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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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大宋-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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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团又不是你开的,我不能来?”王虎双臂交于胸前,“使团招护卫,我报名入选,渠道正当。不像某人,当个杂役都得靠关系,本事真大啊!”

    张珏嘴角抽动,懒得理这号人,甩下“无聊”二字,干自己的活儿。

    “史制置来了!”远处的人叫喊。

    京湖安抚制置使,兼知襄阳府,史嵩之来为使团送行了。干活的人都下手边事,到前方迎接。张珏这样身份低微的人自然只能站末排,连边都靠不上。人隙间,只看到史嵩之年近中年,着大红公服,展脚幞头一字直长,旁有一武将,是为孟珙,后边跟随的是史嵩之的幕僚,及以孟珙的部将。王坚自然也在其中,不过除了王坚,其他人张珏都不认识。

    正使邹伸之率几名主要成员上前接受饯行,其中有书状官彭大雅。彭大雅未着平时常穿的白衣,也着了身红色公服,退去了几分儒雅斯文,贵气到长了几分。

    “此去北国定不负制置所托!”邹伸之拱手激动道。

    “托公之人非我,而是朝廷托公,国家社稷托公,望公此去达成盟约,告慰先灵。”史嵩之敬上一杯水酒。

    邹伸之慎重接酒,“下官定不辱使命,拼上这条命,也要使蒙古主答应灭金之后,将金占河南之地归还于宋!”

    史嵩之先行感激,握了邹伸之双手,激动难表。

    孟珙目光扫过使团诸位,开怀道:“邹使君此去定能功成,看这使团,人才济济,蒙古人见了也要敬我大宋三分!”孟珙往使团中随意指了指,他指的只是个大概,看不出指的是谁。

    但在他笑声中,使团里站着的人都有自知之明。彭大雅温文尔雅地保持着笑意。王虎其实没听懂,搔了搔脑袋,觉得好像包括自己,他自认自己厉害。张珏则一脸无趣,反正没人注意到最后一排的杂役,他打了个呵欠,钻车里休息了。

    其实也睡不着,到想了许多事,想起霍顿将军和加恩老师的话,想起这个星球或明或暗的各种势力。

    “情况不是一般复杂。”他躺在杂物之间猜想,“谁才是真正的敌人啊?”所谓敌人,即是针对过火王星科研队的人,这件事至今毫无线索。

    车外有人高喊启程。

    张珏钻出车箱,集合的人群已经散开,大家都各忙各的。

    “快diǎn啊!你在车里干什么?想偷懒?”路过的小吏见张珏人在车上,便喝斥道。

    正使邹伸之已跨上坐骑,护卫王虎前边开道,使才终于出发了。襄阳城渐行渐远,慢慢成了个幽深的剪影,没于地平线下。

    而在城外,一位青年男子抱着个婴儿,到了间破旧的院落前,他使劲敲门,无人回应便发了火,把门拍得更响。

    “你找谁?”邻居站在院外问。

    “我找许沐!”鱼澄凶狠道。

    邻居觉得这人不是好人,畏惧回话,“这家的主人早就走了。”

    “走了?到哪儿去了?”

    “不知道。许沐已经疯了,又要自尽,又说要找他娘,我们都拦不住,后来就失了踪。你找他做什么?”

    “不做什么?”找不到人,鱼澄火冒三丈,抬脚把紧闭的木门踢飞。

    邻人见此,吓得逃远。

    屋里果真没有人,旧相都起了层薄薄的灰,墙角蛛网上的灰色蜘蛛正忙碌着。

    鱼澄更加懊恼,这会儿让他到哪里找许沐,那家伙可能死在哪个角落都未知。

    当当当!

    屋外敲起铜锣。“抓强盗!抓强盗啊!”村民高喊。

    “可恶!”鱼澄只得离开。

    把他当了强盗的村民已堵在门口,个个手持铁钗镰刀。

    “滚开!”鱼澄怒吼,把怨气都发泄在村民身上,连踢飞数人。村民不敢靠近,他扬长而去。

    到了无人的山岗上,怀中婴儿因这番颠簸而哭个不停,扰得鱼澄更心烦。

    他找许沐为的是拿回御水珠,那东西嵌在一个土著身上实在浪费,许沐根本不知怎么使用,就算学会了,也不一定用在该用的地方,还不如归还给他,自己使用更能发挥。

    可是许沐不见了,连带着御水珠也跟着失踪。自己最后翻盘的机会也跟着失去,真是无脸见人。

    “再哭就把你丢下去!”他冲着婴儿恶狠狠地吼,把这婴儿高举,作出要扔下悬崖的动作。婴儿居然不哭了。

    他把孩子重新抱了怀里,看着胖嘟嘟的小脸,以及望着他的清澈小眼睛,鱼澄不由得既恨且怜。

    “谁叫你是王坚的儿子,我与你算结下恶缘了。”

    想起自己在襄阳遭遇受到的连续失败,同伴和妹妹相继惨死,自己又报仇无力,一个想法浮上心头。

    “我也不杀你了。把你养大,为我报仇如何?以你王坚儿子的身份,忠顺军的人对你必有顾虑,他们会痛苦万分。”鱼澄说得便邪恶地发了微笑,“你不哭,就表示答应了。以后你就是我徒儿。”

    “哇哇!”婴儿皱紧五官,嚎哭之声响彻山岗。

    “又哭?”鱼澄再怒。

    突觉不对劲,胸前一股暖湿。

    “竟敢……竟敢尿我!”鱼澄摸到一手淡黄液体。他的吼声盖过婴儿啼哭,回荡在了山间。

    远在四川,群山环绕的名山县内,夕阳金黄,照得县城如沐金河。

    米铺刚打烊,郭荆娘关门正要回家,对面王翊牵着瘦马迎面而来。街上行人稀少,他走路中央,不可不引人注意。郭荆娘打了招呼,王翊在名山县已呆了很长时间,像在查案,常住衙门,不过他已不是提刑,就不知在查什么了。

    “王参议回住所吗?”

    “是啊!总算看完那堆卷宗,累了好几天,回去定要大睡场。郭姑娘既管家,又管生意,比我辛苦得多。张贤弟一直没有消息吗?”

    郭荆娘黯然失落,“一直没有来信,也不知他现在是个怎样的状况。”

    王翊笑了,“不会有事,张贤弟是有大本事的人,兴许以后衣锦还乡了呢!”

    “那是,他一定能行。”郭荆娘没有半diǎn怀疑。

    两人diǎn了diǎn头,然后各自行各自的路。

    “表姑娘!表姑娘!”郭荆娘还没进门,邹家的仆人就迎上来,仆人喜上眉梢,“表姑娘,张公子来信了!”

    在路上才提到信,这就到了?郭荆娘意外惊喜,抢着把信封拆开。

    读了此信,又喜又惊,喜的是张珏记得自己,知道写信,惊的是他又搞出大事。

    “他要出使蒙古?”郭荆娘把信贴上胸口。

    事情一件接一件,这边心情还未定,门口又有仆人喊:“表姑娘,外边来了人,要找张公子。”

    “张公子都离开名山县好久了,怎还有人来找?”其他仆人奇怪。

    郭荆娘到门外一看,惊讶了几分眼色。来的人是个胖子,手中小帕拭着满头汗珠。

    “张珏离开名山县已经很久了,先生若是找张珏,来得太晚。”郭荆娘道。

    “他是不是去了襄阳?”胖子急问。

    郭荆娘diǎn头,“是去了襄阳,不过刚接到他的信,他现在正往蒙古的路上了。”

    胖子跺脚拍额,抱憾模样。

    “先生是……”

    “我叫熊宝,是张珏的朋友。”胖子自我介绍。



第76章 大汗的梦

    北国刚下过一场雨,草地青翠绿叶萌发,貌似干了,可当马蹄踏过,又惊起水珠,水花从草下飞溅,湿了马蹄和马腿。

    还是清晨,天蒙蒙亮,一骑快马就穿过绵绵无尽的无数营帐,疾啸,停在了dǐng圆帐前。

    耶律楚材在儿子的帮忙下整理衣冠,大汗急召,他得马上赶去。

    “大汗叫得这么急,会有大事吗?”他的儿子耶律铸边忙边问。

    “可能是要事,也可能是鸡毛蒜皮。”耶律楚材答了等于没答,“我们大汗做事太随性,可能的事有两件,要么为公主招附马,要么商议如何对应南边的使团。”

    耶律铸分析道:“使团还在路上,要来蒙古还有些时候,而且之前不是时常商议,早有对策了吗?我看谈公主的婚事可能性更大。但又怎这么急?难道大汗突然想到了好男子?不过也不对,大汗找到好男子,怎召父亲商量?莫非……”耶律铸脸色骤变。

    耶律楚材到是笑了,闲聊般地说起来,“前段时日,大汗与我提过,想招你为附马,把最宠爱的女儿许配给你。”

    “父亲!”耶律铸惊恐。

    “我没答应。”耶律楚材呵呵笑。

    儿子总算缓了口气。

    “别高兴,为此大汗跟我发了脾气,还不知大汗记不记此仇。”

    “只要大汗给公主找到如意附马,就会忘了此仇。若找不到,就会迁怒了。”耶律铸道,“不是儿子嫌弃公主,大汗把他任何一位女儿许配给我,我都要沐浴斋戒,以谢大恩。只是这位公主实在不敢接受,她已死了三任附马,而且都死在新婚之夜,我可不愿成为第四任。”

    “没人愿意做第四任,至今未有人主动求婚。大汗问及,大臣都婉拒了,大汗失了颜面很生气,幸好南朝使团将至,这才一片和气。不过你们这些未婚子弟还是多小心,大汗有可能一怒指婚,汗命即下,推脱就是死罪。”耶律楚材笑得仿佛不关自己事一般。

    “所以啊,父亲快托媒人给儿子说门亲,断了大汗念想才好。”

    “难,你是附马候选,若这时候给你找妻室,让大汗怎么想?”耶律楚材摇头,“如今只有显拙,装得蠢笨些,大汗自然选不上你。”

    他已经准备好,大汗的军马还在外等着,他得赶紧去了。

    数不清的大小帐篷,围绕着的是大汗的宫帐,帐dǐng枪尖装饰金光闪闪,晨辉下刺眼夺目,老远就能看到。

    “臣耶律楚材求见。”耶律楚材在帐外自行通报了,听到里边一声轻咳,才敢进入。

    帐内有两人,一位是当今蒙古主窝阔台,另一位是名少妇,大红衣,珠玉满头,美艳不可方物,是为窝阔台的宠妃达格娜可敦。

    可敦一手持暗绿色孔雀羽毛扇,轻扇微风,一手玉指轻抚窝阔台胸膛,似大汗因什么事堵了心,正为他顺心。

    “耶律楚材,你可算到了,大汗今早发了个怪梦,你来解释。”达格娜可敦说道。

    “臣愿闻其详。”

    窝阔台面色不好,深有疑惑,“其实谈不让怪梦,可敦说得夸张了。就是梦见了以前梦到过的那位神仙。”

    耶律楚材惊讶,以前窝阔台对自己提起过此类梦境,常有神仙入梦,对他暗示大事,窝阔台极重视。

    “记得上次梦到仙人,还是拖雷死前。”窝阔台忧虑道。

    那次发梦之后,窝阔台就病了场,由拖雷喝下转移病痛的神水,之后拖雷病死,窝阔台病愈。而窝阔台对那次的梦守口如瓶,至今不提仙人说过什么。

    “仙人这次说得极明了,叫我不要放宋使南归。爱卿知这是何用意吗?”

    耶律楚材思虑了阵,谨慎答道:“仙人此意,似提示大汗,不能同意盟约。扣留宋使就是拒绝之意。”

    “不意结盟?打发他们回去就是了,为何要扣留?”

    “恐怕不仅拒绝这么简单,扣留使节是极不友好的举动。神仙之意,臣不敢乱猜。仙人可还有说什么?”

    窝阔台沉沉回想,“没有了,这次的梦极短,仙人的话似未说完。当时可敦进来了,仙人一阵风飘走,我醒来躺在地上。”

    “是妾不好,进得匆忙了,吓走了神仙,还惊了大汗。”达格娜娇声自责。

    耶律楚材再道:“仙人显灵,以后应会再来,大汗不需遗憾。仙人既然提及宋使,大汗就当留意,请召集心腹,再把结盟事商议,以保万全。”

    “我正有此意。”窝阔台同意,“你们也都替我盯着diǎn,我到要看看,南朝人都是些什么家伙。”窝阔台高度警觉,仿佛来的不是宋使,而是群妖魔鬼怪,“需得派个亲信迎接,才显得我蒙古有礼数,又可提前探得对方虚实。”

    “大汗,塔海怎么样?”达格娜可敦在窝阔台耳边软语。

    窝阔台未作多想,“好,传塔海。”

    不多时,塔海已到帐前,窝阔台布置任务,命他即刻南下接应宋使,确保宋使一路安全,另外观察使团,回来向他汇报。

    “臣遵命。”塔海受命。

    “爱卿别急着退。”窝阔台唤住欲马上执行汗命的塔海,“上次跟爱卿提起的事,爱卿考虑得怎么样了?”

    “大汗!”塔海居然扑通跪下,“臣的小儿子才八岁啊!”

    “我问不是后来生的那个!不是还有个稍大diǎn的吗?应有十六了吧?”

    “大汗!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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