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掌柜的商量,考虑到每件成衣都是用料极好,做功讲究,加上款式新颖,估计能消费得起的必须是非富即贵,所以暂一律定价为每件二十两银子,至于锦帕,则为五两一块。
农历十八一早,怡清早早地起了床,仔细画好了妆,头也梳了一个像杨贵妃的发型,穿上了紫色为基调淡黄牡丹为主的华丽锦衣,里面则是一身雪白,显出她的绝世风华。她今天所要表演的便是杨玉刚因此成名的《新贵妃醉酒》,是一开头就要震场的节目。
店外一早就搭起了T型台,由于之前早就命人派发了传单,所以还没开始,T型台周围就围满了人,人山人海的,煞是热闹。怡清怕发生意外,连忙命人请了衙门里的牙差来维持秩序。
放完鞭炮后,怡清在后台轻送歌喉,只听她美妙的声音婉转动听,余音袅袅,让人对她产生无限的遐想。正在猜想之际,一个精致的美人犹如从天而降款款而来。风吹起她的裙摆,就如天上嫦娥就要乘风而去。众人屏住呼吸,怕一口气就把仙人给惊飞了!四周寂静无声,直到怡清退场他们才从梦境中醒来。
余下的走秀也是很出彩,反应很是强烈。不大一会,预先做好的衣服就被抢购一空,连模特身上穿的还来不及脱下就被守着换下抢走。锦帕也一块不剩。那些错失良机,没抢到的只好退而求其次,只好预订了。好多富人一订就是七八套,怡清就又另赠送一块锦帕作为礼物。本以为做的全都是富人生意,但平常人家竟也争相购买,说是给女儿出嫁时作为嫁妆。
晚上掌柜拿来帐薄给她看,今天的营业额达到了两千余两!还有厚厚的一摞订单,看来这生意是做开了不用愁销量了。
惹祸上身(一)
自从开业之后,生意源源不绝。怡清再也不担心人员及各项杂费的开支了,乐得清闲在后院要不教芙蓉唱唱歌,练练字,要不就是设计几件新款式,日子过得惬意又富足。偶尔有时会想起宁王,但淡淡的,不会有后悔。也许时日久了,只怕他的相貌也要记不起来了。
这一天,她正摆弄最近才研究的围棋,突见芙蓉带了一个化着淡妆,言行举止却极尽娇艳的女人而来。
“姐姐,这是听雨轩的苏玉玲苏姑娘,她说有事相求。”
“听雨轩?”她一时有时愕然,想不出她会有什么事求上自已,“请坐罢!”她还是客气地给她让了痤/。
“今日我前来是有个不情之请,但求姑娘不要拒绝为好!”她的声音极是温婉好听,让人对她立生好感。
“你且说说看,也不知我能不能帮得到你。”
“姑娘一定帮得到。我只是想求姑娘那天所唱的歌曲教授于我,刚听芙蓉说姑娘你才情洋溢,竟是会不少曲目。我想每首以一千两白银的价钱买下这些曲目,不知姑娘可愿意?”她有些委婉地说道。
“你要买我所有的曲目?还一千两?”怡清有些诧异,不曾想无意的举动竟给自已带来巨大的商机。
“是的,姑娘能不能考虑一下,就当帮帮我。”她语气软软的,让人不忍拒绝。
“好,我卖给你十首曲目,你明日过来取吧!”反正自已脑海里有许多动听的歌曲,既然有生意可做何乐而不为呢?
她欣喜若狂,连声道谢而去。
“姐姐你真厉害!一下子就能想出十首曲目给她。苏姑娘也是真有钱,竟能一下拿出一万两!”芙蓉在旁连连咂舌。
她淡淡一笑,见惯不怪的道:“她那可是销金窝,日进千金对她这花魁来说拿出一万两是何难事?怕就怕无吸引人的法宝。”
“可惜这一行名声不好听,要不然以姐姐这般才情,不要说日进千金,便是日进万金又有何难?”芙蓉颇有些遗撼地说。
“是么?”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怡清头脑里又有了计划。
惹祸上身(二)
听雨轩这段时间生意非常之红火,人流不断,一掷千金的大有人在。其它同行看了眼红得不行,不知从哪听说这些曲目都是出于怡清之手,纷纷跑来求曲。一时之间,吉祥绣坊门庭若市,差点踏破了门槛。但是怡清都一一回绝了,因为她已经嗅到了商机,怎会轻易地把它拱手于人!
没多久,吉祥绣坊旁边有一家名为凤临阁的茶楼开张了。一楼大厅装修得简单大气,可摆三十张小型茶桌,上放香气四溢的茶水还有精致的小点心,坐在那里可以品茶听歌,也可约会亲朋好友。每人只需花上十两银子,便可在那呆上半天,前提是不能喧闹,否则有保镖上来赶人。
二楼则分隔成若干贵宾室,需百两一间,只接待二三名顾客,里面布置得清新雅致。不仅有精美的茶具、上好的茶叶加上精美的点心,更别出心裁地摆上了几盆怡清用温室培育的正在盛开的散发淡淡香气的兰花,让人一见就身心都舒展起来。他们可以自行点歌,会有专门的人为他们表演。当然这一切都制止有色情的东西出现,怡清是最深恶痛决的。
怡清还想到特别留出三间给女性,里面除了有上面这些外,还放置了一本吉祥绣坊的成衣式样图,只要她们看中就立即有专人来量身定做。还有一本就是怡清闲来无事信手写来的言情小说,以供她们作解闷之用。
开业那天,照例是怡清带着自已的模特造势,场面如同吉祥绣坊一样火爆。就连附近的县城的人都闻讯前来。
这样一来,没多久凤临阁就搞垮了许多同行,像苏玉玲那么名伶都改投了凤临阁。那些妓院唯一剩下的只有皮肉生意可做了。/经过这三四个月来的大量吸金,怡清又在邻近几个县城开了连锁,由总店这边直接派人过去。吉祥绣坊和凤临阁就如两大品牌,远近皆知。
怡清现在可谓是风生水起,意气风发。但是,却没想到那句“福之所依,祸之将至”这句老话。
惹祸上身(三)
由于这段时间连做了两项生意,怡清的身心都感觉有些乏。现下已是春天,绿色把四周都装扮一新,显得春意盎然。这一天,怡清看到阳光明媚,就再也按捺不住,想出去走走。所以便带上芙蓉坐上自家的马车到郊外游玩,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女人了,故也不再以男装扮相了。懒得打扮就这样素顔出了门。
由于是青天白日,尽管听说这野外有匪徒出没,管家极力劝阻,但怡清还是轻装上阵,只带了两个武功较好的保镖和一个车夫。她可不想因为钱而把自由都给放弃了,那样的生活可不是目的。
没过多久,就出了县城,一路上风景无限。怡清很是开心,现在什么都不用愁了,剩下的只是过好每一天。一时性起,就叫车夫一直往前走。直到走到一个有着潺潺小溪的树林边才停下。这里草地一片绿茵茵的,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
怡清带着芙蓉下了车,随意地坐下了。温煦的阳光照在身上,一阵阵含着花香的微风轻轻拂过脸颊,让她感到久违的惬意。一时不由放松了身心,就躺了下来,闭上了眼。静静享受这美妙的时光。
另一边,那车夫与两位保镖各自进林子捡拾柴火与打野味,芙蓉看到她舒适地似乎睡着了也不打扰她,自行拿了器皿去小溪边装水准备等下泡茶给她/。
怡清被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惊醒,但是懒得睁开眼,只是轻声问道:“你们都回来了么?”很奇怪,没有人应答,但那些脚步声却变得急切起来,似乎在朝她四周围拢过来。感觉到不对劲,她急忙睁眼翻身坐起,看见六七个蒙面黑衣人围着自已。只来得及喊一声“芙蓉”,脖子上便被两三把明晃晃的刀给架住了。
那边芙蓉已听见异动正朝这赶,但在离他们三四丈远的地方停下了。只听“嗖”的一声,天空出现了一枚信号弹,怡清有些呆愣,不明白她这是在谁求救。向自已的保镖队吗?不可能,因为自已从来就没想到弄这些玩意。
芙蓉浮出水面(一)
那些人看到芙蓉放出信号弹,也有些慌了神,架起她就想走。
“且慢!你们是谁,与我家主子有何冤仇?”芙蓉飞身上前,双手一展,毫不畏惧地挡在了他们前面。这时,那两个保镖和车夫也正好赶回,看到主子遇险也齐身站在芙蓉一旁挡住他们。
“既然你问起,我也不妨直说!怪只怪你主子太过张扬,到此地不出半年垄断了大半生意,断了许多人的财路!我们只不过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们若识趣,快快闪开,我不会为难你们的!”那领头的说道。
“你可打听好了我家主子是谁?是你这等山匪可绑架的吗?我劝你趁早罢手,尚可留得一命!”她冷冷地说道。
“饶她是谁,只要我们黑风门收下钱财,断无半途而废之理!”那领头的也很坚决,大手一挥,就要强行将她架走。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枝利箭呼啸而来,正中那领头的心脏,他口吐鲜血,睁大着双眼倒地而死。那些剩下的绑匪见到带头的顷刻就死去,不由心慌意乱。慌乱之际,已被十来个同样身着黑衣的人围了起来。
“放我家主子出来,留你们性命!”芙蓉再次冷冷开口说道。
那些匪徒见大哥已死,大势已去,就只好乖乖地弃刀投降了。
“绑送衙门吧!”芙蓉又说道,立时就有三四个黑衣人将他们给绑了,押着他们走了。动作极其迅速/。
“姐姐,你还好吧?”芙蓉上前扶住了尚且犹疑不定,有些慌乱的她。
她抗拒地轻轻将她推开也不说话,径自登上了马车。芙蓉知趣地没有跟上来,只是坐在了车夫的旁边说:“立即返回!”所有人都骑着马围着马车前行。
一盏茶的功夫,她们就已经回到了吉祥绣坊。掌柜及店内伙计见到这一大伙人不知发生了何事,正想逮住那两个保镖问个周祥,却听怡清冷峻着脸说道:“吉祥绣坊与凤临阁今日歇业,一柱香后到后院集合,我有事要宣布!”
众人一片哗然,要知道歇业一天,要损失多少银两。但看主子脸色不愉,都不敢造次,各自领命安排去了。
芙蓉浮出水面(二)
进了后院,怡清在石桌旁坐下,一言不发。芙蓉端来热茶给她,她也不接。芙蓉只好放在桌上,默默地侍立一旁。那十几个黑衣人也守在她们身旁让她觉得格外刺眼。
“你们且退到绣坊门外!”她有些不客气地对他们道。
“是!”他们不敢违抗,瞬间就走了。
一柱香后,所有的人都来了,只听她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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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清沉默良久发了话:“从今天开始,芙蓉总管一职改由吴管家全权代理,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你们可听清了?”众人哗然,那两个保镖和车夫都震惊不已。明明芙蓉救了她呀,就是不打赏也不该免职吧?!他们实在有些不懂,但看见怡清不同寻常冷漠的表情,都不敢异议,怕惹祸上身。
待所有的人都散去,怡清才对脸色有些苍白的芙蓉说道:“你可有什么话要说与我听?”
芙蓉“卟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芙蓉罪不可恕!欺瞒主子,辜负了您对我的一片真情!”
“你是宁王什么人?潜伏在我身旁意欲何为?”
“芙蓉只是宁王手下的一名杀手而已,从小就由宁王亲自训练,一切只听宁王调遣。”
“杀手?!”她大吃一惊,禁不住站了起来。她竭力按捺住即将爆发的脾气又问:“这么说,当初的被迫卖身也只是宁王导演的一场好戏,目的只是让你呆在我身边?”
“是的。”她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不过随即又抬起头急急地对她说道,“但宁王这么做,是出自对主子的一片真情!主子独立又倔强,宁王现下又分身乏术,无力亲身照顾主子。当初如是强求主子就这样跟他回去,一定是不愿。所以只好派人跟随主子身旁以作照料,不想主子偷偷出走,这才有了安排芙蓉这一出戏。目的只是为了主子好,主子不要介怀,怪罪宁王才好!”
看她不说话深思的样子,芙蓉又说道:“当今皇上已降下旨意,将于下月初八传位宁王,待一切妥当之后,到时宁王自会亲自前来迎接主子入主宫中!”
芙蓉浮出水面(三)
怡清从她的语气当中听出一丝怅然来,冷不防就问道:“你喜欢宁王罢?”她一下预防不及,慌然失措,急急跪下了:“芙蓉不敢!芙蓉何德何能,能得宁王垂青?只是想到主子也许不用芙蓉侍候了,所以禁不住有些遗撼!”
“起来罢!”她淡淡地说,沉吟半响又道,“不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