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着一定反抗能力。
同样在这个时间点,美国的另一个敌人,日本还存在着,太平洋西海岸的日本海军,依然是现在的美国最头痛的敌人。
美国人还没有展现出令人绝望的强大,还有能反抗他的对手:德国,苏联,日本人,甚至还有英国,英国人还看得到可能下圈套用计谋坑死美国人的希望。
所以林汉和汉娜开始了捧杀美国的行动,赞美美国强大,反复地吹棒美国如何地强大,让这个国家从上到下都对自己信心爆棚,产生充当世界霸主的想法,借此放大英美之间本就不小的矛盾。
第336章解放军收复巴黎
战争何时暴发,是可以决定的。
但战争在何时结束,却是最难确定的。
英国人会在十月份被逼得接受中苏德三国的“和平方案”,着实有些出乎各方势力的意外,这不但包括了日本,甚至也包括了想坑死日本人的林汉一家子。
按日本人的设想,他们原以为英国会一直坚持下去,然后等1941年后,日本海军的战力达到最巅峰时,就全力出手,利用“大和抚子”的能力,在太平洋将英美海军一起歼灭,然后独霸整个西太平洋。
但和平来得太快了,以至于日本人不得不重新考虑新的战略。
日本代表团在新年前访问英国,故意暴露出对荷属加里曼丹岛的野心,是日本人在李华梅的诱导下,主动向英国放出的试探气球。
大陆政策破产后,日本对东南亚的垂涎,在英国人心中并不是什么秘密。在如今英美国间微妙关系的前提下,在美国已将东南亚视为禁脔的情况下,日本人的这次试探,正是利用英美目前矛盾而进行的一次试探。
和美国人一样,日本人也不愿意到战争过早地结束。这一年来,借着欧战的东风,靠着英法两国的订单,日本国内从中狠赚了一票,海军得以扩军,国民经济状况也大有好转,谁知正“爽”的时候,英国人却泄了软了,这份郁闷可想而知。
现在的亚洲,日本人能啃得动的目标,就只剩下了荷兰人的殖民地,荷属印度尼西亚。战后英美间不断增大的矛盾,让他们看到了在这里割下一块肉的机会,而这也是李华梅的意思。
当日本人正在打加里曼丹岛主意的时候,而英国人正在考虑是否要出卖荷兰作为拉拢日本的代价时,此次大战的“战胜国”德国,一场英国人渴望以久的风暴正在柏林酝酿。
风暴的最初源头,始于1940年十月五日,交战各国签订停战协定的当晚,那天为了庆祝这场洗刷了一战战败耻辱的大胜利,整个柏林变成了不夜城,民众自发地组织起来,举行了盛大的火炬流行。
战争打了一年,尽管德国一直压着英法打,国内的生活物资供应也算平稳,但战时状态带来不便还是严重影响了平民的生活。战争能以这样的方式落幕,绝大多数平民的心中都非常喜欢。
那天晚上,位于柏林的陆军监狱门口,开来了几辆奔驰汽车,当晚由于庆祝和平到来,该监狱里的狱警,也有不少人跑去参加游行狂欢活动,监狱当时只有一些职位相对较低的成员在看守。
奔驰车上下来的访客正是普通德国人最不愿意面对的角色:盖世太保,他们手持元首希特勒亲自签发的特赦令,从监狱里提走了一名极重要的犯人:前冲锋队首脑罗姆。
除了罗姆之外,还有十余名在长刀之夜时被逮捕关押在这儿的冲锋队成员也被一并提走,凭着一纸元首签发的特赦令,得到了自由。
由于整个人德国都因为战争胜利而处于狂欢状态之中,德国国防军高层人士,直到第二天才知道曾经被他们视为眼中钉的冲锋队头子罗姆已经被释放了。
不过此时的国防军实力已今非昔比。1933年时的罗姆能成为国防军的心腹大患,但1940年后,在战胜了英法的德国陆军面前,罗姆不过是个“过气”的老家伙。
但罗姆被“提前”特赦,对于嗅觉敏感的政治家或政客们来说,本身就代表着特别的含意。
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更多与众不同的气味散发出来,让德国国内以容克为主体的上层人士感到了极大的不安。
首先是在罗姆的身边,出现了一些“死人”,一些在长刀之夜时,明明被“枪毙”的死人。稍有点脑子的人转念一想,很快容易就猜出当夜发生了何事。
长刀之夜时,以陆军为首的德国容克军官团和兴登堡联手,逼迫希特勒血洗冲锋队,原因之一,除了罗姆插手国防军,动了他们的蛋糕之外,另一原因就是罗姆的政治态度是个“社会主义”者,同样也让背后的容克贵族和德国的大资本家们感到忌讳。
长刀之夜,是当时羽翼未丰的希特勒,在各方压力下,被迫交出的一份投命状。
但随着罗姆被特赦提前释放,以及大量的“死人”突然“复活”,当年和这一事件有关陆军中的一些人,立刻就感到了强烈的不安。
当年他们可以给希特勒施加压力,逼其动手,但现在的希特勒已今非昔比,早已是德国民众心中英雄甚至是圣人的化身,现在的他已无人可制。
而在同一天,德共领导人台尔曼,也走出了关押他多年监狱,被希特勒驱逐出了德国。
离开德国前,林汉特地去送了他一程。
“对德共来说,希特勒元首所主张的社会主义道路,他的主张和他的手段,在你们眼里简直就是异端邪说,其实你们在他眼里,也差不多。如宗教份子一般,异教徒可以容忍,敌对份子可以改造原谅,但异端从来都是要绑在火刑架上烧死的。在斯大林眼里,和他一起革过命,创立了苏联红军的托洛夫斯基也是异端,所以他会被缺席审判判处死刑。你明白我想说什么吗?”
台尔曼听明白了林汉的话。他知道只要主张“国家社会主义”的纳粹党还在德国执政,德共都将永远是个非法组织。
在欧洲正变得越来越红的时候,德国共产党,在德国仍然是个非法组织,德共领导人台尔曼虽然得到了希特勒的特赦,却被永远驱逐出了自己的祖国。
而随后几个月,希特勒接连颁布了一系列的政策,首先开始的就是对西欧的占领区的法国和比利时进行社会主义改造。
他对德国国内陆军的说法解释是,这是为了分裂法国,同时将比利时的上层和中下层进行“割裂”。
这种“输出红色革命”式的手法,确实能达到他所说的目的。但是布尔什维克式的革命输出,却是德国这个以容克贵族和容克资本家为主体的上层难以接受的。
英国被迫求和时,希特勒在德国国内的威望曾上升到顶峰,当时就连德国上层中反希特勒的力量,也因为这场大胜而熄灭了与其作对的念头,但随着希特勒不顾身边人的反对,强行在比、法两国推行社会主义改造后,一切全变了。
而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整个西欧的局势,也是接连数变,生出让人应接不瑕的感觉。
1941年1月,希特勒宣布,将其“后台”,艾瑞丝·蒂法公司收归国有。如今的艾瑞丝蒂法公司,早已是一个横跨钢铁、化工、电子、军工乃至娱乐圈的复合型巨无霸产业,在德国国内举足轻重。虽然“伪”希特勒汉娜母女才是这家公司的真正后台老板,但过去十年里,随着其象滚雪球般不断地膨胀成长,也吸收了德国国内不少有钱有势资本势力加盟,和克虏伯、奔驰、福克、西门子等公司关系紧密。
此事件一经发生,就在德国国内引发不小的震动。
而到了当年二月,希特勒宣布将在德国国内对富豪开征遗产税,起征点为一百万金马克,遗产税最高值可达百分五十,此条法案颁布时引发各界强烈的反应,反对者甚重。但此时的希特勒在德国的威望无双,在其铁腕压制下,还是被强制立法通过。
上层中有人开始秘密串联,在某些有心人的暗中支持鼓动下,德国国内的反希特勒的力量又重新聚集起来,有人甚至开始动用战前的秘密渠道,和英国人进行“勾通”以寻求支持,暗中密谋反抗希特勒的德国人开始增多聚群。
这个时候,英美两国的媒体,在提到希特勒时,都公开攻击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布尔什维克份子。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德国向左转趋势也越来越明显,越来越露骨。
而到了1941年三月十七日,驻守法国的德军宣布撤出巴黎,将巴黎这座城市的管理权于次日完全转交给法国共产党。
三月十八日,这是一个很有纪念的意义的日子。因为历史上的第一个社会主义政权,就是这一天在法国成立的,而他诞生的地点恰好也是巴黎,这个政权的名字就叫巴黎公社。
最具讽刺意味的是,巴黎公社诞生的背景,恰好也是始于法国和德国的前身普鲁士的战争。当巴黎公社诞生后,由于普鲁士对梯也尔的支持,释放了十万名法国战俘给梯也尔,武装了他的力量,最后巴黎公社被血腥镇压下去。
然而时间才过了不到七十年,当德国人再度击败法国之后,在同样的地点,甚至是“历史上的今天”的同一时刻,“巴黎公社”再度复活了。
只是这一回,德国人成了巴黎公社的“盟友”,过去的五个月里,他们释放了超过二十万的法国军人,加入了组建法共人民军队,同时交还了大批在战争中缴获的法军武器,将他们全部武装起来。
三月十八日,驻扎在巴黎的德国军队,和新成立的法国军队,在巴黎进行了驻防转交仪式。按照德国人公布的撤军日程表,在未来的三个月里,进入法国的德国军队,将陆续撤出法国绝大部分的占领区,并逐步将这些地点交还给法共领导的“法国人民解放军”管理。
德国支持法共管理法国北部占领区的作法并不是机密,相反这是停战协议签定后在英美国家不断被媒体炒作的大话题。法国被称为“高利贷帝国主义”国家,对于法国的金融大亨们来说,比起法国被德国占领亡国更糟糕的,就是法国变成了“红色布尔什维克”国家。
普法战争,巴黎公社成立后,为了镇压巴黎公社,当时法国的金融资本家就是曾以法国的战争赔款为要胁,逼迫普鲁士帮助梯也尔镇压巴黎公社运动,声称若不如此,法国将拒绝支付赔款。
七十年后,当同样的事情即将在法国巴黎上演时,法国的金融资本家再次如法泡制,发出了威胁。
但是,汉娜母女扮演的希特勒,这时却不为所动。
林汉的“女儿”阿道夫·汉娜对手下的将军说:“普法战争后,普鲁士最大的错误,就是为了那五十亿金法朗,而去支持梯也尔,而不是利用巴黎公社将法国一分为二。当时若是巴黎公社能生存下来,法国最少要打上十几年的内战。这样的话,战后二十年内,德国都不必担心西线的麻烦了。”
这是他向手下的将领解释自己支持法共的“原因”。
而在面对维希法国方面发出的威胁时,德国人则这么回复他们。
“如果维希法国不能按时支付战争赔款,德国将用武力支持第二巴黎公社统一法国。”
于是,维希法国的贝当政府,就在无限地恐惧中,迎来了三月十八日。
驻守巴黎的原是希特勒的“亲儿子”部队,党卫军第二SS装甲师。当日早上九点,在巴黎城外,该部队与法共领导的法国人民解放军进行了简单地驻军转交仪式。
转交现场,各国记者云集,相机闪光灯闪烁不停。在转交仪式现场,德国党卫军装甲师的师长,当着现场几百名外国记者,几千名国际共产主义份子的面,郑重其事地将一面装饰有红色绶带的三色旗递交给了法共领导人。
那面红旗,据说是从民间收藏家那儿找到的当年巴黎公社运动旗帜。
历史上,巴黎公社在它短暂的生命期内采用了从前被废弃的法兰西共和国历,并采用象征社会主义的红旗以及装饰有红边的三色旗作为自己的象征标志。
虽然早已知道德国正越来越“红”,但“德国法西斯”将巴黎公社的旗帜转交给巴黎公社运动后人法国共产党,这一行为还是“雷瞎”了无数西方记者。
第二天,英国泰晤士报在头版刊登了红旗转交的一幕,而旁白是:“这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恐怖的一天!”
此时的巴黎,已成了全世界共产主义者聚会的场所。法国,完全可以称为近代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发源地,时隔七十年后,巴黎公社的红旗以近乎荒唐的方式,重新在巴黎上空飘扬。
“不是我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褐色”与“红色”合流,在现场看到这一幕的美国记者如是说。
在旗帜交接现场,除了外国记者外,更聚集了成千上万名来自全世界的“国际共产主义”人士,苏联、中国、南斯拉夫这三个社会主义国家,都派出高层代表参予了这次盛况。而眼尖的记者,还在这些与会者中,认出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