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时,虞真真只听耳边又是“叮”的一响,这回不需要后言她以及可以猜到,是系统提示:您的游戏进度为百分之三十。
宫宴在大家各自心怀鬼胎的时候结束,皇帝自然是宿在皇后宫中,虞真真从瑶光殿退了出来,便径自往殿前追去。果然,几位重臣都在互相拜年,尚未离开。
虞真真勾唇一笑,扬声唤道:“安国公,可否借一步说话?”
“臣参见宸修容。”安国公微微俯身,算作行礼,接着与虞真真一道儿走了几步。“娘娘有什么话想说?”
“没什么,本宫不过是想支会安国公一声儿,所有定修媛能给三皇子的,本宫都能给,定修媛给不了的,本宫也能。仅此而已。”
安国公闻言一怔,很快地领会了虞真真的意思。
有什么定修媛给不了三皇子的呢?无非是帝位罢了。
而虞真真,又有怎样的把握呢?
看着安国公愣在原地,虞真真抿了抿唇,“本宫还要去送宁武侯和宁武侯夫人,失陪了。”
“啊……娘娘请便。”安国公望着虞真真的背影,忍不住有些失神。
他不是不想更进一步,但那一步之遥要冒的风险有多大,他也是知道的,可是……
“哥哥!”虞真真在虞义出宫前终于追上了他,虞真真坐在肩舆上,向安四娘微作一笑,“嫂嫂。”
虞义虽没说什么,安四娘却是忙不迭行礼,“参见宸修容。”
“臣参见宸修容。”虞义有些后知后觉,继而压低了声音,“娘娘,此处多外臣,您到此处,怕是于礼不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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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章
虞真真并没有让人把肩舆落下来;因此此时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自然不妥,是以;本宫才想来问嫂嫂,可否把哥哥借我一会儿?”
安四娘脸上浮起些微的羞红;“娘娘……娘娘请便。”
虞真真莞尔一笑;接着看向虞义;“哥哥陪我去走走?”
虞义忍不住蹙眉,“臣总不能让四娘在这里等着。”
“无妨。”虞真真吩咐人把肩舆落下;接着善解人意地替虞义做了安排,“桂枝,你让他们领着侯夫人去太液池边儿上转一转;左右离着不远;一会儿我与哥哥便回来。”
虞真真这意思;是将肩舆留给安四娘。
安四娘面儿上有着昭然的忐忑,“这恐怕于礼不合吧?”
虞真真笑了笑,“不打紧,皇上去了皇后宫里,嫂嫂既坐的是本宫的肩舆,也没人敢盘问。”
虞义见妻子还是一脸不放心,上前附耳低言几句,虞真真只见安四娘脸上赧色愈发深了起来,不仅颔首应了虞真真的话,还关切地叮咛,“夜里风凉,娘娘仔细受寒。”
“多谢嫂嫂关心。”
送走了安四娘,虞真真方与虞义并肩而行,向僻静处走去。虞义狐疑地问:“娘娘找臣有事?”
虞真真打量了一圈儿四周,方压低了声音道:“哥哥,如今皇后养病也养了一阵,怕是过不了太久,皇上就该把宫权交还皇后手中了……我是想着,若再不趁热打铁,怕之前做的俱是无用功了。”
虞义闻言,不由蹙眉,“你可有主意了?”
“有是有了,却实在冒险些,我不敢擅作主张。”
“你且先说来听听,若是可行,哥哥去替你安排。”
虞真真沉吟一阵,附耳于虞义,如此这般的解释了一番。
虞义听罢,眉梢轻挑,眼神里有着警惕之色。“你确定要以身犯险?”
虞真真无奈一笑,“险还是不险,还不都在哥哥的授意下?只是疼一疼,无妨的。”
虞义面儿上仍是不甚同意的样子,“就没有旁的法子?”
“皇上天天在我宫里,皇后便是想动什么手脚,也找不到时机。况且三皇子日夜在我身侧,经了上次的事,皇后娘娘怎么敢伤及皇子?”
虞义闻言,仔细思量了一阵,方道:“宫里实在不方便动手,出了事要连累孟兄……你能不能找机会出宫?”
“汤泉行宫如何?皇上先前应允我去行宫小住几日。”
“可。”虞义应的快, “什么时候行事?”
“等去了行宫,随时都好。”
虞义思忖片刻,应了下来。“时辰不早,我要先出宫了。你在宫里仔细些,别坏了大计。”
虞真真挥了挥手,“我省得的,哥哥赶紧和嫂嫂回去吧。”
见妹妹一脸不耐烦,虞义忍不住轻笑一声,“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
虞真真没有同虞义辩驳,只是陪着虞义往宫门处走,果然,桂枝等人也恰好回来,虞义携妻子向虞真真一礼,接着出了宫门。
因着周励以强硬的态度把三皇子写了虞真真的名下,年后的几次朝会上,都有不少人上奏反驳。令周励发笑的是,这些人竟以镇国公的人为主,义正言辞之态,好似以后把大皇子的皇位让给三皇子他们都心甘情愿。说起来,他们担心的也无非是虞真真帝宠太盛,让皇上*屋及乌罢了。
而更有甚者,竟说此事是由宸修容暗中作梗,蛊惑帝王,害及定修媛,气伤皇后。言辞之犀利,在朝堂上引起一阵哗然。而这份奏章实在写得太逼真细致,好似其人经历过整件事一样,朝堂上一时附会之声颇多。任凭周励怎么暗示,大家都当他是被虞真真迷昏了头。
云雨之后,周励一面用食指缠着虞真真的发尾,一面笑着将这当趣味讲给了虞真真。虞真真半困半醒间,听得周励的抱怨,慵懒道:“众女嫉余之娥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臣妾都不介意,皇上那么当真做什么。”
“他们是不知你真不在乎这些利禄,你要有什么旁的心思,朕岂会这般*重你?”
虞真真抬起头来笑了笑,“这帮老臣也着实烦人,镇日里就会搬弄臣妾一个女人的是非。皇上……要不咱们去汤泉行宫避一避?”
周励心思一动,“倒是个主意,不过来回太麻烦了些,如今西北战事未平,朕总要等开了春才能走得开。”
“年年都这么打,年年都一个样儿,皇上还怕他们吃败仗不成?”虞真真撑在周励身上,讨好地望着他,“皇上,就要趁着冬雪未化,泡汤泉才有情趣嘛,等清明谷雨时,就要去踏青了。”
周励忍不住伸手往虞真真额上一敲,“就你这么多讲究,也罢,朕让他们每日把檄文送到行宫就是了……难得你求朕一桩事。”
虞真真挑开妩媚一笑,凑上前吻住皇帝,含混地道:“皇上万岁。”
周励今日来的早,本就不困,此时虞真真主动献媚,他下意识地翻了个身,将虞真真压在身下,大掌不安分的再度伸进虞真真的寝衣中。“再说一遍。”
虞真真达到了她的目的,对周励自然毫不吝啬,反手拥住周励,贴在他耳边呢喃:“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身下的娇人儿呵气如兰,周励益发情动,一手覆在她酥胸上,一手捞起虞真真的纤腿,拉到了腰际,“借*妃吉言,朕必不让你失望。”
两人又是敦伦了一番,把才歇了没多久的茯苓等人又叫来送了次水,终于在烛影摇曳里入了睡。
翌日,周励下了诏,待过了上元节,前去汤泉行宫。
周励旨意一下来,宫里便忙的人仰马翻起来。董玉成一面忙不迭的派人去汤泉行宫布置安排,一面又要询问周励除了宸修容,还要带那些人去。
其实按周励的本意,是想和虞真真过个二人世界,被董玉成这么一提醒,思及如今朝堂中的种种非议,到底是拟了个名单来掩人耳目。
为防虞真真不喜,周励打发董玉成亲自把单子送到承仪殿给虞真真过目。
一张薄笺上,皇帝的字迹遒劲有力,除了自己,他不过列了三个人,分别是杜婕妤、自己宫里的常才人,和新晋的薛宝林。虞真真瞥了眼,便将笺子交回董玉成。“皇上既喜欢她们,带着去就是,本宫没有异议。”
董玉成听虞真真这么说,以为她是不喜,忙替皇帝说着好话,“其实皇上哪介意带着谁去呢?还不是如今朝中对娘娘的非议颇多,皇上怕经此一事,再让他们嚼舌。”
虞真真抿了抿唇,不置可否,“皇上好意,本宫心领了,还请公公代臣妾在御前谢恩。”
“是。”董玉成见虞真真软硬不吃,无动于衷,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恭敬地退了下去。
这三个人都是老实刻板的,杜婕妤常年软弱,常才人又是靠自己才得了近些时日的雨露,而薛宝林更是一文不名,皇帝挑这三人,怕确然如董玉成所说,无非走个过场。
然而,虞真真相信,以她如今恶名在外的架势,纵是她这里没异议,不代表皇后没异议。
果然,皇帝拿定主意后,带着笺子到栖凤殿时遭到了皇后义正言辞的反对。
“皇上,宸修容是头一回陪您出宫,只怕料理不当,依臣妾所见,您还是带上陆修仪罢。”
周励原不过是为了给皇后面子,才让她过一过目,却不料素来顺从的皇后竟会出言反对。“陆修仪要留在宫中帮皇后协理六宫,恐怕没有时间。”
皇后闻言,不免惊色,“皇上……就算臣妾做错了事,您也不能怠慢自己啊!”
“朕正是为了不怠慢自己,方留陆氏在宫中。”周励剑眉紧蹙,一副躁不可耐的样子。“朕意已决,过几日朕让宸修容过来,有什么要嘱咐的你同她说。朕还诏了几个大臣在前面候着,先走了。”
言罢,周励提步而出,只剩皇后呆愣在原地,迟迟方想起行礼,“臣妾……恭送皇上。”
夕玉见皇后躬着身子良久,都没有直起腰来,忙上前去扶,“主子。”
皇后抬起头来,满面俱是怅然,“夕玉,你有没有觉得皇上变了?”
“主子,您别多心,皇上不过是对宸修容还在新鲜劲儿上。”夕玉扶着皇后坐到凤座上,“皇上先前待明昭容,不也是一样的鬼迷心窍?您照样也劝服了皇上。如今,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皇后扶着座上扶手,沉沉一叹,“但愿如此,宸修容那儿的药可曾断过?”
夕玉温尔一笑,“不曾,您放心吧,此事都是奴婢亲自办的,无人知晓。”
“嗯……只要她自己生不出孩子,就不打紧。”皇后疲惫地揉着额心,“父亲那边儿可有什么消息没有?”
夕玉谨慎地上前关了殿中窗牗,打发了不相干的下去,继而方道:“皇上把弹劾宁武侯和宸修容的奏章全部压中未发,朝上也没人敢再说什么。国公让您稍安勿躁,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罢了罢了;皇上这么护着她,几时是个头……皇上愈发糊涂了,怎么能让宁武侯娶安家的人。”皇后低作一叹,到底是将话止于此,没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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