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笑道:“原因有四,其一,对方突然进攻,有试探我军实力的战略意义,我们自然不能让其得逞,须得隐藏自己的实力,但是与此同时,我们还要借着此番交战试探出对方的实力,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其二,有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敌人起兵至今连战连胜,气势如虹,而我方初到此地,士气稍显低落,当避其锋芒………。”
牛皋不等他把话说完,便道:“若是如此,那俺们也应该闭城,为何又要出兵迎敌?”
岳飞摇头笑道:“那陶定原本身在禁军,据说还在京城待过,后来才调任到登州,想必他对我们京师禁军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年前,不知我禁军已经改头换面,所以他明知我军有近万兵马,还只派一万兵马出门,由此可见,他并未将我们放在眼里,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将计就计,以弱视敌,令其麻痹大意,再令图他法,务必将其一网打尽,永绝后患;其三。也就是我们前几日说过的那个问题,再没有绝对把握完全歼灭敌人的前提下,我们不能轻易得胜,否则只会给陶定逃亡海外的理由。其四,记得我们从密州出来之时,曾讨论过,这仗还未打,我们就已经失去了先机,连败两阵,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我们何不先凑齐这三,他日必定大胜。”
牛皋虽然是莽夫造型,但是心思慎密,听他此言,觉得极为有理,抱拳道:“你且放心,俺………。”
他话说至此,外面忽进来三人。正是蔡攸派来的两的那位监军,蔡鹏和蔡超,以及赵明诚。这二人自然不会住在军营,方才他们从赵明诚口中得知敌人来袭。于是便急急忙忙的赶到这里,三人刚一进来,那蔡鹏就急切道:“二位将军,我们方才听闻敌军已经攻下了栖霞县?”
岳飞点头道:“正是。”
赵明诚又问到:“不知将军是何打算?”
岳飞笑道:“经过我们方才商讨后。决定让牛将军率三千兵马前去夺回栖霞县。”
赵明诚一皱眉道:“三千?可我听闻对方可是来了一万人马呀?”
牛皋跟在李奇身边已久,多多少少也学会一些故弄玄虚的本事,特别是那睁着眼说瞎话的手段。更是信手拈来,咧开嘴笑道:“赵知府莫不是看不起俺牛皋,三千足以,多了可就是浪费,步帅曾屡屡教导我们,勤俭节约乃是一种美德。”
岳飞听得嘴角抽搐了几下,唯有点头以对。
牛皋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赵明诚怎还意思多说,点头道:“哪里,哪里,牛将军勇猛无敌,诚怎敢看不起牛将军。”
“不敢,不敢。”
牛皋嘿嘿一笑,风轻云淡的说道:“赵知府,二位监军,还请在此静待佳音,我牛皋去去就来,他奶奶的,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他们尝尝俺双锏的威力。”
三人齐齐拱手道:“那就祝牛将军旗开得胜。”
“一定,一定。”
牛皋回了一礼,心里却想,应该是旗开得败才是。又朝着岳飞抱拳道:“岳将军,俺去了。”
岳飞点头道:“牛将军此番一定要诸多小心。”
“放心吧,俺虽然是一个大粗人,但任谁也没有俺更爱惜自己的性命。诸位,告辞。”
。。。。。。
东京汴梁。
郭京一案终于在今日结束了,这一案审的就跟演电影一般,**迭起,峰回路转,其中还不缺乏床戏,绝对是一部成功的佳作,必须票房大卖呀。当百姓得知原来这二人便是几年前大名府一案的始作俑者,惊讶之余,纷纷给予二人凶狠的唾骂。
除了李奇、王鼎以外,高衙内可以说是一个意外的得胜者,既然这案子的性质已经改变了,那么高衙内他们是想隐瞒都隐瞒不住了,王鼎、李奇为了不让俅哥丢脸,于是将大部分功劳都推到了高衙内身上。
如今大街小巷都在说着高衙内如何计擒二道,山间勇战二贼。这一回,高青天一名当真与开封府少尹齐名。
至于高衙内本人,就别提多高兴了,随手一挥,就捐出不少钱财,去救济一些贫困家庭,如此一来,更是锦上添花啊!
至于李奇与道教的舆论战因为大宋时代周刊没有继续再爆料,再加上水清道人从中调节,而消停了不少。然而,正因为大宋时代周刊此番爆料,让京城那些道爷们也收敛了不少。
而小龙女失贞一回,虽然直到如今,兀自让读者心里极为不好受,但是李奇强硬的姿态,以及无所谓的语气,让他们又不敢多言,唯有叹息以表心中不悦之情啊!
醉仙居。
“哎呦,李奇,你终于来了,等苦我也。”
“哎呦,衙内,你怎地又来了?”
李奇这刚一进门,就见高衙内扑了过来,一拍脑门,甚是懊恼。如今这厮天天上街,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招摇过市,接受别人的赞语,不过这同一事件,哪怕这是一件天大的功劳,你说上个几百遍,你不累,别人听得都累呀。
兴致盎然的高衙内,见到李奇一副郁闷的表情,脸立刻拉下来了,道:“李奇,你这是甚表情。我来这里捧场,你难道还不欢迎么?”
靠!看来这家伙智力值又增长了不少,真是遇一事长一智啊!李奇这下当真是无话可说了,讪讪笑道:“哪里,哪里,衙内来此,我高兴还来不及了。”
高衙内怀疑道:“是吗?可我见你好像不是很高兴呀。”
李奇挤出一丝笑容,道:“这样行了吧?不知衙内找我何事?”
高衙内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道:“我可是来给你献计的。”
又来?李奇啊了一声,道:“不会吧?”
“什么不会。来来来,且听我与你说道说道。”
高衙内拉着李奇坐到了位子上,兴奋道:“李奇,不管怎么说,神雕前一回实在是不咋地,很多人都对此不爽,本衙内义薄云天,决心助你,在家冥思苦想数日。终于想出一条妙计来,能够消除读者心中的不悦。”
李奇好奇道:“什么妙计?”
高衙内嘿嘿道:“你瞧,如今郭京一案轰动京城,人人都在谈论此事。你何不将这些写入神雕内,你就这么写,咳咳咳,终南山下。一位姓高的英俊公子,在无意间得知此事,于是号召各位英雄好汉。巧计捉拿尹志平,揭穿他的丑事,还小龙女一个清白。哇哈哈!”
靠!搞来搞去,原来这厮是想要龙套呀!李奇干笑两声,道:“要不要再让小龙女得知此事后,对着姓高的英俊公子以身相许呀。”
高衙内两眼直发光,鼓掌叫好道:“妙极,妙极,如此就再好也没有了,还有她师姐。。。嘿嘿。。。。”
李莫愁你也敢染指,真不愧是高衙内。李奇苦笑摇摇头,道:“行。你的意见我已经记下了,到时再说吧。”心里却想,你丫怎么不去死呀。
这时,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走了进来,朝着田七问道:“田掌柜,经济使可在?”
李奇转头一看,见是李师师的丫鬟,急忙推开都快扑到他身上的高衙内,走了过去,小声问道:“可是你家主人找我?”
那丫鬟点头道:“正是,我家主人请大人上寒舍说故事。”
“我知道了。”李奇点点头,心想,这事情闹得这么大,李师师和封宜奴肯定又有许多见解,这若不去,她们必定上门,妇人呀,唉,罢了罢了,身为男子汉的我,累一点也是应该的。道:“你先去吧,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便去。”
那丫鬟再行一礼,而后就告辞了。
王府。
“爹爹,爹爹。”
此时,王黼正搂着他的一位小妾在饮酒作乐,见儿子连门都不敲就直接闯来进来,不禁皱眉道:“宣恩,你何时才能改掉这莽撞的习惯。”
王宣恩讪讪一笑,向王黼使了个眼色。
王黼见罢,挥挥手,道:“你都出去吧。”
待人全部走了以后,王宣恩急忙上前,小声道:“爹爹,机会来了。”
王黼眼中厉芒一闪,道:“可有查明?我要的是万无一失,若此次失败,那便再无机会了。”
王宣恩点头道:“我已经问清楚了,待会那厨子便会上那人那里说故事,而皇上今日不会去。”
王黼又道:“那封宜奴呢?她与那人可是形影不离。”
王宣恩冷冷笑道:“那娘们我已经让栖凤楼东主去拖住她,等她赶去的时候,恐怕都已经木已成舟了。”
王黼谨慎道:“我听闻栖凤楼东主与封宜奴关系不浅?这妥当吗?另外,可是你出的面?”
王宣恩笑道:“爹爹请放心,孩儿怎会放这等失误,无论成功与否,绝不会查到咱们头上来的。至于那栖凤楼东主,说到底也就一买卖人,只要给他足够的钱,他哪里还会记得封宜奴是谁,况且,我也只是让他去找封宜奴叙旧,算不了什么大事。”
王黼嘴角终于露出了一抹奸笑,道:“李奇啊李奇,当初你用一条狗便拉我下马,今日我便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万万想不到你会败在自己写的故事上面吧,这都是你自找的,可怨不得我,不不不,你应当怨我,哈哈。”
王宣恩道:“爹爹,如今只欠东风了,究竟让谁去把皇上引去哪里。”
王黼道:“这人我早已经想好了,你莫不是忘记了,宫中还有一人比我们更加痛恨李奇。”
王宣恩微微一愣,道:“爹爹说得莫不是郓王殿下。”
王黼捋了捋胡须,哈哈大笑起来。
第八百六十九章都中招了!
牛皋虽是一个急性子,但却也是张飞绣花,粗中带细,行军至栖霞县边境,便放慢了速度,虽然此行是迷惑敌之计,但岳飞要的是佯败,可不是真败,他们就带了八千兵马前来,若是全军覆没,那就是不迷惑敌人了,而是自折双臂了。
他深知此行最需要防备的就是莫要中了敌人的埋伏,于是他不敢走捷径,专挑康庄大道走。
又行了半日,烈阳高照,牛皋忽然停了下来,左右望了望,见两旁都是的树林,可是他们到此却无惊鸟飞起,异常的安静,气氛极其诡异。
身旁一副将道:“将军,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牛皋点点头,面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从敌军进攻栖霞县的时机来看,很明显是对他们的动向了如指掌,将心比心,若是换做是他的话,恐怕也不会等到他们跑到栖霞县城下去,最好的选择就是在途中伏击。小声道:“让弟兄们装上烟雾箭,原路撤退。”
反正他们到此是来求败的,不急着在这一刻,更加无需与对方去拼命。
“遵命。”
命令一下,大军立刻原路退去,而弓弩手则是便退便换上烟雾箭。
气氛极其紧张。
可是,待他们退了十余里,兀自一点动静都没有。那副将又道:“将军,莫不是我们太过谨慎了。”
牛皋也有些摸不着头脑,道:“无论敌人是否设伏,小心一点终归没错。这附近可还有哪条道路可往栖霞县。”
那副将指着左边道:“哦,往左行七八里,有一个小村子,穿过那小村子,可绕过前面那片树林。”
大军立刻转向,往左边行去。
行了约莫半个时辰。来到了那个小村子,此时已是日落西山之时,但见村内升起袅袅炊烟,远远望去,还能瞧见一些妇女在门前做饭,一些汉子背着锄头从田间归来,一幅山村和谐景色映入眼帘。
牛皋停了下来,朗声道:“众将士听命,我等只是途经此地,谁若敢扰民。当以军法处置。”
众将士齐声道:“遵命。”
大军又再前行,那些村民见突然来了这么多士兵,吓得纷纷躲回屋中去。牛皋游目四顾,忽然暗道一声糟糕。因为整个村子中,并无小孩和老人,这决计是不可能的,一勒住缰绳,大声嚷道:“糟糕,中计了。快快撤退。”
他话音未落,忽然杀声四起,只见四面八方涌出不少人来,方才那些村妇、村夫此时已经是手拿刀剑。将牛皋等人团团围住。
这时,村口又杀出一队人马来,堵着了牛皋的退路,为首一人乃是一名十六七岁的白袍小将。胯下白色骏马,手持红缨枪,头裹白巾。肩披兽甲,英武不凡。
听得此小将哈哈大笑道:“我昆嵛教主料事如神,深知尔等都乃胆小之辈,若在前面佯装设伏,尔等定会胆怯退去,选择此道进军,于是命我等再次设伏。尔等已经被包围了,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正是因为陶定深知禁军的尿性,故此,才想令他们臣服,第一选择并非全部歼灭。
原来是计中计,看来这叛军倒也不是一无是处。牛皋暗怪自己太大意了,但是此时不容他多想,唯有杀出重围,手握双锏,相互猛地敲了几下,听得当当当几声巨响,火光四溅,哈哈道:“小小娃儿,胆敢在你牛爷爷面前放肆,快快报上名来,你牛爷爷可不杀无名之辈。”
那小将眼中闪过一抹怒气,冷笑一声,红缨枪朝着牛皋一指,怒喝道:“小儿,你且记清楚了,你爷爷名叫杨再兴,他日到地府,记得报上你杨爷爷的名号。弟兄们,给我杀!”
言罢,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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