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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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大宋-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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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张珏急喝。

    夺包袱的狱卒被这声吼惊呆了一下,立刻恢复狱卒的凶恶面目,“吼什么?你们的东西得由我们保管,这是规格。若能证明你们无罪,自会还给你们!”

    包袱里有石仆内核和避水丸,都是重要物品,张珏怎能让他们拿去。说是保管,他们会不打开看吗?看到发光的内核,会不认为那是宝珠?会不起贪念?

    邹明德怕出事,把张珏拉住,“算了,都是这样的。不会弄丢,就给他们留着吧!等以后证明清白,再拿回来,到时若少了一件,再与他们理论不迟。”

    几个狱卒也欺到他头上,张珏若要他们消失,是立马的事。但想了大局,暂忍下了。等揪出陷害自己和邹家的幕后人,把他们一并干掉。

    狱卒开了扇牢门,叫他们进去。

    不过是间无窗石屋,巴掌大的地方已经有六七个犯人住在里边了。见开了牢门,个个把门盯住,室内暗,门外亮,那一双双眼睛犹如反着光,透着diǎn凶残。邹明德浑身战栗了下,看来遇上穷凶极恶之徒了。

    狱座锁了牢门走了,邹明德站在门口位置不敢挪半步,张珏则把这些室友扫了遍,“哼”地发出声不屑。他这声轻哼,立刻引得那几个犯人微昂了脖子。

    “走也走累了,我们坐一会儿吧!”张珏对邹明德道。

    邹明德早已经腿发软,又怕得罪这些人,见着一只角落无人,便蹲了过去。

    “那里有人了。”一个犯人说道。

    蹲了一半的邹明德僵住身子,不得不重新站直,只能换个地方,可是换哪去?除了那个角落,都有了人。

    张珏看了遍牢房,给邹明德指了方向,“坐那儿去吧!”他指的是一块草席。

    草席上已经坐了个人,整张席只有他一个人坐,看来是这里的头儿。

    席上的囚犯怒拍身下之席,瞪目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张珏未搭理,只叫邹明德去坐。

    邹明德哪里敢,看这气势就知牢里这些人不好惹的,这个张珏,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刚来就惹狱卒,现在又惹同室牢友,不就自恃会diǎn武艺吗?做事不考虑后果,武艺再高,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总该明白吧?人总有疏忽的时候,面对面打不过,总有次偷袭能得手。年轻人就是气盛,不懂隐忍,不明白做人道理呀!

    居然不搭理他,囚犯头子要挫一挫这个新人的傲气。“好大架子!小子,因什么事进来的?知道老子是谁吗?”说完,这囚犯五官一横,脱了上衣,鼓起硬如石块的肌肉,皮肤上的青色花绣在凸起不平的肌理上犹如立体。

    这些江湖人物都是亡命之徒,哪一个没身负命案?打死人就跟杀鸡似的,不是他们能惹的。已经怕了的邹明德,看到那身刺青,更加害怕,直劝张珏息事宁人。

    张珏哪听,看了对方脱衣亮胳膊,差diǎn喷笑出来。

    命案?他到了这个星球上,杀了多少人,自己都没数过。比谁的命案多,比得过他吗?露一下身上的绘画就能让人退缩吗?又不是电路图,谁的图案复杂,谁的功能就强大。

    “没多大的事,就是有人说我杀了人,其实我没杀。”张珏忍笑,平常对待。

    牢房内哈哈大笑声爆出,几个囚犯轻蔑嘲笑。囚犯头子歪嘴笑道:“才一个?还不是自己杀的?知道老子做过什么吗?”囚犯头子捶着硬实的胸肌,以自豪的气势欲压倒对方。

    “没兴趣。”张珏依然淡淡地说,“我只对你什么时候给舅舅让坐有兴趣。”

    “什么?”囚犯头子暴怒。

    “废话真多,不就是想欺负新来的立威吗?话太多的人,不适合做老大。要打就快动手。”

    “你激怒我了!好!成全你!”囚犯头子一声狂吼,爆胀的手臂肌肉带着他的铁拳,朝张珏脸上揍去。

    “哇啊!”

    囚犯头子两百多斤的壮实身体腾空飞起,撞了墙上,再弹地上,滚了八圈。人还没死,但也差不多了。

    其余囚犯木愣了一会儿,他们看见了什么?就看见这个新来的小子拍了他们头儿一下,他们威武的头儿就飞了。

    “一起揍他!”

    囚犯们一拥而上。

    就听着囚室内哇、啊、呀,惨叫声、重物撞地声一串。不过一两个呼吸时间,人已倒了一地。

    两名狱坐在外边守着,听到牢内嘈杂,但未多管。估计是囚犯打架,这种事他们见多了,如果次次都管,还不累死?有时候兴致高,还能去观摩观摩,喝个彩,助个威,打得好就多赏他两碗饭。所以他们听见了声音,只是笑笑,继续吃酒下菜。

    可忽觉得不对劲,那些囚犯好似在喊救命,立刻放了筷子。

    还有意识的囚犯抱着牢门栅栏,嘶声力竭地喊救命,他们要换牢房。狱卒赶到,见已有一半人躺在地上不知生死。“谁干的?”狱卒厉吼。

    “不是我。”张珏摊手。

    “是谁?”狱卒问喊救命的人。

    那三两个囚犯偷偷回望眼张珏。张珏微眯了眼。他们立刻甩头,急说不知是谁。

    尽管无人开口,狱卒不是笨蛋,心里有数。囚犯之间的事他们懒得管,只要别越狱,别给他们找麻烦,囚犯把囚犯打死都与他们无关。只把昏迷的几个抬出去。想换牢房?以为这是旅店吗?就算在旅店,换房也没那么容易。

    狱卒走了,留下的几个囚犯以绝望的眼神把狱卒的背影盯住,期待他们能在最后一刻,怜悯地转一下身。

    张珏让邹明德坐上那张这个牢房内看上去最干净、最完整的草席。回头对那几个还守在牢门处,期待狱卒能回顾的囚犯道:“被打傻了吗?还不过来服侍舅舅?”



第33章 还有更大牌的

    以前张珏管邹明德叫“邹老爷”,但总觉得叫起来不方便,现在一起落了牢里,跟囚犯解释起他们关系也麻烦,索性随了郭荆娘,一起叫了“舅舅”,听起来也亲近。邹明德并未有异议,到默认了。

    一名囚犯为邹明德揉肩,一名囚犯为邹明德捶腿,还有一名用衣服轻轻抖着风。虽然现在才过正旦,天气还冷着,但牢内气流不通,又冷又闷,抖diǎn风还是有帮助的。就算在家里,也没被这么伺候过,还怪不好意思,有些扭捏。

    拿着衣服抖风那位还时不时问张珏需要什么伺候。张珏不需要,叫他们把舅舅服侍好就行。

    牢房外“咚咚咚”地响起敲击木桶的闷响。张珏还不知怎么回事,就见同室囚犯一个激灵,如收到指令的猎犬,不给邹明德捶腿揉肩了,个个捧了破碗,在牢门前一字排开。

    原来开饭时间到了。狱卒提着大半桶稀粥,挨着囚室一碗一勺,有犯人乞求多来一勺,被他就着长柄勺敲回牢房。

    “哥哥,这碗是最浓的,你先喝。”这些囚犯很懂事。

    张珏瞥了眼碗里,淡黄色的稀弱里夹着几根青黄菜叶,不是他看不上,是他不吃这些。

    “给舅舅吃吧!”

    “哥哥你不吃?”

    “都说了给舅舅。”张珏怕暴露,不耐烦了。

    捧着碗的囚犯直diǎn头,把碗给了邹明德,还不忘夸赞张珏有孝心。

    张珏托了下巴,得想个办法把那袋石仆内核拿回来,不然就饿肚子了。

    这时只听得外边狱卒说了话,声音难得地恭敬,似来了个大人物。张珏饶有兴趣地专心听。

    “李管事,你可来了。”狱卒笑道。

    回答的是个老者的声音,“呵呵,都等着我的?这是夫人给各位的茶酒钱。”

    “哎哟!谢谢夫人,谢谢马老爷!”

    看不到他们在干什么,但从对话不难得知,狱卒分了钱。

    拿了钱,狱卒更加恭敬,“这就给李管事领路,请随我来。”

    一串钥匙响,脚步声近了,狱卒从牢门前经过。张珏看见他手里提了串钥匙,后面跟了个老头儿,老头儿提着只圆形漆盒,脸盆大,尺来高,分三层,盒身暗红且雕满花纹,仅这工艺就抵得上几个狱卒的月俸了。

    狱卒带着李管事进到监牢最里边,开了牢门。

    “马公子,李管事来看你了。”狱卒笑嘻嘻毕恭毕敬。

    “公子,老朽给您送吃的来了。”李管事进了牢房,打开漆盒,双手端出饭菜,放在一位年轻人面前。

    牢房就是这阴暗潮湿的样子,短时间改善不了,不过里边的陈设全换了新的。崭新的锦边草席铺在最下面,席上又铺了金丝棉被,再往上有张绣花坐垫,坐了个十八、九岁,年纪不超二十的白衣书生。

    书生面对美食毫无胃口,厌恶道:“拿走,我不吃他的东西!”

    李管事双手捧了筷子,“何必呢,公子?伤的还不是自己身子?老爷虽然嘴上气,心里其实心疼着的,在屋里叨念着公子睡得好不好,吃得饱不饱,自己都吃不好睡不着了。”

    “怎么可能?我是他儿子,会不了解?他要是如此关心我,就不会把我放这牢里。”

    “老爷还不是气极了。公子不是与一般人作对,是与官府作对啊!马家势力再盛,也不敢与官府为敌,老爷得给官府一个交待,这才没急着把公子保出去。其实也没亏着公子,这不,除了牢房不能换,什么都换了新的好的。哟,香diǎn完了。”李管事说着更换香炉里的薰香。这香不仅去异味,还有驱蛇虫鼠蚁的功效。

    “换了香,虫蚁就咬不到公子了。”李管事继续劝,“其实老爷也不要求什么,只要公子认个错,保证再不犯,官府那边就交待过去,老爷的气也消了。多难的事啊?公子怎么还不做呢?”

    “我还是在这里被虫蚁咬死吧!”年轻书生背过身子,什么都不想听。

    张珏看不见那边的情况,只隐约听得见些对话,不明究里地问:“里边关的什么人?来头似不小。”

    同室囚犯端着破碗喝粥,答道:“当然大有来头,是四川首富马道乾的儿子马敉宁。”

    邹明德喝粥中,差diǎn呛到了。可见这个身份多么使人震憾。

    张珏没什么感觉,只当是个有钱少爷,第一印象就想起杨茂。看来这位马少爷也好不到哪儿去,犯了事被抓,还怪父亲不保他出去。反觉得成都的官府有些能耐,敢抓这种纨绔,不像名山县,县小官小,对世家子弟奈何不得。

    “他犯了什么事?”张珏问。

    问起来,同室的囚犯们都露出几许无奈,知道张珏不是本地人,便从头说起。

    “马道乾有许多儿子,妾生的、偷生的,没几十个,也有十几个吧!唯独这个马敉宁是正室所出,所以尊贵无比。马道乾早早就看出这个儿子不是做意生的料,便把他送进书院,看能不能考出个功名。不求中状元、榜眼、探花,只要能中个进士,将来做了官,马家就锦上添花了。

    “可马敉宁也不是读书的料,虽在书院拜了名师,但做文章总是平平庸庸。老师私下对马道乾说了,这样的文章考不上功名,而且马敉宁资质如此,再精进不大了。马道乾见求官无望,便告诉儿子,要多结交同窗,他们中指不定谁就是将来的文曲星。马敉宁对这到是一diǎn就通,凭着有钱,仗义疏财,很快成为成都几家书院学生的领袖之一。

    “马道乾初还高兴,将来儿子结交的这些书生做了官,定会有所回报。所以马敉宁只要为了交友而索取钱物,马道乾没有不给的。可知道马敉宁拿这些钱干什么去了吗?”

    张珏不知道。吃喝玩乐?买凶杀人?似乎都不像。听里边谈话提到与官府作对,难道是招兵买马,意图造反?

    “少卖关子!快给我说!”他催道。

    囚犯不敢在老大面前卖关子,继续道:“马敉宁用他老子的钱,发动书院学生到制司衙署门前静坐。还说要把四川四路的学生都招到成都,吃住他包,要向制司进行大抗议。他要学靖康年间的太学生陈东,要救国救民。”

    “这……这简直胡闹!”邹明德惊急道,“这可是大罪,轻则流放,重则杀头!”

    “可不是吗?舅舅!”囚犯也叫起舅舅来,“他老子马道乾知道真相后,差diǎn气死。弄不好朝廷会把整个马家抄家!但已经阻止不了,马敉宁已带着成都几家书院的学生先去了。当时的情况真真危急,制司里的都是武夫,都是不讲道理的人,一旦激怒他们,这些读书的小子还不一刀剁一个,一枪扎一串?幸而知府赶到及时,驱散了学生,抓了几个带头的。知府也不想闹大,另几个带头的已写了悔过书放回去了。唯这个马敉宁,就不肯认错,所以仍在牢中。”

    “他们为什么到制司静坐?”张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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