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虔婆哇哩哇啦地迎了上来,公孙度赶紧把五木往前推,五木终于明白公孙恭为何带着他来了,敢情是让他当翻译啊,五木觉得好气又好笑,到三国后,自己唯一的外语特长竟然是用来拉皮条。
不过五木这个皮条客翻译也不好当啊,人家说的话他也听不懂。废了好大劲,汉语高句丽语混杂着,最终还是依靠着不受空间、时间限制的肢体语言解决了问题。
五木给公孙恭解释:这百花宫是娼、妓混杂之所,楼下陪着喝酒聊天看表演的是妓,卖艺不卖身;二楼是单间,有娼陪着喝酒聊天睡觉,卖身不卖艺。
“走走走,楼上去。”公孙恭拽着五木上了楼。
虔婆把两人让进一个装饰有各色彩绸的房间,随即引来三个妖冶的姑娘,虽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但打扮了以后也还算漂亮,公孙恭色迷迷地盯着看了半天才想起来应该谦让一下,五木既来之则安之,也不推让,选了一个看似腼腆些的姑娘,剩下两个轻佻妖媚的便都被公孙恭揽在怀中。
打杂的送来饭菜酒水,五人热热闹闹喝起花酒。
起初,公孙恭还不停地让五木帮忙翻译,但看到五木原来也只能靠肢体语言来和姑娘们沟通,公孙恭干脆自己动手,情这个东西嘛,动手远比动嘴来的方便,没多大功夫,公孙恭便可以熟练地上下其手与陪他的两个姑娘顺畅地“沟通”了。
五木喝着酒,揽着陪姑娘的腰,吃着姑娘喂的菜,看着公孙恭和两个姑娘放肆地表演,倒也觉得快活。
吃饭喝酒肯定不是来这里的目的,不一会,公孙恭就嚷着喝多了、累了,两个姑娘一左一右搀着他去别的房间,走到门口,公孙恭还不忘扭头叮嘱五木要玩得快活。
五木无论是和自己的女友还是出去找乐子,都很在意自己在床上的表现。这段五木身体不大好,也没什么心情,他自知纵是上了床,怕也难逞雄风。
公孙恭一走,五木便呆呆坐下,那姑娘虽比另外两个腼腆,但即便腼腆人家那也是专业的腼腆,更何况有俗话说:干一行爱一行。
姑娘见五木一副落寞无“性”趣的样子,却也不着急,看五木要夹什么菜,姑娘便抢先把那菜夹起喂到五木嘴里,五木再去夹,姑娘还是抢先下手,最后竟演变为两个人抢着夹菜的游戏,终于五木用了一招声东击西,先作势向一侧骗到姑娘,反手到另一侧,顺利夹起一块,待要放到嘴中,却又递到那姑娘嘴里。
有了游戏的铺垫,两个人也不再拘束,姑娘跪起身到五木身后,轻轻地为五木按摩双肩,见五木越来越享受的样子,便把手伸在五木胸前摩挲,自己的胸便贴在五木的脑后。
纵是心情再差,五木也还是一个男人,扭头把脸贴在姑娘胸前,头拱着往姑娘怀里扎,姑娘也扭动着腰肢配合着五木把自己的衣襟敞开,五木的脸顺利的贴上姑娘热热的胸口,五木贪婪地嗅着女人特有的体香,嘴便向姑娘胸前吸允,姑娘很合时宜地“嘤”了一声,手便向五木的两腿间探去……
“啊——”一声尖叫将着纠缠在一起五木和那姑娘吓了一跳。
紧接着便传来摔扔器物的声响,跟着便是一阵叫骂声……
原有的频率被大乱,五木坚持不住了,没有什么快乐之感,五木觉得自己就像是打了个冷颤。
啊?是公孙恭!五木推开姑娘趴起身,顾不上擦拭自己的身体,满屋寻找不知扔到哪儿去的衣裤,叫骂吵闹声越来越大,显然是楼里管事的已经出面干预了,五木越着急越是穿不上衣裤……
等到五木终于穿上裤子,披上衣服,跑到公孙恭的房间时,屋外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公孙恭和虔婆正用各自的语言吵嚷着,吵架公孙恭明显是吃亏的,一来他说得太快,围观者很少有人听懂;二来显然是他和那两个姑娘在床上闹出了不愉快,有些话根本就没法说出口。
五木想挤进去劝架,但已经晚了,嘴上吃了亏的公孙恭一个耳光扇到那虔婆脸上,那虔婆杀猪样地“嗷”了一声,便叽哩哇啦地叫嚷起来,几个狎司打杂一拥而上,对公孙恭拳打脚踢。
五木挤到近前,赶紧拉拽着护着公孙恭,公孙恭着身体双手紧紧护着下体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客人中有人出面制止了狎司和打杂,五木赶紧找来衣服裹住公孙恭的身子,站起来询问缘由,虔婆在气头上,说的话五木根本听不懂,有客人便帮着翻译,大意是公孙恭提出了太过份、太无法启齿的要求,两个姑娘满足不了,公孙恭便发了火。
见是自己一方理亏,一群人围着也太过难堪,五木劝散围观者,让虔婆和能帮忙翻译的客人进到屋里,不住地说好话,话里话外也暗示这位客人乃辽东有权有势之人,但虔婆并不买账,叫嚣着自己有靠山有后台,五木岂能不懂开办这类场所一定是有大背景的,又陪了些不是,帮忙翻译的客人又从中说和,几个人说了说,这事也就算了结了。
公孙恭仍旧捂着下体呻吟,但还能勉强行走,五木赶紧帮他穿好衣裤,掏了些钱塞给虔婆付了开销,还特地回自己房间给那姑娘留了赏钱。
虔婆见五木处事仗义,也觉得过意不去,妓院毕竟是生意,打了嫖客不是光彩的事,便让打杂的套了车送五木他们回去。送到门口,那虔婆告诉五木自己的后台是高句丽国的大将军,如果在这边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自己,话说得敞亮,但言外之意也不过是警告五木不要动什么歪脑筋。
在国外惹了祸,五木没有心情动歪脑筋,回到住处,五木见公孙恭依旧痛苦,便要找大夫来看看,公孙恭伤在下体,自觉难看坚决不许,让五木也不要声张以免丑事外扬。
挨到天亮,公孙恭说感觉好多了,让五木赶紧张罗着回辽东。几天下来,买卖也基本完成了,五木觉得也不便在这里久留,队伍便匆忙上路了。
不料刚走了两天,公孙恭便突然发起高热,痛苦得不住喊叫,五木支走旁人强行扒开公孙恭的裤子,公孙恭下体红肿,大小颜色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伤成这样,还伤在这要害部位,五木感觉事态严重了,赶紧招来队伍里几个管事的商议,却不细说公孙恭伤势,只说病得厉害,大家七嘴八舌议论一番,决定让有五木带两辆空车和几个随从拉着公孙恭,急速赶回辽东,顺路找找大夫为公孙恭诊治。
这条路地广人稀,五木又派一个随从骑快马去前面找寻大夫,自己带着车辆也尽可能快走。跑了好长时间,先走的随从终于带来一个大夫,那大夫也不会瞧这种毛病,只能简单弄点药敷上,又拿了些消肿止痛却未必对症的药让公孙恭服下。
五木不敢怠慢了,催促车子昼夜兼程赶回辽东。到了城里,五木赶紧跑去向公孙度禀告,却不敢说公孙恭是在妓院被人打伤,只说二公子在外吃饭饮酒,喝得有些多了,与人口角,被人踢在要害处,打人的是高句丽大将军属下。
公孙度赶紧找来城里有名的大夫,大夫看到伤势,不住摇头,公孙度将大夫拉到别的房间询问。
大夫答道:“二公子生命当无大碍,但伤势过重、又未得及时诊疗,眼下之药物,只能暂切维系疾症不再恶化,但时间长了,恐怕……”
公孙度急切道:“恐怕怎样?”
大夫瞄了榻上公孙恭一眼,小声道:“恐怕……恐怕难以人事了……”
“啊?!”公孙度子嗣本少,长子公孙康虽勇猛善战,但性格粗鲁,无有心机,次子公孙恭更像他,也深得他的喜爱,不想公孙恭竟遭此一劫,这对他而言不亚于晴天霹雳,他感到阵阵眩晕。
那大夫犹豫着道:“古书上倒是载有一方……”
公孙度一把抓住大夫:“快讲!”
“只是……”
“快讲!”公孙度眼睛似要喷火一般。
“是、是,古医书上载有‘九阳回天丸’,也许可以一试……”
“速速配来啊!”公孙度急的直跳。
“大人,急不得,需先用药慢慢消除外肾淤血后,才能服用此药,依二公子病情,怕也要个把月,那淤血才能消尽。”
“哦,那你一边诊治,一边配那药吧。”公孙度看到一丝希望。
“只是,这‘九阳回天丸’实在难以调配啊。”
公孙度狠不得立刻杀了这啰唆的大夫,强压怒火道:“都需何物,速速讲来。”
“是、是”大夫看公孙度那要杀人的眼神,不敢再啰唆了,“这丸药系用九种雄性外肾配制,六种都易寻找,只是虎、熊还有……人的外肾……”
“哦”公孙度听完,放了心,说道:“这三种我来想办法,其余的你立刻去筹备吧。”
大夫喏喏地退到门口。
“慢!”公孙度喝了一声。
那大夫吓了一跳,赶忙站住,却发现公孙度的眼睛直瞄着自己的下体,大夫吓得不住颤栗。
公孙度自然不会拿大夫的“外肾”入药,却警告他:“二公子病情绝不可外传。”
第0044章 教授 少年群英会
诸葛玄等到了宜城,恰好刘表也刚刚到,诸葛玄引教授见了刘表,刘表又向他们分别介绍了蒯良、蒯越、蔡瑁、黄祖等人。
蒯氏兄弟为官已久,品阶虽不高,但在荆州也颇有根基。
蔡氏、黄氏也都是荆州大族,蔡氏一族姻亲复杂,人脉广阔。这蔡瑁的姑夫便是前文几次提及的原太尉张温,那可是位列三公之人。
众人难免恭敬客套一番,蔡瑁却独独喜爱小孔明:“这娃儿俊逸出尘,某若有女子,定许与此子。”众人大笑,蔡瑁虽是半开玩笑,但后来小孔明还真和蔡瑁攀上了亲戚,蔡瑁的姐姐是黄承彦之妻、诸葛亮的岳母,蔡瑁自然是诸葛亮的娘舅,这是后话了。
蒯氏兄弟、蔡瑁、黄祖均召集了各自宗族武装来力挺刘表,有了三个荆州望族做后盾,有了数千兵马,刘表心里有底了,下一步商议如何进驻襄阳、如何处置荆州其余的宗族势力了。
教授于这些权谋兵戎之事不感兴趣,刘表也不强求。
蒯越安排教授和明儿在自己的宅院暂住,待荆州大事处置妥当,再来接取他们。
教授和明儿在蒯越宅院里呆了几天,明儿便有些厌烦了,闹着要去城外转转。
教授感觉宜城还算安静太平,便领着明儿出了城,但不敢远走,只在城边溜达溜达。
城外偏僻的角落,一个年龄与明儿相仿的孩子蹲在地上玩耍,教授和明儿走了过去。
那孩子抬起头,双眼细小,好似没睡醒的样子,瞥了两人一眼,继续摆弄着地上的一堆石子和小木棍。
石子和木棍三个一堆五个一伙地摆着,看似杂乱无章,却又好似有条有理。
教授看不懂,拉着明儿要走,明儿挣了一下,显然是对那孩子的游戏感兴趣。
教授笑了笑道:“那你就和这位小伙伴一起玩吧。”说完,便坐到旁边的石头上。
明儿蹲到那孩子身旁,讨好着问道:“我和你一起玩好不好?”
那孩子不屑地打量了明儿几眼,一副怀疑的表情,明儿见那孩子没出声反对,便跑到旁边,撅着屁股拣拾石子和木棍。
明儿蹲到那孩子对面,也在地上摆布起来。
那孩子皱起眉头,紧盯着明儿摆布的石子木棍,一会却又兴奋起来。
两个孩子开始挪动自己一方的石子木棍,时而你进我退,时而左右移动。
教授见两个孩子玩得开心,便也起了兴趣,站起身,轻轻踱了过去,静静观瞧。
起初,两个孩子动作都很快;渐渐地,两人都慢了下来,每挪动一堆石子木棍,都很谨慎的样子。
那孩子的眉头逐渐皱紧,明儿的小脸也渐渐泛起了红晕,两人都投入到游戏当中。
教授逐渐看明白了,两个孩子是在演练排兵布阵,那些石子木块自然是他们的兵将。
以前,教授见过明儿自己摆弄过,但这次,两个人显然是把对方当作了敌手。
两个孩子的部署越来越慢,明儿双手托着通红的脸蛋,深蹲在地上;那孩子则干脆坐到地上,双手撑着地,身子使劲向前探着。两人都不再移动自己的兵将,如同对弈者正面临一场中盘生死对杀,默默地计算,像是在找寻对方的破绽……
突然,那孩子“噌”地蹲起来,手放到一拨“兵将”上,似要向前挪动,却抬起头,用眼睛瞄了明儿一下。
明儿好似没有注意那孩子的动作,依然紧盯着地上的战局。
那孩子犹豫了,低头看看阵势,又抬头看看明儿,缓缓将手收了回去。
“仲儿,回了。”一个中年人在远处向这边喊着。
“哎”那孩子抬头应了一声,又扭头看着明儿道:“讲和吧。”
“好吧,”明儿站起身问,“你何时还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