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夷?”
源义忠愣了下,道:“这怎么可能,虾夷那穷乡僻壤,连一支正规军队都没有,怎么敢攻击我们的港口,并且还打败了我留在若狭的精锐。”
那谋士道:“将军,不管敌人是谁,若狭一失,京都府就危险了,我们得赶紧回防啊!”
源义忠微微一怔,点点头道:“若狭决不能有失,我们得迅速回去。”
“啊………!”
他话应刚落,忽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寻声望去,又听得一阵惨叫声,只见河边的士兵突然双手抓住的自己的喉咙,四处暴走,有些直接栽进了河里,霎时间,就见数十人扑倒在地上。
“不好,水中有毒。”
谋士骇然惊呼。
源义忠吓得赶紧将手中的水壶扔到在地上,大声叫道:“水里有毒,大家快快离开河边。”
其余人也纷纷嚷了起来,可是为时已晚,眨眼间又有一百人倒了下去,他们这些士兵跑了半宿,早已经口干舌燥,方才源义忠吩咐休息后,这些士兵就赶紧跑去河里喝水。
“杀啊………!”
突然间,四面山上杀声震天。
一面面大旗从四边的山林间竖了起来,偌大的“宋”字迎着清晨的凉风抖动着,共有数十面之多,一目望去,那是何其壮观啊!
只见茫茫多的宋军冲四面八方冲将过来,密密麻麻,如同蚂蚁一般,看着都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同时间,两边斜刺里的小道上,两只装备精良的轻骑兵杀将出来,虽然他们骑得都是滇南小马,冲击力远不如金军的高头大马。但是在这日本而言,也已经足够了。
源义忠看着就数万宋军,人都傻了,难道宋军还会分身**,一人变两,这就一条大道,如果昨夜劫营的是宋军,那么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多宋军在这里,除非………昨夜劫营的不是宋军的主力。
事到如今。
源义忠恍然大悟,终于醒悟过来。这压根就是一个连环计,引诱他们一步步走入圈套。
但是现在想什么已经为时已晚。
源为义说的不错,大半夜的的确不好劫营,而最好的突袭时间就是现在,昼夜交替之际。
山佐郎赶紧叽里呱啦的嚷嚷着,组织武士前去应敌。
可这人倒起霉来,那真是喝凉水都会中毒而死呀,此时战马全部在河边喝水,现在已经到得一地都是。剩余的活马也都在河边上,反倒是这步兵挡在前面,骑兵在后面,更令人可悲的时候。弓箭手目前还在找自己的弓箭,就这种阵型,着实让人捏了一把冷汗,可以想象得到。即便现在骑兵上马,也已经被自己的人给围住了,弓箭手根本无法集中狙击对方的骑兵。
更为关键的是。连番的意外,让源氏武士惶恐不已,这还未开战,士气已经低落到谷底。
嗖嗖嗖!
说时迟,那时快,这宋军的骑兵转眼即逝间,已经冲了过来,全是清一色的骑射兵,没办法,可爱的滇南马那冲击力实在是不利于冲锋,所以你很难像金军一样,依靠骑兵冲锋去冲乱敌人的阵型,再者说对方现在哪有什么阵型可言啊,密密麻麻的扎成堆,一射一个准,群射倒一片。
密集、突然的箭雨很好的压制了对方远程的火力,而且对方的阵型根本展不开来,弓箭手都是三三两两,就地张弓搭箭,但是这种零散的射击如何能够重创随后杀上来的步兵。
其实源氏这边的兵力并不少于对方,可问题在于,他们毫无阵型可言,而且他们昨夜是吓了半宿,又奔跑了半宿,疲乏的很,有些人刚刚穿好衣服,还准备打个盹什么的,人完全都是懵的。
反观宋军那边,个个精神奕奕,大刀、大斧挥的是虎虎生风,哪怕是弓箭射的距离也比对方要远一些,这种生死存亡之际,哪怕长一寸,可也就要了亲命啊!
不等源氏武士反应过来,宋军就将他们团团围住,只给他们留下一条路,就是那条有毒的小河,小河不宽,完全可以游过去,但问题是谁敢下水啊,万一喝了一口水,可就全都完了!
不过日本武士有一点好,就是习惯单兵作战,不太依赖阵型,反正也就这样了,也纷纷拿起武士刀上前杀敌,短刀相接,双方开始展开一场肉搏战。
“擒贼先擒王!”
听得骑兵上一名将官大喊道。
两只骑兵立刻汇聚在一起,对着中间的源义忠冲了过去。
“将军,你先撤,这里由我挡着。”
山佐郎上马率领部下冲了过去。
“宋贼,拿命来。”
山佐郎挥舞着大刀迎面朝着宋军的那个先锋挥去。
当的一声。
只见那先锋将长枪一挡,一斜,长枪口突然喷射出一道火焰来,听得山佐郎一声大叫,只见那张脸瞬间面无全非,往后坠马落下,这山佐郎可是身经百战,在日本是大有名气,但就是一个回合,就被宋军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先锋官给斩于马下,可是谁料到那枪头还能施放暗器呀。
怎一个悲催了得啊!
源义忠亲眼见到爱将倒下,来不及悲痛,满脸骇然,不过这也不怪他,日本如此文明程度本来就远不如大宋,再加上最近几年大宋科技发展迅速,他们哪里跟得上节奏呀。
“快快保护将军。”
一名将军急吼道,那些武士见家主有危险,不顾一切冲将过来,硬生生的击退了这一只骑兵。
而宋军步兵虽然看不见源义忠在哪里,但是他们见到自己的骑兵猛攻一处,蠢子也知道在源义忠在哪里,这时候,一名传令官跑了过来,大喊道:“牛将军有命,谁若杀得源氏家主,赏黄金百两。”
如今宋军很少用官位去忽悠士兵了,开口就是钱,这也是整个大宋气氛导致的,有钱就能做买卖,就有可能发财,这是很实在的奖励。
百两黄金啊!
宋军将士一听这话,就跟打了鸡血似得,哇呀呀挥着大刀就杀了过去。
那些武士护住源义忠好不容易杀出一个缺口来,但是又有茫茫多的宋军围了过来。
源义忠如今都不敢上马,只盼能趁乱逃出去,可是周围都是敌人,这谈何容易啊!
渐渐地,一个时辰过去了,小河里面的水已经变成了红色,日本的武士们开始体力不支了,有些强悍的武士已经杀的是双手都抬不起了,都已经把眼睛闭上了,瞬间就被砍成了肉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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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五十五章围杀
日本武士的战斗力还是比较强的,在初时还顽强的抵抗住了宋军的冲锋,毕竟他们也有好几万人,但是体力似乎成为了他们最大的敌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开始体力不支,但是宋军却还是个个生龙活虎,也不知道是天赋异禀,还是黄金的诱惑,远远望去,只见宋军的包围圈开始在急速缩小。
源义忠听得杀声渐近,眼中开始透着一丝绝望,脑子里开始回想起当初阴平忠正,重创平氏在关东和京都府的势力,又想到野坂山围歼平忠正主力,最后又想到自己此时的遭遇,实在是太像了,向来阴险狡诈的他开始相信这世上真的有报应了。
他痛恨自己的太贪心了,明明胜券在握,却还想着贪图平氏的家业,迫切的想与大宋联盟,借助大宋的势力巩固自己在日本的地位,甚至于………。
没有甚至了,如今能保住一条性命,可能都是奢求。
在河边的一座小山林间,只见一队人马站在林中,注视的不远处的战场,这些人正是牛皋和他的亲兵,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和赵菁燕的计谋。
赵菁燕先佯装与源氏谈判,并且说服平氏投降,借此让源氏麻痹大意,可是原本赵菁燕是想趁着今日拂晓时分,发动对源氏大军的全面进攻,但是牛皋却觉得不妥,这源氏大军好歹也有几万人马,兵力还多于他们,你这么杀过去,纵使出其不意,还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但是源氏的兵马很快就能补充上来,而他们的补给可是遥遥无期的。
为了避免过多的损失,于是牛皋决定先借着夜色,佯作出一副大举进攻的阵势。先吓吓源氏,他料准了源义忠因为准备不足,肯定会无心念战,因为任何将军在面对一场突然袭击,而且还是在自己以为高枕无忧的时候,第一反应肯定是撤退,毕竟没有任何准备应对一场偷袭,所以肯定是能撤则撤。
而在昨日,宋军就已经排除先头部队去码头,只不过是走到一半都从小道迂回到了源氏大军的后方。因为日本山林多,很多林间小路可走,而在昨日刚刚入夜,牛皋又命士兵分批悄悄出城,往小道迂回到这里。
昨夜劫营的其实就只有一千多人的样子,其中三百刀斧手,三百车马兵,一百弓箭手,一百鼓手。还有几百劳役,这人是不多,但却是一字排开的,而人人身上插着两面小旗子。以壮声势,看上去好像很多人似得,后面那几百劳役,一部分人是赶着牛羊在后面横向来回跑动。灰蒙蒙的,这光一闪,看都的其实都是灰雾。好像就有千军万马似得,其实后面是空荡荡的,还有一些劳役就拿着木棍使劲的撞地,这听上去就好像很多人似得。
大半夜的,你不能看到敌人有多少人,只能用听的,其实当时源氏方面随便派一支两千人的敢死队冲上去,不说完败宋军,毕竟这黑灯瞎火的,谁敢保证自己完胜,但是至少就会知道宋军其实在故弄玄虚。
但是牛皋料定源义忠绝不敢出战,而为了虚张声势,他还命人躲在后面释放震天雷,这还是经过改造的,爆炸威力比较小,不足以杀敌,但是牛皋也不是用来杀敌,他事先嘱咐士兵专门往空中放,这震天雷爆炸时,首先,声音就有够吓人的,特别是面对没有见过震天雷的日本武士,吓都吓坏了,其次这爆炸的时候,火光四溅,又以鼓声作为信号,鼓声渐急时,就预示着要放震天雷,那三百名刀斧手就开始要往前走了,这震天雷爆炸的瞬间,他们就借着这光闪的瞬间,赶紧砍人,砍完转身就跑,脱离危险立刻匍匐在地,将耳朵贴在地面上,听对面的脚步声。
这日本武士也看不到人呀,只知道敌人就在对面,也只能往鼓声那边进攻,可是他们还没有走两步,上空又爆炸了,那些匍匐在地的士兵立刻站起来又砍,日本武士哪里料得到宋军在自己脚底下,又被砍翻,当初身处中军大帐的源义忠当时不明其里,就听到自己的士兵在那里哇哇大叫,以为敌军就要杀进来了。
而且当时四面八方都是鼓声,让源义忠成为了惊弓之鸟,整个军营也呈现出一片混乱,只能先撤退,整顿兵马,来日再战。
这就正好中了牛皋的计,牛皋是算准时候,知道源氏大军会在破晓时来到这里,他们的恐惧是来自黑夜,一旦天亮,他们就会安心下来,后面没有敌军追击,肯定就会停下来整顿兵马的,于是早就在这里埋伏,而且他也是有经验,半宿被惊醒,又跑了半宿,肯定会非常疲惫,一旦停下来,肯定会跑去河边喝水,于是偷偷命人在河里放毒药,自从宋军征服交趾后,毒药也是突飞猛进,李奇也给他们带了足够的毒药来,总算是没有浪费李奇的一番苦心。
其实毒药只是一个惊敌的策略,牛皋也没有幻想能把这支几万人的不对全都毒死,反正就是吓他们。
但是牛皋并没有想到,在进攻的前一刻,又有一个噩耗降临了,那就是若狭失守。
“将军,这弟兄们在前线厮杀,我们站在这里观战,真是忒没劲了,以前开封保卫战时可就是咱们冲在最前面啊!”
“你个混蛋,为何要提及此事,你以为老子愿意站在这里吗,要不是枢密使下了死命令,让俺不要轻易上阵杀敌,俺早就冲上去了,唉,可怜俺的双锏都快要生锈了。”
牛皋轻抚着自己的双锏,眼中含泪,谁说硬汉没有眼泪,那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其实牛皋是一个挺感性的男淫。
这也是李奇最欣赏他的地方,长得实在是太具有欺骗性了,就那张络腮横肉脸,任谁看到都觉得这一定是一个莽夫,可是偏偏牛皋却装着满肚子的坏主意,这一整套阴谋全是出自他手,要知道他前面还说赵菁燕不厚道,太不仁义了。真不知道是谁不仁义,这一个连环计可算是把源氏武士给坑惨了,甚至可以说是被吓死的,不得不让人感叹一句,活着真是受罪呀。
那名副官见牛皋如此伤心,心中愧疚不已,抱拳道:“下官提及将军的伤心事,还请将军恕罪。”
牛皋摆手一叹,道:“算了,算了。谁叫俺是马帅了,俺还是怀念与岳飞他们一块冲锋陷阵的日子。”
这话说的一旁的副官都哭了,心里默默说着,好吧,既然你觉得委屈,那这马帅就让我来当吧,所有的痛苦都让我来承受吧。
突然,一名副官指着北面道:“将军,你快看。”
牛皋拿着千里望去。只见一队数千人的人马疾驰过来,道:“糟糕!是源氏在前线断后的部队,他们竟然来的恁地之快,看来是已经识破俺的计策了。真是想不到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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