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点点头道:“这我明白,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赵楷笑道:“你只管全心对付大理和交趾,其余的事,我会搞定的。”
“嗯。”
李奇欲言又止道:“皇上,有件事我还是想拜托你一下。”
赵楷笑道:“你放心,只要经济使不犯大错,我都会对她网开一面,而且,有你在,相信朝中也没有人敢欺负她,谁都知道,你得气量就这么点点大,谁不怕你报复啊。”
李奇翻着白眼道:“皇上,这我可就太冤枉了,宰相肚内能撑船啊。”
“可你不是宰相啊。”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我比秦桧的肚量要大的多,都能打一场海战了。”
“你少在这里吹牛。”赵楷轻哼了一声,朝着站在不远处的两名随从招了下手,那两名随从立刻走了过来,其中一人手中捧着一个红木盒子,另外一人则是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着一壶茶和两个茶杯。
赵楷拿过红木盒子来,道:“这是父皇托我转送给你,里面装着的是一件白虎皮制成的披风,这白虎皮是当初大理国王段正严送给父皇的,而白虎在南方有兽中之王的称号。”
言下之意,就是希望李奇能够征服大理。
李奇可不管这里面的寓意,他爱的是白老虎皮,赶紧接了过来,道:“还是太上皇大方,哦不,皇上,我这可不是说你小气啊。”
这厮分明就是故意的啊。赵楷气就不打一处来,从另一个随从手中接过两个茶杯来,赌气道:“你这还真没有说错,我就没有什么送给你的,你不喝酒,那我就以茶代酒,祝你早日凯旋归来。”
果然是一只铁公鸡。李奇暗讽一句,嘴上却笑呵呵道:“礼轻情意重吗。”
二人一碰杯,随后一饮而尽。
赵楷放下茶杯,拍了拍李奇的肩膀,略带一丝不舍,道:“好了,时辰不早了,你该出发了。”
“皇上保重。”
“你也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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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别离时(求月票)
直到李奇的马车消失在那一片白茫茫后,赵楷才收回目光来了,似乎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站在他身边的管家道:“皇上,我们该回宫了。”
赵楷没有给予直接的答复,而是莫名其妙的说道:“你知道的吗,这一战朕真的输不起啊!”
那管家愣了下,随即颔首道:“这我知道,但是我们不可能会输。”
“哦?你为何也恁地有把握?”
“因为枢密使是一个商人出身,他可从不做无利可图的事,既然他敢领兵出征,那就说明他有十分的把握。”
赵楷哈哈一笑,道:“是啊!认识他这么久,还真没有见过他做过亏本的买卖。我们回去吧。”
。。。。。。
车内,三个女人围着李奇唧唧咋咋,千叮万嘱,说个是没完没了。
“大哥,那些山参、灵芝,我都放在第一个包袱里面了,就是那个蓝色的,你要记住哦。”
“是是是,我记住了。”
“夫君,夏天的衣服,我帮你放在红色的包袱里面。”
“哦。啊?夏天,现在还是冬天啊!”
“你到了江南,天气差不多就要转暖了啊!”
“这倒也是。放心,这个很好记,就跟你的内内是一个颜色的。………骨欲,你干什么?这么狭小的空间里,你弄把剑出来干什么,太危险了,快点收起来。”
“这是送给你防身用的。”
“马桥,她在侮辱你。”
“我听见了,你用不着这么大声。耶律娘子,我劝你还是别送这些给步帅,我怕他会伤着自己。”
“靠!娘子,你侮辱的真是太好了,这剑我收下了。”
。。。。。。
。。。。。。
在南郊外面的一片树林前停着两辆马车。而在马车旁站在两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一人身披青色斗篷,完美到极致的鹅蛋脸,端庄大方的气质,即便是宽大的斗篷也难以遮掩的住;而另一个则是身披白色的斗篷,一张宛如天成的脸庞,是风情万种,足以令万物在寒冷的冬天复苏。
就这二美往这一站,白雪都黯淡失色。
“都这般时辰了,这人怎地还不来?”
“三娘。你勿要着急,我们再等会吧,我想他肯定是有事耽搁了,你可不要忘记了,他如今是枢密使,他这一走,可不是小事,会受到很多人的关注。”
“这我知道,我就是怕他………。”
“你用不着担心了。他不是来了吗。”
此二女正是李师师和秦夫人。
只见远处一行车队正缓缓朝着这边行来。
过了一会儿,车队来到了她们面前,只见一人飞快的从车内钻了出来,还险些跌倒。幸亏鲁美美眼明手快,扶住她。
这人正是封宜奴。
“姐姐。”
封宜奴下车来,望着面前李师师,疾步跑过了过去。
一年未见的姐妹俩立刻拥抱在一起。言语中都带有几分哽咽。
李奇答应过封宜奴,临走前,一定要让她跟李师师见一次面。
李奇牵着红奴和骨欲从马车内走了下来。走上前去。
李师师见李奇来了,拍拍封宜奴的后背,道:“好了,好了,再哭的话,可就让人看笑话了。”
李奇呵呵道:“她的笑话,我可没有少看,也不在乎这一次了。”
封宜奴与李师师分开来,擦了擦眼泪,娇嗔道:“夫君,你说什么啊?”
“没什么,没什么。”李奇笑着摇摇头,又道:“真是抱歉,方才遇见太师他们,故此稍稍耽搁了一会。”
原来在他与赵楷分开后,又在半道上遇见了蔡京、高俅、种师道三人,李奇此番出征虽然是暗中进行的,但是李奇没有想过瞒蔡京、高俅等人,因为他们如今是他的智囊团,他不在京的时候,还有很多事情,白浅诺须得靠他们出谋划策。
李师师笑道:“这点点小事,还用得着说什么抱歉,我们能够理解。”
李奇道:“那可不一定哦。”说着他目光往秦夫人脸上一瞟。
秦夫人目光略显躲闪道:“你此话何意?”
李奇呵呵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夫人方才一定是坐立不安,生怕我会骗你,让你在这里空等。”
李师师听得咯咯笑了起来。
秦夫人听得能与白雪争白的脸庞透着一丝红晕。
“李奇,你还真是了解三娘呀。”
秦夫人轻哼道:“师师,我这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若是他以前没有骗过我,我为何会如此,凡事有因才有果。”
“哎呦,哎呦,头疼,头疼啊!”
“大哥,你怎么呢?”
“红奴,快点搀扶住我,我现在一定到夫人念经,都头疼不已。”李奇声色并茂的说道。
季红奴听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跺了下脚,赶紧撤回双手来。
封宜奴、李师师几女都咯咯笑了起来。
秦夫人被李奇这句话揶揄的,耳根都红透了。
可真到分离时,几人又变得难舍难分。
“大哥,我真是舍不得你开。”
一向羞于表达的季红奴,竟然不顾旁人的目光,窝在李奇怀里,静静的流着眼泪,轻声述说着衷情。
李奇搂着她,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道:“放心,大哥很快就回来的,你一定要把自己和正熙都养的白白胖胖,等着大哥回来。”
“嗯,我和正熙一定好好的等你回来。”
李奇腾出一只手来,朝着耶律骨欲招了招收,耶律骨欲出奇的没有后撤,走了过来,自觉的将头轻轻偎依在李奇的肩上,道:“夫君,我等你凯旋归来。”
“这是必须的。”李奇轻轻搂着耶律骨欲,道:“家里就拜托你了。”
“嗯。我一定会保护好红奴妹妹和封妹妹的。”
“我相信你。还有一件事,就是你还得辅助下七娘,你要记住,我们是一家人,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
“夫君请放心,骨欲知道该怎么做。”
。。。。。。
“姐姐,你到了杭州,一定要常给我写信,若有机会我会去看你的。”
“知道了。我的好妹妹,我发现你自从跟了李奇后,就变得跟他一样,话是越来越多了。”
“才没有了,我们三个加在一块,也说不过他。”
“这我倒相信,他自己不也常说,他就是靠这张嘴吃饭的。妹妹,你现在已经作为人妇。可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任性,特别是李奇和我都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凡事切勿冲动。”
“我记住了,姐姐你也要照顾要自己。”
“嗯!好了。你快去李奇哪里吧,再不去的话,可没有你的位置了。”
“咳咳咳。”
李师师这一句话惹得李奇一阵尴尬,季红奴、耶律骨欲也羞红着脸。挣脱出李奇怀抱,去到秦夫人那边。
她们三个还不知道李清照的事,秦夫人也只是说想去江南看看李清照。
李奇瞧这羞涩的封宜奴。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意,大步的走了过去,一把抱住她,直接将火热的嘴唇覆盖在封宜奴那张性感妖娆的嘴唇上。
这是何等的奔放呀。
封宜奴刚开始愣了下,随即稍稍挣扎了一会,再后来,双手就死死的抱住李奇的脖子,似乎要将这一吻进行到天荒地老,方肯罢休。
季红奴、耶律骨欲倒是习惯了李奇放荡不羁,只是低头偷笑。
秦夫人和李师师则是侧过目去,不住的摇头。
吻过之后,就是别离之时。
“大哥,七儿姐还没有来。”
“她今日还要很多公事要忙,不会来了,不过昨日我已经见过她了。”
“大哥,你一定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在家等你回来的。”
“夫君,保重!”
“一路顺风。”
。。。。。。
在三位娇妻的依依不舍中,李奇上到了马车,随后秦夫人、李师师也上到后面的一辆马车。
“你们快回去吧。”
伴随着李奇这一声嘱咐,车队扬长而去。
过了一会儿,车队终于消失在那模糊的视线中。
李奇将布帘放下,轻轻抹了下眼角,嘴上骂道:“南边那些可恶的家伙,竟然让我的女人这么伤心,这一次老子一定要叫你们知道,为何雪会这么白。”
。。。。。。
“驾………!”
在李奇离开不久,一辆马车朝着这边疾奔过来,雪花焦急在车轮下飞舞。
“吁………!”
“七儿姐,那好像是封娘子的马车。”
但见身着官服的白浅诺从马车内走了出来,往下面望去,见道路上的马车已经再往回走了,又眺目南方,许久以后,眼中微微有些湿润,泛着一丝泪光。
。。。。。。
李奇一行队伍行了四个多时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正当李奇盘算着是否该找旅店休息时,外面突然传来马桥的声音,“步帅,你快看,那是不是怪十娘他们。”
“什么?”
李奇赶紧掀开车帘,只见前面五十步远有两男一女正徒步向前行去。“一定是她了。”
“步帅你为何恁地笃定?”
“废话,试问这天气除了怪十娘,谁敢穿这么点衣服出门。快点追上他们。”
“哦。驾………。”
不一会儿,李奇的马车就追上了前面三人。
“吁………!怪十娘,果然你是啊!”
马桥骑在马上,见当真是刘云熙和霍南希、胡北庆,不禁惊喜的叫道。
刘云熙转头一看,道:“马桥?”
“还有我了。”
李奇从马车里面走了出来,见刘云熙几人都背着包袱,好奇道:“咦?你们这些要去哪里?”
刘云熙一见李奇,登时满脸怒气,也不理他,转头就走,她不出声,霍南希和胡北庆哪里敢吱声,埋着头跟在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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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又惹到她了。李奇见刘云熙转背就走,一脸怒容,不禁愣了下,随即又急忙追了上去,拦在前面道:“等等下,十娘,你这是干什么,我可不记得我哪里惹着你了。”
刘云熙哼道:“你自己做过甚么,你自己清楚。”
“这还我真不清楚,望能告知?”
刘云熙道:“这还不是因为你那破无双奖。”
“呐呐呐!你侮辱我可以,但是可别侮辱我的无双奖。再者说,我那都是一片好意呀,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胡北庆插嘴道:“金刀厨王,你有所不知,自从那日后,整天上门求医的人,都可以排到杭州去了,我们在半个月内,就搬了三次家,而且还是晚上从窗户溜走的,可还是没有躲掉。”
李奇睁大双眼道:“没这么夸张吧。”
霍南希接着道:“这还算不了什么,如今只要十娘她出现在城内,就会受到人指指点点的,甚至可能被人围住,我们是逼于无奈,才决定离开京城的。”
原来在那场争论当中,刘云熙的名气也越炒越大,再加上她救活白时中,导致她的医术更是被传的是神乎其神,那些大富人家纷纷想请她为自己医病,甚至有些蠢货,还希望刘云熙能把死人救活。
而刘云熙不同于她师父怪九郎,她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打扰,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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