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纷纷鼓掌致意,感觉这个县太爷做事还是有分寸的,照顾了多数人的感受,他们都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拼命地鼓起掌来。
宣判一结束,冬梅就哭着叫喊冤枉,她要从良,愿意与史俊博构建家庭,以取得宽大处理。史俊博当然是大喜过望,当场跪在柯寒的案前,愿意认罪伏法。县太爷说到做到,立即抽出冬梅的案卷,做了批示。
自始至终,“巡抚大人”东方晓都一言不发,他静静地坐在一旁,认真地看柯寒一个人表演,心中暗自笑道:这个县令还挺喜欢唱独角戏的啊?!
这时,不知谁第一个喊了声“好”,接着就有人举起手臂,高声呼道:“打倒谢耀生!打倒侯赛英!打倒假衙役!砸烂越秀楼!”
柯寒轻松地吐了一口气,可一听到有人说要砸烂越秀楼,觉得不得劲,那楼还是要派上用场的呢,便赶紧岔开话题,他振臂高呼道:“认罪伏法,抗拒从严!”
于是,马常发和他的弟子们也跟着重复着呼喊道:“认罪伏法,抗拒从严!”
老百姓士气大增,也都呼喊着:“认罪伏法,抗拒从严!”
谢耀生、侯赛英和他们的一贯神气活现的假衙役们再也神气不了了,面对着群情激昂的老百姓,他们深深地低下了头,不敢吭声。
越秀楼作威作福的日子彻底远去了!
第67章 同僚的约会
第67章同僚的约会柯寒的宣判让人折服,尽管,他超越了自己的权限,但是因为有一个能代表朝廷的巡抚大人在场,监督了整个公审过程,便不用担心他的合法性了。
做完这一切,柯寒更觉春风得意了!
他特地吩咐马常发,押送那些应该去金矿劳改的囚犯时,要多加小心。
当前,首要的任务是,要敦促并且帮助罗汉民迅速组建并提高警备队的工作能力,严格执行劳改犯工作制度,不可放松警惕,关键岗位必须是自己人把守,而随行前往的小会计雷达在与石子魁交接账务时,要尽快排出一份日出产表,一时做不好的,慢慢摸索嘛,合理安排工作计划很重要,不可莽撞行事,要懂得循序渐进……
又要辛苦马大帅一趟,押送囚犯去金矿报到,这也是出于无奈,那个“巡抚大人”东方晓毕竟是冒充的,他还有自己的紧要任务要办,不会久留在自己的身边。
现在,真正能使得上劲的,就只有马大帅一手培养出来的淮一队了,那才是自己的嫡系部队!但人数实在太少,还不足现代部队编制的一个排!因此,有必要加快建设步伐,让自己的队伍壮大起来才是王道!
只有这样,才不至于遇到特发状况而被钳制,那样就显得太孱弱、被动了!落后是要挨打的!柯寒十分清楚这句话的意思。
金矿那边,劳动力的不足,在自己的“努力争取”下,暂时由那越秀楼的案犯们顶上了,但肯定非常的操心!石子魁能够拿下金矿的主动权,势必有能力行使他的领导权,这一点不用置疑!但是,既然那个矿藏原来是红莲帮的产业,那些匪徒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拱手相让的,更为严酷的战斗还在后头,所以,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要有一支强有力的队伍,做到随时准备迎接挑战才行。
因此,自身的强大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柯寒很光棍地要让“鳄鱼们”一个不留的护送马大帅返回金矿,立即被马大帅断然拒绝了。马大帅的说法很干脆,衙门内外何处不需要人来照应了?
马大帅说:“我去的目的就是要训练一批新的人马,到哪随时都会重新拉出一支队伍。不论何时何地,我都不会孤身作战的,这就是你二弟的本事!冈冈的!!”
柯寒再三坚持,马大帅才勉强答应带两个陪同,留下七个人在柯寒身边护驾。
……
审完了一桩案子,一下子清闲得多了。
一连几天,柯寒就提笼架鸟的在院里院外闲逛,他这才得空想起了桃花坞筑路的事情来,重要的是,那里有个让自己牵挂不已的叫秀儿女孩子。
“听老三说,何师爷前段时间还玩了个失踪,不知是怎么回事?另外,我的那个秀儿乖乖到底到去了哪里了?那个张大海何等模样?竟敢欺负我的小可怜?妈的,得赶紧去一趟桃花坞了。”
这一日,柯寒托着鸟笼,吹着唿哨逗鸟,心里却想了很多,他是个搁不住心事的人,这样一想,马上就要让人套好马车,去一趟乡下了。
真是巧得很,刚刚想着桃花坞的事情呢,门外就有人敲门,那敲门声似乎还有些熟悉,李叔赶紧过去,打开门一瞧,原来却是那个界外巡防班的大班长邬为龙。
柯寒有些讨厌这个家伙,便不说话,故意拿花枝去拨弄笼中的小鸟玩耍,逗鸟儿鸣啾不休。
邬为龙干咳一声,以示自己的存在,然后,紧跟着跨上一步,拱手道:“界外巡检邬为龙拜见石老爷,恭请县令大人早安!”
“罢了,这么早来,所谓何事啊?”对自己讨厌的人,柯寒从来都要来个下马威的,他毫无根据的很生硬地责问道,“怎么听说这界外又有点不太平了?人手不够啊还是咋的了?有困难早点提出来嘛,不要等到出事了才想起到老爷这边来求助啊!”
“原来是怪我来得少了?”邬为龙自以为是的凑近柯寒,谄媚地陪着笑脸,拿出一张红色大请柬来,递上,恭敬地说道,“老爷您多虑了!”
柯寒动也不动地坐着,李叔帮忙接过请柬,转递过来。
柯寒却看也不看,就将请柬扔在院中的一张圆桌上,然后撩起长衫,一屁股坐到藤椅上,端着早茶问道:“吃拿卡要是我们行政从业人员的大忌!怎么就不长记性了?告诉你,哪里拿的,你给我还到哪里去!”
“哎呀,老爷请息怒!老爷您误会了,这是师爷让我转交给您的汇报函。”邬为龙慌忙拱手回道,“因为是喜讯,所以,师爷才包了红纸封。”
“看来,你跟师爷走得挺近啊?”柯寒似笑非笑地盯着邬为龙,“连汇报工作都要劳驾你这个巡检了?老何怎么就不直接过来,面呈此函?大概,你的工作也应该动一动了,改做通讯员,似乎更合适啊。”
“……”邬为龙呆立半晌,张大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瞄了一眼李叔,希望李叔能帮忙说上一句话来。
李叔只是轻轻一笑,走到柯寒面前,默默地帮柯寒续茶。
邬为龙很尴尬地站着,等柯寒发话。
柯寒端着茶盅,很享受地抿了一口,然后,重新拿起红包,拆了封口抖开一看,果真就是一张汇报函,上面有何师爷的亲笔落款。
“李叔,给邬大班赐座!”柯寒依旧很含蓄的笑着,他翘着二郎腿,不停地晃动,这就让邬为龙更加地烦躁不安起来。
“县令大人,见字如面!”看到这样酸腐的句子,柯寒有些想笑,“愚兄下乡筑路,时日持久。如今已近尾声,却尤显烦忙,遂托界外巡检邬为龙递上此函,不周之处,恳请大人鉴谅!近期,虽不在大人身旁辅佐,也未曾忘却老爷的教诲,一日不敢懈怠。仍念旧不辍,感恩不止。上工时,余督促甚紧,亲历亲为,对工程质量也丝毫不敢马虎。尽管远隔异地他乡,但有大人手谕在身,犹如大人亲临,无有孤寂。承蒙错爱,更是因为县令大人措施得力,考虑周全,令当地百姓折服,叹为观止,做事便也是热情不减,终如期完工!现定于十八日竣工剪彩,恳请大人拨冗赴会,当面指教!……”
实在太啰嗦了!
看到一半,柯寒心中便有点烦躁。这老何,无非就是要我去验收工程,再剪彩啥的,如此简单的一件事情,却非要说一大通废话?什么玩意?告诉我,这个邬为龙怎的和他如此这般亲近了?倒也能吸引我呢!这个狗东西!哎——“老爷!快来看啊——”突然,大厅内传来一阵嬉闹声,紧跟着就看见海棠、梨花和苹果闪身跨出高高的门槛,朝院子这边走了过来。
听到银铃般的笑声,一向好色的邬为龙就有些好奇,他情不自禁地伸头细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没吓得跌倒在地!
那三个女子,竟然有两个曾经被自己收押过?后来又心不甘情不愿地孝敬给了何师爷,现在,怎么又在县衙了?郁闷的是,跟这狗官在一起却还是喜笑颜开的,岂不是欺人太甚?真是活见大头鬼了!
若是被她们认了出来,那岂不是死路一条?邬为龙担心不已。
“你先回吧。”柯寒刚刚放下函件,就被人叫着看热闹,好像不愿让更多人知道他的秘密似的,心不在焉地对邬为龙说道,“老爷我还有要事处理!”
邬为龙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着,低着的头却不敢乱动一下,得了老爷的吩咐,便巍巍尊诺,急忙躬身退出门外,像狗一样的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第68章 蹩脚师爷闹哗变
第68章蹩脚师爷闹哗变柯寒准备亲自去桃花坞,分享一下古人的劳动成果了,心中不禁五味杂陈。
原来,他很无耻却又堂而皇之地让张财主出资修路,理由简单到了羞于启齿,也就是单纯为了再接秀儿时,不至于陷了车马,好体体面面地接回秀儿的,不想,这期间竟出了这么多事情,未曾谋面的“老丈人”去世了也不让见,还被当地老百姓羞辱了一番!哎,很希望这次修路,能够挽回自己在乡下老百姓心中的印象。
可是,听说秀儿乖乖竟然和她母亲离家出走了?究竟去了哪里,不得而知。
尽管托付了那个财主要多加照应的,却还是出了差池,真是惭愧之极。
虽然是前身抢了人家过来做妾,好像与自己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但毕竟,现在是自己无法照应人家的生活嘛,实在罪过!
柯寒轻叹一声,他甩甩头,努力不去想那么多的事情,却总也甩不掉!
“为了支开何师爷,好不容易找了这个帮忙监督筑路的借口让他下乡,然后就突击封杀了以他为靠山的“越秀楼”,就算不地道了,那又如何?不过,现在也该和老何有个交割了!老爷我办事向来都是果断干脆,从不拖泥带水的!尽管可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麻烦或者危险什么的,但对于我,呵呵,神马都是浮云啊!”柯寒心中就是这样的牛掰。
次日,交代“鳄鱼们”守好衙门,柯寒就骑着马,一个人上路去往桃花坞了。
来到桃花坞,何师爷和他的随从们以及张老财主都列好了队,七零八落的又过来几个老百姓,大概刚从工地上过来,他们还卷着溅满了泥浆的裤脚,掺杂在队伍中,排好了夹道欢迎县太爷的到来。
青砖铺就的路头还砌了一个门楼,这是柯寒所未曾想到的,真是个意外,不过,像这样的意外多多益善啊!
那座门楼的下面,还放着几块通路后将要拆除的竹篱笆;而门楼上,则早已挂了一条横幅,上面写着:“热烈欢迎县令大人莅临指导!”
一身便装的柯寒很是满意,他跨下马来,用脚踩踩地面,感觉不错,当即就将迎过来的张财主夸了,打着官腔道:“张老夫子费心费力,劳苦功高啊!”
张财主受宠若惊,他颤抖着声音答谢柯寒老爷,说道:“都是应该的,为乡里乡亲的做些实事,是老夫一生的荣耀啊!多谢老爷褒奖了!”
“呵呵,桃花坞的村志上应该写上一笔,张老的名字,应该留与后人知晓!所以,今天的这个路,我看就叫张公路吧,以示官府和人民对你的感谢!”柯寒很认真地将手一挥,“张公,呵呵,真该流芳百世的!”
张财主更加激动了,抽筋似的叩拜柯寒。
柯寒心中却笑骂开了:挨宰了还要谢我?贱货!
何师爷跟在一旁,听柯寒老爷口头上开完了空头支票,才嘻嘻一笑,谦卑地迎着柯寒,躬身道:“老爷,多日不见,一向可好啊?”
柯寒直接过去,一把拥着师爷,搀着他肩并肩地一起走,好不容易才挤出两滴泪来,他极力表现出异常激动的样子,动情地说道:“老何,让你受罪了,本官有愧啊!”
何师爷果然就很惊讶,他要挣脱柯寒的手,却被柯寒紧紧地托住了,不得已,故作轻松地笑问道:“大人,此话怎讲啊?”
“今天,让本官好好地搀扶一程,咱们共同进步啊!”柯寒顾盼左右而言他,“有些日子不见了,应该好好聊聊!”
何师爷无奈地点头称谢,然后,和柯寒一起走向门楼下,来到两个女佣托着的红绸子跟前,接过剪刀,同时剪下。
接着,柯寒朗声道:“现在,我以官方的名义宣布,‘张公路’正式开通了!”
卷着裤管的民工点燃了鞭炮,顿时,炸声如雷,烟雾弥漫,候在一旁的师爷的几个随从紧跟着就要挨近柯寒,怎奈何,师爷被柯寒紧紧地搀着,那个“热乎劲儿”,让师爷无法推脱,更让随从无所适从。
一路笑语,来到张财主家中,大院内,早就摆好了几张大圆桌,果然是热闹不已,细心的柯寒发现,界外巡检邬为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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