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她不懂,瞪大了眼问。
小蝶站了起来,用手悄拭去即将滑落的泪珠,用平静的声音道:“如果单于去后,我就要嫁给继承王位的大王子窝儿台。”
“这怎么可以,这不是乱伦么?”她忍不住惊呼着站了起来。
“这里的风俗就是这样,并没人觉得有何不妥。”小蝶暗叹了一口气。
怡清握住小蝶的手问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有!”小蝶眼里一片暗淡。
她却没注意,有些兴奋地摇着小蝶的手说:“快说什么办法!”
“就是殉葬!”
“啊!”她震惊地坐了下去。
“不要为我担心,我们两个,只要有一个是幸福的,便不会是遗撼!”小蝶走到她的身旁,拉起她的手真挚的说。
但这句话有些刺激到她,她“嚯”地一声站了起来,坚决地说道:“我要救你走!你相信我!”
“不要!这里守卫重重,不要因为我而使你们身处险境!”小蝶一口回绝。
“不说了!我们出去转转!”她不再说话,但心暗有打算。
出得门来,远远地看见景王正和一人说着话,背影有些熟悉。走近一看,竟是玄武!
“主子!恭喜你了!”玄武先一步看到她,不由真心地祝福。
“你怎么来了?”她很是开心,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家中的事已办妥,想到主子出门已久,应到了归期,所以特地来接。但没想到景王已与你成了亲,这样商我是不是倒有些唐突了?”
“来得正好,待会我有要事与你相商!”她凑过去轻声地道。
“说什么呢?要躲着我?”景王在一旁有些不依。
“你是我夫君,可少不了你的差事!”她突然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脸。他猝不及防,有些尴尬地咳了几声。玄武和小蝶在旁都偷偷地笑了起来。
回到帐篷,怡清把小蝶的事给他们细细说了,最后下决定说道:“我要在单于办丧事的时候,乘乱把小蝶救走!”
携小蝶出逃(二)
“匈奴兵骁勇尚战,守卫严明,此事只怕得从长计议。”玄武听了说。
“不要为我的事冒险!若你因我出事,我宁愿殉葬!”小蝶没想到怡清真地打算要携她出逃,但她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出逃不是不可能!”景王一语惊人。
怡清连忙摇着他的手臂要他快说。
“据我所知,大王子由于接触汉人较多,也比较喜欢汉文化,再说他也有了自已钟意的姑娘,如我前去跟他商量,有他相助,实施出逃计划应是不难!”他娓娓道来。
“太好了!前琛,那我们就等你的好消息!”怡清很开心地挽住了他。
“劳景王费心!”小蝶也上前给景王行谢礼。
是夜,景王就找窝儿台道出详情,果然如景王所料,他愿意协助小蝶出逃,对他来说,少一个女人并没有任何妨碍,更何况景王和怡清都是他颇为重视的。
三天之后,单于果然驾崩,匈奴民众并不多悲伤,在他们看来他们的单于是到天上去了,所以那天也都大肆喝酒,大块吃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狂欢。
景王他们在当晚趁乱骑着窝儿台为他们准备好的马匹和水粮偷偷出逃了。等他们醒觉,窝儿台又故意指挥他们背道而驰,自然是追他们不到。
也许是天佑他们,一路走来,都没有遇上风尘暴。走了两天,便到了边城。胡康早放就带人候在那里,一见他们便马上令人打开城门,放他们进去。
当晚,怡清和景王在分店设宴,和胡康等人作别。胡康待众人酒鼾不注意之时,偷偷使了个眼色给景王。
冷清如水的月光下,景王英俊的脸看起来很平静,已没有了早先的不愤和刻骨的忧郁。胡康仔细注视着他的神色,知他已放弃,但仍有一些不死心地问道:“殿下,您真地准备就此隐居山野,放弃一切原本就属于您的一切么?”
“我已得到我想要的,还要再奢求其它么?”他淡笑了,充满了幸福。
“但殿下现下娶了徐姑娘,有如如虎添翼,财富,兵权都有了,正是举事的好时机,这样舍弃会不会太可惜!”他进一步劝说。
“我不要她的手沾上血腥,她想要过的生活,我也想要陪她度过。这就是我追求的,别再对我说这些无用的话了!”他断然的拒绝,断了胡康的念想。
携小蝶出逃(三)
“这下你放心了吧!他可当真视你如珍宝呢!”在一片浓郁的树丛背后,小蝶对着怡清轻轻取笑。
怡清心安地笑了,她正是不放心,所以才偷偷跟来,如今看来,是太担忧了!当下就和小蝶又悄悄地退了回去。
景王回到房中,却见怡清身着单衣坐在桌旁,用剪水如瞳的眸子深情地凝视着他。他轻笑一声,走上前抱起了她,一个深吻就此吻了下去。她也激情地回应着他,一只手悄悄解了他的腰带,从衣襟里伸手抚了进去,触摸到的是他那健美的胸膛。他料不到她如此热情,一时控制不住,身下已是炙热一片。伸手把桌上的茶杯扫到地下,隔着亵裤,他就深深抵了进去。怡清的身子上下起伏迎合着他,他更是狂野,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扯下亵裤,身子一沉重重地进去了。一时间,房间充斥着一片缠绵的呻吟声,两人一起向那欲海沉去!
第二天,怡清因为昨晚一夜疯狂,所在醒过来时已近中午,仍觉浑身酸痛,就赖在床上不起。所以原本订于今日起程的计划推迟一天,景王早早地就出去打点一切,也许跟小蝶他们打了招呼,所以到中午都未曾有人来打扰。
本想一直不起,但总归有些不好意思,便还是起床了。昨天的衣服由于疯狂早已不能再穿,景王体贴地在床边放置好了另一套。想想都觉得很幸福,不自觉地嘴角就含上了
笑,还轻唱起了歌。
小蝶不知是不是一直在外面,反正听到她唱歌的声音就进来了:“怡清,你可真的是一个幸福的小女人了!我有些嫉妒你了!”她真心地笑着开着玩笑。
怡清一把抱住了她,把头靠在她肩上认真地说道:“小蝶,你也会遇到你的良人,找到你的幸福的!”
“我也相信,你别担心我。我是真地替你开心,靠你自已有了自已的产业,又找到心爱的人,这是多少女人都无法达到的心愿。而你有了,一定要珍惜!”
“一定会的!”她有信心守住这一切,至于小蝶,她也会替她谋划的,因为她终究在内心深处对她存着一份内疚。
前朝傅太医(一)
这一次他们返回山谷,由于知道自已一行人都不可惹人注目,故此四人都易了容,作了平常百姓的打扮。同时舍弃了舒适的马车,而改由骑马,一路上也甚少逗留,快马加鞭地向山谷赶去。
怡清还是和景王共骑一马,虽然在草原上景王已教过她,但还是很生疏,景王也不敢让她冒险,她当然乐得缩在他怀里,享受他的柔情。而小蝶,也被她特意安排和玄武共骑,当然这里面有她的私心所在。她早已看出玄武一路上已经有些异样,对小蝶呵护备至。她乐意成全他,因为对玄武太过了解,所以相信会是小蝶的好的归宿的。
这一天,怡清坐在马上,突然感到肚子一阵闷痛,接着一股湿热的东西潮水般的涌了出来,她暗叫一声不好,知道可能是经期来了,因她在这方面一向日子不准,所以没作任何准备。觉察到怀里的她有些懦动不安,他低下头来注视着她,见她突然脸色苍白,双手抚着小腹,似乎很是不适。连忙停了下来,有些焦急地低头询问:“怎么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把头凑在他耳边轻声地说道:“是葵水至了!我一向不准,所以未作准备。”
“是不是很不舒服?”他柔声相问。
“有一点。”她强忍痛楚虚弱地答。
“怎么了?”小蝶他们已赶上来,见他们停下便问。
“怡清有些不适,我们需找个客栈让她休息。”他简短地回答。
“前面有家祥云客栈,我们就在那休息吧!”玄武急忙说道。
到了祥云客栈,景王把怡清抱了下来,任玄武去办手续,自已则随小二上了楼。把怡清安顿好,又叫小二送些热水上来。小蝶也随后而至,问清原因才恍然大悟。知她素有这个毛病,便准备好了一个热水袋给她放在腹部给她暖。果然,这样要减轻些痛楚。
晚上,怡清只随口吃了一点稀饭便再也吃不下。不知为什么,这次痛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厉害,也许是连日来的马上劳累的原因。
由于疼痛,怡清这个晚上根本不能入睡,但心疼景王,不愿吵他,所以一直紧咬着唇,不让自已呻吟出声。景王其实也睡不着,双手一直轻轻地帮她揉着腹部,想以此舒缓她的痛苦。最后见她豆大的汗珠不断流下,脸色已然变得有些腊黄,但仍忍着不呻吟出来,嘴唇都被咬得有了血丝,便再也无法忍耐。匆匆起来穿了衣,对怡清说道:“我去请大夫来!”
怡清用力拉住他,虚弱地说:“别去!如今已是深夜,门都已关了。再说我这是顽疾,看过许多大夫也无什么用处,就这么忍忍吧,会过去的。”
“恰巧在此地,我有一个熟识的名医,他一定可以治好你的。你且安心等我,我速去速回!”
他轻轻拉开她的手,放进被里,仔细地给她四周都掖好了才出去。
怡清无奈,只好随他去了。不一会,小蝶就过来陪她,想是他不放心,临走时特地叫的。
前朝傅太医(二)
景王快马加鞭,不一会就在一个显得很是富贵的大宅子前停下。他下了马,径自上前大力地叩着门。
“谁呀?这么晚!”家丁有些不耐地嘟囔着打开门,擦擦惺忪的眼一看大惊,急忙哈腰让了进去。又急忙令随行的同伴去相请老爷,自已则带着景王到大厅落坐,并不敢待慢地奉上香茶。
那家老爷急急忙忙地出来了,衣衫尚未穿好就急忙行礼拜见景王:“不知殿下屈尊寒舍,未亲自出迎,请多恕罪!”
“免了!”景王不耐地摆摆手,顿了顿又道,“此次前来,是想请傅太医前去替我妻子看诊。”
“这?老夫已辞官回家,不问世事。敢问殿下,此次回来,当今圣上可知晓?”他很有些忐忑不安,怕一不小心又惹了祸事。
景王“嚯”地站了起来,有些怒气地眯了眯眼,靠近他身旁说道:“当日,你如何陷害于我,你以为我当真没有证据?我之所以没有把你揭露,乃是因着母妃的缘故!如若给太上皇知道,你的日子不会这般好过罢?!”
他一听此言,立时脸色腊黄,昔日的噩梦竟似卷土重来,重重地抨击着他的心。他朝景王跪下了:“当日的确是我贪生怕死,为保我一家而致舒贵妃惨死于大殿之上,也害得你被贬!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是愧疚难当,一直不敢细细思量,只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所以前些日子,请辞回乡。但当今皇上准了我告老,却又封了我儿傅全清当太医。这样,我傅氏一门终究是在皇上手上的!”
景王听得此言,脸色缓了一缓,最后说道:“我此次从边关回来,是因为我已找到心爱的女人,什么王权富贵早已不是我想要的!此次若不是我妻子身体微恙,我断然是不会找你的!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们就形同陌路,再不相扰!”
傅太医得此承诺,知道他是一诺千金的人,再加上当日确是自已害得他们母子此般田地,心中确是愧疚难安,当下再不说二话,叫下人拿上东西就随景王去了。
前朝傅太医(三)
到了客栈,傅太医一见怡清就行礼:“给王妃请安!”
怡清正痛得难过,闭着眼听到“王妃”二字,不由直起了身子,惊得一时忘记了腹痛,见景王摆手示意她不要心慌,她才勉强镇定下来。
“这是前朝的傅太医,我最信任的!”他故意地把“信任”两字说得重重的。
“是么?那就有劳太医了!”怡清略为放心。
傅太医用手搭住怡清的脉膊仔细地听诊了一番,又仔细地观看了一下舌苔最后说道:“王妃此症仍是先天肾气不足,近日又劳倦过度,致使脏气受损,肾肝脾功能失常,气血失调,致任冲二脉损伤,导致葵水不正常。这是我特制的金匮温经丸,每次来时就用温水服两粒,平日里再另行多加调养,自会痊愈。待会我再开一张日常调养的方子,王妃按单寻药即可。”
怡清服下他特制的药后,果然轻松了好多,不再腹痛难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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