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不想再出任何意外!”他霸道地眯着眼带着些许的危险。
“可是皇上,万一我已嫁作他人妇了呢?”她试探地问,企盼着天可怜于他们,继续给他们幸福安定的生活,还有那个未出生的孩子,他殷殷地盼了那么久,应该亲耳听到他叫爹的!
听到此话,他恼羞成怒,再也顾不了许多,一把拽过她,把她束缚在自已胸前冷然说道:“除了我,没有任何人配得到你!除非他不想活了!”
惜惜离别(三)
怡清心中暗惊,知道已无可能劝说于他,说得太多,只会给景王招致杀身之祸。
“可是皇上,你不是已立了皇后么?你要我进宫作小?”她还想着退路。
“你是说叶贵妃罢?她只是暂代皇后一职,我并没加封,那个位子我始终给你留着。”他久已未曾闻过她身上的香气,这是最让他魂牵梦绕的,如今软香在抱,瓦解了他当初是抱着毁灭某个人而来的目的。就留他一条活路吧,就当报答当初尽心抚育他的那个可怜又美丽的女人。
怡清心中极苦,却不敢显露于声色,怕给他察觉,于是就强笑道:“何时动身?”
“立即!”他可不想再多留片刻,免得多生事端。如果让他知道出来抗拒的话,只怕自己会做出令所有人都后悔的事来!他还不想让怡清怀恨于自己,只想重新得到她的爱,这就够了!
“好!但我要跟吴总管和玄武交待一声,我虽不在了,但我做下的产业也不能荒废了,不知皇上能不能答应我?”她想最后给他们一声交待。
他不再说话,只是点点头,转身进了他的华丽软轿。
她见他进去了这才转身向远处的吴总管他们走去。他们见了,面露喜色,以为事情就这么了了,就双双欣喜地迎了上去。不想怡清一见到他们就跪了下去,吓得他们也“卟嗵”一声跪在地上,连声道:“主子,这是为何?”
“皇上似乎还不知道景王和小蝶就在此谷中,如今既给他找到我,我也只好入宫!如若抗旨,不仅我爹娘遭殃,只怕景王和小蝶也难逃杀身之祸!”她低沉地说道,在玄武的搀扶下起了身。
吴总管和玄武知道此事的严重,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虽然在目前这种局势来说,这是唯一的办法,可是这对于主子和景王来说不是太残忍了么?!
“就没有别的办法可行了么?”吴总管犹自不甘心,这些年他是真心把她当女儿一样看待,好不容易看到她出嫁了,真心笑了,却又要身陷深宫!以她的脾气,在那充满阴谋算计的地方,只怕会吃亏!
怡清有些惨然地笑了:“如果可以选择,我当然舍不得离开!我与你们情同家人,这些年来全依仗于你们!以后,景王就请替我多加照顾。他命运多桀,一世凄苦,此事暂且瞒着他,能瞒多久是多久!但愿时间可以忘记一切,让他再遇到一位温柔如水的女孩共度此生!至于小蝶,吴总管你就替我作主,赶紧给他们办了吧!这样,我就可以走得放心些!”
吴总管和玄武听她交待这诸多的事,知道事已无可挽回,当下两个大男人都忍不住虎目含泪,不可自持!
此愁无计可消除(一)
“怡清,来!”他待她走近,终于第一次展开了笑容,并把手递给她。她未敢有所迟疑,把手给了他。他一握住,就感到一种刺骨的寒意。这才察觉她在此秋凉如水的深夜仅是着了一袭单薄的纱衣而已!他在内心暗怪自己只是一味的气恼,而未曾发觉。于是急忙解开了自己身着的披风给她仔细穿好,又不假手太监,亲自把她抱上了马车内。
“启程!”一声令下,所有的侍卫都护着马车前进。
置身于华丽的马车内,怡清在心中默默地跟这里的一切道别。那些爱她的人和她爱着的人就此永隔天涯!再相见时,只怕已是另一生!但愿有另一生,让她有机会再去寻觅,那一个忧伤的、温柔的、深情的他……
“舍不得吗?”他伸手抚干她即将要滑落的泪水,她却吓了一跳,这才醒悟不知不觉中自已终究还是落了泪。
“没有。”她急忙掩饰地向他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不会让你后悔的,我一定给你最好的!”他低语着,同时轻轻靠近她,如同热恋中的人一般都亲吻她敏感的耳垂。
她一动都不敢动,闭上眼默默承受着。他却以为这是一种暗示、一种诱惑,于是伸出有力而强壮的手把她抱坐在了他的膝盖上。这是一种极为暧昧的姿势,她却只有克制着。他喷出一阵一阵特有的男人的气息,嘴唇游移在她的脸,红唇,耳垂,最后停在了她那裸露着的美丽优长白晳的颈脖之上,越吻越觉得全身如火烧,下身不知不觉就硬挺了起来。他的手也伸进了她的衣内,用手急揉着她因怀孕而变得丰满的胸。
怡清开始并不愿意,只是溥洐着,可到最后,却被他弄得忘记了戒备,有些陶醉在了这迷人的情欲里,随着他动作的加深,她不由低低地呻吟出声。
她的呻吟更加刺激了他,浑身炙热,再也不管不顾,伸手就要褪掉她的亵裤,她终于一激灵,死死抓住了他的手,低声说:“皇上,我葵水来了!”
此愁无计可消除(二)
他的手立即停住了,眼里闪过一丝阴冷,片刻终于抽手坐好冷然说:“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得太久!”
她松了一口气,这才注意到自已上身几乎都裸露在外,说有多色情就有多色情。急忙双手掩好,又把凌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这才有空偷瞄了一眼他。但见他挑开窗帘,眼睛望向黑漆漆的外面,脸上仍带有情欲的红润,此时却正襟危坐,想是在刻意压抑自已。
今天总算是躲过了,可是以后呢?又以什么理由?看着他不豫的神情,她不敢去惹他,独自一人苦恼着。
“睡吧!”他的手又伸了过来,强制性的把她扶着卧倒,让她的头靠在自已的大腿上,自已则坐着眯上了眼。
自从怀孕后,她特别嗜睡,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也的确累了,想到再努力也是白费,不由就懈了一口气,当真沉沉地睡去了。
他却无法入睡,他知道刚才她为什么拒绝,一半是为着另一个人,一半是因为她有了身孕。那个郎中说过的刚有孕一个来月。可是到了皇宫,要想个法子才行!要不然,那将是他们之间永远无法逾该越的鸿沟!他暗暗盘算着,慢慢地就有了计较。
此后几天里,他都恪守着本份,虽然亲吻抚摸少不了,但是那最后的那一步他是不再走出了。怡清见他如此,也由得他,只要不过分。可又一想,他现如今是皇上,又值虎狼之际,原先在皇宫时,每晚一定少不了美女侍候。就算平时身处宫外,也自有大臣安排人侍寝。如今,跟自已在一起,要他克制欲望,似乎有些不人道。于是,有一天,见他终于又悻悻然地罢手之后,不由说了一句:“皇上何苦这样,吩咐太监在途中安排一下吧!”
不料,听了此话,不认为她大方,反而大大恼了起来,黑着脸坐在她身旁一声不吭,半天才说:“你他把我当作什么人?果真如此,我何苦千里迢迢来寻你?”
她哑了口,不敢再说。却想后宫美女如云,自己并非绝色,他如此牵挂自己,只怕是因为自己是他第一个性伴侣而已。却也不挑破他,待他慢慢醒悟吧。也许有那么一天,他能够厌恶了这一切,而放手让她过她想要的生活。她在心里暗暗希翼着那一天的来临。
此愁无计可消除(三)
经过四五天的行程,总算到了长安。虽说长时间性的赶路有些烦闷,但总的来说并不是很累。因为他的马车宽大又舒适,再加上他刻意的照料,所以并没有让她感到颠簸不适。
他们并没有如她所想的一般直接驶进皇宫,而是来到了尚书府。她有些诧异,但因为也想见见娘,所以并没提出疑问。但她细微的表情落入了他的眼中,他并不急于下车,握了她的手说道:“我要堂堂正正地把你迎进皇宫,你且在这里等半个月,下月的初六是个吉日,到时我们就可以朝夕相处了!”
她有些木然地说了一声“好”,转身就想下车。却又被他拉回他的怀里,他狠狠地对着她诱人的红唇吻了下去,良久才放开。
“别再想逃了!”在她下去的时候,他又冷冷地说了一句。
她猛然一惊,回过头来看着他,终于忍不住回了一句:“既然皇上如此不信任于我,又何必留我在身边?皇上身边少不了貌美如花,又死心踏地的女人吧?!”
“你!”他有些愤然,但最后还是忍下了,“你去吧!好好等着我!”
怡清也不再多话,下得车来,却见尚书夫妇早就候在门口。见到她,徐夫人忍不住珠泪滚滚而落。抱着她半天都舍不得再松开。
“好了,夫人,进去再说吧!”尚书劝说着。
“是呀,是呀!我儿长途颠簸,一定是累了!瞧我真是高兴得糊涂了!”徐夫人急忙要把她推进门。
她却不忘向后看了一下,却见他的马车早已驶远了,只是那随行的侍卫大部分都留了下来,把个尚书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她叹了一口气,知他不信任于她,但也的确如此,如果没有那么多顾忌,她岂肯将自己一生的自由拱手相让?
进了屋,徐夫人急忙命人烧水给她沐浴更衣。怡清把下人遣退之后,独自一人泡着。浴桶里洒满了花瓣,那香气让她心安不少。入宫并不是那么简单,自己腹中的孩儿难道可以瞒他一辈子?三四个月后,就会显山露水了,他容得下么?还有景王,他现下怎样了呢?真是万种愁绪无从消除……
痛失骨肉(一)
“怡儿!”一声轻唤惊醒了她,原来她不知不觉中竟睡了过去,连徐夫人站在一旁都没有察觉。
“啊,娘来了!”她想要穿衣起来,却被徐夫人按住了。
“我来给你擦擦背吧!”徐夫人温柔地从水里拿出帕子轻轻地帮她擦拭着。怡清有些享受地眯上了眼,有娘真好!她真庆幸这一生有个如此温柔爱惜自己的娘亲!
“啊!”徐夫人一声惊呼又迫使她睁开了眼。
“怎么了?”
“你的守宫砂呢?”她惊慌失措地问道,口气也变得有些严厉。
“没了。皇上知道的。”徐怡清完全不当回事。
“是么?那就好!”她想自己女儿与皇上相处那么久,又是热血男儿,两人有了什么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是我有孕了!”
“没关系,是皇上的龙裔,皇上自会处理好的。难怪皇上急着要你进宫,原来是奉子成婚!”她独自一人沾沾沾自喜,怡清由得她去想象,并不置一词。
“不对!皇上不是刚找到你才不过几天而已,如何就有了身孕?你实话告诉娘,这腹中的孩儿是谁的?”她终于想出了头绪,但这一结果实在让她胆膻惊心!如果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把她送进宫,到时不止徐氏家族蒙羞,就连皇上在举国上下也是无颜!
怡清也正为这事发愁,该如何保全这孩子是这几天最大的困扰!不如告诉娘亲,看她可有什么好法子:“其实我在外面和景王已成亲,这腹中孩儿便是他的!只是皇上不知,我也不想多事告诉他!”
徐夫人大惊,想不到这个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女儿竟惹出这么一大堆麻烦来,此事若是处理不当,只怕会掀起腥风血雨!当下也没有了主意,只想着要找老爷仔细商量着才好行事!气恼地丢下帕子,再无此闲心跟她擦背,一门心思地只想着该如何救下她,救下徐氏家族!
“你起来擦干罢!我且去找老爷商量,希望有法子圆满解决!不然,你有何品德去执掌中宫?”她转身沉重地走了。
怡清见她神色慌张,不由也有些紧张。难道要留下他就有那么难?如果直接告诉皇上?不行!那他一定会揪出景王来,到时景王就笈笈可危了!不能让他们兄弟相残!绝对不能!她咬着牙,浑然不觉嘴里已有了一股血腥味!
痛失骨肉(二)
翌日一早,怡清在下人的服侍下穿戴好了,这些衣服与珠钗饰物都是他命人今天刚从宫内送来的,用料都是天下少有。徐夫人在她背后看到装扮一新的她,光艳夺目,深知是皇上的恩宠。只是越是这样越是叫她心慌,怕眨眼间祸事就要降临!
“走吧!到前厅用饭!”徐夫人上前说道。
“娘亲!你怎么亲自来了?”她这才发觉徐夫人不知何时已进来了,看来刚才一定是想得太出神了。
“我亲手炖了燕窝给你喝,凉了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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