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淡淡地看着苏木:“汝南侯在我这里等了一整天,可有要事?本殿进宫侍奉慈圣太后,已然倦了,你有事快说。”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若是不知道两人关系的看到了,肯定会以为两人是敌非友。
苏木已经有几年没同太康单独接触过了,来之前心中本还在打鼓,生怕太康还念着她同自己从前的情分再来痴缠。到时候,他苏木免不了许多麻烦。
按说,太康此刻冷淡的神情正和了他的意。
可作为一个男人,被自己曾经的女人如此冷落,苏木的自尊心还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心头忍不住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邪火涌上来,心中突然想:福王的身世,太康当初怀的那个孩子究竟是流产了还是生下来都是一个不解之迷。如今好不容易得了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正好查个究竟。
但是,看她现在的态度,直接问,恐怕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不如……
不如直接把她给拿下。
想起昨天夜里自己和吴夫人在一起的情形,苏木心中那一股渴望就再也遏制不住。
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他突然伸出手去,抱住了太康。
入手,竟然是如此的温润柔软,腰依旧是那么细,那么挺拔。
太康显然也没想到堂堂汝南侯翰林院侍读学士竟然如此大胆,吃惊地瞪大眼睛看过来,低喝:“做死!”
“死就死吧!”苏木低笑,猛地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伸出嘴朝太康樱桃小嘴上吻去。
太康大怒,想挣扎,可作为一个女子,力气又如何大得多苏木。想叫,却又怕被府中其他人听到。
忙将头转到一边。
苏木这一吻落了空,正好亲在太康的脖子上。
“啊!”太康忍不住惊叫了一声,身上如同触电一般,酥麻得再没有半力气。
苏木得了这个机会,如何肯放过,一口亲在太康的嘴上。
长长一吻,感觉太康的身体逐渐软下去,最后彻底瘫软在自己怀里。
直到再没有空气了,苏木这才松开太康的嘴,接着往下亲,往下,往下。
太康目光开始迷离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等到身上的衣裳被苏木脱光,太康口中喃喃道:“你不爱我,你不爱我。不爱我,就别……”
实际上,当初太康和苏木在一起,纯粹就是为了接种。两人的关系非常特殊,也不知道彼此之间是否存在男女之情,至少两人口头从来没有过山盟海誓。
“什么就别,当初你胁迫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这句话?”苏木有些恼怒。
玉体横陈,苏木又是血气方刚的青年,如何把持得住。、
当下也顾不得查看太康的身体,半是报复,半是享受,竟大力征伐起来。
春风一度,却半个时辰,就连苏木也吓了一跳,想不到自己的体力却是如此之好。再看身下的太康,身上的汗水如同溪水一样流淌,已是再无半点力气了。
就那么湿漉漉地躺在地毯上,目光如丝,神情妩媚,爱怜地看着苏木。
这个时候苏木突然有些明白,这个女人其实是喜欢自己的。只不过她是皇家公主,骄横惯了,不善于表达自己真实的情感而已。、
抱着着具湿淋淋的身体,苏木感觉到巨大的满足。发泄之后,他突然想起自己这次来见太康的目的,目光禁不住落到太康的小腹上。
这一看,身子一震,冷汗淋漓而下。
却见,太康的小肚子上有两条横着的褐色花纹,不长,大约四分米左右,更西瓜的表皮一样,看起来非常醒目,不是孕纹又是什么?
所谓孕纹,就是妇女在怀孕期间,因为婴儿在体内不断长大。孕妇的小腹也跟着膨胀,到最后,竟被胎儿的身体撑断了腹部肌肉纤维。
断裂的肌肉纤维愈合之后,因为色素沉淀,就形成醒目的条纹。
太康公主小产时不过是三个月,肚子还不大,腹中胎儿还不至于撑断她的小腹肌肉纤维,也不会留下孕纹。
一般来说,能够在独自上留下这么显眼孕纹的,至少也该在七个月以上。
七个月,就算是早产,胎儿也能存活,并顺利长大成人。
所以,看到太康的肚子,苏木已经能够肯定一件事情:太康小产一事是在说谎。
如同五雷轰顶,苏木惊得微微颤抖起来:孩子呢,孩子在哪里?他会是福王吗,会是吗?
如果不是,那就没问题了,大了以后多照顾些就是。
又自己这个侯爷父亲,和一个身为皇家公主的母亲,未来也不愁吃穿。
可是,如果他是福王。这个消息一但泄露,我苏木人头不保不说,就连家里人,也要被牵连其中。
第九百四十六章 开诚布公
太康何等精明之人,立即就发觉苏木的不对劲。
她伸出细长的手臂抱住苏木的脖子,腻声问:“苏郎,你怎么了,流这么多汗?”
苏木定了定神,假意笑道:“天气这么热,汗水自然多,娘子你不也是汗流浃背?”
“讨厌啦!”太康妩媚地唾了苏木一口,接着问:“那你怎么还在发颤?”
“我这是激动的,美女在怀,任何人都会同我一样。”
“真的吗?”太康咯咯地笑起来:“苏郎,咱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早就熟透了,怎么可能激动成这样?”
“娘子对苏木来说,每一天都是新鲜的。”
“好可能说的苏学士。”
苏木又装着有意无意的样子,随口问:“儿子现在可好,还是同以前那样胆小胡闹吗?”
苏木说的正是福王的性格,在他看来,福王这小家伙懦弱胆怯,偏偏又调皮胡闹,很是让人头疼。
太康不疑有他,也随口回答:“还能怎么样,那孩子叫人操心……啊!”
太康终于清醒过来,猛地盯着苏木,目光变得冰冷,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汝南侯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木苦笑一声,伸手要去抱。
“啪!”一声,太康就苏木的手拍开,低声咆哮:“说话,你刚才这句话什么意思?”
苏木也坐直了身体,道:“我什么意思殿下还不清楚吗,其实,殿下小产一事,怕是假的吧,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你胡说什么?”太康眼睛里开始出现杀气。
苏木指了指太康芳草凄凄之上的小腹,淡淡问:“这如何解释?”
太康一把抢过衣服飞快地遮在自己身上,狞笑着看着苏木:“我说汝南侯今日怎么突然变得柔情蜜意起来,原来是存着这么一个目的。咯咯,本殿却是忘记了,你一向是个冷静之人。今日之行,可不是你的风格。”
这一句话,已经变相承认她育有一子。
太康眼神越来越冷,已经开始琢磨今天该如何处置苏木。
按照她的性子,自然是杀了干净。可是,苏木如今地位尊崇。不明不白死在自己府中,却免不了天下震动。
此事,却是不好了局。
对于太康和张太后的手段,苏木自然是清楚的,也不敢轻易尝试。再拖延下去,也许下一刻太康就会叫一饼和二饼进来,将自己利索地弄死。
苏木忙低声喝道:“你所生的孩子究竟是男是男,现在何处,等下再说。太康,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的恩恩怨怨现在提起来也没有什么意思。这事如果不尽快处置了,不但我苏木要人头落地,只怕你也有极大麻烦。”
“什么大麻烦,叫别人知道了又如何?”太康悠悠道:“我太康乃是有夫之妇,和丈夫生一个孩子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不济,将他接回府中就是了。要想解释,也容易。”
“说什么胡话?”苏木额头上有青筋突突跳动:“接回来,又有那么容易接回来的,都到火烧眉毛的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实话告诉你,这事已经泄露出去了。”
“什么,泄露出去了?”太康一张脸苍白起来,低声问:“可真?”
苏木点点头:“你当我是无的放失,今日既然不顾一切跑来见你,就是为了同你商量一下该如何处理此事。我带了一个人证过来,如果殿下有兴趣,不妨问问他。”
太康现在再顾不得其他,连声道:“好,快快快,快告诉我人犯在哪里。”
“在驸马府门口的大车中。”
太康公主急冲冲地穿好衣裳,冲出书房。
这一去就是老半天,苏木知道太康肯定会找个隐秘的房间审讯刘养正。
他就坐在书房里,抽出一本《逍遥游》读起来。可此刻的他心中乱成一团,又如何读得进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天完全黑尽,太康才一脸惨白地回到书房。
然后坐在苏木身边,一言不发。
“审过刘养正了?”苏木问。
“恩。”太康点了点头。
苏木:“殿下做何打算?”
“还能做何打算,知道这事的人都要死!”太康咬牙切齿:“刘养正必须死,还有那个钱宁,也得死。不过那个钱宁……”
太康接着说:“钱宁好歹也是锦衣卫指挥使,在皇帝那里正得宠,要想板倒他却不是那么容易,苏木,你可有法子?”
“这么说来,福王就是咱们的孩子了?”苏木虽然已经预感到福王的身世,可一直不敢肯定,这句话一说出口,心脏就忍不住突突跳动起来。
“恩。”太康点了点头:“皇帝哥哥没有生育,难不成这皇位还能落到别人手上?与其将来便宜了别的藩王,还不如紧着咱们自家。”
说到这里,她叹息一声,幽幽道:“当初你去做福王老师一事,就是我提议的,想的就是让你们父子团聚。说来也怪,福王谁的话都不听,偏偏对你非常依赖,果然是父子连心啊!如此也好,看着你们在一起,我心中也是高兴,一家人团圆了。”
苏木苦笑:“殿下啊殿下,你这是要害死我呀!”
太康怒道:“怎么了,你将来的儿子要做皇帝,难道不值得开心?”
“开心,开心个鬼,这事一个不好,大家都要一起完蛋,我不想做吕不韦。”苏木也怒了:“太康,你做出这种事情,当初怎么不同我商量?”
“商量,本殿犯得着同你商量吗,你是我什么人?”太康冷笑:“我太康的丈夫自是顾润,可不是汝南侯你。放心好了,就算将来事发,我一口咬死福王是顾润的儿子,就算要诛三族,被抄家灭门的也是他顾家,可扯不到你头上来。”
苏木气得不住摇头:“殿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说气话?福王可是我的骨血,你又是我的女人,难不成将来我还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出事?”
这话说得真挚,太康的表情柔和下来:“苏郎,那你说如何是好?”
“其实,要想板倒钱宁也容易,这事只需太后出手就成。”以张太后的权势和手段,要收拾一个锦衣卫指挥使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太康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却好,我明日一大早就进宫去找太后,禀明此事。”
“对了,皇帝陛下今日又是什么情形?”苏木问。
第六百四十七章 皇帝随时都可能死
听苏木问起正德今日的情形,太康一脸的忧虑:“皇帝哥哥好象得了什么病,今日本是大军班师的入城仪式。皇帝哥哥根本就没参加,径直回了皇宫。苏木,陛下他究竟怎么了?”
“这病,陛下在万全左卫的时候突然发作,我也是措手不及。”苏木回答说:“后来,陛下就一直说胸闷气短,身上没有力气,在万全修养了两月,这才好了些,班师回京城。估计是这里的毛病……”
说着话,苏木就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没错,苏木已经可以肯定正德得的是心脏病。
他虽然不懂医,可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正德情绪一激动,就会满面赤红接不上气来。
而且,最近一短时间,正德的手指甲和嘴唇都开始发紫,这可是标准的心脏病的临床表现。
“啊,皇帝哥哥他……”太康眼圈一红,就有泪水落下来了:“先帝去世得早,难道皇帝哥哥他也要……”
苏木安慰道:“吉人自有天象,其实陛下这病也没什么大不了。只需保持心绪平稳,也不会有大碍。”
“可是皇帝哥哥的性子急噪。”
“时辰已经不早,我还得回家去,就告辞了。”
太康抹了抹眼睛:“汝南侯是该回去了,明日一大早我就进宫去见太后。”
“恩,我明日也该去翰林院视事。”
从太康公主那里出来,苏木已经确定了一件事,福王就是自己的儿子。
这对苏木来说,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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