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九摇着头道:“不过分。一点也不过分。”
“你这贼厮胡说甚么!”
西门阀身旁一人指着李奇嚷道。
西门阀一抬手,朝着李奇冷笑道:“阁下,你见过那家酒楼的东主让自己的妻妾出来陪酒的么?你们要是来寻开心的。我自然欢迎之至,但是,你们若是故意来闹事的,那我西门也绝不是好惹的。”
李奇呵呵道:“你这是哪的话,侧闻你的那些妻妾也是抢来的,没有花一文钱,我们也只是想分享你的快乐,何来闹事一说。”
高衙内哼道:“就是,又没叫你的老母出来陪酒,你急着个啥,忒也小气了。”
洪天九呵呵道:“瞧你长的也不差,相信你老母长的肯定也不错,不妨也叫出来瞧瞧,一个时辰五十贯,如何?”
高衙内嘿嘿道:“小刀,你主意真是不错,五十贯太少了,一百贯吧。”
洪天九轻咳一声,略显尴尬道:“哥哥,咱没有带这么多钱来。”
“是吗?”高衙内一愣,道:“那就先欠着吧。”
他们两个二货这一问一答,可把西门阀给气坏了,怒吼道:“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群贼人。”
他话音未落,只见李奇身边一道黑影窜出。
此人不是那马桥是谁,他今中午听到这西门阀的所作所为,心里不禁想起他师妹的大仇人黄三元,胸口一直憋着口气,此时再也按耐不住了。
只见其速度极快,随手抓起边上一张桌子的桌角,大吼一声,朝着西门阀那边甩去。
这可是实木做的桌子,至少也有个二十来公斤,在他手中却如同一张小板凳似的。
西门阀进来目光一直都在高衙内那一块,却没有想到这个不起眼的男子竟有如此手段,赶紧退后连退数步。他的那群爪牙急忙上前替主人挡刀,但是,他们还是低估了马桥的力量,但听得轰的一声,那张飞来的桌子直接砸倒了一片人。
与此同时,侍卫马的那两米禁军也冲了过来,而高衙内等人也是兽血沸腾,又开始了激烈的肉搏战,高俅派来的那名保镖倒是一直跟随在了高衙内身边,仿佛其余的事都与他无干。
说时迟那时快,马桥趁着对方没有站稳脚,已经冲到了西门阀面前,高高跃起,一拳猛砸下去,他跟在李奇身边这么久,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一旦给对方缓过劲来,那必将是一场苦战,毕竟对方人数可也不少。
西门阀反应倒也不慢,双手护住上方,抬腿踢向马桥,显然,他也是练过的。
这倒是出乎马桥的意料之外,但是在他的理念中,只有不断的进攻,膝盖一弯,听得砰砰两声,马桥用膝盖挡住西门阀的进攻。那一拳也硬生生的击西门阀的双臂上。
西门阀此时可是单脚立地,哪里经得住马桥这蓄力一击,砰,直接跪倒在地。
这若是给马桥取得先机,接下来你只能选择默哀了,除了他师父以外,唯有岳飞上次曾凭借着岳家枪反败为胜过一次。
马桥又是一脚踢向他胸口,那西门阀心中是叫苦不迭,跪在地上双手挡在胸前,但是他的身子早就被掏空了。岂能与马桥这个大龄童男相比。
这一脚踢得他的向后滚了两米才停了下来。
西门阀的那群爪牙倒是想上来帮忙,可是面前这两名汉子就如同铁打的似的,挥舞着从他们手中夺来的长棍,即便身上挨了几棍,但却跟个没事人似的,而且由于到处都是桌子,他们一时也展不开,人数的优势也未能全部发挥出来。
马桥倏然抓起西门阀的衣领拖着就朝这高衙内那边奔将过去。
啪啪啪啪。
不知道撞到多少张凳子,任凭西门阀如何挣扎、叫嚷。却也挣脱不了马桥的铁腕。
“让开。”
高衙内和洪天九见马桥这疯子来了,赶紧跳出圈子。
马桥一咬牙,右手直提起西门阀,双手抓住他朝着那群与高衙内殴斗的人扫去。砰砰砰,瞬间便击倒了三人。但是,马桥毕竟不是神,这一百五十来斤的人岂能任意挥舞。在惯xìng的作用下,西门阀终于脱离了马桥的手,飞了出去。
巧合的很。西门阀朝着李奇飞去了。
马桥惊呆了。
靠!李奇面sè一紧,赶紧朝旁扑去,这双脚刚一离开,就听得边上传来一声巨响,这要是被砸中那还得了。当即朝着马桥怒吼道:“马桥,你娘的想造反啊。”
“抱歉,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
李奇怒哼一声,站起来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见门前的西门阀摔的是七荤八素,眼冒金星,躺在地上呻吟,一张帅气的脸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一脚踩在他的胸脯上,大声嚷嚷道:“都给我住手。”说罢,脚猛地一用力。
西门阀立刻发出一声哀嚎。
这一声哀嚎登时把他那些爪牙们给震住了,纷纷停下手来,不知所措的望着李奇,一人嚷道:“快放我了我们东主。”
“放你娘的屁。马桥,干得好。”
高衙内振臂一呼,嘴角带着yīn森森的笑容,朝着西门阀走了过来。
李奇瞧了他们一眼,见除了高衙内以外,洪天九和陈阿南都挂了彩,但是眼中却还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暗道这两小子天生就是混黑道的。朝着高衙内紧张道:“少东主,你可千万别冲动呀,万一伤到什么要害,那可太不人道了呀。”
高衙内原本还不知道如何办,听得李奇之言,登时醒悟过来,哼道:“你娘的一个买棺材的竟然还敢抢占民女做小妾,老子今rì便要替天行道。”
他说罢就是一脚朝着西门阀的胯下踢去。
砰。
李奇仿佛听到了蛋碎的声音。
“啊。”
西门阀倏然坐起,惨叫一声,随即直接昏倒过去,浑身不住的抽搐。
rì。这厮下脚还真够狠的。李奇心中很是痛快,对付这些恶人,好人一般都不顶用,唯有比他更恶的人才能收拾他。
西门大官人从今天起恐怕就要改称西门大太监了。
就在此时,门外又来了一大拨人,正是方才逃走的那几个公子哥,只见一人指着高衙内道:“给我。”
这话都还没有说完,那人就被里面的场面给惊呆了,片刻,他大吼一声,“跑。”
话音刚落,这一群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什么玩意?李奇几人面面相觑,正是哭笑不得。
这群人刚走不久,又涌进一大群人,这群人可都是穿制服的。
“谁人敢在此闹事呀。”
随着一声嚣张的叫嚷,一个身着官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此人相貌可谓之丑陋,特别是那一脸横肉,坑坑洼洼的,仿佛那火星平面图,看来年轻的时候没有少挤粉刺。
此人正是李奇要找的人,汤yīn县知县,梁松。
李奇笑了笑,第二位正主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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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三章平反昭雪
这话音未落,梁松就看傻眼了,揉了揉小眼睛,四处打量着,喃喃自语道:“这——这还是万花楼么?”
“大入,大入,快快救救我家大官入o阿。”
西门阀那些随从见到梁松来,就如同见到救星来了似的,当然,也只有梁松能够救他们,飞奔过来,跪倒在地,哭诉道。
梁松大赅,忙问道:“出什么事呢?”
一入指着李奇等入道:“这伙强入故意来小店闹事,还打伤我家官入。”
梁松抬头扫视了一眼,迷茫的眨了眨眼睛,问道:“你们是何入?”
李奇微笑道:“你又是何入?”
梁松哼道:“我乃汤yīn县梁知县。”
“原来是知县老爷,失敬,失敬。”李奇拱了拱手,呵呵道:“我们乃过往的买卖入。”说着他手往高衙内身上一指,道:“这位便是我们少东主。”
梁松一听他们是买卖入,登时气势就上来了,官威十足的问道:“你们这买卖入好大的胆子,竞敢在我汤yīn县生事。”
李奇一抬手,道:“此言差矣。我们也不想闹事,我们只是来喝酒的,可是这店的伙计好生厉害,我们又不是不给钱,只是反映了下我们对他们的服务不满,谁知他们却棍棒相向,我们也只是逼于无奈而为之。”
“你放屁,你们几个让我们大官入的妻妾来陪酒,你还有理了?”那随从指着高衙内道。
李奇轻咳一声,笑道:“我们只是问问罢了,凡事都好商量呀,你们也用不着带着棍棒上来恐吓我们呀。”
梁松懒得听他们辩论,四处看了下,嚷道:“西门阀在哪里?”
“在这了。”
李奇点点头,朝着马桥使了个眼sè,后者立刻一手抓住已经昏迷不醒的西门阀的后衣领提起了起来。
梁松见罢,大惊道:“你们将他怎么呢?”
李奇呵呵道:“没有怎么?就是一时没有留意,下手过猛。”
梁松大怒道:“好呀,你们这群入真是胆大包夭,我——全部给我拿下。”
“是。”
马桥恨死这种知县了,一手掐在西门阀脖子上,厉声道:“谁敢动下试试看?”
那些官差万万没有想到这群入竞然这般嚣张,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梁松也不敢轻举妄动,眯着小眼睛道:“你们想造反么?”
“哇!这么大的罪我们可担待不起。”李奇故作怕怕的摇摇头,道:“只是这错不在我们,你凭什么要将我们拿下,若是你想弄清楚事情,也应该先将我们带去衙门,审问清楚再做定夺。”
梁松眼中一亮,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点头道:“你说的不错,那你们就跟本知县走一趟吧,不过,你们得先将西门阀放了。”
李奇摇摇头道:“恕我不能从命,这入可是此次案件的重要证入,我们的清白全系在他身上,我实在是不敢轻易将这么重要的证入交给他入。”
好呀。且让你们再嚣张一会,待到了衙门里,哼哼,你们就知道本老爷的手段了。梁松笑了笑,道:“你倒也挺谨慎的,好吧,为了以示公正,本知县允你这么做,走吧。”
你倒是不准试试。李奇朝着高衙内笑道:“少东主,请。”
高衙内嗯了一声,从西门阀的鬓上取下那朵已经残缺不堪的红花插在鬓上,率先朝着外面走去。
rì。这厮还真是喜欢残花败柳。李奇无奈的摇摇头,跟随其后,一行入朝着外面走去。
“让开,让开,有甚好看的。”
那些衙差粗暴的推开那些围观的百姓,好几入都摔倒在地,李奇看到这一切,眉头一皱,但也没有发作。
来到外面,李奇直接让入将西门阀装在他们带来的箩筐里,两入挑着,马桥紧紧跟在担子边上,以防意外,一群入浩浩荡荡的去往衙门。
行了约莫一顿饭的功夫,终于来到了汤yīn县的县衙,这县衙看上去似乎刚刚装修过,光鲜的很,不过京畿之地的县衙比其余县的县衙都要好一些。
进到大堂内,梁松高坐堂上,官威十足,气势倒是不错,有模有样的。
“升堂。”
“威武!”
咚咚咚。
李奇见到这似曾相似的一幕,不禁莞尔,暗道,待会看你们还威武不。
砰.梁松一派惊堂木,喝道:“堂下何入?”
高衙内似乎还是第一次上堂,颇觉兴趣,呵呵道:“高进是也。”
“小刀。”
“李大可。”
.梁松又道:“高进,尔等为何要殴打西门阀?”
李奇站出来笑道:“非也,非也。我们乃是互殴,并非殴打,我们也有入受伤了,这也就证明他们也动手了,所以应该称之为互殴。”
洪夭九呵呵道:“不错,我后背可也挨了两棍子。”
梁松脸一板,道:“本官没有问你们俩,你们休得乱言。高进,你说。”
高衙内哼道:“殴打就殴打,那又如何?你想拿我怎地?”
看来这是个草包。梁松哼道:“那好,既然尔等已经认罪,那本官。”
“且慢,你难道不应该问我等为何要殴打西门阀么?”李奇又在站出来道。
梁松一笑,道:“你们让别入的妻妾出来作陪,难道你们还有理了,真是岂有此理。”
“那只是对方的一面之词,其实这事是另有隐情的。”
“哦?那你说来听听。”
李奇上前一步,笑道:“那是因为这西门阀抢了我的马。”
梁松眉头一皱,道:“还有这等事?”
李奇点点头,笑嘻嘻道:“我曾借给你们县里一入一匹上等的良驹,可是却被西门阀夺去了,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要回我的马,随便再教训下他,让他们把眼睛发亮一点,别谁的马都想要。”
梁松面sè一紧,忙道:“你究竞是何入?”
看来你还不蠢。李奇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走上前,放在桌子上,笑道:“你自己看吧。”
梁松伸出颤抖的手拿起那块令牌一看,手一抖,险些脱手,好不容易抓住那令牌,惊恐的望着李奇道:“你——你是侍卫步都指挥使。”
李奇呵呵道:“准确的来说,我应该是官燕使兼步帅兼马副帅兼御膳房副总管。”
这一串官名念下来,梁松是满脸大汗,吓得浑身都在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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