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人类的底限,当我看着那一份份由鲜血染成的情报时,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千刀万剐都便宜了他们。唯有施以天下最严厉的酷刑,才能为冤死的无数民众,与被凌辱的万千妇女申冤报仇!
尤其是这个穆拉约维夫,是远东俄军的总头目,十余年来,对中国人民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
左宗棠理解的点了点头:“王司令所言不错,左某也恨不得把俄人千刀万剐,呵呵~~点天灯虽然大名鼎鼎,但左某从未目睹。今日权当开眼界好了。”
其余以陶桄为首的随从们也是纷纷点头。
穆拉约维夫虽然不知道点天灯是个什么玩意儿,但一看到那么多人都在忙碌,就知道大事不好,一般来说。越是残酷的刑罚,准备的工序就越充分,可是他只能瞪大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因为他的嘴被先一步堵上了。
战士们抱来一大捆棉布,把穆拉约维夫里三层外三层的裹起来。每裹一层都用麻绳扎紧,只露出脖子以上的部分。然后拎起一桶煤油,一点点的浇了过去。
浇的过程很仔细,确保每一寸都能浇到,当煤油渗进棉布之后,再接着浇,确保把棉布浸透。
众所周知,炼化石油可以得到汽煤柴三种基础油料,其中汽油与柴油是动力燃料,目前民盟军的石油仅靠从兰芳进口,数量有限,汽油柴油珍贵的很,只能勉强满足各类发动机的实验需求。
而煤油不同,煤油不能作为动力油燃烧,却具有无烟无味,火光明亮的特点,在没有电的时代,是最好的照明油料,因此给穆拉约维夫烧的都是煤油。
那一缕缕带着刺鼻气味的煤油泼洒到身上,穆拉约维夫再是迟钝也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是要被活活烧死啊,他怕了,嘴里呜呜怪叫着,拼命晃动脑袋,满脸哀求,这一刻,他悔的肠子都青了,要早知道会受火刑,就不该嘴硬啊。
可是他被堵着嘴,即使想如实交待也说不出来。
穆拉约维夫想的还是简单了些,在全身都被淋满煤油之后,头下脚上,被倒绑在了一颗大树上,紧接着,一名战士拿了根火把,往他的脚上一凑。
“蓬!”的一声,明亮的火焰绽出,就仿佛一根人形火把,火焰足有尺许高度,冒着淡淡的黑烟。
由于包裹的时候,棉布没过了脚跟,所以刚开始,穆拉约维夫只是感觉脚板逐渐变得滚烫,浑身绷的笔直,冷汗沿着凌乱的头发直往下滴。
可是没多久,“唔~~”突然闷嚎起来,身体虽然被绳索紧紧捆在树上,却是尽可能的拼命扭动,原来,火烧到脚板了,空气中也渐渐地散布出了一股焦糊的臭味。
“唔~~唔~~”穆拉维维夫一声接一声的闷嚎,两只眼睛瞪的有如铜铃,倒望向王枫的目光中充满着哀求与恐惧,汗水更是象不要钱一样一缕缕的倾泄下来。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世界上竟会有如此残忍的酷刑,可以想象,有如一根灯芯,火焰从上往下缓慢燃烧,会逐渐把他的脚、小腿、大腿直至一切都烧的焦黑,最终只留下个脑袋。
尤其让人绝望的是,在烧到腰部以下的重要内脏之前,仅仅烧脚烧腿是烧不死人的,而这个燃烧的过程极其缓慢。
这个时候,穆拉约维夫就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根人体灯芯,许多在俄罗斯让人谈之色变,也在中亚白白林与远东中国人身上使用了成千上万次,并屡有奇效的酷刑,诸如钉椅、倒跪椅、铁刺面具、锯子、尖锥板凳等等诸如此类,与点天灯相比,纯属小儿科!
尽管阳光照耀在林间,可是一声声的闷嚎带来了森森寒意,那几个被五花大绑的俄军高层,均是浑身瑟瑟发抖,面孔煞白,已经没有力气再站着了,都是东倒西歪的睡在地上。
尤其是岳福,在花了一整夜的时间都没逃出去之后,就是他提议向民盟军投降的,因为民盟军有优待洋人俘虏的好名声,但当了俘虏的结果已经不是大跌眼镜,而是让人绝望,要早知道会这样,血战到底被一枪打死也要强的多。
民盟军战士自发的围成了一个圈,指指点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在他们的眼里,穆拉约维夫不能当人看,和一只烤白猪没有区别,甚至还有记者架起了照相机,拍下这珍贵的照片。
当然了,这样的照片是不能公开的,仅作为绝密资料保存。
大概烧了五分钟,火焰已经烧到了脚面,王枫示意一名战士拿出塞在穆拉约维夫嘴里的布条。
“嗷呜,嗷呜~~”顿时,穆拉约维夫放声惨叫道:“求求你,快放了我吧,嗷呜~~我求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放我下来。”
王枫冷声问道:“说,咸丰给了俄国什么好处?”
穆拉约维夫语速如珠的说道:“清国皇帝答应割黑龙江以北、外兴安岭以南六十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给俄国,并且乌苏里江以东的清国领土划为清俄共管,黑龙江和乌苏里江只准许清国和俄国船只航行,我全都说了,求你放过我吧。”
一直陪在王枫身边的周秀英冷冷一笑,目中满是讥刺,王枫一般很少给人上刑,即使是偶尔上,也是如福兴那样的老虎凳,或是给印度人灌的辣椒水,这些刑罚虽然很痛苦,却在控制得当的前提下不会伤到身体,也说明了王枫没有杀心。
而给穆拉维维夫上的点天灯,既痛苦难当,又能对身体造成永久性伤害,说明王枫根本就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果然,王枫挥了挥手,穆拉约维夫立时目中希翼之色大作,就连嚎叫都暂时止住了,但让他绝望的是,战士并未给他灭火松绑,而是重新把布团塞进了嘴里。
王枫不再去管穆拉约维夫,把目光投向了左宗棠,意味深长。
“哎~~”左宗棠重重叹了口气:“皇上继位之初,励精图治,惩治贪腐,颇有中兴之象,然而洪杨之流于同年起兵,席卷江南,后又有王司令异军突起,致使大清摇摇欲坠,时至今日,半壁江山已失,不料皇上竟饮鸩止渴,一再丧权辱国,今次就连大清的龙兴之地都不要了,若是传播出去,必然大失众望。
国势颓废已不可挽回,他日九泉之下,皇上又有何面目去见他爱新觉罗氏的列祖列宗啊,哎~~”
左宗棠满脸都是失望之色,连连叹气,很是痛心疾首,很明显是对咸丰卖国卖到如此地步失望到了极致。
王枫接过来道:“清朝能以满人之身奴役中国两百年,已经是侥天之幸了,而咸丰绝非明主,他最多只能算是有些雄心壮志,其实天底下有雄心壮志的人多不胜数,关键要看有没有实现理想的能力。
咸丰这个人,眼界狭窄,思想僵化,做事瞻前顾后,没有打破一切的勇气与决心,很明显只是个碌碌无为之辈。
不过把话说回来,大清入主中原已有两百来年,按三百年一兴替的历史周期律来看,也差不多该是改朝换代了,一般来说,王朝末世,会有贪佞横行、民众怨恨、真言堵塞、谣传四起、暴力压制、特务遍地等诸多特征,再看看太平天国起义之前的大清朝,每一项都符合,所以咸丰即使是百年一遇的明主,坐在他的位置也是束手无策,因为除了推倒一切,打破重来,任何改良措施都只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历史规律又岂是人力所能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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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三七章舰队进长江
左宗棠没有接腔,心里却是再次叹了口气,王枫句句属实,他何尝不知,而且他的所作所为,实际上与正式加入民盟军没有太大区别,无非是王枫给他个面子,暂时保持着微妙的关系罢了,他只是对身份上的转变有些唏嘘。
王枫也没有再多说,走向了另几个俄军俘虏。
那几人一看王枫过来,全都是吓的连大气都不敢透,如果可以选择死法的话,他们宁可被一枪毙了,点天灯谁不害怕?
尤其是岳福,正见王枫的目光望向自己,顿时,扑哧一声,一股恶臭传出,裤子上一个黄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放大扩散。
王枫眉头皱了皱,把目光移开,岳福不由暗松了口气,心里连呼这泡屎来的真及时啊。
只不过,哥萨克骑兵团团长雷布罗夫不淡定了,因为王枫的目光移向了他,当下猛一咬牙,以蹩脚的中文说道:“王枫先生,我是哥萨克人,不是俄罗斯人,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我们是被胁迫而来,求您放了我吧,我可以代表哥萨克人向您表示效忠。”
“哥萨克人?”王枫嘴角现出了一抹笑意。
一瞬间,雷布罗夫看到了活命的希望,嗯嗯连声,不停点头,也跟着王枫现出了善意的笑容。
其实让王枫很不理解的是,在前世,有很多人同情乌克兰,喜欢乌克兰,如果说是为乌克兰美女着迷的话,那还情有可缘,但实情并非如此。
要知道。乌克兰人至少有一半是哥萨克人的后裔,而俄罗斯人对中国北方边境犯下的血债。又最少有一半要算到哥萨克人头上,所谓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乌克兰人也欠了中国人民累累血债。
因此在王枫眼里,乌克兰沦落为**国家,这是天理迢迢,报应不爽啊,出来混的,总是要还要,几百年前欠下的血债,由他们的后辈替祖先偿还。
王枫突然脸一冷。厉声道:“哥萨克人是俄罗斯人的帮凶,双手也沾满了中国人的鲜血,来人,给他也点天灯,用第二套方案点。”
“扑通!”一声,雷布罗夫重重摔倒,人事不醒。
所谓第二套方案,创意来自于解放前的湘西四川土匪,比传统的点天灯要简单一些。
“呼~~”战士们一桶水把雷布罗夫浇醒。然后把他正绑在树上,身上也不裹油布,而是拿根凿子对准脑壳,用铁锤用力一敲!
“嗷!”雷布罗夫大声呼痛。顶门上出现了一个血洞,鲜血瞬间流了满脸,这一下。可是把头盖骨给凿通了,边上又有人把煤油从洞里灌进去。紧接着,一根灯芯被插入其中。点火引燃。
强烈的刺激使得雷布罗夫的惨叫一声接一声,满面恐惧,相比于第一种,第二种简化版的痛苦其实稍小一些,但它更多的是给人带来心理上的恐惧,脑壳上顶着根火苗,谁能不崩溃?
穆拉约维夫与雷布罗夫各自承受着一下一上的的痛苦,他们罪恶的生命也会在非人的折磨中缓慢结束,对于剩下的人,王枫没有再施以酷刑,而是一枪毙了了事。
到当天傍晚,统计结果堪堪出来,共俘获俄军一万零六百人,其余全部击毙,枪炮对于民盟军虽然用不上,却可以回炉改装,另收获战马五千多匹,而民盟军在树林战中,也付出了近千人的代价。
第二天一早,左宗棠带着随从匆匆赶回襄阳,民盟军第十四军押着俘虏先回汉阳,把俘虏送过江之后再去接收襄阳,对于俘虏,王枫另有用处。
王枫则带着第四军往南阳奔去,一方面要对俄军暴行拍照取证,向国际社会揭露,另一方面,当地的民众需要安抚,同时城里也还有几百名俄军文职人员,这些人可不能给跑了。
当天下午,民盟军进入南阳的时候,联军舰队也刚刚入了长江口,以扫雷船开道,后面遮天蔽日,上海码头的货运已经全部停止,诺大的港口冷冷静静,一条船都没有,只余下一些灰蒙蒙的水泥建筑。
“嗯?”费尔南德却是心中一动,向港口上的房屋指去:“那上面有字,写的什么?”
众人纷纷举起望远镜看了过去。
在屋顶挂着宽幅标语,以中英法文分别书写:任何袭击民用设施与伤害平民的行为都是最严重的战争罪行,中国人民与中国民主同盟军将予以最猛烈的报复!
字迹鲜红,给人一种血淋淋的触目惊心感觉。
布吕尼克不由冷笑一声:“中国人真天真,以为刷几个标语就能吓唬我们?真好笑!我建议,立刻开炮把他港口打烂!”
阿物思里特山接过来道:“我不是怕了民盟军,而是就是论事,其实袭击民用设施对我们没有好处,我们也没有必惹来中国人的仇恨,不过民用设施如何界定并不是由民盟军说了算,比如这个港口,在战时完全可以用于军事用途,并不是纯粹的民用设施,再比如钢铁厂,军事方面的倾向性更大一些,真正的民用设施,只是民房,商店,学校等与军事无关的建筑,所以我也同意摧毁这个港口。”
拉格伦却是伸出两根手指:“我提两个建议,首先,自现在起,我们的行动必须一致,所有战利品无论是哪一方获得,都必须归公,分配方案按照目前的主力战舰比例进行分配,既使有战损或者分工不同,也不再订立别的标准,各位意下如何?”
拉格伦的意思很好理解,主要还是为了防止各方因保存实力,出现消极避战的情况,此时此刻已不比十来日前攻打香港,舰队在海面上来去自如,而在长江里将受到狭窄的水道影响,再存有私心的话,很可能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我同意!”
“我也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