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能伤着他的人,恐怕也只有人见人怕,花见花开的高衙内了。
他说的一点没错,当时情况的确是非常危险,差点就因为高衙内一板凳,把这假戏给做实了,幸亏酒鬼的手段过硬,只是稍稍偏了一点,在李奇腰间划了一道伤口,算不上什么重伤。
李奇咬牙切齿道:“你还有脸说,谁让你这么晚才来。”
“这就更不能怪我了,一个刚刚拉完的尸体,你让我替他更衣,你当时就应该安排一个下人帮我,我已经很委屈了,回去你可得弄几桶好酒补偿我。”酒鬼很是委屈的嚷道。
“好酒没有,毒酒就有。”
李奇怒哼一声,他安排如此完美的一个计划,竟然出现了这么多意外,还差点害了自己和封宜奴,咬着下唇道:“高衙内,你娘的还真是我克星,看来咱们两人只能够有一人活在这世上。”
刘云熙听后,道:“你还别说人家高衙内,我听说昨天高衙内在汴河上找了你一整日,就属他、洪家公子,还有你那位耶律夫人最下功夫去找你了。”
“真的假的?”
李奇挠挠头,道:“不对呀,那二货怎会如此待我,我才不信了,难道………。”他说着瞟向封宜奴,登时哼一声,道:“想不到这狗日的还惦记着我妻子,行,等回去再慢慢找他算账。”
说着说着,他表情突然又黯然下来,道:“骨欲她还在找我么?”
刘云熙点点头,道:“我就不明白了,这事你为何不告诉她们?”
李奇嘴角泛起一丝苦涩,道:“这世上人心险恶,我这几个妻子又过于单纯,特别红奴,她若知道了,旁人只要稍稍试探一下,她就很有可能会漏出破绽来,那么我的全盘计划将可能失败。”
刘云熙道:“你的计划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李奇叹了口气,道:“若非重要,我又如何想瞒她们,不过,应该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原地满状态复活了。”
刘云熙对这些事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也不想过问李奇的家事,她可没有秦夫人那么八卦,忽然目光瞧了眼封宜奴,道:“她快醒了,我先出去了。”
言罢,她转身就离开了。
李奇下意识的转过头去,见封宜奴兀自双目微合,惊讶道:“有没有这么神啊!”
他话音刚落,只见封宜奴嘴唇微微蠕动了几下。
真的这么厉害呀!李奇激动的叫道:“娘子,娘子。”
封宜奴双眼还未睁开。只是双手微微抬起,轻声喊道:“夫君………。”
李奇握住她的柔荑,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不要杀我夫君,不要,不要啊………!”
封宜奴忽然惊叫一声,声音十分凄厉,额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倏然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正是她梦魂萦绕的那张面孔。她似乎也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但是这都不重要了,她大叫一声“夫君”,随即一头栽进了李奇的怀里。死死的抱住李奇,生怕再一次失去了。
其实她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当时惊吓过度。再加上那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故此,一直昏迷不醒。
李奇也紧紧搂住她,腰间的疼痛此时也已经感觉不到了,眼中冒起一层了雾气,当他在落水的瞬间。听到封宜奴的那一声凄厉的叫喊时,心都吓碎了。
二人相拥片刻,封宜奴忽然想起前晚发生的事,猛地在抬起头来。惊恐道:“夫君,你………我们这是在地狱么?”
李奇握住他的手,笑道:“当然不是,我们都还没有洞房,阎王也不敢收啊!我们没有死。”
封宜奴不敢相信的摸了摸李奇的脸,又摸了摸李奇的手。
“哎呦。你捏我手作甚?”
封宜奴破涕为笑,欣喜道:“夫君,我………我们真的还活着?”
这不应该是捏自己么?不愧是我的妻子,果然会占便宜。此时别说封宜奴捏他了一下,哪怕是踹他一脚,他恐怕也不会生气呀!李奇眼中含泪,笑着点头道:“真的,我们真的还活着。”
封宜奴听到这答案后,突然“哇”的一手,又在扑入李奇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她这是在宣泄自己心中的恐惧,那一幕对她而言,是根本无法承受的。
李奇轻轻抚摸她的后背,道:“放心吧,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封宜奴哭了许久许久,双手环抱着李奇的,这种失而复得,令她更加懂得珍惜,抽泣道:“夫君,我好害怕,害怕失去你。”
“不怕,这年头能够收走你夫君的人还没有出生了,那晚上其实是我摆下的一个**阵,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会突然来了。”
“**阵?”
李奇将前后原因跟封宜奴简单的说了一遍,又一脸愧疚道:“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了,今后我再也不会瞒你了。”他说完担忧的望向封宜奴,已经准备好了挨训。
可是封宜奴得知真相后,没有一丝懊恼,反而感到很幸运,因为没有什么事是比失去李奇,更加令她难以接受的了,这若不是**阵,那他们可就真完呀。将头埋在李奇怀里,轻轻摇动了几下,道:“不要,我要你经常瞒我。”
“啊?”
“你瞒我,证明你还在我身边,只要你在我身边,其余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封宜奴语气很平缓的说出了心中最真实的话,对于她而言,任何事都没有比失去李奇更加可怕。
李奇脸上挂着泪珠,嘴上却笑道:“你这个要求还真是很难为我呀,你是知道的,你夫君这一辈子都难说一个谎话。”
封宜奴嗯了一声,略带一丝骄傲道:“因为我的夫君能够把谎言说成真话。”
李奇登时哈哈大笑起来,封宜奴也趴在李奇怀里咯咯笑了起来。
二人脸上虽然都还挂着泪珠,但是这泪珠无疑是代表着幸福。
。。。。。。
孟阳!
金军大帐中同样也是一片欢腾呀,不错,如今还没有找到李奇的尸体,但是完颜宗望心想,哪怕退一万步说,李奇即便没有死,此时也难以对他造成什么威胁了。
当然,不死的可能性已经很渺茫了。
完颜宗望之所以对那晚发生的一切没有一丝怀疑,盖因那晚发生了太多的意外,高衙内等人的出现,张邦昌的信誓旦旦,特别是封宜奴那一幕,这都令完颜宗望对此是深信不疑,试问那种场面怎可能是安排好的。
李奇也没有想到,封宜奴的出现竟然还帮了他一个大忙,只能说这女人旺夫。
刘彦宗道:“二太子,如今那臭厨子已经死了,应尽快让张邦昌前来谈判,我们必须要退兵了。”
完颜宗望嗯了一声,可话还没有出口,一名哨探就走了进来,道:“启禀二太子,西京洛阳的南朝八万援军,正朝着开封而来。不仅如此,西南边方向好像还有几路援军正往这边赶来。”
“什么?”
ps:原本小希打算这个月多多爆发,趁着这个**,争取下月票,拿分类月票这个荣誉,但是最近身体实在是吃不消,连世界杯也无法看,真是很遗憾,这几天是肯定无法三更了,先容我休息几天,储备下体力,相信小希的可以先把月票投了,对小希人品报以怀疑的,可以先留着,过了一阵子,也就是下旬的时候,先看看小希的表现,多了也实在是码不出,也就三更到四更的样子,能够持续多少天,得看身体状况,到时你们再做定夺。拜托了!我真的很想拿这个荣誉,就争这一个月。先谢谢了!
第一千零九十九章护“金”出境
原本这一切都在往完颜宗望预想的方向发展,哪里知道就这临门一脚,偏偏突生变数,这难道这是南朝的拖延之计?
完颜宗望当即大怒,先是命人密切监视这几支援军的动向,而后又立刻命人立刻把张邦昌找来。
张邦昌并不知情,来到金营,见完颜宗望满面怒容,心中莫名一惊,这李奇都死了,你又发哪门子的气呀!道:“不知二太子急着召在下前来,有何事吩咐?”
完颜宗望指着张邦昌道:“好啊!我恁地信任你,你竟然出尔反尔,从我背后捅一刀。”
张邦昌大惊失色,道:“二太子,这定是误会啊,在下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二太子的事。”
刘彦宗哼道:“你还敢狡辩,我且问你,为何洛阳的八万援军突然向开封进军?”
张邦昌双眼猛睁,道:“这………这不可能啊!”
“此事千真万确,你可别说你不知情。”刘彦宗怒道。
张邦昌吓得都快跪了下来,忙道:“二太子明鉴呀,此事我的确是不知情,朝廷根本就没有让他们来。”
完颜宗望见他似乎真的不知情,与刘彦宗用眼神交流了下,沉声问道:“你当真不知?”
“我真不知道。”
张邦昌满头大汗,道:“还请二太子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现在立刻回去查清楚此事。”
完颜宗望心中也着急呀,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够久了。但是他也没有办法,于是勒令张邦昌立刻查明此事。
张邦昌连忙点头答应,赶紧回城去内。
回到城内,他直奔枢密院,质问吴敏,是否是他让种师道前来的。
吴敏也是一头雾水,彷徨不知。
既然不是枢密院发的命令,那么就肯定是种师道自己决定的。至于其它几路援军,规模倒也不是很大,也都是当初奉命赶来勤王的。由于古代的信息传播很慢。一个国家又这么大,故此,那几路援军并不知道开封的情况。
这可把张邦昌等人给激怒了,立刻派人六百里加急。前去质问种师道。
由于西京洛阳离开封很近。此时种师道已经走到一大半了。这半日功夫,加急信就送到了。
种师道早就料到了,回了一封信给张邦昌。说当初我可是奉命前来救援京师,故此带了八万急行军前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军粮出来,如今我军粮已尽,而此行是要去往东京的,西京又没有义务向我们提供军粮,我只能先入开封,但种师道也说明,我此番前来,绝非阻碍朝廷谈判,金军一退,我弟种师中就立刻就率军回去。
他甚至还将宋徽宗给抬了出来,当初可是皇上让我经略京畿路,我的军队本就应该驻扎在京城附近。
张邦昌看罢,觉得种师道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当初人家种师道急急忙忙的跑来救援京师,这本就是怀着一颗勤王的忠心而来,而且当时战局非常紧张,朝廷也屡发加急信,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京师来,既然要快,那么肯定就带不了太多的军粮。
站在种师道的角度来说,当初是你们催着我来的,我才率兵前来,如今这门都不让我进,连顿饭都不给,你这玩的就太过分了。
西京根本就没有准备八万多人的军粮,洛阳知府也肯定不会愿意招待这么多人,你是去救开封的,你不可能找我要军粮呀,然而,如今毕竟金军还在东京范围内,你不可能就让这援军回去吧,这道理到哪里都说不通,宋徽宗都没有命种师道退兵,只是让他别去惹金军,而且,按道理来说,你多了几万人马,谈判的筹码也就高了一些。
所以,张邦昌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阻止种师道进驻开封。
然而,就在这时,风云再变,西北边突然传来紧急军情,原来一直在攻打太原的西路大军,突然分出一支军队直奔开封而来,如今已经到了高平,也就是在太行山附近。
这可把宋朝廷上下给吓坏了,立刻又召开了一次紧急朝会。
吴开可是怕死的很,他根本就不懂得打仗,忙道:“不可,不可,西军若来,那么金军肯定心生猜疑,于谈判不利,万一金军再攻,那可如何是好,我们何不送了他一点军粮,让他们回去。”
郑以夫立刻道:“此举万万不可,当初可是朝廷连发数道军令,命种师道率凤翔军赶紧前来救援,如今种家军都已经到了门前,你却让人家回去,那八万凤翔军会如何想?倘若下次,他们还会急着赶来么?还有,万一西军退兵了,金军再攻开封,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此话一出,不管是求和派,还是主战派,都觉得非常有道理。
因为西军在北宋的地位可是非常高,种家军和折家军又是西军之重,反正一打仗,这些文臣就想到西军,所以,他们也不敢怠慢种家军呀,你这次这么对人家,下次你还能指望别人会日夜兼程的跑来救援你们,如果得罪了西军,那么到时吃苦的可是他们自己呀!
包括吴敏在内,都觉得此时应该让西军进驻东京,这么对待西军,那跟把自己保命符给扔了有何区别。特别西路那一路援军,更是让他们是胆颤心惊啊,这西军是说什么不能让他们回去。
他们考虑每件事,都是将自己的利益放在前面,不管是求和还是求战。
可是如此一来,问题又来了,谈判又怎么办呢?
王仲陵站出来道:“是否发兵,乃是枢密院的职责,没有枢密院的命令,种师道根本不可能出兵,张知府应该让金军明白这一点。若是他们不放心,这支援军来与不来,谈判与否,又有何区别。”
吴敏听得也觉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