则,我老母一定熬不过这个冬天。”
四个金币?大郎怒不可遏,“明明是你和我大熊叔打赌输掉两个金币,你居然诬陷我们盗窃你四个金币,你!”
许东伸出手,将大郎拦住,他已经注意到刀子的神色,知道对方已经认出自己,故而选择静观其变。
刀子沉吟了一下,“可有人证,物证?”
猴子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有有有,这位朋友就是人证。但物证倒是没有,就算有也被他们换购成货物了。”
那个人证便走了出来。
一般情况下,事主人证俱全,巡逻员已经可以实施逮捕程序。之后到底怎么审,怎么判,那是另外一套程序。不过猴子有把握,只要对方进了大牢,他就一定能迫使他们把钱都吐出来。故而得意洋洋地望向许东三人,好像在说:“跟我斗,你们还不够资格!”
就在这时候,刀子把手一挥,“将这三人给我抓起来!”
在胖子和猴子错愕的神色里,刀子长官的手居然指向了他们。第一时间,二人心里浮现出来的便是:“不是吧,这都能搞错?”
然而当镣铐拷上了双手,三人才如梦初醒,大声呼叫,“大人搞错了啊,他们才是小偷贼人。”
刀子冷冷一笑,“搞错?好,既然你说搞错,那你说一说,你们口中的贼人,到底是何人于何时何地进行偷窃?”
恰在这时,许东脸上挂上了微笑,落在猴子眼中,便觉得格外的可恨,把手一指,“就是那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两天前,在冒险者考核结束的时候,就趁着大伙儿给许东大人颁发冒险者勋章的时候,这个该死的混蛋,居然偷偷摸了我的金币。”
猴子的同伙立即点头,“当时我也看见了,手段老练,是个惯偷!真是世风日下,这家伙穿得光鲜人模狗样,没想到居然会作出这么下作的事情。”
刀子转脸面向胖子,反问道:“你确定是四个金币,而不是两个或者三个?你也确定,这三人就是犯人,要实施追捕?”
感受着刀子冰冷冷的目光,胖子为了猴子先前答应的一个金币的酬劳,最后狠狠一咬牙点头,“回禀大人,这三人我已经留意很久了的,正是这十天以来多次犯事的惯犯小偷,好不容易追查到行踪,切记不能放过,我以巡逻员的身份担保,属下说的是句句属实!”
刀子轻轻叹息一声,感慨道:“真是鬼迷心窍,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们可知道,这位大人是何人?”
猴子和胖子三人一听,隐约觉得事情不仅没有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反而朝着反方向前进,心头咯噔一跳,但哪里回答得出来?
刀子冷冷一笑,“你们口口声声说,此大人在冒险者联盟为许东颁发勋章的时候,趁乱盗窃财物,而且还是近段时间多次作案的惯犯……你们瞪大狗眼看一看,这位大人是谁?就是当日被颁发冒险者勋章的许东。而且,许东大人这十天以来,根本不在城里,你如何追寻行踪,发现他一直盗窃作案?敢情这血盔城里,有两位许东许大人?”
什么?猴子胖子三人脸色大变,尾龙骨一股凉意直冲而上。他们哪里想到,这个人居然就是许东!
而其他围观的市民,听到许东这个名字后,也是一个个眉飞色舞。毕竟一星二星觉醒者级别低级甲士易找,三四星这样的中级甲士难见,更何况,许东恰是近段时间的新闻主角人物,“皇子老大”、冒险者获胜者之一、两个月后比武的一方,种种光环加持,围观者当然汇聚一处,要看看这位年轻到难以置信的家伙到底长怎么模样。
噗通!
猴子和胖子三人连忙跪倒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给许东磕头认错,“大人息怒,小的们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所以才做出这等下作之事。那人当初和我打赌,我是输了,因为心中一口气难消,所以伙同其他人来陷害污蔑。求大人放我一马,我上有老下有小,宽恕我吧。”
这一番话自打嘴巴地说出来,众人纷纷哗然。
刀子看向许东,请示道:“许大人,这件事你看如何处理?”
许东沉吟了一下,扯出辰光的虎皮,拿捏着说道:“皇子殿下入主血盔城,暂代城主之位,可不想见到这种事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个猴子和他的证人,关上几天熬些苦头吧。至于胖子,哼,身为执法人员,居然徇私枉法,罪加一等,革职查办最是合适不过了。”
这起风波,至此结束。
许东回转身,想要和北角大熊叙旧,怎么想到,大熊叔温和笑着摇头,轻声道:“东子,你现在也是名声鹊起的大人物了,再不是当时从乡下出来的阿东。北角村的情谊,勿提,勿念,省得被人把住你的命门,以我们来要挟你。”
大熊叔笑容还是一如既往地温和,“去吧,我们现在也回村子了,路上应该不会多事,你现在事情太多太忙,别把时间浪费在我们身上。去吧。”
许东心中只是轻轻一叹,说起来,还是大熊叔看事的眼光毒辣精确。此一时彼一时,他本身孑然一人,最坏的可能就是浪迹天涯。但倘若深明自己与北角村的关系,以村民性命要挟,他无论如何不能肆意妄为,这就是毒蛇被拿住了七寸。
这一次会面,前后半小时未够,便再一次分别,一时之间,许东感慨万千。
曲终人散,许东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