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州最上等的丝绸,宫里面都很少见。”
原来他爱这玩意,早说嘛,不对,可不能让他一个人独吞了,我也得弄些回去给七娘他们做衣裳。李奇眼珠一转,走了过去。突然朝着那文吏沉声道:“你是怎么办事的?”
文吏啊了一声,不解的望着李奇。
那刘公公也错愕道:“经济使,有什么不妥么?”
“当然不妥啊!”
李奇皱眉指着那些丝绸道:“如今可是在点数,每一笔账都十分重要,不能有丝毫的错漏,这些该铺盖还放在这里作甚?扰人视线,真是好没章法。”
铺盖?那文吏都傻了,但也不敢乱言,道:“依大人之言。该当如何?”
李奇道:“刘公公,你家缺抹布么?”
刘公公眨了眨水汪汪的小眼睛,点点头道:“倒也缺些。”
“我家正好也缺,反正放在这里也碍事。咱们不如帮点忙,弄回去当抹布,如何?”
刘公公大喜,道:“经济使此言甚妥呀。”
李奇手一挥。道:“先搬出去。”又指着旁边那些稍次一点的,道:“这些绢布可得点清楚了,少了。为你是问。”
言下之意,就是搬出去的就不要记了。
“是。”
那文吏终于明白了,赶紧吩咐人将那些最上等的丝绸给抬了出去。
接下来李奇又与刘公公四处晃悠着,这刘公公倒也不是善茬,使劲的捞呀,专门挑一些精致的珠宝,其中一对玉制的绣花鞋惹得他是惊呼不已,不用说,归他了。
这个人妖还真是贪心。李奇暗骂一句,殊不知,他也没有少捞,他先是抢在刘公公前面选了一些金银玉首饰,准备送给封宜奴他们,又选了一些文艺物,什么古琴字画之类的,准备送给即将来京的李清照。
反正这里都是他的人,用不着怎么去顾忌。
至于他自己,脑子里始终在打那笔巨款的注意,这钱太多了,若是贪少了,他都不知道来这里干什么,但若是贪多了的话,万一谁透了一句风出去,这笔巨款足以压死人呀。
而且,他若要贪,这刘公公肯定也要分一杯羹,李奇这么贪心的人,岂会让这人妖得逞。
这一圈转下来,他终于想到一条妙计,将那文吏唤了过来,道:“你再报一遍数,究竟有多少?”
那文吏答道:“仅铜钱,一共是五百三十一万八千七百二十六贯。”
李奇啧了一声,道:“真是难记。你都报了三遍我都记不住,而且这么庞大的数目,分得这么细,万一少了一两贯,到时查下来,我名声可就全没了。”
刘公公好奇道:“少了一两贯倒也无妨,不会对经济使的名声造成伤害的。”
李奇道:“这我自然省的。可是我李奇好歹也是经济使,为了这一两贯钱去做这等下作之事,岂不让人笑话么?若传出去,我还有颜面在商界立足。”
刘公公点点头道:“经济使言之有理,那该怎么做呢?”
李奇道:“就报个五百三十一万吧,这样好记,而且有备无患,不会少。”
刘公公眼中一亮,道:“不错,不错,此事必须得谨慎处理,可不能乱来,以免辜负皇恩。”
那文吏大吃一惊,这大人下手还真是狠呀,一下子就抹去八千多贯!
殊不知,李奇若要贪这点钱,方才就不费那脑筋了。顿了顿,李奇又拉着刘公公到一旁,小声道:“刘公公,我这么想的,据可靠情报,当初王黼在征收军饷的时候,贪污了不少钱,我敢肯定,这些钱当中有四成是来自于军饷军备。”
刘公公虽然狡诈,但是他可不是李奇的对手,茫然道:“不知经济使的意思是?”
李奇叹道:“有句话说的好,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些钱既然是来自于军饷军备,那理应还给军部,你看这样行不。我们上缴三百三十一贯,另外两百万贯全部归还到军器监去。”
两百万贯?哇!想不到这经济使的胃口这么大!
刘公公感觉自己的小心肝都快跳了出来,伸出两根指头道:“两………两百万贯?”
李奇嗯了一声。
刘公公道:“三司会答应么?”
李奇道:“不告诉他们就行了啊!”
“你的意思那这两百万贯抹去?”刘公公吓得双目都凸出来了。
靠!就你这胆子也跑来抄家,真是用人不当啊。李奇摇摇头道:“抹去倒也谈不上,咱们必须得告诉皇上。”
告诉皇上咱们贪污了两百万?刘公公听得整个人都懵了,不可思议的望着李奇,但转念一想,哎呦,咱家差点忘了,军器监乃是皇上掌管。给军器监岂不就是给皇上,皇上定会龙颜大悦,可是大功一件啊!想通后,他点点头道:“经济使做主便是。”
李奇笑着点点头,他其实不差钱,他只怕有钱没地方花,若是全部交给国库,天知道三司那群人会怎么败掉,而且。金国若是打来,军备的消耗是必须的,故此,他打算留一笔扩从军备。至于宋徽宗那边。他也已经想好了,一边就用群臣撑着宋徽宗,不准他乱花钱,即便宋徽宗要偷偷的花。也花不了多少,他就趁机用这钱去滚钱,弄来弄去。等于这钱还是掌握在他手里。
决定下来后,李奇找到那文吏,吩咐了他一番,那文吏听后,差点没有把下巴给惊掉,就跟蒸桑拿似得,全身冒汗。
这时,一士兵走了进来,抱拳道:“禀告步帅,这里是王府上下二十六个管家的供词,我们已经对过,出入不大。”
李奇接过供词看了看,内容大部分是关于王黼那些侍妾的,因为这些侍妾大多数都是被逼迫的,而且李奇毕竟是一个后世的人,在人命方面,心还是不够狠,也不想赶尽杀绝,于是他早就吩咐人去审问王府大大小小的管家,收集关于这些侍妾的消息。若是平日里没有狗仗人势的,就放她们回去,而且那些心地比较狠毒的,或者是她们的家人在外面为非作歹的,一律送往全国各地,包括她们的家人。
看完后,李奇道:“就依照前面说的去办吧,那些被胁迫进入王府的,或者是平日里没有为非作歹的,就一人一百贯,让她们回家去。至于其她人,与那些下人一起,发配边境。”
“遵命。”
接下来,李奇又将那抹去的零头数字给分成了三份,一份自然是给那些侍妾的,刘公公一份,剩余的就全部分给今日来这里办事的人。这点人情李奇还是懂得。
皆大欢喜啊!
吩咐完后,李奇与刘公公就出了这地窖,准备到外面透透气,里面实在是太闷了,可是刚刚来到花园外面,忽见一个个士兵抬着一个个密封的瓷罐走了过来。
李奇忙道:“且慢,你们手中拿得是什么?”
为首那名士兵道:“回禀大人,这些是刚从冰窖里面拿出来的,是一些人参、灵芝等药材、食材。”
操!我就说嘛,差了点什么,原来都在这里,怪不得我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岂有此理。李奇心中狂喜不已,脸上不露声色道:“是吗?打开来让我瞧瞧。”
那士兵赶紧拿过一罐已经打开来的送到李奇面前。
靠!都是极品呀!难怪王黼能够有本钱找这么多小妾,感情每天都吃这么大补的东西。李奇拿起一个仔细的看了看,眼中透着一丝精光,嘴上却道:“这………这都是一些毒药材啊!”
刘公公道:“啊?毒药材?”
李奇点点头道:“不错,我以金刀厨王的身份可以肯定,这些人参都已经发霉了,人若吃了,不死也得瘫痪。可别运送进宫中,全部拿去丢了吧。”
那刘公公跟在皇帝身边可也见过不少,见这人参不像发霉了,保存的十分良好,眼眸滴溜溜一转,连连摇头道:“不妥,不妥。”
李奇哦了一声,道:“有何不妥?”
刘公公道:“经济使贵为金刀厨王,自然能一眼辨出好坏,可是一般人哪里见过这些,万一被人捡了去,可也是一条人命啊!依咱家之见,何不先送往经济使府中,经过经济使处理后,再拿去扔了。”
那不就成屎尿了么?嘿嘿!这人妖还真够意思,也罢,少不了你的。李奇呵呵道:“有道理,有道理。”
这时候,又有一名士兵走了过来,他手上还端着一红木盒子,将盒子打开来,道:“步帅,这是在王宣恩屋内搜到的。”
李奇往里面一瞅,见里面放着八个精致的瓷质瓶子,一看就知非凡物呀。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那名士兵道:“据王宣恩身边的闲汉说,这些乃是当今第一淫药………颤声娇。”
“当今第一淫药………颤声娇?”
李奇猛地抽了一口气,双目忽然透着一丝火光,随即一本正经道:“这些淫秽之物还是不要送去宫中了。”又转头朝着刘公公一脸单纯道:“刘公公,你要不?”
这一句话差点没把刘公公气的背过气去,你送淫药给一个木有小**的,是何道理啊!太欺负人了。脸都绿了,摇头道:“这玩意咱家可用不上。”
一旁的士兵也是忍俊不禁,这话的确有些太坑人了。
你若用得上,那我还会问你吗?李奇讪讪点了下头,给刘公公递去两道歉意的目光,道:“先留在这里吧,待我想想该怎么处理。”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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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九章征服昆嵛山(求月票)
有道是,兵贵神速。
从莱州至昆嵛山五百多里的路程,岳飞率军仅仅用了一个昼夜便来到了昆嵛山北面山脚下,至于吃饭什么的,都是马上解决。
不过,说是山脚,其实离昆嵛教的大本营还有数十里路,这都怪这昆嵛山脉实在是太大了,方圆足足有百里,横亘烟台、威海两地。主峰泰礴顶,海拔923米,为半岛东部最高峰。巍峨耸立,万仞钻天,峰峦绵延,林深谷幽,古木参天。
可谓是一览众山小,苍海眼底收,不似泰山,胜似泰山。
岳飞来到这里的时候,正好傍晚,但是他并没有急着进攻,而是隐藏在一片树林当中,召集众将领开始作部最后的战术调整,与其说是临阵磨枪,还不如说时间太赶了。
但是要说起来,这支禁军最强的本事,可不是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与敌人厮杀,他们最厉害的还是丛林战,这跟李奇的训练也有莫大关系,因为李奇经常有事没事就让这群军痞跑到山里面去喂蚊子。
毫不夸张的说,这支禁军在当今世上绝对可以称为………丛林之王。
在岳飞赶到的同时,他前面派去的哨探也赶来接应了,果然不出宗泽所料,那二当家陶飞与杨再兴等人在今日下午才到的,看来他们在回来的路上趁机来了一次大扫荡。不用说,今晚对于他们而言,定是一个狂欢之夜,当然,或许也是噩梦的开始。
岳飞又拿出宗泽的地图与他们打探来了情报对比了一番,随后开始根据地图进行排兵布阵。
他原本打算亲自率领三千人马攀崖偷袭对方的大本营,再由牛皋领五千兵马在东面伏击敌人,但是牛皋等将领均觉不妥,毕竟岳飞是统帅。应当留在下面主持大局,而非上阵与敌人肉搏相见。
岳飞见众人的意见一致,心中觉得也有些道理,于是改换牛皋领兵去偷袭大本营,而他则是率领绕去东南。
而进攻时间,就定在拂晓时分,因为人在这个时候是最困乏的,特别是对整夜狂欢的人。
商定完后,岳飞与牛皋就在这片树林里分手了,各自带着人马分别从东边、南边进军。
行了约莫五十来里。牛皋终于到达了宗泽地图上所标记那道悬崖峭壁,借着月光望去,目测至少也有百来欲米高,中间凹处一道清泉飞瀑直流而下,两面向外张开,如同雄鹰展翅,极其陡峭。
若想要征服叛军,首先必须得征服这道天然屏障。
虽然被黑夜笼罩的山林对于这支禁军而言算不上陌生,但是这悬崖的地势太过险要。若非宗泽相告,根本看不出哪里有路可以上去。即便早先岳飞已经派人去对路况进行过标记,但是牛皋也不敢冒险上去,于是派了几名好手前去探路。
半个时辰后。那几名哨探便下来了。其中一名道:“将军,的确是有小路可以上去,但太过陡峭,而且由于这瀑布的存在。导致有一段路面比较滑,必须得谨慎又谨慎,若是咱们全军同时上去。难免会出现意外,而且需要耗费太多功夫。”
牛皋道:“那你们以为如何?”
那名哨探道:“卑职攀登到约莫十丈的地方,发现在瀑布的尾端处有一个稍微宽敞的地方,在这之下的那段路比较好走。卑职以为咱们可以先派几人带上绳锁攀登到崖上,而后放下绳索,其余人则是先上到瀑布末端的宽地上,依靠绳索攀登上去。”
这攀登的技巧,牛皋对自己的士兵还是有着十分的信心,踌躇片刻,便道:“行。就这样。”
决定以后,十名好手开始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