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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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子-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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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莹莹听着叶小天掷地有声的话,心中甜甜的,她眼中还有晶莹的泪花儿闪烁,却已破啼一笑,低下头,柔柔地羞道:“昨晚……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会努力做个好妻子。”

    叶小天微笑起来,轻声道:“你很好,做你自己就好,谁让你是独一无二的呢!”

    莹莹咬了咬唇,又道:“如果……家中有什么变故,我回来的或许会晚一些,所以……如果有合适的女子,你可以纳妾。”

    叶小天眉头一蹙,道:“我……”

    莹莹又瞪起俏媚的眼睛道:“可是,只准纳一个!”

    今晨两人一路回来时,叶小天已经向莹莹解释过自己急于娶妻生子的苦衷,莹莹当然明白传宗接代对一个人、对一个家族的重要。经过昨日之事,她的心智仿佛渐一夜之间便成熟了许多,她也考虑到此去不管老祖宗生病的事是真是假,她想再离开都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老祖宗若是真的生了病,做为老祖宗唯一的也是最疼爱的重孙女,她势必要伺候汤药,直到老祖宗痊愈,否则岂能放心离开。

    如果这是家人成心用老祖宗做幌子骗她回去,当然不会让她轻易离开,要解决这些事恐怕也得需要一段时间。再加上昨夜不曾满足郎君,心生歉疚,所以才有这番言语。

    叶小天苦笑道:“我……”

    夏莹莹抢着道:“就这么定了,我是大妇,我说了算!”

    叶小天又闭上了嘴巴。夏莹莹道:“还有,我不在你身边看着,你可不许出去拈花惹草,不许浪荡青楼。要是你学我那些叔伯和兄弟,我就……我就罚你永远不许碰我!”

    夏莹莹说完踮起脚尖,也不管爹娘和那么多兄长就在身边,凑过去在叶小天的颊上轻轻一吻,这才转身跑开。

    夏老爹也不知这对小儿女凑在一块儿窃窃私语些什么,只看见女儿那深情的一吻,一张老脸登时就黑了,一见女儿回来,立即拉着大脸道:“我们走!”

    叶小天抚着脸颊,看着莹莹被她的堂兄弟们簇拥着渐行渐远,似乎还能感受到颊上那甜美双唇轻轻一触的温柔滋味。相恋复相离,虽非一坛醇酒,酸酸甜甜,也是醉了……

    ※※※※※※※※※※※※※※※※※※※※※※

    第二天清晨,距辰时三刻还早,三十名举子便赶到了贵州布政使司衙门口儿。本科解元姓涂名方林,众举子一到,便围到他身边,向涂解元道喜,涂解元挂着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向众人一一还礼。

    贵州情形特殊,在中原花花锦绣之地,一个县丞的官职,你若没个进士出身,也根本轮不到你去做,而在贵州却因为地方贫瘠,难出政绩,时不时的还要拖欠俸禄,土司老爷们又来喧宾夺主,所以没有哪个进士愿意到这种地方来做官。

    限于当地的特殊情况,朝廷也是特事特办,很多基层官员都是从本省举人中直接选拔,可是作为一省的解元,本省举子试的第一名,就不可能就地任职了,他是一定会被保送到京师参加会试考进士的。

    可是尽管是本州解元,一旦拿到全国范围内,尤其是跟江浙一带那些学霸们竞争,那成绩就根本就不够看了。所以他这一省解元,既捞不到本省的实惠官儿做,去京师大比又势必要名落孙山,涂解元又如何高兴得起来。

    徐伯夷虚情假意地向倒霉的涂解元道完喜,一扭头恰好看见叶小天穿着一袭青袍,在毛问智的陪同下向这边走来。

    今天是到府衙拜见本省布政使, 叶小天没让遥遥和哼哈二将跟着,所以留下华云飞在家看着他们,只带了毛问智出来。徐伯夷一见叶小天,马上迎上去,皮笑肉不笑地道:“叶兄,恭喜啊!”

    叶小天冷冷地睨了他一眼,道:“叶某比你至少年轻十岁,这个兄字可不敢当,你就别跟我套近乎了。”

    徐伯夷不以为忤,哈哈一笑道:“是啊,你年轻啊,年轻就是好啊,人年轻,又俊俏,所以才能抱上红枫湖夏家的大腿,要不然,你今日怎能沐猴而冠,轻轻巧巧的便得了一个举人功名呢?”

    叶小天上下看他两眼,冷冷地道:“足下别是今儿早上忘了吃药吧?又或者早在葫县的时候,就被人打坏了脑子,怎么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徐伯夷见众举子都围过来看热闹,有心在众同年面前让叶小天丢脸,声音提得更高了:“你敢说你没有攀上红枫湖夏家的大小姐夏莹莹?”

    叶小天点头道:“没错!我与莹莹两情相悦,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徐伯夷道:“红枫湖夏家,名列八大金刚,夏大小姐可是土司老爷家的千金,如果不是靠着夏家的帮助,就凭你的所谓才学,你有资格做举人?”

    叶小天顿时怔住了,怔了半晌,才试探地问道:“你说……红枫湖夏家,是名列八大金刚的土司?”

    徐伯夷乜着他冷笑连连,有些嫉羡有些嘲讽地道:“你不会想告诉大家,你根本不知道夏大小姐的真实身份吧?”

    叶小天举起手来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喃喃自语:“八大金刚,夏家……”

    忽然之间,叶小天心中便充满了感动。他没有想到,他心目中的那个卖梨姑娘,后来勉强被他提升为某村长孙女的莹莹,居然有这样高贵的出身,居然和展凝儿一样,是一位豪门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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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16章 笑话、神话!

    当初叶小天知道展凝儿寄情于他时,曾受宠若惊,可那时他已喜欢了莹莹,自然不敢妄想再去追求展家大小姐,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的美梦他也做过,可惜他不是舜帝,没有享受公主姐妹花的资格,他又不是嫌贫爱富的徐伯夷,既已倾心于莹莹,自然不作他想。

    他却万万没有想到,莹莹居然也是同凝儿一样出身高贵的女子,几乎倾刻之间,他就明白了莹莹对他隐瞒身份的苦心,确实,如果他早知道莹莹的身份,他还能在莹莹面前表现得那样自信而霸道?

    徐伯夷见叶小天怔怔出神,只当他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了,心中大感快意,不由冷笑道:“怎么,你没话说了?”

    叶小天忽然向徐伯夷长长一揖,郑重地道:“谢谢你!”

    徐伯夷奇怪地道:“谢我什么?”

    叶小天认真地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我才知道莹莹究竟有多好。”

    徐伯夷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叶小天在说什么。

    街对面是一排高档酒楼,与官衙相近的地方酒楼总是多一些,而且档次大多不低。其中一座金碧辉煌的酒楼二楼上,开着一扇小窗,窗内两位老人对面而坐,桌上只摆着几样简单的菜肴和一壶老酒。

    两位老人一个高大威猛,一个清瞿雍容,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顾盼之间,自有一种威风,显然是久居上位者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气质,除非他们自己有意收敛,否则很容易就被人注意到他们的不同寻常。

    如果不是有人守在楼梯口,普通的食客能够有幸走上这层楼,他最先注意到的一定是那位高大威猛的老人,但是看久了,他的注意力却一定会转向那位雍容清瞿的老者。

    虽然这位老者在那个身材魁梧、卧虎一般威猛的白发老人面前显得有些单薄。但他静静流露出来的神韵,却如渊之停如岳之峙,比起那个魁梧老者更易令人产生高山仰止的感觉。

    这两个老者,正是安家那头老狐狸安国维和夏老爷子夏仁勇。

    夏老爷子远远瞟着对面衙门口的情形,白眉微微一皱,道:“那个臭小子花言巧语哄骗我的宝贝孙女儿,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你这老家伙偏要我送他一个举人功名。结果我憋了一肚子窝囊气,你却眼看着他去三等县做一个小小典史,也袖手不理?”

    安国维微笑道:“他屈居三十名举人之末,如果一下子拔的太高。岂不令人侧目?那对他并非好事。再者说,宦海沉浮,风波险恶,冲在最前面的人未必能走到最后。”

    夏老爷子蹙眉道:“难道你没听说,杨应龙正打算安排播州阿牧赵歆的儿子赵文远去葫县,田家则大力举荐徐伯夷去葫县么?杨应龙虽是个年轻后生,可他的野心却让我们这些老家伙也甘拜下风,他此举必然大有深意。田家那对小娃儿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况且徐伯夷和叶小天又有夙怨。叶小天被他们两个钳制着,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儿来?”

    安国维开怀大笑:“呵呵呵,你呀,这是关心起孙女婿了么?”

    夏老爷子脸色一沉。道:“我可不希望我的乖孙女儿嫁过去没几年就得守活寡,他们两个决不可能!”

    安国维笑吟吟地道:“好!小儿女间的事,咱们不谈。你担心他吃亏,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此前曾在葫县干过什么事。嘿嘿!一个假典史都能干得有声有色,如今有货真价实的官身,他会吃亏?”

    夏老爷子疑道:“什么真真假假?你这老家伙。又在玩弄什么玄虚?”

    安国维莞尔道:“你只要知道,那个小子粘上毛比猴子都精就行了。”

    “就他?”

    夏老爷子不屑地向外瞟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你快看看你口中的那只猴子,在府衙门前便跟人打起来了。就这臭脾气还猴精猴精的?我看是头驴子还差不多。”

    安国维诧异地往窗外看了一眼,远远的看不甚清,但是动手的那个确实是叶小天无疑,只是不知道正与他打作一团的又是哪个。

    夏老爷子乐不可支地道:“脾气这么火爆的人也算猴精?前番在栖云亭,他把崔大儒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捎带着得罪了按察使王浩铭。今儿个更是不得了,堂堂举人居然在布政使衙门口动起了手,这一来准保得罪布政使姜欣。

    贵州三司啊,除了一个掌兵的都指挥使司跟他不挨边,其他的两位都被他得罪遍了,就他这性子能在宦海中扑腾出什么局面来?只怕最先沉底的那个就是他了,哈哈……”

    安国维看了一阵,轻轻举起酒杯,小小地呷了一口,微笑道:“驴子是不会闹天宫的,而猴子……可以!”

    ※※※※※※※※※※※※※※※※※※※※※※

    府衙门前,叶小天揪着谢传风的衣领,“啪啪”地扇着他的耳光。

    毛问智紧紧抱着谢传风,将他双臂拢住,让他挣脱不得,大声嚷道:“哎呀妈呀,你们俩这是干啥啊,有话好好说呗,别干仗啊,大家都是举人,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啊。”

    谢传风快被他气晕了,你要和气生财,你抱我这么紧干什么?可他明知毛问智就是在拉偏架,他连抗议的功夫都没有,因为叶小天就像抽陀螺似的,抽得他脸都肿了。

    “你个贱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跳出来污蔑本举人,你当本举人提得起笔,就打不得你个贱人?叶某人可是文能提笔中举人,武能举掌掴贱人的!”

    叶小天用力打着,嘴也不闲着:“今儿是布政使大人召见今科举子的大好日子,你又跑来向本举人头上扣屎盆子,你这是在打我叶某人的脸还是在打布政使大人的脸,你说?

    你以为跑到这儿来污蔑我,就能有人替你作主了,哈!谁能替你做主,你把那人给我找出来!还是说你觉得唾沫星子能淹死人?你不晓得本举人会狗刨么?”

    叶小天打着谢传风。却是故意透话给徐伯夷听,他以为是徐伯夷怂恿谢传风来让自己难堪的。方才他和徐伯夷斗了几句嘴,顾忌布政使和按察使两位大人召见在即,不想在府衙门前闹出事来,本想就此散了,谁知谢传风突然跳了出来。

    谢传风一出来,就当着众举人的面,声泪俱下地控诉起他被叶小天横刀夺爱的事来,除了扭曲事实外加大想臆想,说到激动处。什么狗男女、奸夫淫妇、不知廉耻的小贱人一类的话儿就脱口而出了。

    叶小天一开始浑没当回事儿,只是笑吟吟地听着,听着听着,也不知是哪句词儿触动了他的逆鳞,突然就大光其火,冲上去就是一记“冲天炮”,打了谢传风一个措手不及。

    毛问智一见大哥动手,马上跑过去,两条长臂一张就把谢传风搂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就开始不断地“劝架”!

    徐伯夷在一旁气极败坏地道:“叶小天,你太放肆了,布政使衙门前,居然如此有辱斯文。”

    叶小天道:“贱人!他是贱人!你也是个贱人!有辱斯文?我是今科举人。今日蒙布政使和按察使大人召见,他居然跑到这儿来污蔑于我,究竟是谁有辱斯文!”

    叶小天真是恨透了谢传风,他和水舞分手。固然是薛母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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