淖髡**,因为他们都明白,与宋朝一战是不可避免的,目前还不是松懈的时候。
由于大宋的贸易政策。把西域这一代的经济也带动了起来,大量的货物涌入西域市场,这金军进到里面,那真是老鼠进了米缸。
可谓之。纵横捭阖,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人全部迁往回鹘,以奴隶价格卖给当地的土豪。货物、财物全部收入囊中。
金军士兵这越打兴奋,根本停不下来。
完颜宗望倒也轻松,反正就是让你们去抢的。也不需要安排什么战术,打得过你们就打,打不过你们就退,进退自如,来去潇洒。
这种战术是金军最喜欢的战术,也是最擅长的战术,打的是风生水起。
。。。。。。
塔里木河东岸,吴玠大帐。
这金军把动静闹的这么大,宋军也有所耳闻,但是任凭吴玠再厉害,也只能坐在帐内干着急。
关键还是地理位置的原因。
如果宋军想要介入的话,就必须通过疏勒,除非你往回鹘走,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疏勒卡在这个关口上面,就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这么一条道路往北。
而这个关口又是由第四方势力耶律大石掌控的,耶律大石与大宋的关系又非常微妙,私底下两方可以说是盟友,但是表面上却是敌人,因为谁人都知道耶律大石是金国一直以来通缉的对象,作为金国盟友的大宋你不可能与金国的仇人弄在一块,至少表面上要做做样子。
如果耶律大石放宋军过去的话,那金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除非你打过去,那又与大宋的战略不符。
最为关键的是,耶律大石自保恐怕都不够,哪里还敢出兵进攻金军,说不定完颜宗望就等着你耶律大石出门了,只要远离疏勒,那么金军就不受宋军的震慑了。
怎么办?
吴玠心里也是火急火燎的,感觉自己有劲没地方使,心里把耶律大石祖宗十八大给骂了一遍,要不是他一脚插进来,这浑水不至于浑到如此的地步,简直就是一片沼泽地,谁进谁死。双目一扫,道:“如今金军已经出动,在疏勒以北大肆抢掠,我们该如何应对?”
众将士一阵沉默。
这根本就是无解啊!
因为我们无法通过疏勒,只能看着他们玩。
吴玠愁云满面,又朝着庄祥询问道:“庄先生,你可有对策?”
“我也想不出办法来,那完颜宗望果然是名不虚传。”庄祥摇摇头,皱眉道:“但是将军有没有感觉到金军此番进攻有些诡异吗?”
吴玠哦了一声,道:“先生何出此言?”
庄祥道:“根据耶律大石和探子打探来的消息,金军打了这么久,并没有占领一座城池,也没有进入东喀喇汗王朝的腹地,他们的大军是兵分三路,纵横迂回,就跟那些强盗一样,抢完就跑,我不相信完颜宗望远道来此,只为抢一些财物。”
吴玠皱眉思忖半响,道:“那庄先生以为金军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庄祥道:“这我也不敢确定,但是我估摸着,完颜宗望不是真的想用武力征服东喀喇汗王朝,而是在给东喀喇汗王朝施压,让他们驱逐耶律大石,其实东喀喇汗王朝与耶律大石的关系也只是一般,要是东喀喇汗王朝与金军联手,金军可让东喀喇汗王朝出兵征讨耶律大石,金军就可以躲在东喀喇汗王朝后面静观其变,我们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如此一来,疏勒这盘僵局就不攻自破了。”
吴玠听得骇然不已,暗道,不愧是金国二太子,这一招真是又狠又毒。急忙询问道:“那庄先生可有对策?”
庄祥摇头道:“我也束手无策。”
“那如何是好啊?”
庄祥沉吟片刻,道:“将军,此事看似缘由战争而起,但是我以为更多的是政治方面的原因,非我们能够解决的,我以为将军应该尽早将这事告知皇上和枢密使,待皇上决定。”
吴玠思量许久,点点头道:“就依先生说的做吧。”
他擅长的是打仗,问题是耶律大石挡在前面,让他们打又不能打,走又不能走,反正左右都不是人,只能把问题抛给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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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西边不亮,东边亮。
牛皋率领莱州水师在日本北陆道的加贺港口登陆,这加贺就是后世日本的石川县,也就是平氏最后的大本营了,加贺州一丢,平氏就基本上完了。
其实最初阶段平氏的主力一直是在关东地区以及畿内附近的三重县,是在日本的东边,但是因为与大宋的贸易来往,导致他们在北陆的势力发展极为迅速,其地位、名望远胜天皇,失去关东、三重县后,平氏只能退居北陆,坚守这最后的阵地。
在最初的时候,源氏趁着士气高昂一路往西北打,都已经打到了加贺边境了,平氏已经是濒临绝境,可以这么说,李奇若是没有答应滕吉三木的请求,那么平氏是在劫难逃,可能只能远渡海外了,毕竟他有得是船。
然而,随着宋军的赶来,以及从高丽带来大量的军备物资,立刻帮平氏稳定住军心,平氏乘势吹响了反攻的号角。
兵分两路直取越前、越中,这北陆道的划分基本上就是分为越前、越中、越后,越前就是后世的福井县,越中就是福山县,越后就是新潟县。
牛皋一路往越中,平氏主力则是往越前进军。
这是平氏家主平忠正安排的,牛皋没有任何异议,因为越前离日本首都京都府比较近,而且也是源氏的主力所在,这防人之心不可无,平忠正也不想宋军离京都府比较近,万一牛皋一不留神,打到了京都府,那这事情就变得微妙起来了。
牛皋无所谓,因为源氏的主力在越前,越中方面的军队多半都是来自关东地区的士兵,他这次来所带的人马有限,而且补给比较困难,在最初的阶段,牛皋也想收着打。
源氏没有想到宋军会赶来援救,而且日本在这之前基本上就没有跟中原国家打过仗,再加上朝廷的闭关锁国政策,对于宋军他们了解甚少,最了解的还就是平氏。
所以宋军一到,依靠新式的火器,打得源氏在越中地区的军队是节节败退,迅速的就重新夺回了越中的控制权,将源氏军队赶了出去。
那边平忠正腾出手脚来,立刻纠集所有主力对越前源氏的主力发起了猛攻,要知道这股恶气差点就没有平忠正气绝身亡,那真是不要命的打,即便是宋军看到了,也暗自惊叹,这日本人打起仗还是有够猛的。
源氏一下就被打蒙了,赶紧后侧,往畿内地区退去,巩固防线,转攻为守,先稳一稳,避其锋芒,平氏都已经不要命了,这时候跟他刚正面,那真是太不明智了。
平氏也顺利的夺回了越前大部分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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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四十六章宋人州(上)
战局虽然陷入的僵持阶段,但是不管怎么说,平氏还是稳住了阵脚,没有被源氏一波就推倒海里面去了。
接下来就是商谈反攻的事宜了。
越前州,府衙内。
但见是一位身穿武士服的中年男人席地而跪。
这位正是平氏家主平忠正。
在他的左手边坐着几位身着宋服的人士,这几人正是牛皋、赵菁燕、魏明等人。
他们几人同样也是席地而跪。
唐朝一般都是坐在地上的,但是宋朝已经有了椅子,在刚开始的时候,平忠正为赵菁燕他们准备了椅子,但是却被赵菁燕以客随主便的理由婉拒了,况且在儒道中,这跪地而坐的习惯并没有摒弃。
虽然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但是却博得平忠正好感。
如今平忠正有求于大宋,有事求人矮半截,他原本以为宋人肯定会在他面前指手画脚,但是不管是牛皋,还是赵菁燕,都表现的非常低调,你让我出兵越中州,那我就出兵越中州,没有一点意见,你让我过来商议,我们立刻就过来,完全就是以你平氏为中心。
平忠正举杯向牛皋他们说道:“牛将军,赵军师,各位将军,承蒙各位相助,我平氏才得以存活,此份恩情,我平忠正无以为报,在此,我敬二位一杯,先干为敬。”
说着他就一饮而尽。
牛皋、赵菁燕也赶紧一饮而尽。
赵菁燕微微笑道:“不敢当,不敢当,平将军言重了,我们真是受之有愧,其实我们只不过是奉枢密使之命而来,若非如此,我们此时根本不可能身在此处。”
牛皋听得一愣,总觉这话有些怪。按理来说,李奇不过也只是一个臣子,这上面还有皇帝,你应该说奉皇帝之命,而不是枢密使,但是他也没有多言,这毕竟只是这一句客套话而已。
平忠正道:“久闻贵国金刀厨王大名,如雷贯耳,乃不世奇才,我也早就想拜访金刀厨王。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这令平某感到十分遗憾。”
李奇虽然当官已久,但是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都喜欢称呼他为金刀厨王,因为很多人都当过枢密使,但是金刀厨王就只有他一个,而且人们对李奇厨艺的印象是极为深刻。
赵菁燕笑道:“平氏与枢密使的醉仙居一直都有生意上的来往,他也常常说希望能与平将军见上一面。但是我以为,二位虽然素未蒙面,但是神交已久,可当得上‘朋友’二字。况且日后总会有机会相见的。”
“那是,那是。”
平忠正听得极是开心,又举杯道:“这一杯为金刀厨王而干。”
几人又是一饮而尽。
这寒暄过后,平忠正开始入正题了。虚心向牛皋询问道:“如今我们已经将源氏大军驱逐致北陆边界,不知牛将军以为这下一步该怎么走?”
他话应刚落,右边一位将军就抱拳道:“大将军。末将以为当趁胜追击,直取京都府。”
不少将士都纷纷附和。
他们心里一直憋了一口气,因为源氏不是堂堂正正的打败他们,而是耍了很多阴谋诡计,这日本武士讲究的是光明正大,所以源氏这一次是真的惹怒了他们,否则的话,他们也不见得就会从大宋请求援助。
等到他们声音散去,赵菁燕才道:“其实在来之前,枢密使也曾嘱咐过我们,尽量不要生灵涂炭,不要伤害贵国那些无辜的百姓,其实枢密使对贵国百姓一直都很有好感,故此,我建议将军还是试着与源氏以及贵国朝廷和谈,看看能否化干戈为玉帛。”
此话一出,伊贺百川突然道:“军师可能有所不知,若是能够和谈,源氏当初就不会那么做了,我们其实也不想自相残杀的,但是源氏分明就是容不下我们,他们咄咄逼人,我们只有反抗,仗打到这种地步,不是一句话就能够解决的。”
“是他们源氏先挑起战争的,而且他们已经杀害我们不少弟兄,若是和谈,我们还有何面目去见那些死去的弟兄。”
“不错,我等宁可一死,也绝不会向源氏屈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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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氏武士们表现的非常激动,还有不少人站起来,毕竟他们这一回可被源氏坑惨了,心中是万般委屈,如今终于可以反攻了,你叫他们如何愿意罢手。
他们是如此,平忠正就更加不用说了,他的几百亲兵,还有他的一个儿子都在那一次变动中为保护他而牺牲了,这杀子之仇,他若是都能忘却,那他真是枉为人了,道:“金刀厨王大仁大义,我是钦佩不已,但是,纵使我们愿意和谈,源氏也不见得会愿意与我们和谈,况且我也没有和谈的打算,哪怕是死,我也绝不会饶恕源氏所犯下的罪恶。”
“这………。”
赵菁燕面露为难的表情。
平忠正瞧赵菁燕一脸为难之色,疑惑道:“军师莫不是有什么难隐之言,这里都不是外人,若是军师有什么难处,大可说出来。”
赵菁燕幽幽一叹,道:“牛将军,还是你说吧。”
平忠正有疑惑的望向牛皋。
牛皋道:“平将军,非我们不愿帮助你,否则我们也就不会来了,只是………唉,我们的士兵远道而来,心中十分思念家人,军中已经有不少弟兄归心似箭,他们认为我们已经帮你们稳定住了阵脚,也尽到了一个盟友的责任,希望我们能够早日班师回朝。”
平氏那边听得面色一惊。
滕吉三木急切道:“牛将军,此举万万不可呀,虽然我们现在抵挡住了敌人的进攻,但是我们还没有得以恢复,倘若贵军一走,敌人肯定又会杀回来的,还请将军多多担待一些。”
牛皋道:“这俺知道,俺其实也想帮助你们打赢这一场仗。可问题是,要是再过些日子,我们的士兵都不愿再战,试问这样一支军队又怎能打胜仗。”
平忠正稍稍点头道:“将军言之有理,此也乃人之常情,那不知我们能做些什么,可消除贵军的念家之心,二位尽管开口便是,只要我们能做到的,平某一定不会二话。”
牛皋和赵菁燕互望了一眼。赵菁燕道:“办法倒不是没有。”
平忠正哦了一声,喜道:“愿闻其详。”
赵菁燕道:“我军士兵之所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