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战士再向旁边一看,八个战士有四个躺在地上装死的。另外几个和自已一样的新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大家好像同时中枪了一样,脑袋向下一低,一起趴在地上统统死了过去。
几名守卫趴在地上,能听到监区里传来阵阵的机枪,一听这机枪的声音就不是他们革命军的机枪。
心中想着“这**的火力好强?”接着又是几声巨烈的爆炸声,然后是楼房倒塌的声音,再然后是零星的几声枪响,很快整个龙华监狱就安静了。
几名守卫趴在地上还在寻思,估计监狱里的军事委员会的那帮官老爷们这回是凶多吉少了,活该!让你们老不把我们当人看,天天呦来喝去的。。这回全让**杀光才好。
枪声刚刚停止,就从监区里传来了巨大的**万岁的欢呼声。几名老兵抬头互相看了看:
“看见没?我说是**的主力来了吧。你瞧他们喊的口号,估计他们很快就会逃狱了。等他们走远了我们再起来。”
先前的老战士提议,眼前的几名革命军也不答话,只是用脑袋拱了拱地,表示同意。大家都小心的交流着,生怕弄出声响让**听见,自已的小命不保。
老战士不屑的说道:“瞧你们这点胆气,还当兵呢?老子在张大帅手里当兵时就练得一身好胆,每每战斗都能全身而退。
想当年我在直系,皖系多个军队中干过,如今我又在革命军中当兵,大小战斗不下百起,这都是小场面。”
一个小战士受不了老战士吹牛:“你就是靠着这个装死**,才活过来的吧?“
“哎,你个小憋三你说什么呢?瞧不起我是不是?要不是我拦着你,你早就去当炮灰去了。管他们谁打谁呢,咱能活着就是胜利。我可不给他们卖命去。”
几名士兵正趴在地上开茶话会,一会的功夫人声鼎沸的监狱里终于安静了下来。看样子,这犯人都跑光了。自已几人是不是该战起来呢?
正在犹豫之时,身边又爬来一个当兵的,悄悄的问了下老兵:“这些**是不是都跑了?”
老兵抬头看了看监区内:“听动静应该是的,好了,大家都起来吧,没事了,**都走了。”
谁知刚说完这句话,老兵突然惊讶的发现,刚才爬到他跟前问话的正是他们的排长。
只见排长穿着和他们一样的士兵服装,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同样趴在地上的士兵,大家看到排长爬起来了,也都跟着爬了起来。
这个排长问道这个老兵:“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老兵也不知排长是什么时候爬到自已身后的,也不知听没听到自已刚才说的那番话,这下可好,自已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只见这名老兵一脸哭腔的说道:“报告排长,我叫张大牛,我是刚来的。我刚才都是胡说的。您大人有大量。”
谁知还不等他说完,排长就打断了他的话:“说得好,我们才不给这些官老爷们卖命呢。咱们当兵吃响那是天经地义的,这些当官的可没有给咱们买命钱,你们说对不对?”
一排的士兵大声同意,都说排长体旭下属是个难得的好长官。
只听排长继续说到:“刚才那个爆炸声你们也听到了。当爆炸声响起来的时候,我们统统被震的昏了过去。等我们醒来时,敌人都跑了,咱们追之不急呀。”
一众当兵一听,排长这是要推卸责任,毕竟犯人被救走了,自已毫发无伤也是重大的失职呀。
张大牛连忙喊道:“**几千人前来劫牢,是排长大人带着咱们据守得力,才没有让敌人攻破大门,转而去炸毁围墙。这都是排长大人指挥有方,才使得我们毫发无伤击退了来敌,大家说对不对?”
“对!”一众守卫连忙答应。
排长一看,这张大牛是个人才呀。机灵无比还心思通透。立即大声说道:“张大牛抗敌有功,大家也都没少击毙敌人,只是敌人数量众多,临走又拉走了尸体,我们没法报功。不过我们追击的子弹可以证明我们是抗敌有功之臣。”
说完排长掏出手枪对着大街一头连开了三枪。一众手下哪里来不知道排长的意思,纷纷掏出步枪“砰砰”的射个不停。
这些守卫们一边开着枪,一边还高喊着:“消灭**,为国尽忠。”子弹不时的击打在远处的民房和街道两旁的石沿中,只从弹痕的数量上就可以看出当时战斗是何等的“激烈”。
第一百三十章爆动的上海
没有人能说清这一天晚上上海到底发生了什么,上海的市民只知道,上海市到处都是爆炸声和枪声,胆小的市民只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家中,不敢外出,生怕做了枉死鬼。
这一天晚上,上海三大亨也过得很不如意。本来这几日正是三大亨广发国难财的时候,三人几乎天天聚在一起,商量要如何抓捕**。如何强抢他们相中的产业。
凡是被他们看上的财产,无论是谁,只要安上一个通共的罪名,三人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将主人抓起来,然后非法充公,再坐地分赃。
今天夜里三人刚好在杜公馆研究完第二天去抢谁的产业。分工明确之后,三人吸了几口大烟,来了精神就叫上几位得力跟班,在杜公馆的会客厅里开了赌局。。
当位于公共租界的上海第一监狱发生激烈的爆炸和枪声时,上海三大亨正赌在兴头上,不过知道这爆炸声非同凡响,听声音更是从上海第一监狱传来的,所以几人立即散了赌局,分别叫上门徒,准备出发前去支援。
可是他们还没有走出公馆大门,就听见公馆前面发生了剧烈的爆炸。然后三大亨在惊慌之中发现自已公馆的大门没了,连带着大门四周的围墙也被炸塌了。
三大亨是什么人,在上海混迹这么多年还从没让人家把大门都炸了。一时之间,三大亨义愤填膺,立即指挥手下门徒向外冲,一定要给炸了他们大门的家伙点历害尝尝。
可是连续组织了四五次敢死冲锋,这些门徒们就没有人能冲出公馆多远的。往往是刚刚冲出大门没几步就被远处射来的冷枪,一枪潦倒。
当接二连三准备冲出公馆大门的弟子被射杀在大门方圆十米范围之内的时候,感觉从来没有离死亡如此之近的三大亨立即退回了公馆。
“这是些什么人?”三大亨不禁在心中疑问。这大半个月来,三大亨配合国民革命军到处抓人,可谓风头正劲,因为多日来顺风顺水的行动,三大亨差点就以为自已就是上海滩的土皇帝了。。可是任意的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了。
可是今天晚上的事情让他们三人真真切切的意识到,原来自已什么都不是呀,仅仅几个枪手在外面把路一封,自已都会成瓮中之鳖了。
当多次从后门溜出报信的弟子纷纷被击毙之后,三大亨终于放弃了抵抗,人精的他们已经知道,这是有人在警告他们,老老实实的在家中呆着就行了。如果人家想要杀他们早就冲进公馆了。
从没有经历过未来世界的远程狙击特种作战战法的三大亨,乖乖的退回了公馆之内。准备等待天明再想办法求援。
几人回到房间,安定了一下惊魂未定的心,连忙拿起身边的电话,发现电话也打不通了。三人只能召集身边的弟子,从地下室里取出武器分发下去,连园丁和伙夫都人手一把盒子炮。
三大亨就这样带领着几百的门徒躲在会客厅中,焦急的的熬了一夜。
与时同时,随着第一监狱的第一声爆炸开始,上海二师的巡逻卫队也遭到了不名武装份子的袭击。
这些武装份子非常专业,各个行动迅速,枪法精准,配合之间更是娴熟无比,如果是二十一世纪的人看到这些人的战术动作。
一定会大大惊叹,就是后世的美国大兵来到这里也就这个水平了。第二师的巡逻队死的死伤的伤,至于巡捕房和租界内的驻军也和三大亨的公馆一样,几乎到处都是打黑枪的。
这个时候大家也没有像样的夜视装备,所以面前黑漆漆的夜晚,数不清的敌人,这些被攻击的部门除了呼叫增援统统选择了固守待援这一以不变应万变的招术。
就这样上海两坐关押**的监狱都受到了猛烈的攻击,其中位于公共租界上海第一监狱受到的攻击最为激烈,整整三百名香港护卫队员将整个上海监狱包围起来。。
五十名别动队员分为两队在雷氏兄弟的帮助下分别从上海监狱的前后门进行了强攻。威力巨大的**包直接炸塌了上海监狱的围墙。
十几个别动队的狙击高手就分散在监狱四周的高楼之上,哪里有还击的火光,精准的子弹就射向哪里。
短短五分钟, 上海监狱的防卫就被清除。雷氏兄弟带领众位别动队员,挨个的打开牢房。一边打开牢门,一边还反复喊着:“同志们,组织上来搭救你们来了。快回到你的联络站去,连夜转移。”
尽管这几千的犯人里还有近千的真正的犯人。可是这个时候谁又有时间去甄别呢?
打开所有牢门之后,指引着这几千人朝着围墙的缺口外逃窜。仅仅半个多小时,近六千人的上海监狱已经没有一个犯人了。
这些犯人一逃出监狱,就有如过境的蚂蚁四散而逃。从远处看,只见无数的人影四处逃散,很快就消失在监狱四周的十几条阴暗的街道里。
上海监狱附近的市民都听到了监狱里发生的爆炸声,同志们的口号声。大家都知道这是**来营救他们的同志来了。
大家躲还来不及呢,谁也不会傻傻的出门查看。就是有几个胆子大的也只是通过自家的窗户,远远的向街道上偷看一下。可是漆黑的街道上,除了能看到上海监狱冲天的火光,市民们根本就看不到有用的信息。
这些市民不禁纳闷,这监狱里有近一个连的士兵守卫,为什么才几分钟的功夫就被人家给攻破了呢?
而且这战斗结速的也太快了吧,就算**抬着大炮来进攻,这监狱沦陷的也未免太快了些,看样子这国民革命军的战斗力也太一般了。
不过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爆炸声,为什么上海的驻军也不来增援呢?眼看着监狱都要被烧光了,人也跑光了,为什么还是一个革命军的影子也没有看到呢?
其实不仅上海市民在疑问,所有在上海有点地位的人都在疑问。。听到这样大的阵势,大家都知道非军队不能处理,可是我们的国民革命军在干什么呢?为什么就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呢?
此时在上海郊区,驻上海第一师师指挥部的会议室里灯光明亮,一排的将校军官正襟危坐在一张巨大的会议桌前。
师长一脸严肃的坐在正位上,他的面前是他一众的手下。这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会议气氛了。
如果说这个会议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就是这些将校们,一个个表情太过严肃。可是这么严肃的场面,每个校官的桌前竟然还摆着一杯热茶,有的还在冒着热气。
可是再仔细一看,所有的茶水都还满满的,这么多的军官竟然没有一个人动过眼前的香茶。
而此时师长身后的电话正响个不停,可是也没有人去接听。大家都将目光看向师长旁边坐着的一个人。
只见此人身穿一套休闲服,可是身材魁梧,剑眉星目,双目更是炯炯有神,如果非要说这个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就是此人的脸上竟然蒙着一块黑布。
而如果有人再细心看看的话,就会发现在会议室的四周角落里还站着十几个手拿盒子炮,脸上同样蒙着黑布的壮汉。
这些壮汉用枪口遥指着会议桌前的十几个将校军官,再一细看原来这些将校军官的手枪都已被搜走了。
大家就这样一个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正当大家大眼瞪小眼之时,突然听到会议室外面又传来一声报告声,说是第一师第二旅第二团郭团长到。
还没等众人说话,就听外面传来了郭团长的大嗓门声:“都他妈死了么?为什么我的团副来了大半天了,也不给我回个电话。
上海市区发生爆乱了,我们到底是出不出击?”这郭团长大步走进会议室,一看师长正一脸铁青的坐在会议桌前呢,再一看四周好多的旅长,团长,副团长都在会议桌前坐着呢。
他一时也摸不清头脑:“通知开会了么?为什么我不知道啊?刘团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哎,你怎么不说话,还喝上荼水了。”
“嗯,咳咳。“师长咳肃了两下。还没等师长说话,只见师长旁边坐着一个脸蒙黑布的人说道:“这是又来了一位团长呀,好呀,这人是越来越齐了。来吧,给郭团长看个座。”
然后就在郭团长刚发现情形不对,有点惊讶之时,腰间突然被两支硬绑绑的枪口给顶上了。
一人从身后取下了郭团长的佩枪,更有人搬来一把椅子把他被安排到刘团副身边。并将他狠狠的按座在椅子上,这时又有人送上一杯冒着热气的香茶放在他的面前。
只见刘团副一脸抹不开脸的表情,示意他随遇而安吧。
直到此时这位郭团长才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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