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呢,过去属于国家,现在也属于国家,将来也不变。由于诸多原因,我们不能公开,不过我相信将来国民都可以在国家博物馆里看到先人的遗泽!”
林一民承诺道。
“国家博物馆?!”
这就是这些文物珍宝的结局?
不算好,也不算坏。
载沣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总之他知道东陵被盗了,财宝也拿不回来了。
更重要的是,自己一家子还在别人的监测名单上。
“对了,这里还有东陵的一些照片。”林一民好像想起了什么,回到第一保险室给载沣展示情报局特工在孙殿英盗墓时拍摄的照片。
从照片上看,陵墓没遭到严重损坏,慈禧的棺材还是完好的,载沣松了口气,依旧没有完全放心。
“里面的情况大体就是这样,洞口已经重新封住了,你要是不放心,情报局那边好像还留着一条密道,你可以派人去看看。”
林一民道。
除了保险库,载沣心情感慨良多。
在林一民的帮助下,果然派人回去暗中回去查看皇陵,情况和林一民说的差不多,里面财宝都空了,先人的遗骸难得保存下来。
这算是最好的结果了,载沣渐渐地心头的愤恨去了大半,当然,对孙殿英那伙人自然是不会释怀的。
让他不安的是,跑了个孙殿英,还有个马福才,听说马福才也在蠢蠢欲动,很不甘心,要做点大事。
载沣不得不又找到林一民。
这让林一民有些为难,林一民不得不找苦艾大师商量。
情报局如何摆平马福才,林一民不清楚,此事不了了,直到后来武汉政府解放了河北,东陵再也没有被盗过。
东陵被盗风波算是告一段落,倒是载沣回到天津后,狠狠滴发了一通脾气,把家里的孩子训斥一通,到底效果如何就不得知了。
还有在武汉经历的事,和林一民的那些谈话,他也守口如瓶,不想祸从口出,毕竟这牵涉太广了。
就算曝光,人家把博物馆计划公开,珍宝都收归国家了,看看天下人到底是骂谁呢?
。。。
第757章399了了心病
东湖,美庐。
“小宝,阿姨走了,你要快高长大,听妈妈的话哦!”
吴曼丽抱着一脸懵懂的宋青峰亲了一口,笑道。
吴思楠也凑到跟前亲了婴儿一口,哄道:“小宝要快高长大,哥哥带你玩哦!”
“这孩子!”
吴曼丽回头看了看宋l,张幼仪脸带微笑站在旁边,心想:这两个厉害的女人交往虽不长,却难得有几分真诚。
宋美龄暖心一笑,从吴曼丽手上接过婴儿,又把他轻轻地放在婴儿床上。
“孩子头几年比较闹心,你记得多忍耐点。”吴曼丽叮嘱宋l。
宋l点点头,笑道:“吴姐有心了,我会注意的。外面风大,我就不去送你了,祝你一路顺风!”
说完又蹲下来摸了摸吴思楠的头,抱了抱他,鼓励道:“小楠要好好读书,听妈妈的话。下次阿姨去南华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
“嗯!”吴思楠认真地点点头,和宋l握手道别。
“还有你幼仪,别忘了答应姐姐的事。”吴曼丽又对张幼仪道,好像是提醒张幼仪什么事。
“放心吧,吴姐,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张幼仪点了点头。
母子俩作别美庐,汽车慢慢地驶出东湖。
吴曼丽看了看窗外,东湖的景色真有点让人流连忘返,想起这些天在美庐的经历,她微微一笑,心情放松。
“思楠啊,唐山这边怎么样啊?”吴曼丽笑着问吴思楠。
唐山就是祖国、老家的意思,在南华非常流行,很多人都把故国叫做唐山。
“大桥好大好长,有好多人。长江好长好大,比我们那边的芝温河大好多。鸭脖子也好吃,就是太辣了,嗯,这边的叔叔阿姨们好热情,送了很多东西给我,林叔叔和黄阿姨还陪我玩。”
吴思楠想了想,回答道。
吴曼丽点点头道:“嗯,你一民叔叔和别人不同,和我们家和爸爸关系好,自然疼你了。”
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又笑着问,“既然你说长江好长,那还记得老师教的长江的诗词吗?”
“念奴娇赤壁怀古。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朗朗的诗声响起,回去的路上,吴曼丽好心情满满的,有说不出来的舒畅。
“宋姐,这边的事业办完了,女子银行在华中发展得很好,云裳服装公司在这边的制衣厂也走上正轨,我也放心了,也该会上海了。”
送别吴曼丽第二天,张幼仪和宋l告别。
“怎么不多住几天?”宋l挽留道。
张家妹子实在,有她陪伴,自己照顾婴儿也少不少麻烦,她要走了,宋l有些不舍。
“不了,出来时间也不短了,家里孩子还有孩子呢。”张幼仪笑着婉拒道。
“说的也是,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宋l点点头,她也是孩子的妈了,能理解张幼仪的心情,接着回到房间,拿了一块玉佩给张幼仪,“这是给孩子的一点心意,收下吧!”
宋l没告诉张幼仪,这玉佩可能是从前皇宫里的东西,张幼仪道谢后很快离开了美庐。
滚滚长江浪朵朵,张幼仪坐在民生轮船公司的邮轮上看着栏外长江,想着心事,连邻座一个男人看了她好几分钟了都没注意到。
这来回奔波的日子真够忙的,下个月还得去新唐山,和吴曼丽商量云裳服装公司在南华开办制衣厂,当然,也少不了女子银行。
南华那边给出的条件很优惠,场地、设备、资金都没问题,唯一麻烦的就是自己要从国内招聘女工。“他们大概想解决南华男多女少,男女比例失衡的问题吧!毕竟跑到南洋的都是男工,女工还是相对少。
听吴曼丽姐姐说,南华那边大资本主要投资在钢铁石化等重工业,在轻工业的投资相对比较少,云裳服装公司的机会比较多。”
“自言自语想什么呢?”
王庚一身洁白西装坐在张幼仪面前,伸手在张幼仪眼前摇了摇,笑道,“刚才喊你都没听讲?”
“啊?是王先生啊!”张幼仪有点不好意思,又有些惊讶,“没想到在这也碰见你,真巧啊!你怎么也坐船了?回上海的飞机和铁路比坐船快多了。”
“是啊!好巧。”王庚笑着点点头,解释道,“正好没什么事,又不着急赶回去,就买了船票。第一次坐民生轮船公司的长江轮,感觉还不错。”
是的,王庚不着急赶回上海,前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一回去,他就心情不太好。
看到张幼仪面前的茶已经冷了,便招手餐厅服务员过来,要了两杯茶,袅袅的烟雾从两人中间冒起,空气中弥漫淡淡的茶香,透过茶烟,两人目光空中相遇,又闪开,看了看栏外长江,再回头再相遇,彼此友好一笑,低头喝茶。
“事情还顺利不?”王庚又问,“我听夫人提起你,这段时间你也住在美庐?”
“很顺利,都办妥了。”张幼仪道,又疑惑,“夫人?”
“吴曼丽!”王庚道。
“哦!你也认识吴姐?”张幼仪笑着点点头,恍然大悟。
“好久的事了。”王庚道,“我也去美庐看望了小公子,那天正好你出去了。”
“是吗?”
两人一下子找到了共同的话题,就是美庐和美庐的那些人。
……
到了上海,从码头里出来,王庚把张幼仪送上汽车。
“这几天遇见你,又一次认识你这个朋友真不错,可惜以后我们见面的次数不多了。”王庚有些遗憾道。
“怎么啦?”张幼仪从车里探出头来,关心地看着王庚。
“武汉那边调我回去了,职位是中央军校校长。”王庚道。
“啊?”张幼仪微微张大嘴,有些惊讶,从上海驻军司令调到军校做校长,好像有点被贬的意思,毕竟在这边,王庚是众人所知的上海王啊!“是不是有点可惜了?”
王庚摇摇头,回头看了看背后繁忙的黄浦江,有些唏嘘,淡淡一笑:“我自己申请的!”
“哦!那你保重!”张幼仪没有说话,在沉默中作别车后的那个白衣男子。
一段旅程让两人关系近了一步,发现大家有很多共同的话题,彼此隐约感受到对方的好感,只是好像差了点什么,谁都没有再迈出一小步。
陆家,房间里不时传来女人痛苦的叫喊,一声声或低沉或高亢的呻吟;隐约还伴随着产婆鼓励和指导的声音,这让门外的人心都揪了起来——陆小曼正在生产。
和产房里的紧张气氛不同,门口的气氛冷漠又压抑。
主要来自两个男人,一个是王庚,另一个是徐志摩。
王庚坐在长椅上一言不发,脸色严峻,从不吸烟的他这会手里加了根香烟,长长的烟灰掉落下来,沾染了光亮的皮鞋,他都浑然不知。
而徐志摩则像热锅上的蚂蚁,双手握拳,不停的转啊转,嘴里还不停地叨念什么。
王庚偶尔抬起头,目光落在徐志摩身上,瞳孔不经意间收缩,看着徐志摩那着急的表情,让他感觉好笑,又有点讽刺,此刻他的心情多么复杂,百味交陈,难以形容。
当然,还有冷漠。
终于——
“哇”的一声,如银瓶乍破水浆迸,把众人纠结的心情打破。
“恭喜了!贵府添了位千金!”产婆一脸笑容地走出来。
“大人呢?”徐志摩着急上前,眼看就好抓起产婆的手。
“都平安,都平安。”产婆连忙道,目光落在身材高大的王庚身上,那一身闪闪的军服不怒而威。
陆家父母第一时间进去,徐志摩正想跟着进去,却被王庚一手拉住,“你在这等着!”王庚冷冷道。
徐志摩愕然,王庚那冰冷的目光让他下意识退却,这才想起彼此尴尬的关系,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王庚这才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
“劫后余生”的陆小曼一脸苍白,无力地躺在床上,眼睛闭着,消耗太多力气后,她已经睡过去了。
王庚眉头轻蹙,房间里还残留血腥的味道,他默默地注视着陆小曼片刻,脸色有些动容,又微微地摇了摇头,把目光转向陆家母亲怀里的婴儿,此时他的目光才柔和下来,一丝笑容慢慢地爬上他的嘴角。
他微微有些颤抖,握了握拳头,想伸手过去,又极力忍住。
“是个女孩,老头你说像不像小眉刚出世那会啊?”陆家母亲笑着问陆家父亲。
“像!鼻子嘴巴都像!”陆家父亲笑呵呵地点头。
陆家人丁单薄,小女孩的降临让二老心怒放,捧在手里爱不释手,一时都忘了旁边的王庚。
王庚站了一会,有些不耐烦,眉头重新皱了起来,轻声咳嗽。
陆家二老回头看王庚,想到了什么,脸色尴尬起来。
见王庚伸手过来抱婴儿,陆家母亲下意识地往后躲。
王庚默不作声地从陆家母亲手中接过婴儿,心情激动,感觉沉甸甸的,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好了,事情就这样吧!”
王庚抱了会婴儿,眼看就要走。
“这——”
陆家母亲阻止道:“等一下!”
“有问题吗?”王庚回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陆家母亲就像被刀子横在面前一样,心情着急,却说不出话来。
根据当初的协议,这个孩子以后跟王家,和陆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眼看气氛紧张,陆家父亲道:“小曼还没见着孩子呢?是不是等她醒过来,我们再商量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的!”
王庚看了沉睡中的陆小曼,见她眉头还蹙起,真是难为她了,她也够拼命的,然而她的拼命不是为了孩子和孩子父亲额,而是门口外的野男人!
当初要不是自己及时,自己的骨肉也被她杀死了吧!
这个女人!
虽然对她还有点怜悯,但更多的是愤怒和耻辱,王庚咬了咬牙关,好不容易压住心头的愤怒。
“孩子是她不想要的,是我救回来的。我想她应该不想看到孩子,对她而言,最好就是孩子从来没存在过!
既然如此,我就随她愿,以后各走各的路,从此再无瓜葛!这是我的话,你可以转告给陆小曼。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王庚咬牙切齿道,冷漠地回绝了陆家二老。
有什么好说的,恩断义绝是最好的结果。
“哎!”陆家二老低头叹气,相对无言,心中再不舍,也不能阻止王庚带走孩子了。
“你老也不用太担心了,说不准陆小曼更高兴呢,别忘了门口还有人呢。”
砰地一声,房门被重重关上,王庚走了出去,又打开,徐志摩着急地冲进来。
“小心点!”王庚把孩子交给早在门口等待的一位中年妇女,那是王庚早已准备好的奶娘,奶娘抱起婴儿上了汽车,一行人很快离开了陆家。
陆小曼幽幽地醒来,精神有些徨彷,感觉就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虚弱无比。
“眉,你醒了!”徐志摩坐在床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脸上写满了关切。
“摩,你来了!”陆小曼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看着徐志摩,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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