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贾只考虑到使用黑人成本便宜,却没考虑到会给我中华血统带来污染,这都是我们的过错,请王司令放心,我黄某人会要求委员会各家商埠把黑人交出来,嗯?”
黄开广鼓起腮帮子,单掌重重一劈,做了个砍头的手势!
王枫却是愕然道:“谁说我要杀黑人?我要解放黑人!”
“呃?”每个人都是不解的看向了王枫,在王枫历来的言论中,种族主义倾向是非常明显的,比如最著名的,也最有争议的,是中国不需要圣母,可是这样一个种族主义者会对黑人动了侧隐之心?就好象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
王枫淡淡道:“黄老板,帮我个忙,帮我把港区的各位老板与船主找来,也包括洋人,我有话和他们说。”
黄开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拱了拱手:“黄某这就去,暂且告退!”说着,带着一起来的随从匆匆离开。
“你不是吧?哦!我的圣母玛丽亚,你不会被感化了吧?”黄开广走了之后,杨水娇不敢置信的伸手在王枫眼前晃了晃。
王枫嘿嘿一笑,抓住杨水娇的手,揉捏着问道:“水娇妹妹,今晚你到我房里来,我把我的心路转变历程告诉你,怎么样?”
杨水娇通红着脸把手挣开,嘀咕道:“才不去呢,谁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先把宣娇姐姐的肚子搞大了再说吧,不行,这还不够,还得过了秀英那关。”
“嗯!”周秀英猛一捏拳头,挑恤的说道:“王枫,你的实力好久没见长了!”
“扑哧~~”洪宣娇轻笑一声,抛了个隐秘的媚眼给王枫,她也觉得是时候要个孩子了。
王枫根本不看周秀英,心领神会的笑了笑,就向陈老大问道:“我们在港口区有多少兵力?”
“海军陆战队一个整编旅。”陈老大不假思索道。
“好!”王枫点了点头:“调两个团过来!”
“是!”陈老大敬了个礼,快步离去。
“哼!”周秀英轻哼一声:“水娇还以为你被圣母化了呢,你调兵来不还是要屠杀黑人?”
“我说过,我要解放黑人,至少要解放在中国境内的黑人!”王枫再次重申,然后把目光向前方投去。
黄开广的动作很快,与他带领的随从分头行动,不多时,一名名船主、行商老板,也包括洋人船主开始向王枫所处的炮台区汇聚。
当陈老大聚集两个团的兵力过来时,王枫面前已经站了数百人,由于事先与黄开广通过气了,都知道是有关黑人的问题,所以也没人表现出不安或者不自在。
对于他们来说,黑人就是奴隶,如果王枫看黑人不顺眼,那杀了就是,即使有人心存不忍,也不会在这种事上与王枫对着干。
陆陆续续的,在人都到齐之后,王枫双手一压,大声道:“想必各位已经知道我的目地了,好,那我废话不多说,我们中国未来是个民主的国家,讲究自由平等,不允许任何人蓄奴,哪怕是黑人也不行,更何况奴隶抢占了别人的就业机会,迫使工人只能主动压低工资才可以找到工作,这给社会带来了新的不公平。
所以我要求你们把黑奴释放,当然,我不会让你们白受损失,每个黑奴,我出二十五镑赎金!”
在美国南北战争之前直到十九世纪三十四年代,男性壮年黑奴的平均价就是二十五镑,而印第安人只值十磅,白人契约奴也是十镑,华工的价格最便宜,只有五镑。
为什么黑奴价格贵?因为黑人天然抗天花,霍乱和疟疾,死亡率相较于后三者大幅降低,要知道,在当时的环境下,天花、霍乱与疟疾是致人于死的三种主要病因。
作为奴隶主,自然是希望压榨奴隶的每一分价值,白白病死肯定是不愿意的,而且黑奴反抗精神差,任劳任怨,任打任骂,不比黄种人动辙就会起义造反,另外对于白人契约奴,过于虐待的话,会受到白人主流社会的谴责。
二十五镑不是个小数目,按大清的官方汇率是七十五两银子,但在黑市上的平均价是八十五到九十两左右,很多人当场就动心了,但黄开广立时大叫一声:“王司令说的对,中国不能存在奴隶制,我黄某人为购买过黑奴深感惭愧,还如何再能让政府破费?我黄家共蓄有黑奴十八名,我愿意全部交给王司令处置!”
这话一出,很多老谋深算之辈立刻转过了弯子,让民盟军掏钱把奴隶赎走,这钱能拿的踏实吗?就不担心被王枫惦记着?虽然七八十两银子一个黑奴让人心疼,可是孰重孰重还是分的清的。
“我永利行有十一名黑奴,全部交给民盟军!”
“我李家有十三名黑奴,也愿意无条件交出!”
愿意释放黑奴的声音越来越多,部分后知后觉者也反应过来,连忙大叫着要释放黑奴,到最终,承诺被释放的黑奴竟达到了三千多名,就这还只是在场的商行老板!
还有没在场的,又会有多少?如此之多的黑人,王枫禁不住的倒抽了口凉气!
第五五九章真正的心思
光是已知的黑人就有三千多,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留在中国繁殖下后代,后果也是不堪设想,要知道,黑人的繁殖能力无比强大,蓄奴的行商老板为了获得廉价劳动力,会找来女人给黑人配种的!
中国虽然自汉朝起就公开废除了奴隶制,但实际上,历两晋、唐宋元明清,乃至民国,奴隶制都始终阴魂不散,而且往往会改头换面打出新的招牌。
“多谢各位理解!”压下内心的震惊,王枫拱了拱手,又道:“陈司令,让弟兄们跟各位老板回去,先把码头上的黑人带来。”
“是!”陈老大敬了个礼,然后遣两个团长各自分派兵力,随着老板们向码头走去。
王枫又把目光投向了洋人,用英语说道:“中国不允许蓄奴,奴隶制在中国是非法的,我要求你们,在二十四小时之内,让黑奴在中国消失,如果明天这个时候,各位的船上还有黑奴,将处以高额罚款,并且没收黑奴!”
“不,我们不同意,黑奴是我们的私有财产,中方无权处置!”
“你们的行为是非法的,是对美国的报复,我们会让领事馆过来交涉!”
洋人中哗声大作,或者可以说成是美国人哗声大作,毕竟英法等国明令禁止蓄奴,只有在美国南方,蓄奴是合法的。
美国人都清楚,要想满足王枫给的期限,又不想平白无故把黑奴杀掉,船只只有在卸货之后立刻就走。但结算需要时间,即使有人能在一天之内完成结算并结款。可是空船回返又意味着巨大的损失,这让他们如何能甘心?
“啪啪~~”王枫双手一拍。待喧哗声小了些,又道:“先生们,我知道这对你们不公平,但是,中国是个平等自由的国度,而奴隶制是世界上最丑恶的制度,我王枫,作为中国的领导人,管不了外国。却绝不允许中国有奴隶存在,各位如果想与中国做生意,就不能携带奴隶来到中国!
当然了,这条法令颁布的太过于仓促,很多人都没没有准备,所以我不能让你们受到太大的损失,这样罢,每个黑奴五十两银子,我出钱把他们赎走。”
“噢。我的上帝,我当初买的时候可是花了二十五镑啊!”
“我的黑奴可是价值三十镑,五十两银子连一半都不到呢!”
美国人纷纷拍着脑门,满脸的不情愿。
“行了行了。有总比没有的好,奴隶制本就不应该存在,能挽回部分损失你们应该庆幸了。”周围的英法、甚至荷兰人都在兴灾乐祸的劝着。他们不介意看到美国人遭受惨重损失,甚至心里还隐隐的生出了丝快感。因为美国人使用黑奴,相当于降低了航运成本。使得美国产品相比较欧洲而言,更加具有价格竞争优势。
王枫也厉声道:“五十两银子一个,我不会再加了,我郑重的奉劝诸位面对现实,到明天这个时候,那可是一两银子都不会给了,另外我必须申明,我绝不是在刁难你们,我也不怕你们的领事先生上门,黑人也是人,也有人权,作为一个文明的国家,必须要保障势弱人种的基本权力,各位好好考虑吧!”
“好,好,王司令说的好啊!”除美国人之外,洋人大声赞好,周秀英、洪宣娇、杨水娇她们则是面面相觎,这种话,不了解王枫的人会当回事,可是对于她们来说,王枫会为了黑人讨公道?难道真的圣母化了?
在反复考量与内心煎熬中,终于有美国船主心疼的叫道:“五十两就五十两,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算了算了,给王司令一个面子吧,大家都回船上,现在就把黑人交过来!”
美国人虽然舍不得把黑人以如此便宜的价格卖给王枫,可是他们都清楚,即使把京意华找来也不会有用,与其如此,不如落袋为安,还免得过多的得罪王枫。
洋人三五成群的散去,远处又有成群结队的黑人在战士们的押送下走来,杨水娇不由打了个哆嗦,拍着心口道:“黑人好可怕,王枫,我到现在都不相信你是真要解放黑人,你究竟存的什么心思?”
王枫毫不掩饰道:“美国的黑奴制度是否人道,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但这个制度正在破坏世界经济秩序,英国工人的工资够低了吧,它带来的后果是英国工业品价格的畸形便宜,而黑奴的用工成本比产业工人更低,因为黑人是奴隶,连工资都不必支付,只需要给口饭吃就可以了。
“噢,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杨水娇接过来道:“欧美各国都在拼命压低人工成本,恨不得把工人当作奴隶,光干活不给钱,而你呢,则通过各色行业协会为工人争取权益,争取较高的工资,这就带来了生产成本上升的恶果。
此消彼涨之下,虽然我们的很多出口产品暂时具有垄断优势,不惧怕成本上升,可是以后的事情不好说,万一欧美国家开发出了同样的产品,那我们将在国际市场上丧失竞争优势,后果是灾难性的,所以你才会反对美国的黑奴制度,以逐渐抬高美国的用工成本。”
“我也明白了!”周秀英若有所思道:“难怪你从来不让监狱产品在市面上销售,只配给军队内部使用,原来是怕成本太低冲击到市场价格,可是据我所知,美国只在南方大范围使用黑人,而南方是以生产农产品为主,好象对工业品的价格不构成冲击吧?”
王枫摇了摇头:“农业是工业的基础,农业成本太低,会拉低工业品的价格,不过事情要从两方面来看,黑奴制度虽然会降低美国的人工成本,但是这个制度也阻碍了美国迈向真正的现代化国家,因此联合英法推翻美国的黑奴制度对中国的影响需要认真评价,我暂时并不打算针对美国的黑奴制度作出举动。
抬高欧美的生产成本,需要从多方面下手,发动**革命,促使工人觉醒,为自己的权益作斗争是一个方面,打击欧洲列强的海外殖民地也是一个方面,还可以再通过贸易制载的方式,挥舞起人权与环保的大棒制载欧美各国。
而黑奴制度在其中是个重要因素,却不是决定因素,我之所以强迫行商与洋人把黑人交出来,是因为我需要黑人,黑人固然会污染中国人的血统,可是他们也会污染别的国家的血统!”
第五六零章黑人的去向
杨水娇、周秀英与洪宣娇相互看了看,似乎明白了什么,这时,已经有几百名黑人被押了过来,或许是面庞漆黑背着阳光,也或许是当奴隶当麻木了,竟然看不出黑人的面部表情。
“啪啪~~”王枫拍了拍手,用英语说道:“黑人兄弟们,我是中国民主同盟军总司令王枫,有人能听懂我说话吗?”
一名中年黑人鞠了个躬,小心翼翼道:“老爷,我叫吉米,我来自于肯尼亚,我的主人曾教过我英语,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好,你把我的话向大家翻译!”王枫点了点头,便道:“中国是个民主平等的国家,不允许奴隶制,所以你们很幸运,被解放了,从今日开始,你们自由了,没有人能够再压迫你们,你们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
虽然知道王枫解放黑人是别有用心,但洪宣娇这几个女人不得不承认,短短的几句话,还是挺有煽动性,只不过,令她们意外的是,在那个叫吉米的黑人把原话翻译回去之后,黑人们并未表现出欣喜若狂的模样,反而纷纷现出了茫然之色。
确实,自由是自由了,可是身处于异国他乡,出路在哪儿呢?奴隶虽然没有人权,动辙挨打挨骂,女性黑奴也没有婚姻权,她们的配偶都是来自于主人的指定对象,甚至被主人处死的黑奴都不在少数,但无论怎么说,至少不用为填饱肚子发愁,自由了。也就意味着他们的依靠没有了,需要自己想办法填饱肚子。所以难免会不知所措。
黑人中安静的可怕,王枫又道:“我知道。你们的家乡远在万里之外的非洲,我们中国没有能力把你们送回去,或许换句话说,即便送回去了,你们依然有被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