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女人,还能有啥?!
一想到女人,情不自禁地就想到了秀儿,这一瞬间的思维,竟也让柯寒心事重重的了,就十分地挂念起秀儿,只恨眼下事情太多、太烦,这该死的越秀楼——这时,淮一队的队员对柯寒敬若神明,光顾着拼命地鼓掌,哪管那个曾经盛气凌人的陶知府了?
大厅之内,觥筹交错,众好汉更是大块朵颐,刹那间热闹异常,这景象,犹如梁山好汉聚会,喧嚣阵阵。
和下属称兄道弟的,在大顺朝的天下,恐怕柯寒还是第一个!怎的就没有一点规矩了?却也是上尊下卑的,很是让陶知府搞不明白,这货到底施了什么魔力啊?!
这一会儿,闷坐在一旁的陶知府环顾四周,无所适从。
很显然,陶知府与这里格格不入!他想要发飙,却又忌惮柯寒这个土皇帝,对那个兴致正高的怀柔道长也是讳莫如深。
他搞不清、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传说中的那个怀柔道长向来都是清高无比的,怎的也能与这浑球同流合污了?还是什么淮一队的祖师爷?什么意思嘛?!
陶知府心中愈加光火,他气极生恨,在心底里妒骂着柯寒:这厮,轻浮啊!哪像一个父母官啊?这县衙!哎,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土匪窝嘛!乌烟瘴气,岂是人待的地方?!也罢,我暂且需回了州府才好啊!哪怕是连夜回去……
正在这时,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鞭炮声。
众好汉皆是讶然,一个个的都放下酒杯美食,循声向外张望。
厅外,烟雾渐渐散去,月明星稀的,加上衙门口的几只大灯笼闪着足够的亮光,便清晰可见门口跪着一个老妇人,旁边还陪着几个佣人和家丁摸样的人,看那样子,不像是普通百姓人家的妇孺,所有人就有些不解。
陶知府张了张嘴,未及出得声来,他仿佛有所顾忌,竟也忘了放下杯子,尴尬地扭头坐着,心中懊恼怎的就抽身不得了?
怀柔道长见了热闹,觉得新鲜,他轻轻地放下杯箸,定定地坐着。
柯寒倒是稍稍有些紧张了,微醉泛红的脸颊好像被冰镇了,心想:这种场景,有损官员形象的!若是在21世纪的县政府大院,那不被老百姓骂死才怪呢!
呵呵,这位强悍的县太爷也有忌讳?他也有犯愁的时候啊?
“堂外夫人是谁?所谓何事?”一秒钟的惊诧之后,柯寒强作镇定,手托下巴,空捋了一把,又习惯性地摸了摸鼻翼,学着古人的口气问那夫人。
“李老太太,您这是……?”新聘的小会计雷达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他盯着那位老妇人看了看,有些惊讶,径直走上前去,伸手就要搀扶那位被他叫做李太太的老妇人。
老夫人依旧跪伏着,她好像没有听到柯寒的问话,也谢绝了雷达的好意。
“启禀老爷,这位是‘李记绸庄’李玉胜李老板的老母亲。”小会计雷达转身迎向柯寒,他单膝跪下,双手抱拳举至眼眉,毕恭毕敬地禀告柯寒。
“李玉胜?”柯寒当下一惊,他离席快步走到老妇人的跟前,马大帅则紧随其后,柯寒托起老夫人的胳膊,疑惑地问道,“就是在‘怡养堂’葬身火海的那个……?哎,还沉浸在丧子之痛中的老太太,来衙门口燃放鞭炮,却是为何?哦,老人家快快请起,有什么事情竟可以跟本官说说。”
老太太竟然深深地磕了一个头后,便挺起腰杆来,施施然道:“老妇丧子,本当痛不欲生,却亦为欣然。其一,我那犬子沿袭其父业,在淮县经营着‘李记绸庄’,开始时,倒是勤快,尚能秉承守信营生,买卖一向兴隆。可自打这城里开了那越秀楼,我那孽子便犹如恶魔附身,沾染了嫖赌恶习,无心做事,终日与那些妖精厮守,混迹于赌桌之上。更甚是,他还全然不顾家人的反对,执意要休了同甘共苦二十载的婆姨,欲与那越秀楼的赛西施媾合终生。为此,我那儿媳没少受罪啊!其二,孽障自甘堕落,还跟那妖精学会了吸食鸦片,从此,一蹶不振,原本还算殷实的家底渐渐衰败,哎!可怜我那儿媳苦苦支撑着这个几近垂暮的家,真到了欲哭无泪的地步了……”
老太太气喘起来,浑身颤抖不已,柯寒连忙授意马常发,搀着老太太坐下。
“欣闻石县令关了‘越秀楼’,并已经捉了那个可恶的老板及老板娘,石大人做事果然干脆果断,老妇特意过来,燃放鞭炮以表钦佩,并示以谢意,衷心感谢石知县为淮县做了一桩大好事!恩德无量啊!哎!我那孽障虽死不足惜,但也是因为深受毒害,故而,老妇恳请石青天,要铡了‘越秀楼’的众祸害,还淮县一个洁净和平安!”老太太虽佝偻着身子,但言之凿凿,让人感动不已。
柯寒认真地听着老人家的话,倍受鼓舞,更加坚定了锐意改革的雄心壮志,不由得握住老人家的干瘪的双手,劝慰道:“老人家深明大义,感人至深!您放心,本官绝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毒瘤的,有诸位乡亲的鼎力相助,何愁治不好淮县的风气?哦,对了,今天,咱雷州府的陶大人也正好在此,我们一定会给淮县人民一个好的交代的!”
陶平心底里气愤不已,他想躲也躲不过了,只得讪笑着,却一言不发。
“陶大人 ?'…'”老太太突然冷眼横眉,面露狠色,急急地问道,“他在哪?我,我跟他拼了!……”
老太太话未说完,却一头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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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最悲剧的知府
第46章最悲剧的知府老妇人要火拼陶知府?却是为何?柯寒不得而知。
眼见得那位老妇人一头栽倒在地,众人就手忙脚乱了起来,纷纷凑上前去,却搭不上力,都无奈地站在一旁干着急。
柯寒也一下子懵了,亏得他反应快,想起了自己曾经碰到过这样的情形——那是一个夏天的早晨,他赶乘公交车上班,就在车子要发动的时候,后面又跑过来一个气喘吁吁的老头,司机赶紧重新打开车门,让他上车。
因为是单独等了那位老人,又适逢上班的高峰期,一车的乘客都颇有微词,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那位老者,所以,柯寒也跟着特地多看了一眼。
那位老人家满是愧疚神色,他口里喘着粗气,脸色苍白,上了车弯身放下了购物袋,吃力地搀扶着座位坐下。
老人坐定后,公交车驶离了站台,遇到了斑马线。司机按规定停车避让行人。
等人全部过去后,司机刚刚再次发动车子,就听见一声巨响。
仔细一看,是刚上车的老人倒在地上了。
老人家不停地流口水,怎么喊都喊不醒。这下;大伙急了,司机赶紧掏出手机报警。
所幸车子就在市中医院的站头,急救医生当场赶到,没超过最佳救治时间,当时,在车上就将老人从死神的手里抢了回来。
柯寒除了是个程序设计员外,他还是个青年志愿者。
穿越之前的这家单位,老总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在遍布全球的分公司里,都设了这样的硬性规定:凡是自己公司里的每一位员工,都必须是一个积极参与社会实践活动的志愿者,并且还会将每人每年参加志愿活动的次数进行统计,打分,作为一个人的思想素质评分,直接与年终奖金挂钩。
有意思的是,这个美国老总还十分崇敬中国的雷锋,他的办公桌上,常年支着一个带有雷锋画像的自动翻转的电子台历,上面有他的亲笔题字,歪歪扭扭的用汉子签着“向雷锋同志学习”!
这情景好像有点滑稽,雷锋和你老美有什么关系?话虽这样说,却还是让人看到了这个美国老头的小小的可爱之处,他有这份感念,倒也不由得让人心生敬意呢。
作为一名志愿者,柯寒也就当仁不让的参与了整个救治过程,当然,就是帮忙抬一抬啊啥的。
后来听医生介绍,过于激动、愤懑,或者过度疲劳、过度运动等等,对成人及老年人都会构成猝死威胁,患冠心病的人过度劳累也会使心肌缺血缺氧加重,引起发病。
重要的是,在发病的0至2分钟,是抢救的黄金时期,如能及时施救,部分患者可重生。
所以,那位老者还算是幸运的呢!
柯寒亲眼目睹了医生的整个救治经过,他都用心地记下了,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在他现在的办公地点——淮县的衙门口,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柯寒急忙招呼几个汉子,将老太太放下就地平躺,大声地呼唤老人的同时,自己就将手指伸到老太太的鼻孔,不知怎的,好像感受不到一点气息。
救人要紧!柯寒想道,他当即对准老太太的前胸正中偏下部位适当用力地锤击1至2拳,随后又进行持续有效的胸部按压,还叫来马常发做了一遍,跟着就让马常发不断重复地给老妇人按压捶打。自己则将老妇人的头部后仰、抬起下颏,然后,伸出一只手,就要去抠老妇人的口腔,同时,另一只手已经捏住了老人的鼻子,直接俯下身子,准备对老妇人进行口对口的人工呼吸。
柯寒的这一系列的动作,真的让包括怀柔道长在内的每一个观众都晕菜了!
陪在老妇人身边的几个女佣都紧张不已,抑制不住烦躁的激烈的心跳,羞怯地撇过头去,又不时地忍不住地偷偷瞄上一眼,心里大概在想:这个县令,到底要干什么?
众人屏住呼吸,却暗自腹诽着柯寒。一时间,乱哄哄的大厅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就在这时,老妇人竟然“呜哇”一声叫了出来,平躺在地上的她极力挥舞双臂。
马常发倒是一惊,赶紧停住了按压,用探询的目光看柯寒。
柯寒朝马大帅和善的一笑,松开了双手,示意马大帅和自己一起站起来。
老妇人真是福大命大,经过柯寒的一阵紧张而又有序地救治,竟渐渐地缓过气来。
一直躲在一边的陶知府却是满脸的尴尬神色,他不敢相信,这个混账县令与以前的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啊!
“想当初,他何时又敢怠慢自己了?
我哪一次来这淮县消遣,不是见他夹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跟在何师爷的后面,聆听本官的教诲?
也正是因为他一无是处,才放心帮他争取到这个做傀儡的角色,当然,也的确花了他老爹不少银子,可也怪不得别人啊!
这样的人,能做好一个提线木偶已经是他的造化了!我冒了多大的风险啊,费劲劳神地将他安在这个山高皇帝远的淮县,美其名曰是给他一个磨练的机会嘛!
他那老爹,却是对我感恩戴德的,可就这半拉子的家伙,才多长时间就变得不可理喻的了?!不等我收手,就毁了我隐秘的后花园?毁了我的养老倚仗……”
陶知府闷闷不乐,他谩骂不已,直气得差点就要吐血了。也难怪,他一手操纵的后花园,就这么着说没就没了?而且,还是自己力荐的浑球县令在搞鬼!
这家伙,还私立卫队,难道要闹独立?这可不是好兆头!
陶平越想越觉得不妙,更何况,眼下还有这么多不明真相的围观者,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陶知府下定决心要连夜离开,他抖一抖衣袖,旁边便有两个随从过来搀着他,他敷衍地推辞一下,依旧斯文地跨离座位,迈步走到门口,柯寒忙着呢,瞅见陶平要走,也来个顺水推舟,他欲让马大帅过去送送,却被陶平一句话挡了回来。
陶平一语双关地道:“本官先行告辞了,奉劝一句,小县令,你要好自为之啊!”
柯寒却嘿嘿一笑,他竟然不以为然地很光棍地回敬道:“多谢陶大人的指教!呵呵,悉听尊便,恕不远送!”
等老妇人慢慢缓过神来,一听说陶知府已经走了之后,当真就急得抓心挠肺的,连连追问问石县令,怎么就让陶知府走了,还告诉柯寒说,淮县的人都知道,那个“越秀楼”的后台靠山就是陶平,这次该将他一起收监才对,哎!多好的一次机会啊,就这么lang费了。
老妇人不再多费口舌了,跟着就是一声叹息,愣愣地坐着不动。
柯寒少不了又是一通安慰,他对老妇人解释说:大顺朝是个法制社会,凡事要讲证据,不可随意乱来!再者,毕竟那个知府还在自己的头上,我再怎么强悍,也动不了他。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将越秀楼的案子了结。
老妇人也是明白事理的人,听了柯寒的话后,也不再闹腾了,她让女佣捧出一面锦旗递给柯寒,马常发赶紧代为收下。
出于礼貌,柯寒当即叫马大帅将那锦旗摊开,只见鲜红的锦旗上写着“淮县青天、百姓脊梁”这八个鎏金大字。
这是柯寒穿越过来的几个月中,收到的第一件非常有分量的礼物,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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