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团游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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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团游三国-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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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队深施一礼:“有太公此言,晚辈便放心了,还真有几件事情需要太公帮忙。”
    “直说无妨。”
    “晚辈无有户籍,在长安城内有诸多不便,请太公帮忙。”
    “此事容易,老夫忝任司徒,管理民部,现今,民部正在办理洛阳西迁百姓纳籍入册之事,我吩咐属下曹官即可。”
    “太公,晚辈还想在东市弄一处小门面,做些生意,便于了解城内动态,也方便和太公联络。”
    “哦,这也不难,东市巨贾万氏与咱王氏世代通好,其祖上获罪,是老夫出面搭救,我派人去打个招呼,让万氏帮忙安排便是。”
    “太好了。最后还有一事,晚辈想深入了解董卓主要党羽的背景,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
    “嗯,贤侄如此细致,大事可成也!我会将所有讯息笔录下来,过几日,你来取吧。”
    当晚,王队留宿司徒府内。
    第二天,王队随着老管家找到富商万家。
    万氏见是王司徒亲眷,甚是热情,询问王队要做什么生意,王队如实说自己还没有成熟的考虑。
    万氏思忖片刻道:“万某在东市有一贩卖屐履的铺面,生意尚好,掌柜之人已年迈,正愁无合适之人打理,不知王兄肯否屈就?”
    “王某愚笨,求之不得。”
    万氏引王队看了铺面。
    长安城四面共设九门,城内主要街路三横三纵。
    东市向东是宣平门,向北是洛成门。
    铺面处于两个城门延伸进来的尚冠后街与杜门大道的交口处,是东市东口,位置极好。
    前面是店铺,后面是居所,正合王队心意。
    三国时代,贩卖屐履大多是“小摊贩”(比如刘备),像万氏鞋铺这样的店铺很少,基本算是“精品屋”吧,铺内各式舄、屦、屐、履齐全。(舄:音“系”,祭祀用鞋;屦:音“句”,便服配鞋;屐:外出穿着;履:上朝穿着)
    店铺只有一个老迈的掌柜和一个名叫“万福儿”的小伙计。
    万氏嘱咐老掌柜向王队交待清楚铺内帐目货物。
    王队希望留下万福儿帮助自己打理铺子,万氏欣然同意,又给王队留下一大笔银钱用于店铺日常花销费用。
    王队千番感谢,送走了万氏。
    看看铺面,看看往来的人群,王队微微笑了笑:呵呵,我在三国的买卖这就开张了啊。
    嘱咐万福儿照料铺面,王队在周围随便逛逛,繁华的尚冠后街,路人摩肩接踵,各色生意买卖热闹,若不是见过百万洛阳难民逃难的景象,王队恐怕会把这里当作一个太平盛世。
    闹市角落处,一个老匠人在扎糊灯笼,王队走近了静静欣赏。
    看了一会,王队心念一动:我何不做个灯笼挂在店铺门口。
    蹲下来,和老匠人攀谈起来,说了自己的需求,付了钱,约定了取货日期,王队站起身,看着身边往来的人群,王队想起《史记》中的一段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更多的,便记不起了,王队心道:也许该找本史记好好读一读了。

第0057章 耿浩 西行漫记
    埃德加…斯诺和斯文…赫定是耿浩比较佩服的两个人。
    前者因采访抗战时的延安,写下了《西行漫记》(又名“红星照耀中国”)而出名;赫定比斯诺大四十岁,在十九世纪末和二十世纪初,赫定多次赴亚洲探险,还曾深入考察了中国西部,写下了著名的《亚洲腹地旅行记》。
    斯诺因深入了解了“红色中国”,支持抗战、同情,而被新中国视为朋友,在西方则被“麦卡锡主义”所迫害。
    而赫定恰恰相反,属于早期的旅行探险家,在东方一度被视为西方“殖民掠夺”的探路人,在西方,赫定却是受人尊重的英雄。
    耿浩没有政治信仰,敬佩的两个人属于完全不同的类型。
    耿浩敬佩他们,和任何意识形态都没有关系,耿浩甚至没认真读过两个人的作品,他只是敬佩他们的冒险精神、羡慕他们的经历。
    耿浩从洛阳,一路向西赶赴长安,他觉得自己非常像斯诺,也像赫定。
    自从到了三国,耿浩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孙坚的军营中,这次才是真正意义的“游”三国。
    耿浩一直感觉自己就是一条被困在高楼公寓中的宠物狗,今天才得以下楼放风,看看真正的三国时代。
    耿浩真希望自己有斯诺和赫定的文笔,能记录下自己的所见所闻,等回到二十一世纪,写本游记,一定大红大火,估计稿费足够自己下半辈子吃喝玩乐了,书名都想好了,就叫《三国真人游》。
    “啧啧”,耿浩不住叹息,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去,他全然不考虑自己没有斯诺和赫定的勇气和毅力。
    耿浩思考再三,还真的采纳了孙策的建议,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难民。
    破衣烂衫的耿浩只背了一个包裹,里面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手里拄了根粗大的竹杖,这竹杖可不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难民,而是大有用处。
    用处之一:助力。耿浩常年登山旅游,深知远途行走时多一点手部支撑能大大缓解腰腿的疲劳。
    用处之二:关键时刻防身。
    用处之三:这竹杖里藏着“巨额”财产,耿浩把孙策赠予的金子,全部塞进竹杖。
    耿浩在竹杖上栓了根绳子,绳子另一端牢牢绑在自己的手腕上。
    初次独自在三国远行,耿浩内心难免有些忐忑。
    洛阳向西的官道两旁,越来越多新坟,期间更散布着许多没有掩埋的尸首,乌鸦、秃鹫盘旋在天上,空气中弥漫着腥臭。
    耿浩便愈发害怕了。
    但耿浩终究是最聪明的“耗子”,他找到了一个让自己感觉安全的办法:绝不夜间赶路、绝不单独行走。
    他找到了一小股难民队伍。
    刚混进队伍时,他感觉四周都是鄙夷的眼神,这让耿浩内心十分不平衡:你们这些真难民有什么资格鄙视我这个假难民啊?!
    耿浩不住地长吁短叹:我命怎么这么苦啊!穿越过来,便进了俘虏队伍;想去趟长安,还得混在难民队伍,靠难民们罩着……
    渐渐地,难民队伍接纳了他,耿浩心安了许多。
    洛阳及洛阳以西的几百里地区,完全变成无人管理的军事隔离区。
    才走了几天,前面便出现一座高大的关隘——函谷关。
    函谷关,古时是关中与关外的分界,进了函谷关,离长安就不远了。
    耿浩有些诧异,函谷关大致处于洛阳和长安的中间位置,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呢?
    更让耿浩诧异的是,如此高大重要的关隘,竟然没有军队把守!
    找了好多人打听,终于弄明白了,原来这里是东函谷关。
    西汉时期,关中是政治中心,人们以“关中人”为荣,一位杨姓将军(杨仆)老家在关外不远处,被人称为关外人,这位杨将军以此为大辱,竟然自费在函谷关东300里修了这个新函谷关(后称汉关),硬生生把自己家“圈进”关中!
    我靠!这也行。
    耿浩对这位杨将军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赶明儿我有钱了,就在通县老家门外修条街,起名“长安街”,那我家就属于二环以里了!
    怎么两千年前的人也这么虚荣、这么排外啊?耿浩想起以前流行的几句话:在北京人眼里,外地人都是下级;在广州人眼里,外地人都是穷人;在上海人眼里,外地人都是乡下人。
    离开“山寨函谷关”,继续向西跋涉,道路越来越难行,两侧丘陵叠起,官道蜿蜒其中。耿浩越发佩服斯诺和赫定了。(赫定、斯诺在中国西部旅行时,已经有了更加通畅便捷的道路。)
    又走了将近三百里,两侧的丘陵陡然升起,丘陵之间,横亘一道上千米长的高大城墙,真正的函谷关到了。
    函谷关前,有董卓的军队盘查往来民众。
    耿浩原以为进关需要费些周章,没想到士兵们对进关难民的盘查并不严格,简单询问几句便放行了,耿浩稍稍有些失落,唉,费尽心思编的一大串瞎话了用不上了。
    函谷关为何如此容易通过?道理很简单:关中地区缺乏劳动力。
    三国时代,全国人口不过几千万,关中平原自古就是地肥水美之地,但劳动力始终匮乏,董卓将洛阳百万民众驱赶去长安,目的就是补充关中的劳动力,因此,耿浩他们的难民队伍才能轻易过关。
    函谷关以西是董卓控制的地界,显得更加有秩序,“难民”耿浩感觉到稍稍安心了。
    这一路提心吊胆,总算到了个安全所在,耿浩决定在此休息两天,顺便瞻仰下老子的遗迹。
    东城门内,一处殿宇式建筑——太初宫。
    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在此处游览,两人穿着讲究,边走边聊,点评着太初宫的建筑特色和殿脊墙檐上雕塑的珍禽异兽,听两位免费导游的讲解,耿浩知道了此处便是老子当年书写《道德经》的地方。
    男子和少年注意到尾随的耿浩,停下脚步,警觉地上下打量耿浩,耿浩尴尬笑了笑,匆忙走开。
    耿浩没有政治信仰,也没有宗教信仰,属于遇庙烧香、见神磕头的主。
    太初宫大殿供奉着老子骑青牛塑像,耿浩捐了几个钱,烧上几柱香,虔诚地跪叩祷告:老子大人在上,啊,不、不,太上老君在上,弟子北京人耿浩诚惶诚恐,稽首顿首,祈祷以闻,求您保佑我三国之行平安无事,求您保佑早日找到队友们,求您保佑我们平安回家,如能如愿,弟子一定在家供奉您的金身,早晚烧香敬拜,老君爷爷您就成全了可怜的弟子吧……
    耿浩叨咕完站起身,见看护太初宫的信徒用怪异的眼光看着自己,暗想是不是自己祈求得太多了,索性又掏出些钱捐了功德,信徒见这个破衣烂衫的“难民”出手如此慷慨,认定耿浩是道友,便指点耿浩,可以去功德碑处留下名字。
    耿浩顺着信徒的指引看去,见院子角落有好多石碑毛坯。
    耿浩心念一动,我何不捐块整个的石碑,哈哈,日后我领着朋友们来此游览,就可以给他们介绍:看,这就是我当年在三国留下的石碑!
    耿浩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实在神奇,问道:“我捐多少钱可以单独竖一块碑?”
    “这个……”信徒十分为难,“没有这样的先例啊。”
    “就算是我买一块石碑,我留下字,你们找石匠刻好、竖起,需要多少钱?”
    信徒盘数了半天,才给出一个价格。
    这么便宜啊?!耿浩觉得三国时代的道士比二十一世纪的和尚道士们纯洁多了!
    “好,等我一会。”
    耿浩到僻静处,从竹杆内扣出一小块金子,返转回来递给信徒,那信徒接过金子,不住地上下打量耿浩,这个怪异慷慨的“道友”,究竟把金子藏在哪了?
    耿浩让信徒取来纸墨笔砚,撸胳膊挽袖子拿起毛笔,却又呆楞在原地。
    耿浩犯愁了,他不是犯愁用毛笔写字,来三国一年多了,毛笔用得已经很熟练了,加上原有的美术功底,耿浩对自己的书法还是有些自信的。
    他犯愁的是自己该写点啥。
    “紫气东来”、“道可道非常道”等被人写烂了,抄袭别人的诗词也不合适,耿浩决定写点自己独创的东西。
    想了一会,耿浩提笔写下几个大字“天降神兵、三國雄風”。
    耿浩兴之所至,几个字写得当真是笔力圆厚,庄严雄浑,甚有“颜筋柳骨”风范,耿浩又提笔在边上写下一列小字“漢…耿浩,某年某月某日”。
    写罢,耿浩心想:哈哈,看来我搞艺术还是很有天分的嘛,哎?那后来的颜真卿、柳公权不会是临摹了我的拓本才练成一代宗师吧?!
    耿浩这厢暗自得意,那信徒却被这不知所云的“题词”弄得瞠目结舌。
    耿浩让那信徒提起纸张,自己退后两步欣赏。
    “耗子!”身后有人喊道。
    耿浩身子一颤,怎么会有人认识自己?!
    耿浩激动地转过身去……

第0058章 耿浩 弘农杨氏
    “好字!”
    原来是方才遇见的中年男子和少年,两人指点着耿浩的书法,夸赞道:“妙!好字!”
    耿浩失望地叹了口气,原来人家说的是“好字”,带点地方口音,被他误听为“耗子”。
    耿浩深知自己的书底难登大雅之堂,听人家如此夸赞,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在下耿浩,胡乱写的,两位见笑了。”说完,浅浅施了一礼。
    中年男子还礼道:“在下钟繇。”又指指身边少年,“这位是在下小友,弘农杨氏杨修公子。”
    杨修上前和耿浩见礼。
    凭耿浩的三国(演义)知识,他自然只是大概知晓钟繇之名,反正是个有些身份的人;杨修的名字,耿浩还是蛮熟悉的。
    耿浩上下打量着杨修,心中暗道: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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