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伯特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哎~~”暗暗叹了口气,要说恨吧,兰伯特不怨恨王枫,也不怨恨中国,这个世界本就现实的很。有能力攫取更多的利益,为何不取?英法之间几百年的战争为的是什么?拿破仑又为何与欧洲为敌?不就是利益吗?
如今的中国日益强大,滋生出野心实属正常,他要做的,并不是指责或者漫骂,而是如何应对眼前的危局。尽最大可能的保住下缅甸乃至印度。
兰伯特一边走着一边暗暗盘算,这时,舰上却大声唤道:“兰伯特先生,中国皇帝陛下邀请你上舰一述。”
‘中国皇帝陛下?这不是王枫么?’兰伯特本来就存了与中国高层谈判的心思,并不怕登上军舰,只是听到王枫这个名字很不自在,毕竟他曾是民盟军的阶下囚。
但他的随从不同,王枫如今在西方世界中恶名远扬,一听说王枫也在。就有些畏畏缩缩了,脚步不自觉的慢了下来。
兰伯特当即脸一沉:“怕什么?别丢了女王陛下的脸,你们以为中国人敢扣留我们?”
“是的,先生!”几名随从想想也是,虽然现在给中国人当俘虏没有当初那么美好了,但民盟军对非作战状态下的洋人还是很礼遇的,于是鼓起勇气,跟上了兰伯特的步伐。
一行人很快来到岸边。被一名运输船接入仰光河,几分钟后。送到了马援将军号舰下,又由船上放下吊索,依次爬了上去。
这种见面方式,让英国人都觉得屈辱,但随即,又纷纷被舰上的火炮吸引。
当时欧洲的舰炮。抵销后座力对船体的破坏主要依靠轮子,如果没有轮子而是把炮架直接安装在甲板上,由瞬间后座力所产生的巨大磨擦力,足以给甲板带来巨大损伤,这也是射速提不上来的根本原因。可是民盟军的舰炮没有轮子,反而在炮管根部多了些古怪的装置。
难道他不担心后座力?没有人能明白缘由,甚至还有人蹲下来抠了抠甲板,在他们眼里,也许是甲板做的超级结实,才能不惧后座力的冲击吧。
可这也不合理啊,没有轮子,舰炮同样会后退,而且没有轮子,复位起来更加困难。
兰伯特忍不住向领路的士兵问道:“你可以告诉我,你们舰炮的轮子在哪里吗?”
“扑~~”这名士兵差点笑出声来,很辛苦的忍着笑道:“兰伯特先生,请恕我不能回答您的问题,来,请吧,陛下在舰桥上等您。”
兰伯特心知也问不出什么了,不过民盟军舰炮的形状被他牢牢记在了心里,他可以画出图纸,拿回国请专家研究,当下点了点头,带着随着上了舰桥。
“兰伯特先生,我的老朋友,我们又见面的了。”一见兰伯特,王枫就热情的打招呼。
哪怕再是做了充足的思想准备,兰伯特仍是老脸一红,与王枫草草握了手之后,冷冰冰道:“王枫先生,哦不,现在该称您为中国皇帝陛下了,我首先对你统一了中国表示祝贺,但是你带着军队踏上英国的领土是什么意思?是准备向英国宣战吗?”
李鸿章等人均是无语,英国人说来说去都是这一套,先祝贺,然后责问,宝灵、拉格伦如此,这位兰伯特也是如此。
王枫却是答非所问道:“仰光是个美丽的城市,兰伯特先生,请问你们英国人居住在哪一片?你能指给我看看吗?”
“嗯?”兰伯特很不理解王枫的用意,狐疑的看了看,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指点:“政府大楼,圣玛丽教堂,内河航运总局一带,仰光河边的pansodanst街至strandrd路,这都是我们英国人的居住范围,难道您打算对在仰光的英国侨民作个深入了解吗?”
王枫依然没有回答,而是转头向陈老大道:“记住了吗?标记下来。”
“是!”陈老大敬了个军礼。
兰伯特正疑惑着,王枫又问道:“兰伯特先生,自贵国一八五二年单方面割占下缅甸已有十年了吧,这十年来,缅甸民间反抗不断,贵国疲于奔命,时不时就有英国人被袭击丧生,并且千人规模以上的武装反抗几乎年年都有,你可知道原因?”
“不知道。”兰伯特也顾不着王枫的文字陷阱,摇了摇头。
王枫淡淡一笑:“贵国很天真,天真到以为可以教化缅甸人,不过我必须要提醒你,缅甸人是劣等种族,无论怎么教化,缅甸人都不会感激,要想使缅甸人老实,只有一个方法,你知道是什么吗?”
“请讲!”兰伯特又问道。
王枫给陈老大打了个眼色,陈老大给旗手打了个眼色,旗手立刻挥动旗帜,打出了一连串复杂的旗语。
倾刻之后,“嘭嘭~~”除了旗舰马援将军号,其余二十四艘军舰的炮口喷吐出了道道火舌。
一时之间,满城火光闪现,根根黑柱冲天而起,从码头,到城市深处,无数的建筑物坍塌,数不尽的尸体被炸飞出来,整个仰光城,瞬间变成了地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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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五四章表明立场
“噢!疯了,疯了,上帝,我的上帝,中国人究竟要做什么?这是犯罪,这是屠杀!”拉格伦与他的随从们嘶吼呐叫,但是周围的炮声震耳欲聋,连他们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足足过了二十分钟,炮击才渐渐停止,入目所见,除了有限的几处区域,满城疮痍,从码头到沿着仰光河往深处去,直至勃固河和伊洛瓦底江沿岸,数千栋建筑毁于炮火当中,街道上,瓦砾堆中,遍布着残不忍睹的尸体,密密麻麻的缅甸人夹杂着白人,疯狂的逃窜,全城燃起了冲天大火,英国十年来的心血几乎毁于一旦。
“王枫阁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兰伯特以血红的眼珠子瞪向王枫,颤抖着声音大叫,这一刻,他满腔愤怒,连观察民盟军的舰炮射击都顾不上了。
王枫耸了耸肩,委屈的两手一摊:“兰伯特先生,我们的炮火又没有打击到英国人的居住区域,你激动什么?我只是在告诉你,让缅甸人不敢反抗的最正确方法,你看,他们是不是在四处逃窜?有没有组织起反抗?没有吧?这说明,征服劣等种族,教化是没有用的,他们只屈服于强权和武力。”
哭喊声与血腥味在浓郁的黑烟中渐渐飘来,无数股逃亡大军愈逃愈远,虽然英国人的居住区确实没怎么受到打击,即使有炮弹落入,也极其稀少,可以理解为误炸,可是仰光已经完了,近七万仰光居民。被当场炸死炸成重伤的不会少于一万,其余的都在四散而逃。也就是说,仰光民众非死即逃。整个城市即将成为空城,而一座空城,英国要来有什么意义?
英国与中国不同,中国本身就是个人口大国,所以扩张的基本政策是要地不要人,这也是最为血腥残忍的一种扩张方式,可是谁让中国人多呢,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既然中国人不能死。那么,就你缅甸人去死好了。
英国需要的则是殖民地人口,生产原材料并且倾销商品,人口对于英国的意义比土地更为重要。
“王枫先生,你是故意的!你们中国的主力,已经从缅甸北方山区涌入,正在腊戌城下集结,虽然还没开始正式攻城,但是领军元帅石达开先生纵兵劫掠附近的乡村与小城镇。已经有近十万平民死在了你们手上,你们滥杀无辜的行为将会彻底激怒国际社会,现在你又亲自带着舰队从海面上来,你的目地是为了侵略缅甸。与英国为敌,对不对?”兰伯特冷声质问。
“嗯?”石达开部还没主动发起进攻,这让王枫有些意外。不过细想也能理解,尽管中缅公路修筑成功。可是中缅边境那延绵数百公里的山区,仅靠一条弯弯曲曲的公路。即便二十四小时不停顿,但二十万大军的军火物资,还有近千门大小火炮需要运出山区,这确实是个旷日持久的过程。
民盟军虽然研发出了军用卡车,却受限于油料不足,并不能把军用卡车投入实际应用,还得等到胜利油田正式产油才可以,而这个时间段至少是一年以后。
而且腊戌的战略地位非常重要,它是掸邦的省会,是缅甸新迁的都城阿瓦的门户,距离阿瓦仅三百公里不到,与阿瓦之间一马平川,一旦民盟军破去腊戌,一个星期即可兵临阿瓦城下,再攻下阿瓦,上缅甸几乎就亡国了,缅甸政府不可能不在腊戌部署重兵,而依着石达开的谨慎性格,必然会在准备充分之后才发动总攻。
“兰伯特先生,请冷静!”王枫随即双手一压,不急不忙道:“三年前,中**队在进攻湖南时,发现当时的湘军手上持有大量英国制造的武器,后经我们缜密调查,确定这些武器来自于缅甸,是缅甸政府为支持清庭通过中缅山区偷运给了湘军,这在事实上构成了干涉中国内战的行为,也大大增加了中国人的伤亡。
对于干涉中国内政的恶劣行径,中国方面的一贯态度是有一个打一个,绝不姑息,所以,我国出兵是专门针对缅甸政府的报复行动,与侵犯英国主权无关。”
“胡说八道!缅甸自顾不暇,哪有能力去支持清庭?自从清庭于乾隆年间四次入侵缅甸之后,缅甸与中国几乎没有交往,他又有什么理由去干涉中国的内政?”兰伯特虽然也想冷静,可是王枫的颠倒黑白实在太气人了,他哪能冷静啊,气的咆哮。
“哦?竟然不是缅甸?那么,就是你们英国人干的了?”王枫的目中射出了寒芒。
“这。。。。”兰伯特立时气势一泄,向湘军提供武器是经过了勃固省首席专员潘尔的首肯,但这种事只能做,不能说,说出来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就象王枫,二十来分钟前才炮击过仰光,却就是不承认侵犯了英国的主权,口口声声是为报复而来。
兰伯特也想不承认,可是在缅甸,除了英国人就是缅甸人,不是英国人干的肯定是缅甸人干的,而他才刚刚为缅甸人开脱过,再否认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于是索性闭嘴不语。
王枫也不想和英国彻底翻脸,淡淡一笑:“兰伯特先生,中国对缅甸的报复即将展开,在战火中难免会伤及无辜,为了避免不相干英国人的伤亡,我认为你应该向勃固省首席专员潘尔先生和英属孟加拉当局提出建议,尽快把在缅甸的英国人撤回孟加拉。”
“哼!”兰伯特怒哼一声。
把在缅甸的英国人撤走,这等同于把缅甸拱手让与中国,可是不撤吧,中国海军有二十多条巡洋舰以上的军舰,陆军也有二十万兵力,千门火炮,实力无比强大。
英国方面与之相比,连印度籍士兵在内只有万余人,海军也只有两艘巡洋舰级的军般,与十来艘几百吨级的护卫舰,在缅甸的军事力量堪称可怜。
走又不能走,打又打不过,讲道理又偏偏说不通,王枫口口声声是为报复而来,与英国无关,还好心的为英国人的安全着想,劝他把英国人提前撤回孟加拉,他还能说什么?只能保持沉默。
王枫却似想到了什么,郑重的道:“中方的立场我已经表明了,希望兰伯特先生尽快决定,另外请兰伯特先生替我转告贵国外交部,我以中国皇帝的身份,邀请贵国维多利亚女王在合适的时候对中国进行友好访问,中方必将予以最隆重的接待,行了,今天我们的会面就到此为止吧,来人,送客!”
兰伯特顿时身形一个踉跄,邀请英国女王去中国访问,还是友好访问,要知道,那个时代的国家元首很少有出国的,他不得不佩服王枫的异想天开,心里也腾起了一团怒火。
兰伯特把王枫的邀请视为了羞辱,具体他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却就是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当下生硬的说道:“您的邀请我会向外交部转达,告辞!”说完,带着几名随从快步而去。
来的时候心神不宁,去的时候心乱如麻,兰伯特从只言片语间读出了王枫吞并全部缅甸的野心,他感觉事情大条了,中国二十万军队和二十多条巡洋舰以上的军舰云集缅甸,这已经不是靠外交手段能解决,也不是他一个仰光专员可以处理,他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汇报给潘尔,由英印总督甚至英国政府出面。
在兰伯特渐渐走远之后,王枫才猛一挥手:“我们也上岸!”
一道道旗语打出,舰队缓缓靠向码头。
与此同时,缅甸王宫的金銮殿里,阴云密布。
缅王敏东高踞宝座,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老年人,鬓角斑白,戴着镶金边的白帽子,留着两撇小胡子,身着缅甸传统白色笼基,肩膀披着金带,脚踏一双木拖鞋,手里拿着把象征权力的白貂毛掸子,眉心紧锁,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敏东王是通过政变推翻蒲甘敏被推举上台,此人性格软弱,在执政的同年,勃固被英国侵占之后,还幻想通过谈判,说服英印当局把勃固归还缅甸,次年,也即一八五三四月,他派出使团到卑谬同英国方面谈判,谈判进行了一个多月,最终不了了之。
又过一年,敏东王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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