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言重了,卑职真是受宠若惊!”易飞心中也是一阵疑惑,这张维世如此说话,都近乎于拉拢了,偷眼望了一眼董卫国,易飞也发现董卫国脸上也不是太好看。
易飞第一次见到这个兵备道西路的最高官员,张维世年纪大概在五十上下,面白短须,倒是颇为清瘦,身体却是明显有些虚弱。眼窝深陷,一看就是城府深沉之人,易飞不敢怠慢,一路引着张维世到了偏厅歇息奉茶。
张维世的到来顿时让整个镇羗所为之震动,这下所有来宾都有些坐不住了。都有些疑惑易飞从哪来的这么大的面子,竟然请的动兵备大人亲来,对于易飞不由的更加的高看了一眼。
消息一传开,镇西卫前来贺喜之人便不断的前来求见。但是张维世却是一概不予理会,只是在偏厅与易飞、董卫国商谈。
第114章张维世的支持
得知所有求见的卫所军官全部被拒绝,这些镇西卫的军官也是心有凄凄然。众人欲见而不得,而兵备大人张维世却是亲自来贺易飞的婚礼,这其中的待遇差别何等的大!这个易飞何等的受宠,相比之下在易飞的光芒下,其他人却是显得微不足道。
双方叙了礼,分主宾坐定。易飞命人送上茶水,恭敬的坐于一边,并不言语。
张维世用茶杯盖子轻轻的拨了拨茶叶,他是品茶方面的专家人物,不用喝,只是轻轻一嗅,便知道这是极为普通的茶叶,轻轻皱皱眉,放下茶杯,轻轻叹息一声,“易千户生活真是节俭啊!”
易飞以为张维世对于这种茶水十分的不喜,连忙解释道,“大人勿怪,实在边塞清苦,镇羗所里也只能找出这茶叶,实在是没有更好的了。”
张维世摆摆手,他只是随便找个话题开头而已,“易千户,我并无责怪之意。边塞清苦,卫所更苦,这本官知之甚深。本官此来,一为庆贺易千户新婚之喜,二来也是向易千户请教破建奴之法而来。”
“大人言重了!卑职也是在兵备大人和董指挥使大人的指挥下,方得小小功劳,哪敢当大人请教!”易飞觉得这张维世贺喜是次,主要还是想来看看自己一个小千户如何竟能取得如此泼天大功。
“这话公文上说说便罢了,易千户当面这么说,就让本官下不来台了!”张维世微笑着,边开玩笑边认真的道。
“正是,本官也是想了解下易千户如何破敌建功!”董卫国心中松了口气,这张维世原来并不是来拉拢易飞的,心情轻松之下,语气也是和缓了许多。
“既然大人垂询,卑职自当知无不言!”易飞也是笑了一笑,接着道,“此次与建奴一战,卑职先以坚城磨其锐气,趁其兵疲则出城袭扰,待敌士气低落时,突袭其营地!建奴一败再败,兵无战心,自然一溃千里!”
易飞当然不会将真实的过程说出来,毕竟那太过于骇人听闻了!野战中打败倍于已的建奴,自己却损失不大,这根本不符合这些大明旧官僚的认知。虽然当时战况不是如此,但是易飞此话也是合情合理,张维世与董卫国也是沉思起来。
“易千户固坚城,再防守反击,此略甚是!但本官有一事不明,我大明能守城之将多矣,却无力挫敌之锋,往往守城得力却只能坐视建奴攻之不下扬长而去,易千户是如何留下如此多的建奴?”张维世微微颔首,将心中一个疑问提了出来。
“守城必敢言战,不然城固亦不可守!卑职的办法就是,镇羗所官兵人人敢于和建奴野战!”易飞心中一凛,倒是有些意外张维世这个文人居然也能看出这些,古人并不可于欺,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易飞原本是有些轻视,但眼睛一下子让他警惕了不少。
“建奴猖狂,更每战必胜。大明官兵往往见旗而遁,易千户如何激励将士敢与之血拼?”听到易飞自称手下人人敢于野战,张维世眼睛一亮,只要得到这个密诀他这躺就不算白来。
“严挑选,非敦厚纯良之辈不录!重操练,非久操之士不战!以田地羁靡其人,重恤以安其心,重罚以坚其志,则敢战之兵可成矣!”对于如何练出这样的兵,易飞倒是没有一点保留,反正戚少保也有过相关的兵书。
“这样啊!”这些话张维世都明白,他也是翻过一些兵书,但是他更知道想要做到这点该有多难。
处于他的位置,个个方面都得均衡,否则便会处处有人掣肘,更别说均田分地于士兵。至于操练所需要的饷银更是一个天文数字,别说按时发放保持军心的粮饷,能够保证所发粮饷不被克扣都已经是十分难得之极了。
“易千户,目前你手中这样的新军有多少?”张维世沉吟良久,缓缓开口道。
“回大人,虽然董大人也多次支援过粮饷,但是至今也只是三百余人!步军二百七十余人,骑兵近六十!”易飞抱拳回答道。
“你练这些兵,用了多少时间?”张维世问道。
“半年有余!”易飞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只有半年?半年就可与建奴野外浪战?”张维世这一下真的是有些吃惊了,戚少保当年练兵,也是少则一年,多则数年才成。
“确实如此!”易飞没有回答,董卫国接过话来,向张维世拱拱手,“易千户来到镇西卫,也只得半年有余而已。”
“实乃将才!只是兵力太少了!”张维世赞叹一声,眼睛定定的望着房顶,片刻后拿定了主意,“本官决定了,一回州城立即拨于你足量钱粮,明年本官要见到一千崭新的新军!易飞,你可敢接令?!”
“多谢大人!”易飞这下真的是惊喜交加,原本他明年也至少得训练出一千士兵,但是有张维世帮他养兵,那可是节省了他大笔的费用,可以把钱用到更有用的地方去。
张维世笑着接受了易飞的谢意,帮助易飞也是帮助自己,张维世知道此次自己算是借助易飞的首级功劳坐稳了位置,更加有希望再升一级。有易飞这种善战的将领在自己治下,自己就不用再担心会因失地的罪过被朝廷追究。
易飞只有兵数百就能打这么一个胜仗,若是兵力更加的雄厚,那未来的战功也是可想而知。若是扶植好易飞,那将来加官进爵更是不在话下!而且自己组军也是困难重重,远不如直接扶植易飞来的划算,反正花的也不是自己的钱!
思来想去,张维世彻底将建立一支全新的战兵的想法扔到臭水沟之中,对于易飞能够短时间建立如此多的新军的魄力也是十分的欣赏。虽然镇羗所只是一个偏僻的小地方,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个易飞能够做到这一步,花费的心力有多大,张维世也是十分的清楚。
“起来!”张维世亲自扶起易飞,想起自己占了大便宜,心中也是略有些歉疚,柔声道,“这次若是如实报上你的战功,恐怕你得边升三级,你可感心中委屈?”
“大人言重了!做人当知恩图报!卑职初来乍到,若非指挥使大人收留和倾力支持,哪有卑职之功?”易飞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好个做人当知恩图报!本官没有看错你,易千户,好好干!”张维世也是满意的点点头,这小子虽然出身卑贱,但是这腔忠义之心也是十分值得欣赏。
“你今日新婚大喜之日,本官也不能没有表示。虽然如今再升一级是做不到了,但是向圣上推荐你为世袭千户本官还是有这个能力,这就算是本官给你的新婚贺礼了!”张维世心中也觉得一点不对易飞补偿也是不太好意思,给他一个世袭的职务这还是能力之内之事,而且这次的斩首赏银下发来时,多分润给他一点也就是了。
“多谢大人提携!”易飞虽然对这个世袭千户并不感兴趣,但也是恭敬的谢礼道。
“好了,良宵一刻值千金!今天洞房花烛夜,本官却净让你陪我这老朽了,去吧!别让新娇娘等的久了!”心情大好之下,张维世也是小小的戏谑了一下。
“卑职告退了!”易飞脸上一阵尴尬,这话当着老丈人的面说,让他实在有些难为情,急忙行礼告退,飞也似的走了。
身后张维世和董卫国都是莞尔一笑,再次相对着坐了下来。他们经过易飞这场大功才联系在一起,此时易飞走开,他们反而有更多的话题可以谈论,而张维世看在他是易飞这员良将的丈人身份上也是对董卫国颇为客气,而董卫国更是有心攀上这个前途无量的上官。一时相谈甚欢,相见恨晚。
耽误了这么久,但是喜宴还是在继续,易飞身为主人也是挨桌告了声罪。而这些贺喜而来的镇西卫军官们更不敢怠慢这个兵备大人面前的红人,易飞每到一桌,双方都是气氛热烈的对饮一番。
就这么的挨了七八桌,酒力本就不佳的易飞也有些头重脚轻,好不容易挨桌敬完了酒,刚刚坐下吃了两口菜压压酒意,却见郑科快步的走了过来。
“大哥,咱们去草原上的人已经捎回了消息!”郑科压低声音,在易飞的耳边轻轻的道。
“情况怎么样?”谈到草原之事,易飞的酒劲一下子醒了不少,向贺客们告一声罪,带着郑科到了后院。
“大哥,张百户遣人来报!血骑与瀚不离联军进展出奇顺利,已经全灭昆桑部!张百户言道,事后才知,昆桑在灵台山时便已下落不明,咱们到达时,昆桑的几个儿子正在争夺头人位置,被咱们趁乱杀入,一鼓平之。”郑科兴奋的回答道。
“瀚不离呢?答应咱们的东西呢?”易飞深深吸了口气,低沉的问道。
“瀚不离还敢如何?这仗大半都是咱们打的,他们只是负责拦截漏网之鱼!”郑科不屑的道,“张百户说瀚不离不仅将答应咱们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还愿意再奉上一半的奴隶,不过大哥交代过,张百户并没有取,如今遣了人快马来报,大队人马正押运着钱粮缓缓而归!”
“好!这一百新兵算是练出来了!”易飞满意的点点头,但下一刻郑科的一句话顿时让他好心情一下子没了。
“瀚不离特地选出了十数名蒙古少女,说是要献于大哥……”
第115章洞房花烛夜
“送蒙古少女来?不知道老子刚刚新婚?不知道老子老婆他爹是我顶头上司?老子光棍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个龟儿子送些来?”易飞心中怒骂着,但是却不敢开口,因为身后已经传来了董卫国的声音。
“飞儿!不好好招呼客人,跑这儿来做甚?”
“大人见谅,千户大人方才吃多了酒,胃里难受,所以命卑职扶来后院……”做贼心虚的易飞讷讷的有些说不出话来,郑科急中生智的说道。
“不能吃酒就莫多吃!都已经成家的人了,还不知道爱惜身体!”董卫国哼一声,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易飞松了口气,这会儿又惊又喜的,酒也差不多吓的多醒了,赶紧回到前厅招呼客人。杯筹交错之间,易飞又是很快的趴下了。
是夜,易飞推开房门,看到一根红烛点燃,被子全部被了换了,还是临时定做,易飞拿着一个杆称,轻轻的把月茹的红盖头挑了下来,看着月茹在红烛下,散发出淡淡的昏晕,有种羞涩,又有一种期待的眼神,黑色的眸子却看着易飞,含情脉脉的样子。
易飞随即端起一杯酒来,笑道:“来!月茹,咱们未完成的交杯酒,一杯酒下去,咱们就要永结同心,白头偕老,至死不移。”
又念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月茹,咱们夫妻两喝了杯酒算是以证今后的生活!”说着两人端起酒杯,手臂交叉,喝了起来。
完成后,易飞直接把酒杯放到一边,随手把抱住月茹,不想月茹却道:“夫君,我还没有帮你脱衣服。”
说着,有些羞涩的帮着易飞脱去外袍,同时精灵般的眼睛看了看易飞,自顾地为自己的宽衣解带,欲吹熄蜡烛,却被易飞阻止,笑道:“月茹啊,咱们今晚可是一个特殊的新婚夜,怎能把蜡烛吹灭?”
易飞这么说法,根本没有按照伴娘和侍女所说的那般来做,但董月茹还是顺从了易飞的意思,在潜意识里,她更相信易飞的话。
感受易飞一双大手攀上自己的圣峰后,月茹未曾有过的触电之感。却又说不出到底是何滋味,难以言说。虽然平时沐浴之时也时有这般把玩,但却没有今晚那么敏感和刺激。
精神反而绷紧,犹若一条上紧发条的弦。娇柔玉手,滑腻的冰雪肌肤,易飞透过微弱的烛光观赏着上天杰作,华发如黑瀑,肌肤如玉。那柔软的身躯彻底的暴露于眼前,纤细而又曲折的身躯有若羊脂玉一般诱人。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虽然也有在女人身上发泄过欲望,但是那是发泄,从来没有真正的细细体验。而来到镇羗所之后,百废俱兴,更是忙的脚不沾地,而后蒙古人、建奴纷沓而至,数个月都象是绷紧的发条一般,根本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好容易太平一阵,但是军心还未凝聚,更加不能懈怠,易飞每天也是和新军们一起出操,一起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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