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们那些人一早就搅合在一起了。无论如何,我都跟随你,矢志不渝。先生!”宋庆铃一脸坚定道。
“嗯。”孙文欣慰地点点头,马上脸色严肃道,“g党是我们的朋友,他们是真诚的。现在我需要他们帮助,希望他们提供更多的军火,因为我们的敌人是一场强大的。”
孙文和g党走得近天下皆知,国民党和那些外国顾问搅合在一起在漳州等闽南地区随处可见,唯一头疼的是,党内的元老们反对声音太大,胡汉民、汪精卫、许崇智等人对此非常抵触,明面上不好出面办理的事情,孙文交给了贤惠能干的妻子。
不过,也不知道听谁唆使,g党一方面和国民党在闽南亲密合作,同时也在北方筹办自己的军队,那是一股孙文也不能掌握的力量,对此他,不爽,感觉不被信任。
第249章子文行程
“广州甚好,一切顺利。”
宋美龄在电报上的语气欢快,接到她从广州发来的电报,宋子文暗暗放心。
王亚樵上门了,一同出现在宋子文面前的还有一名年轻高大的青年孙立人,身姿挺拔,冷静坚定,隐隐有些沙场气息,跟王亚樵的江湖味有些不同。
“孙先生是军人?”宋子文问道。
“是的。刚从美国回来。我从司徒先生那听说宋先生的事迹,这次来有事找你帮忙的。”孙立人直接道。
“司徒南那混蛋吗?怎么,他在广州吗?”
宋子文有些生气道,看着孙立人却是欣赏,看样子,孙立人和司徒南关系匪浅,有些不简单。
“这个,不太清楚。”孙立人有些尴尬道,不明白宋子文为何好像对司徒南有些怨气。
“好吧!我能帮你什么?”宋子文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一旁的王亚樵脸上。
“满足10000人三个月的补给,同时补充若干军火。”王亚樵掏出一张列单,毫不客气道。
“没问题。”宋子文扫了一眼,顺手放进口袋。
王亚樵是情报部的人,原本隶属于南华情报部,苦艾道长在广州整合国内的情报力量,也把上海滩的斧头帮、安徽劳工总会等外围组织收编了,而王亚樵也在广州的军情局挂了名,成为仅次于苦艾的二号人物,暗地里还控制着安徽的一个上千人的民团。
“老王,这次要玩多大?”
宋子文笑问道,饶有趣味地看着王亚樵,心道:眼前的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小矮子可心狠手辣呢!
眼下的苏浙战争把安徽、江西、江苏、浙江、福建几个省份都搅合进去,直系的军队开赴前线,兵力空虚的后方给王亚樵不少机会吧?嗯,广州政府埋下的这枚棋子要生效了。
王亚樵想了一下,嘿嘿笑道:“不好说,不过最近我们忙着收容溃兵,民团编不下去了,只好分出部分人到上山做土匪了。你把东西运到马鞍山就行了!我们的人已经控制了码头。”
妈的,这矮子狠毒啊!马鞍上就在长江边,距离南京只有短短一天行程,这伙人一旦发难,顺流而下,有心算无心,说不准真把天捅破了!
“得要抓紧时机,不然齐燮元回过神来,肯定会派兵围剿的。”
宋子文好心提醒道。
“嗯。”王亚樵点点头,脸色严峻,不过他不会轻易放弃的。
现在他的部队不仅装备齐全,还从南华补充了一批有战斗经验的军官,这可不是辛亥年间,他在安徽组织的那些滥竽充数的民军,就算对上北洋正规军,也有一战之力。
经过王亚樵解释,宋子文松了口气,也王亚樵的那支部队有了信心,为了保证将来在组织的地位,他也动了几分拉拢之心,拍着胸口保证一定把货物运到马鞍山,反正那些货物堆在上海仓库也是白白占地方。
宋子文对孙立人很有兴趣,得知孙立人现在担任民团的副参谋长,态度更是热情。
孙立人,这位从美国回来的高校生正策划安徽民团起义,能参与如此重大的事物,心里有一团火,眼中闪出灼灼的野望。
宋子文看起来没什么架子,作风务实,孙立人佩服不已。两人有着相同的留学背景,话题也比较广泛,聊得投机。
宋子文很喜欢这个年轻军官,朝气勃勃,学识广泛,跟充斥国内的粗鄙武人(军阀)大不一样。
王亚樵看出了什么,也不点破,见事情办好,便先行离开去处理斧头帮的事物。
王帮主现在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大忙人,有了更大的目标,实际不怎么看得上上海滩那一亩几分地了。
嗯,黑社会也要及时转型,再说王亚樵原本就是一介书生,在这个混乱的念头,总有些理想的,比起浑身痞气的黄金荣(已死)、杜月笙之流眼界自然要高!
宋子文对安徽民团的事上了心,不仅大方提供物资,还偷偷地视察一番。
此时的马鞍山只是长江下游的姑山小镇的一处的山脉,民国后,上海富商徐静仁回到故乡投资铁矿,在杳无人烟的荒山野岭选址办矿,创立福民、利民两个铁矿公司,后合并为福利民铁矿公司,自任总经理。
不过,马鞍山铁矿还没有大规模开发,更谈不上日后的中国大型钢铁基地,不过前期的地质考察早已完成,报告就锁在宋子文的保险柜里。
究其原因,很简单,徐静仁是美华公司的人!林一民、宋子文“收编”张謇家族后,也把跟张家关系密切,在南通实业公司,大生纱厂等公司出任过张謇副手的徐静仁给“收编”了。福利民铁矿公司也自然地落入美华公司手中。
林一民和宋子文商量后,不急于开发马鞍山铁矿,免得引起别人关注。不过,南华情报部在马鞍山干掉的日本间谍可不少,因为此前徐静仁把铁矿卖给日本商人小柴。
为了阻击日本企业从海外获得铁矿,美华公司控制的铁矿石绝对不会卖给日本企业的,宋子文深知这点,暗中跟徐静仁商量后,徐静仁也同意了。
于是,一年前,一伙土匪袭击了福利民铁矿公司矿区,打着自卫的名义,安徽民团顺利控制了马鞍山地区。
“自编自导的效果还不错,不过子文,如此马鞍山铁矿长埋地下实在可惜了。”
从矿区下来,徐静仁感慨地对宋子文道。没有强有力的政府支持,要开发马鞍山铁矿困难重重,同时也要防备列强的觊觎。
“快了!徐老。这几年,我们不是已经把马鞍山摸了个透么?”宋子文安慰道。
见徐静仁还是有些失落,又道:“将来我们要把马鞍山建设成像武汉工业集团那样钢铁基地,这担子可能要落在徐老你身上了。”
“真的?”徐静仁激动起来,宋子文为他画下的一张大饼。
“当然。”宋子文点点头,心里补充道,“前提是马鞍山是我们的地盘!”
宋子文此行主要是看看安徽民团,从偏僻的矿区出来,又一头钻进的姑山一处密静的训练基地。
“这里有一千多官兵,战斗经验比起北洋的正规军要差,不过我们拥有装备和士气优势。”孙立人有些自豪道。
从南华回来的那些军官太好了,他们擅长在密林里训练一支优秀的部队,这点已经从南华的立国之战中证明了。
“好好干!需要帮忙,尽管给我发电报!”宋子文拍了拍孙立人的肩膀,毫不掩饰自己对欣赏。他虽然不知兵,但隐隐觉得,这民团应该大有作为。
第二天,宋子文离开马鞍山,继续回到他起家的地方——武汉,如何在即将下来的战争保护武汉工业集团成了他头疼的事。
“刘总办,你这是为难我啊!”
宋子文刚抵达武汉,汉阳兵工厂的总办刘承恩就上门了。嗯,汉阳兵工厂需要武汉工业集团(前身是汉阳铁厂)的钢材,不过制造枪炮的无缝钢管业务受到宋子文的控制。虽然武汉工业集团有强大的生产能力,但不会轻易给汉阳兵工厂提供相关的技术,无缝钢管的供应也是非常吝啬。
“唉!看在咱们的交情上,宋先生就不能帮忙一下吗?”刘承恩皱着眉头道。觉得不好意思,因为兵工厂欠对方的债务一直没还呢。
宋子文和南方那些人关系密切,刘承恩大概也知道一些,这几年,看着铁厂的铁轨一车车地往南方送,他心里可羡慕了。
吴佩孚在河南洛阳建设自家兵工厂,把大量的人力物力投入到洛阳兵工厂,对汉阳兵工厂的关注也少了,相比之下,汉阳兵工厂就是后娘养的。
或许,眼前的这位就是不错的奶娘吧?
刘承恩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如果把汉阳兵工厂并入武汉工业集团,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宋子文终究没有给出承诺,武汉工业集团仓库里的钢材不是提前送出去就是转移到别处了,总之不会轻易落入敌人的手中。
烟雾滚滚,长江边上的高炉成群,蔚为大观。
宋子文每次看到都会心情澎湃,感觉心是炙热的,喃喃道:“这次希望能平安度过,不然靠区区几百人的厂卫队是保不住这片基业的。”
此刻,他是多么渴望南方的军队能立刻打过来啊!
广州政府虽然放出北伐的风声,但官方没有正式确认,只是不停地制造舆论宣传。
广州好像更热闹一些,百姓并没有恐慌,散布在大街小巷的茶楼夜市生意依旧火爆,本地的工厂主们在聚会上更多的是讨论从外省涌进来的“难民”。
最近工厂的订单增加了不少,不少人计划扩大规模,引进从外省来的劳动力还有资金。
司徒南坐在市井中,听着那些肥胖起来的工厂主的议论,嘴角带着丝丝笑意。
“走吧!”司徒南小声对身旁的苦着脸的男人道。
回到广州不久,苦艾道长就像影子一样出现在司徒南面前,不过这位道长脱掉道袍,一点也看不出美国街头那个忽悠道士的影子。唯一不变的是脸上的苦色,那带着一丝慈悲的苦相依旧不改。
回到家,两人开始讨论局势。
“道长,福建的情况怎么样?”司徒南问道。
“孙文的人跟孙传芳死掐,李厚基是个废物,早已失去了对福建的控制。齐燮元和卢永祥的人打得难舍难分,沪宁铁路已经被打烂了,上海的洋大人暗暗着急,不过战火没波及上海滩,他们还坐得住。”
苦艾笑道,脸上一副看狗咬狗的表情。
他对军情局局长的新职务感到满意,大量的情报从上海不停地传回来。当初司徒南留给他的那些人部分编入军情局,在军情局成立一支独立于军队的特种部队,只是极少示人而已。
“国民党和孙传芳打起来,也好!”司徒南有些惊讶,不过想想也有道理,以孙文不甘寂寞的性格,肯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
而直系军阀孙传芳更是一位超会投机的野心家,历史上曾经地崛起于苏浙战争,把齐燮元、卢永祥等人耍的团团转,短短几年间,一跃成为以雄霸长江中下游五省的大军阀。
可惜,没过两年,就被国民党北伐打得落花流水。
“孙文和孙传芳死掐对我们好像很有利啊!”司徒南笑道,“不过终究翻不起什么大浪。等我们打败吴佩孚在华中的势力,长江下游的那些家伙一个也跑不了。”
“说的也是。值得注意的是,孙文那伙人有不少g党人搅合进去,就连北方的冯玉祥也和g党有联系,据情报显示,他们背后是远东共和国的那些俄国人。”
苦艾皱着眉头汇报道,所谓的远东共和国就是苏俄在远东地区的卫星国,对于苏俄大力向中国输入革命,受司徒南影响的苦艾一直保持警惕,军情局的相当部分精力都花在监察g党身上。
“会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司徒南问道,g党就是他心中的阴影,也知道问题的根源在于国内的贫穷压迫的国情,用武力手段是消灭不了他们的。
“这倒没有。我们地盘的那些人都被我控制起来了,情报显示,他们也在暗中推动我们北伐呢!一旦我们兵力分散,地盘越大,控制力就会下降,可能对他们而言是个机会。”
苦艾分析道。
g党组织纪律严明,想打入他们内部非常困难,不过由于司徒南的提醒,早有准备的情报局从g党成立之初就派卧底打入其中,从中活得大量的情报。
“北方很快就要乱了,最好让他们往北方发展,千万不能让他们把精力集中在南方,免得干扰我们接下来的工业建设。”
司徒南提醒道。暗暗呼出一口气,他要玩火,如果g党安心在北方发展,双方能和平相处的话,他不介意扶持g党,有他们在,将来如果日军南下,肯定会被牵涉不少精力。
相对而言,贫穷落后的北方真是g党天然的土壤,很适合他们发展,司徒南的计划里,二战前,统一全国的是不现实的。
“我知道该怎么办了。”苦艾点点头,也只有他,能理解司徒南的良苦用心了。他执掌情报部也是司徒南保证国内的势力不脱离控制的手段。
“冯玉祥可能会反叛吴佩孚的,他可能和张作霖有约的。一旦北方有事,我们就果断出击,用雷霆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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