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而出。
考夫曼又站了起来,眯着眼道:“我们不能任由中**队封锁住出口,这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我们必须出击,不计任何代价至少破去其中的一路。
来人,传令给阿古柏先生,命令他倾尽全力,配合驻喀什俄军攻打阿克塞钦,记住,是不计任何代价,如若胜了,我会为他向皇帝陛下请功,承认他的哲德沙尔汗国,并给予相当力度的支持,如若他敢退缩不前,就是与整个俄罗斯帝国为敌,让他好好掂量一下。”
“是!”一名传令兵在记下考夫曼的命令之后,飞奔而出。
白虎彦不由倒吸了口凉气,阿克塞钦谷地完全可以用一夫挡关,万夫莫开来形容,民盟军只须守着几个孔道入口,哪怕只有千把人,在弹药断绝之前,再多的敌人也冲不进来。
这是让阿古柏拿人命去堆啊,充分消耗民盟军的弹药,非如此,没有破去的可能。
‘叫你再跟老子装逼?你娘的,报应到了吧?’白虎彦的心头无比畅快,他不担心阿古柏敢不从,否则,光是新疆的俄军就能让这些强盗全军覆没,更别提与强大的俄国为敌了。(未完待续。)
第七九三章出伊犁
考夫曼似乎看出了白虎彦的兴灾乐祸,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中**队正在从四面围堵新疆,我们的处境非常险恶,在这种时候,我希望所有人不分种族,都能团结起来,共御外敌。”
“是,是!小的明白!”白虎彦连忙哈着腰应下。
“嗯~~”考夫曼这才点了点头,又道:“既然中国方面已经先动手了,那么,我们必须要给予强有力的反击,光从伊犁和喀什两个方向出击还远远不够,我们必须要对中**队的主力发起进攻。
传我的命令,除有作战任务,新疆的各色人等,必须于一个月内来吐鲁番向我报道,接受我的调遣,否则,视同勾结中国,一律以叛国罪处死,来的越早越快,就越是说明对沙皇陛下的忠诚,我将给予丰厚的奖赏。”
“是!”又一名传令兵快步离开。
这下子,白虎彦彻底明白了考夫曼的心思,那就是以新疆的所有人充当炮灰,用肉弹战术冲击中国阵地,虽然未必能冲得破,却总要消耗中**队的弹药吧。
如今的新疆到底有多少人?这个问题谁都没法回答,但不可否认的是,召集五十万人不成问题,五十万人站着不动让你杀,你需要消耗多少弹药?更何况这五十万人不可能傻乎乎的站着不动,考夫曼打的正是这个主意。
而且随着塔什干及其周边被民盟军控制,新疆的粮食来源没了,把多余人口消耗掉,也可以节约粮食。
‘好狠毒的心肠啊!’白虎彦就感觉以往自己屠杀汉人,杀的蛮凶的,可是跟俄国人一比。那又什么都不是,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到了被舍弃的时候,考夫曼的心里不会起一丝波澜。
他想到了逃走,但别说新疆逃不出去,即便逃出去了。风雪中,不被民盟军发现,也会冻饿而死,他后悔投奔了俄国。
“走罢,我们今天就去吐鲁番。”考夫曼挥了挥手,踏着大皮靴向外走去。
那挎挎挎的声音,落在白虎彦耳里,就仿佛是阎王的催命符。
。。。。。。
维亚泽斯基还是很有能力的,两日之后。二十万俄军、仆从军与炮灰军的混编队伍如期进发,往伊犁的霍尔果斯行去,虽然不用穿越恐怖的阿拉山口,但是新疆冬季的大风,无处不在,尤其是在往霍尔果斯的路上,也有几个山口,只比阿拉山口稍好一点。
山谷间。除了风,还是风。沙砾石子扑面而来,打在金属铸成的火炮上,当当直响,每个人都戴着厚厚的面罩,压低帽檐遮住眼睛,迎着风艰难的向前行走。
夜晚如果宿在山谷中。搭帐篷需要消耗以往常数倍的体力,由于风太大,火没法升,只能啃着又冷又硬的食物充饥,更要命的是。连骂两声发泄都不行,因为一张嘴,干冷的风就会透过面罩直灌入咽喉,无比痛苦,全军上下仅靠手势联络。
其实这还不是狂风天气,只是正常的风,如果是狂风,那就不是裹挟着沙砾石子了,而是伴随有沙尘暴,不仅是狂风让人寸步难行,还有漫天黄沙遮天蔽日,除了眼前一片黄蒙蒙,什么都看不见,即便是在山谷外面也没有用。
一般来说,沙尘暴往往是以两三天为一个周期,这就意味着,一旦倒霉的遇上了沙尘暴,行程将不得不被耽搁下来。
维亚泽斯基,每天都在向上帝祈祷,或许是他的祈祷真有作用,足足十天,全军有惊无险无的穿过了霍尔果斯。
每个人都是灰头土脸,面容憔悴,虽然这段路在春夏季的时候走过一次,可是冬季再走,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尤其是霍尔果斯竟然下雪了,地面一片雪白,这才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幸运。
如果还在路上,那么迎接他们的就不会是雪花,而是沙尘暴了。
天地间风声猎猎,与途中相比,已经小了很多,空气也带有一种清新的气息,维亚泽斯基扯开面罩,深吸了好几口,才挥着手道:“再有两百公里,就是我们伟大的俄罗斯帝国,阿拉塔夫州的首府维尔内,也许中**队正在围攻他,如果我们出奇不意的赶到,肯定能送给中国人一份惊喜。
我的勇士们,我知道你们又累又饿,但是我要求你们克服困难,继续前进,因为上帝在保偌你们,沙皇陛下也会为你们自豪,前进!”
“乌拉,乌拉!”队伍中的俄国人兴奋的大叫,尤其是农奴军,极度渴望自由,渴望拥自己的土地和自己妻子的**权,却从来没想过去反抗沙皇和封建领主。
他们摆脱农奴身份的唯一途径只能是立下大量的战功,虽然这形同于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可是谁都不会放弃,谁都会认为自己是那个幸运儿,求战的心情也无比迫切。
而非俄罗斯人,那是个个心里骂娘,他们流窜来新疆,是为抢劫发财,被逼为俄国卖命本就心有不甘,如今竟连休息都没有,不过他们也知道自己没有发言权,只能杂夹在俄国人当中,推车的推车,牵马的牵马,扛箱子的扛箱子,还有人吃力的拉着火炮向前走去。
原来,他们还被俄国人当仆役使唤,那些农奴本是身份最低贱的人,这时也找到存在感了。
就在俄军向伊犁进发的这段时间,李秀成在攻克塔什干的当天下午进了城,其实也不能算作攻克,城里的人除了被火炮轰死,能跑的都跑了,遇到的抵抗极其微弱,第二天得出了粗略统计结果,合计搜寻到尸体近两万六千具,俘获年轻女人超过三万,另外财物得到了很多,都是来不及带走的,连放火焚毁都没时间。
约有各类谷物近一万五千吨,牛羊三万多只,黄金三十来吨,白银超过百吨,卢布两百万元左右,民盟军看不上眼的火炮一百多门,还有很多枪枝弹药,很明显,塔什干是俄军的物资屯积基地,两年来积蓄的物资财富全部便宜了民盟军。
说起来也该他倒霉,民盟军来的太过于突然,当发现那猛烈的炮火没法力敌,人的第一个本能不是死战,而是逃走,刚好北面又留出了缺口,也不知是哪一方先逃,总之,这一逃就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李秀成与李二虎中规中矩攻打的话,很明显,这满城的财富也会化为飞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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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九四章援军来了
按王枫事先的吩咐,塔什干被命名为石城,意指昭武九姓石国的都城,塔什干以东至中国边境,被命名为昭武省,新疆也会在未来平定之后,被重新定名为为安西省,毕竟新疆已经不是中国的边疆了,以疆为名很不妥当,而从安西、昭武一直到里海的中亚广大地区,未来都会以北庭省冠名。
唐朝全盛时的北庭都护府,就拓展到了里海东岸。
当然了,如今的昭武省连一个中国居民都没有,全部是驻军,所以王枫与中国政府都没有任命省长,也没有设置行政机构的打算,而是暂时施行军管。
三日之后,留了李世贤部的一个师驻守石城,李秀成率军向费尔干纳盆地推进,他也采用李二虎的方法,把人手按旅散开,呈扇形,同时平推。
费尔干纳盆地位于天山与吉萨尔。伊犁山之间,南北宽一百七十公里,东西长三百公里,海拨在三百到一千米之间,以民盟军的兵力,确实能横贯整个盆地。
费尔干纳盆城是中亚大草原最为富庶之处,人烟也最为稠密,民盟军花了四天时间,自西向东平推了一遍,俘获年轻女性二十万多人与大量牛马羊等牲畜和一部分谷物,近三十万人被屠,只有不足三万人逃了出去。
虽然当地居民也积极反抗,可是俄军凭着米尼枪与滑膛炮都能以一抵十,在装备更加先进的民盟军面前,反抗又有什么用呢?美国对印第安人的屠杀也不外如是。
这很明显是天降横祸,但李秀成不会怜悯,在他十八岁那年,太平军路过家乡,他毅然投了太平军。与石达开、李开芳、林凤祥等人从起兵之初便是领军大将不同,李秀成从最低级的小兵做起,凭着战功一步步提到了军帅。
而战功是什么?是杀人,杀人越多,战功越大,仅以亲手论。李秀成手上的人命,虽然没法统计,却至少十倍于王枫。
这样的人,完全可以形容为心如铁石,真正达到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境界,事实上在大多数民盟军战士眼里,人命,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接下来。李秀成的任务是向周边扫荡,随时注意俄军动向,并与李二虎保持密切联系,毕竟这两支部队相隔不远,只有几百公里,完全可以互相支援,在李二虎部取下预定目标之后,他再于开春回头攻打杜尚别、撒马尔罕等周边重要城市。
而李二虎部虽然于破了塔什干一个小时才开始追击。大多数人都跑了,可是在广袤无边的草原上逃跑。不是那么容易,尤其还是冬季,又来不及携带粮食物资。
一个普通人一口气能跑多远?十公里还是二十公里?细究没有任何意义,当他跑不动的时候,会倒在冰凉的土地上,也许不等被民盟军发现。自己会先冻死。
既使骑着马,马一口气又能跑多远?五十公里还是一百公里?民盟军也是有骑兵的!
这一路上,很多人没有被民盟军追上杀死,而是冻死或者饿死,甚至还有累死。死在民盟军手上的人,基本上都是躺在地上一副等死的模样,实在是跑不动了,就算侥幸跑出了民盟军的平推范围,在恶劣的天气里,也很难存活下来。
当李秀成完成对费尔干纳盆地平推的时候,李二虎部的前锋也接近了维尔内堡,他没有急于进攻,火炮辎重什么都没有,必须要等待后方运送过来,他只是集中兵力,并四处探查情况。
维尔内堡是阿拉木图的前身,位于天山北麓外伊犁山脚下的丘陵地带,三面环山,海拔七百到九百米,地形是南高北低,在东南方不远便是海拨近五千米的塔尔戈尔峰,城市建于山前平原,居高临下,俯瞰伊犁河谷及其附近的沙漠地区。
这样的地方固然易守难攻,但换个角度看,又何尝不是如街亭那样的死地呢?只要堵着出口,城堡里的人只能被活活困死,除非有勇气去翻越背后的雪山。
由于外伊犁山众多山溪的灌溉,维尔内堡周边土地肥沃,除了生产谷物,在城郊的有些地方竟然被俄国人开辟成了果园,其中又以苹果园居多,李二虎正是屯兵在果园附近。
这几天里,城堡慌乱渐生,甚至还有小股步骑混编队伍试图冲击军阵,虽然民盟军没有携带重炮,但仅仅是迫击炮,也足以粉碎俄军的一次次突围。
七天之后,重炮与辎重如期前来,这使得俄军不敢再冲击,急的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堡内以哥萨克骑兵为主,原本人数有三千多人,后来又收拢了些溃军,人数超过了七千,但依然被围的死死的,如果不是背后的雪山难以翻越,恐怕这七千人早就逃走了。
李二虎决定休息一天,从第二天开始进攻。
十二月五日清晨,天空飘舞着雪花,地面的积雪约有十厘米厚,根据临时气象站测算,风力为西北风三到四级,温度为零下三度。
实际上整个中亚大草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冷,和中国淮北华北的冬季差不多,南部费尔干纳一带,则是温暧如江南。
维尔内堡的纬度比乌鲁木齐和伊犁低一点,气温却是天差地别,很少有动辙零下二三十度的极端严寒出现,冷的只是新疆和西藏,以及中国的西北各省份边境。
炮兵戴着厚厚的皮手套,迫击炮手戴着薄一点的帆布手套,普遍士兵则是赤着手,因为零下三度,一般人都能克服,而戴手套对操作枪械会有影响。
122毫米加农炮二十门、同口径榴弹炮二十门,小山炮一百门已经各就各位,黑洞洞的炮口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