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一八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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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一八五三- 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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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军长,吴司令,恭喜了!”以苏三娘为首的民盟军将领纷纷上前道喜。

“哪里,哪里!多谢各位!”吴如孝与吴应彩赶忙回礼,心里也是充满着感激,要知道,论起在在太平军中的地位,他们不如苏三娘、林凤祥等一方大员,他们只是罗大纲手下的将领,差了一级,论起渊源与亲近,也是差之甚远。

苏三娘是王枫的义姐,听说还有些小暧昧,林凤祥李开芳是被王枫从刑场上交换回来,有救命之恩,自当肝胆相报,石达开、陈玉成与李秀成则是与王枫相识于微末,知根知底,而自己这方呢,除了吴如孝与王枫有过一次不算友好的会面,几乎是全无往来,更重要是,自己逼死了罗大纲,不管是什么理由,总是一处抹不去的污点,可如今,地位却不下于以上数人中的任何一个。

这让第十一军与黄海舰队的将官战士既感激王枫的大度,又感觉压力奇大,除了以命相报。还能拿什么报答?

王枫似乎看破了这份心思,分别拍了拍吴如孝与吴应彩的肩膀。正色道:“罗大纲顽冥不灵,我给过他机会。他却不珍惜,有此下场,既可叹可悲,也可恨可怜。

好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接下来,你们的任务是尽快融入我们这个大家庭当中,这一次对南粤作战你们是赶不上了,不过没关系。想打仗机会多的是,我希望下一次对湘军作战,你们能够成为主力,荣立破敌第一功!”

“是!”以吴如孝和吴应彩为首的所有第十一军与黄海舰队在场将士齐刷刷的敬了一礼,心情无比激荡。

王枫也回敬一礼,笑道:“今晚就在这里,我设宴招待诸位,现在都各自忙去吧。”

“是!”在民盟军老战士的带领下,各部分别离开。当天傍晚,在镇江江边的沙滩上,一场足以容纳数万人的别开生面的盛大晚宴正是紧锣密鼓的准备当中,猪牛羊那是一批批的宰杀。血水染红了江面,鸡鸭鹅成群结队的被赶了过来,各种蔬菜瓜果堆成了一座座小山。酒缸码的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的土灶中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这既反映出了民盟军的充沛财力物力。也更加坚定了新战士加入民盟军大家庭的信心,镇江扬州的太平军在民盟军并不封锁物资往来的情况下。虽然不至于吃不饱,但基本上都是粗茶淡饭。

其实培养归属感并不难,大家聚一起好吃好喝,漫天胡扯,等到酒醉之后一觉醒来,归属感也就有了。

与镇江江边的热火朝天相反的是,位于亳州的捻军大本营,则凄凉冷清,空旷破败的街道上,行人皆是面黄肌瘦,眼里闪出饥饿,甚至有的妇女都衣不遮体,仅靠一条肮脏的毡布裹住身体的重要部位,偶尔有屋舍冒出炊烟,锅里也往往是野菜、各类杂粮一锅炖。

亳州原州衙,现今的大汉明命王王府,张乐行与张宗禹叔侄俩站在望楼上,眺望着冷静的街道,愁云满面。

“叔父,我们东有民盟军,南有石达开部,寸进不得,西北河南方向有劲敌李鸿章,虽然只有几千团练,却狡诈如狐,与我军在皖豫边界处拉锯达两年之久,且坚壁清野,纵使我军偶尔进入河南境内,也难有收获,哎~~这才九月份,军中粮米已经不够了,若是到了冬季,又不知该饿死多少人啊!”张宗禹重重叹了口气。

正说着,远处街道上突然有一名步履蹒跚的行人失足跌倒,手脚无力的挥动了几下,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张行乐顿时眼睛一缩,冷声道:“南面的石达开与王枫交好,现今更是放弃翼王身份自愿为其下属,堵着淮河不许我军过河找食,而王枫本人占了相对富庶的苏北鲁南,不许我们踏入半步!

我们的武器以长矛大刀为主,炮也都是土炮,哪比得上他的洋枪大炮?这口恶气只能忍了,但淮北百万军民心里都明白的很,究竟是谁要把我们活活饿死,终有一日会向那姓王的讨回公道。”

张宗禹一阵无语,民盟军是在事实上封锁了捻军,却并非无解,只要投降,那一切问题都解决,可是张乐行与各捻铺首领愿意吗?

看了眼自己的叔叔,张宗禹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叔父,您似乎对清军不大怨恨啊,李鸿章堵着西北两个方向,我们捻军不依然是动弹不得?”

“哼!”张乐行怒哼一声:“清军本来就是我们的敌人,扼要道围困无可厚非,但民盟军是什么人?同为反清义军,非但不伸出援手,还与清军携手围困我军,我岂能不恨?

更何况我捻军有数十万之众,你以为李鸿章再有本事,凭着几千团结就能拦住我们进入河南?无非是有民盟军在背后牵制,我们投鼠忌器不敢尽全力罢了,我捻军落至今日困境,罪魁祸首便是民盟军,可恨我们赤手空拳,奈何不得他!”

在民盟军面前,手拿长矛大刀的捻军确实等同于赤手空拳,纵有数十万血肉之躯又有何用?

张宗禹的眼前不自禁的浮现出了那日民盟军突然出现的场景,说实话,王枫虽然咄咄逼人,但张宗禹对民盟军并没有太大的恶感,毕竟民盟军走的是正道,而自家情况自己清楚,捻军的本质就是流寇,不事生产,以劫掠为生,王枫保境安民,禁止捻军进入江苏是正确的。

他虽然也有照着民盟军的路子走下去的想法,可是一来,捻军中掌权的是张乐行与其余十七铺捻股首领,他只是张乐行的侄子而己,人微言轻,二来淮北土地贫瘠,水旱灾害不断,想发展生产都不可能,只能如流寇般四处劫掠,但淮北就那么点大的地方,富户被吃完了,还什么吃什么呢?

暗暗叹了口气,张宗禹不清楚捻军的前途在哪儿,数十万丁壮,百来万老弱妇孺,难道就活活被困死在淮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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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三五章庐州副团练使

张宗禹忍不住看了眼张乐行,与淮北百万军民的生命相比,权势与对王枫的怨恨就那么重要吗?可是张乐行是什么样的人他清楚,劝了也是白劝,而且会把自己搭进去。

“嗯?叔父,有肥羊来了!”张宗禹突然心中一动,指向前方。

街面上出现了三条身影,一前两后,前者三十来岁的年纪,面色白净,头戴瓜皮帽,一袭士绅打扮,后两人身着劲装,面相冷酷,很明显是随从保镖一类的角色。

对于这类士绅,捻军一概称之为肥羊,如今在捻军的大本营竟然有肥羊出现,是不怕死还是怎么着?确实挺出人意料的。

“是往我们这里来的,好大胆的肥羊。”张乐行的目中射出了一抹精光。

果然,这三人从望楼下方通过,向着府门走去,然后敲门,还把门敲开,说了几句之后,就走了进去!

叔侄二人面面相觎!

不多时,一名家将快步向望楼奔来,在下面拱手道:“禀王爷,清庭安徽按察使兼庐州团练使李鸿章求见。”

“什么?”纵使张乐行与张宗禹都在暗暗猜测着来人的身份,却万万料不到,来的竟会是李鸿章!

好歹是一方王爷,虽然是敌对,但张乐行不会连面都不见就把李鸿章给杀了。

一怔之后,张乐行挥挥手道:“请李大人去议事厅奉茶。”

“是!”家将快步而去。

张宗禹连忙道:“叔父,小侄陪您去会会那李大人吧。”

“好,我们先去换身衣服。”张乐行点了点头。向下走去。

捻军的制度基本既仿太平天国,也引用了八旗兵的特征。以五旗分别对属下军民进行军事化管理,龙袍则是完全照搬太平天国。

约半个小时之后。身着龙袍的张乐行叔侄二人出现在了议会事,不过李鸿章就当面前是一堆空气,依然老神在在的品着茶,他身后的两人则是眼观鼻,鼻观心,也没把张乐行放在眼里。

“哼!李大人,胆子不小啊,居然敢微服入我亳州,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倚仗!”张乐行冷哼一声。大马金刀的坐上了宝座。

李鸿章缓缓转过头,不以为然道:“张首领,此言差矣,李某是来为你指点出路的,你竟不心怀感激,反而出言威胁,你就是这么待客的吗?”

“哈哈哈哈~~”张乐行怒极而笑道:“指点我出路?好,李大人如何个指点法?”

李鸿章一边沏着茶,一边道:“如我所料不差。迟至今年冬季,淮北大地将粒米不剩,张首领可有为淮北百万军民考虑过?可有考虑过缺粮的后果?莫非不怕手下兵将一哄而散,甚至掉过头来噬主?”

“这。。。。”张乐行立时气焰全消。对于民盟军、清庭来说,粮食从来不是问题,可是对于捻军。粮食已成了吊在他们脖子上的一根绳索,关键是淮北本就脆弱的粮食生产体系被捻军破坏掉了。向外发展又根本不可能,只能等死。

虽然民盟军不禁止淮北军民投靠。但捻军看管极严,倘若有人无故失踪,三天不归会被认为是投靠了民盟军,将祸及全族,使得民众不敢随便乱跑,因为死在外面找不到尸体,结果只能是全家跟着一起死,也就是说,死可以,必须死在家里。

高压政策能起到一时的效果,老百姓暂时饿着也没关系,但如果连士兵都吃不上粮,一哄而散那是小事,激起兵变大有可能,要知道,在捻军中,张乐行的地位只类似于明末各路反王中的李自成,是盟主,对下属各支队伍并没有绝对的控制权。

因此摆在张乐行面前最严重的问题,就是粮食问题,吃饱饭,才能考虑其他。

张乐行心里焦急,表面却不以为然道:“李大人说的是,但老天爷保偌,竟让你自投罗网,你以为今日还能走的掉么?我杀了你,你军中群龙无首,岂不是所有的困难都迎刃而解?”

“啪哒,啪哒!”张乐行拧起了手腕,他和张宗禹都是高手,哪怕不叫人来,也有信心把李鸿章当场格杀。

“哈哈哈哈~~”李鸿章仰天大笑道:“人都道张首领英雄豪气,今日一见,不过尔尔,我李某人既然敢孤身闯虎穴,就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再退一步说,李鸿章不过一无名之辈,张首领杀了我,还会有张鸿章,刘鸿章,对朝庭并无太大影响,我在临走之前,早已对军中作了相应布置,难道张首领以为没有我李某人,就真能冲破围堵,寇略河南不成?嗯?”

李鸿章刷的站了起来,目中射出炯炯精芒,直逼张乐行,虽然李鸿章只是一介文弱书生,但张乐行就感觉面对着一名绝世高手,心胆为之一寒,竟不敢与之对视。

李鸿章又冷冷道:“今日我是带着诚意而来,却料不到张首领的目光会如此短浅,想要我的命,好!尽管来拿!”

张宗禹也扯了扯张乐行,小声道:“叔父,请冷静,此时不是意气用事之时。”

“哼!”张乐行再哼一声,问道:“李大人,你待如何?”

李鸿章淡淡道:“我想请张首领弃暗投明,任我庐州副团练使,重为朝庭效力。”

张乐行没有吱声,目中射出一抹嘲讽之意,就连张宗禹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李鸿章孤身前来,除了对此人的胆识较为钦佩之外,其实劝降的目地不难猜测。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李鸿章代表的不是朝庭,而是他自己!

张乐行有过一次降清的历史,在山穷水尽之下,再降一次其实没什么,总之是不可能降了民盟军,可是区区一个副团练使也不知道是怎么好意思拿出手的,以捻军的规模,张乐行最起码当个抚巡才对啊!

“哈哈哈哈~~”张乐行再次哈哈大笑,就好象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好一会儿,才挥挥手道:“李大人,你莫要逗我了,若我向朝庭上表,以其所众自请为安徽巡抚,你以为有几分可能?”

“安徽巡抚?”李鸿章也乐不可吱的笑道:“就算朝庭赏你,张首领难道还能坐镇安庆或是合肥?你怎么不向朝庭请表为河南巡抚?李某以为更能助你摆脱困境。”

“这。。。。”张乐行的笑声立止,确实,对于如今的捻军来说,需要的是粮食,是出路,而不是一个安徽巡抚的虚名,可是河南作为拱卫直隶的屏障,朝庭会封,或者说敢封他为河南巡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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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三六章咸丰又吐血

李鸿章冷眼一扫张乐行,便道:“张首领,我李某人也不讳言,当今天下已隐现群雄争霸之势,想必你不是不清楚,既然如此,又何必计较一个副团练使之职?”

李鸿章的话语中,已经隐隐透出了一丝拥兵自立的意味,张乐行叔侄俩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自然清楚李鸿章说的是事实,其实只要能摆脱困境,降李与降清没有太大的区别,张乐行并非甘于人下之辈,投降只是权宜之计。

只不过,李鸿章就如此相信自己,难道不怕自己将来客大压主?毕竟捻军再怎么说,也有几十万人马,而李鸿章的团练虽然精锐,却连一万人都不到。

这家伙究竟打的什么算盘?他凭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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